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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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已經(jīng)躺到了沈默的身下。 她要掙扎著起來,就被沈默面無表情的按了下去,接著林溪就聽沈默說了句她覺得怎么也不像是從對方口中說出來的一句話。 “美人,給爺笑一個!” 這句話落下以后,兩個人都愣住了。 林溪愣住是不敢相信這句話會從沈默嘴里說出來。沈默愣住是因為他竟然真的把昨晚林溪說的那句話說了出來。 兩人愣了一會兒,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還是林溪,她故作嬌羞的笑了笑,“哎呀,討厭死了?!闭f著話還輕輕的錘了一下沈默的胸口。 沈默終于忍無可忍,把她的嘴給堵上了。 中秋節(jié)后不久,林家那邊就舉行了一個菊花宴。 林溪原本就要找機會回林家一趟的,如今得了這個機會,便和沈老太太說了一聲就回了娘家。 林溪回了林家后,自然先去安壽堂給林老太太請安,林老太太氣色不錯,林溪等問過老太太的身體后,就借機提起了江吟秋。 吳瑞家的奉了她的吩咐,打聽了好幾次,都沒打聽到什么。林溪便覺得這件事肯定是被林大太太壓下去了。 提起江吟秋,林老太太的臉色立時就淡了下來,“這事也不怨你大伯母做得太過,實在是......” 林老太太忍不住嘆了口氣。 林溪道:“可是江jiejie從未有過糾纏大哥的念頭,是大哥自己他放不下。” 林老太太道:“我知道。江丫頭的性情我還是知道的。” “那祖母為何不幫著她在大伯母面前說幾句好話?” 林老太太道:“傻丫頭,不是祖母不幫她,而是她的丫鬟委實做的太出格了?!?/br> “這又干丫鬟什么事?”林溪問道。難道大伯母遷怒江吟秋,不是因為林澤心里一直放不下她嗎? 林老太太嘆氣道:“我都不知道怎么說,她身邊那個叫冰綃的丫鬟委實太......” 林溪聽了這半日終于明白,原來林大太太遷怒江吟秋是因為她身邊那個叫冰綃的丫鬟趁著林澤有一次醉酒偷偷勾引他,若不是被林大太太恰好撞著,只怕兩人已經(jīng)成事了。 為著這個,林大太太恨得不行,連帶恨上了江吟秋。 林溪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林老太太道:“好在她婚期已近,再過半個多月就會出嫁?!边@就是林老太太明知林大太太為難江吟秋卻沒有替她說話的原因。一兩個月一熬就過去了。真要是不讓林大太太出這口氣,將來多半還會記恨上江吟秋。 而江吟秋無父無母,將來有事還得靠林府幫忙。若是林大太太存心記恨,最后吃虧的還是江吟秋。 “我不怪老太太,只怨我自己沒有約束好底下的丫鬟?!苯髑锿巴獾馈?/br> 林溪道:“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她們心里想什么你怎么知道?” 江吟秋沒有說話,其實冰綃的心思,她是知道一些的,可是她沒想到冰綃竟然真的敢鋌而走險,甚至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的處境。 可是盡管她對冰綃很失望,但終究還是做不到任由林大太太發(fā)賣了她,而是給她找了戶人家,把她提前嫁了出去。 這樣也算對得起對方服侍她一場了。 江吟秋深吸口氣,將這些不好的事情拋擲于腦后,然后看向林溪,“你在沈府過得還好嗎,沈二公子對你好不好?” 林溪想到昨天跟她鬧別扭的沈默,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我在沈府挺好的,夫君待我也很好。” 江吟秋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過得挺好,想到她出嫁前還一副不是很樂意的樣子,如今才過了幾個月,就夫君長夫君短。也不知道自己將來嫁過去,那個人會不會待自己好。 江吟秋怔怔想著心事,連林溪喚了她兩聲也沒聽見。 等她回過神,就見林溪看著她笑道:“江jiejie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江吟秋臉色一紅,“沒什么,一時走了神而已?!?