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爺留下買路財_分節(jié)閱讀_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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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滿滿一堂的公子貴族們,卻聽得如癡如醉。 眼底閃過一絲嘲弄,她作勢將琴往前面一推,徹底罷了手,嬌嗔出聲,“哎呀,不彈了,不彈了,人家的手都被累紅了,你們都不知道心疼一下人家。” “心疼,怎么不心疼?!鳖D時不遠(yuǎn)處傳來了一片應(yīng)和,“玲珠姑娘累了不如來我懷里休息一下啊?!?/br> 在這個敞亮的大堂里,這些人卻仿佛卸下了平日里溫和有禮的面具,一個個露出了惡心的嘴臉,玲珠見怪不怪,畢竟她最清楚那張琴的作用。 它能喚醒人們心底最真實的**,再說了,當(dāng)初那件事兒之后,她先是看清了自己,后來則是徹底看清了所有人。 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們,比不上她大人的一根腳趾頭。 玲珠站起身低著頭的時候,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唇,然而再面對著自己這滿堂的客人的時候,仍舊帶著勾人的乖巧笑容,“大人們知道玲珠的規(guī)矩,玲珠也想快些休息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彈琴時候呆著的高抬,在每位客人跟前都慢慢的走了一圈,留下了一股清淺的蘭花香氣。 “知道,當(dāng)然知道?!眲偳闪嶂橥T诹艘粋€人的不遠(yuǎn)處,那人立馬獻(xiàn)寶一樣的掏出了一塊兒足足拳頭大小的極品靈石。 玲珠眸光閃動了一下。 這么些日子的影響,終于有人真的能被她動搖心智了,這已經(jīng)沖破了以前最高價格的界限。 所以說,當(dāng)春樓的姑娘們有什么好,還不如她被煉成蠱。 那些人只會越來越輕賤,而她? 玲珠柔弱無骨的湊了過去,將手臂環(huán)住了那人的脖子,“爺對玲珠真好。” “呸!玲珠姑娘,你可被他給騙了,那么點兒靈石他也好意