/br> 林溪見她不肯說,也不多問:“時候不早了,該去前頭赴宴了,江jiejie你要不要一起去?” 江吟秋搖搖頭:“我還要繡嫁妝,就不去了?!?/br> 林溪就道:“那我回頭讓廚房給你送一桌席面過來?!眲e人怕得罪林大太太,她卻是一點不怕的。 江吟秋還未婉拒,林溪就拍著她的手道:“江jiejie你且放寬心,一切等熬到出嫁就好了?!敝灰馨具^這段最艱難的歲月,將來憑借著蕭彥的赫赫戰(zhàn)功,定能獲封誥命夫人,榮華富貴必定不在話下。 江吟秋卻是不知道她話里的深意,只淡淡笑道:“我知道,多謝你?!比舨皇橇窒o了她茶鋪的兩股紅利,讓她手頭有了不少銀子,不然在林大太太的刻意打壓下,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撐得下去。 從梨花苑離開后,林溪直接去了女客宴飲的花廳。 林家招待女客的是新上市的橘酒,林溪雖然覺得味道很好,卻不敢再喝了,只好把眼前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蒸蟹上。 她正在努力與螃蟹殼做斗爭,就聽上首的林二太太道:“你們聽說了嗎,知州夫人最近正忙著給小兒子張羅親事?!?/br> 有位女客道:“知州大人的任期是不是快到了?” 知州三年一任,現(xiàn)在的這位知州大人已經(jīng)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兩年多了。 林二太太道:“是快到了,我聽人說,這位知州大人最近得罪了上司,所以將來別說往上升,只怕再放到我們這樣富庶的地方都是難事。不然你當(dāng)知州夫人為什么急著張羅婚事,還不是怕將來找不到更好的人家。可是誰也不是傻子,放在這個時候,哪會輕易和她結(jié)親,這不是明擺著得罪下一任知州嗎?” 接下來眾人感嘆了一回,想當(dāng)初知州夫人剛來晉城時是何等風(fēng)光,如今卻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林溪靜靜聽著,不發(fā)一言,書中關(guān)于晉城的描寫非常少,只在男主來晉城時提了一筆,所以這位現(xiàn)任的知州是如何得罪上司的,她真是一點都不知道。 “沈二奶奶,我記得你小姑子也到了說親的年紀(jì)是不是?” 林溪正吃著螃蟹,就聽有人問了這么一句。 林溪不防有人扯上了沈梓馨,便道:“是到了說親的年紀(jì),可是大伯母到底怎么打算的,我卻是不知道。” 說話的那人是孟家的二太太,她坐在客首的位置笑道:“我這么問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上次見了沈大姑娘一面,覺得那姑娘挺文靜的,正好我娘家有個侄子也到了說親的年紀(jì),去年剛考中了秀才,父母都是老實人,家里也有些祖產(chǎn)。沈二奶奶回去可以問一句,要是有意,便往我們府里遞個消息。我那侄子下個月正好要去府城,可以讓兩個孩子見上一面。” 林二太太插話問道:“您侄子要去府城?” 孟二太太笑道:“后年不是鄉(xiāng)試之年嗎,我哥哥嫂子性急,想提前在府城買個宅子,將來侄子考鄉(xiāng)試的時候就不用跟人擠在客棧里了。你們不知道,每逢鄉(xiāng)試的時候,聽說客棧里擠滿了各地的秀才公們,要是去的晚,別說中等房,連下等房都搶不到。好在我娘家還有些薄產(chǎn),所以我哥嫂就打算花錢在府城買處宅子?!?/br> 林溪不知道鄉(xiāng)試的時候,客棧的房間會那么緊張,如今聽孟二太太一說,當(dāng)下便生出了一個念頭,等到她的茶鋪將來掙了大錢,她也要為沈默在府城買一處宅子。 林家舉辦菊花宴的時候,林二老爺已經(jīng)坐上了從襄陽南下的船。 臨到湘江的時候,船夫好意提醒了林二老爺一句,“客官,這湘江上常有上八洞出現(xiàn),您可要收好自己的財物?!?/br> 林二老爺早就按著林溪說的那個方法往裝銀錢的箱子里塞滿了稻米,如今聽到船家的囑咐只說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這個方法有效,還是這一路并未遇到上八洞,總之直到福州,那箱子里的銀錢還好好的待在里面。 林二老爺?shù)酱藭r終于松了口氣,跟著接船的人去了朋友的居處。 林二老爺在外這么多年,結(jié)識的朋友雖多,可是交情好的也不過只有兩三個,這個姓黃名通的朋友就是其中之一。 黃通家世代經(jīng)商,他雖是當(dāng)?shù)赜忻募w绔,講究吃喝玩樂,可是論到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眼光也很獨特。 林二老爺曾經(jīng)幫過他一點小忙,加上林二老爺本來就有經(jīng)商才能,所以兩人后來越相處越投機,雖沒有結(jié)為異性兄弟,但是感情卻非同尋常。 早先林二老爺要他幫忙聯(lián)絡(luò)茶園時,黃通已經(jīng)跟自家有過生意來往的兩個茶園打好了招呼。 因此林二老爺一來,黃通給他接過洗塵宴后,就帶他去了那兩個茶園。 路上,黃通問起他采購茶葉的緣由,“我記得你家老太爺不是不喜歡你開鋪子經(jīng)商嗎,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林二老爺?shù)溃骸八先思液螘r改過主意。這茶鋪不是我開的,我只在里面占了兩份股?!?/br> 黃通道:“那這鋪子是誰開的?” 林二老爺?shù)溃骸笆俏业挠H侄女開的。她父親去得早,我這個做二伯父的能幫點就多少幫點。” 黃通道:“既然這茶鋪是你親侄女開的,那也不是外人。待會兒你去了茶園,只管看茶葉成色,至于價格,由我來談。” 林二老爺知道他是本地人,家里又與兩個茶園有生意來往,當(dāng)下便拍了下他的肩,“多謝。” 黃通笑道:“你我兄弟,客氣什么?!?/br> 兩個茶園都是當(dāng)?shù)赜忻拇蟛鑸@,不光有本地最有名的烏龍茶和紅茶,還有白茶、花茶和綠茶。 林二老爺先看綠茶,而且言明只要春茶。 茶園的主人看他說話就知道是行家,加上有黃通陪著,便道:“今年春茶收的多,我們就留了一半做茉莉花茶,如今還放著沒動。不知老爺要多少?” 林二老爺?shù)溃骸坝卸嗌僖嗌??!?/br> 茶園的主人就看了黃通一眼,后者道:“看我做什么,放心,銀錢方面短不了你們的?!?/br> 林二老爺?shù)搅司G茶存放的地方,就知道茶園的主人為何會先看黃通一眼了,實在是這些綠茶的數(shù)量多得出乎他的預(yù)料。 不過林二老爺既然先前已經(jīng)放下了話,品過茶葉,覺得質(zhì)量沒問題后,便給黃通使了個眼色。 黃通便開始和茶園的主人講價,有他壓價,加上當(dāng)?shù)氐木G茶本來就比別處價低,因此綠茶這一項花得銀子并不算多,只有一千多兩銀子。 接著,茶園的主人又帶他們?nèi)タ戳藶觚埐韬桶撞琛?/br> 有黃通作陪,茶園的主人倒是一點不藏私,拿出的烏龍茶都是上好的鐵觀音和水仙茶,而且都是當(dāng)年的新茶。 林二老爺也是懂茶之人,茶湯一入口就覺出這幾樣烏龍茶比剛才喝的綠茶味道要好上不少。 可是口感上去了,價錢自然也要貴上許多。 黃通看出林二老爺?shù)莫q豫之色,便問茶園的主人能拿出多少斤茶葉,價格又是多少。 茶園的主人就說了個數(shù)。 雖然尚在林二老爺?shù)慕邮芊秶鷥?nèi),可是這樣一來,便沒多少銀子買其他茶葉了。 林二老爺正在猶豫,黃通在旁輕聲道,“銀子的事,你不用管,還有我呢。” 茶園的主人知機,尋了個機會退下留給他們兩人說話。 林二老爺方道:“茶是好茶,可是我來時沒帶那么多銀子?!?/br> 依著他原本的打算,六千兩銀子已經(jīng)足夠買茶了,可是他想到南方這兩年的不太平,有心要多采購一些茶葉回去,所以才猶豫不決。 黃通道:“銀子的事你不用cao心。我那里還有一兩萬銀子的私房,先借與你就是。” 林二老爺也就沒有跟黃通多客氣,“我來時帶了六千兩銀子,你借我四千兩,湊個一萬兩就是了?!苯璧亩嗔耍虏枞~賣不出去,遲遲還不了黃通的銀子。 黃通聽了,就吩咐人回去拿銀票。 等他和茶園的主人談好了價,銀票也送來了。 四張一千兩的銀票都是出自福州最大的錢莊,加上林二老爺帶來的六千兩銀子,最后都買了茶葉。 臨走的時候,茶園的主人還額外多贈了他們一些茉莉花茶。 從茶園回來,林二老爺又在福州多停留了幾天,然后經(jīng)由黃通介紹,聯(lián)絡(luò)了一個運茶的船隊。林二老爺跟著船隊把這價值一萬兩銀子的茶葉運送到湘江時,已是九月中旬。 九月二十日是江吟秋出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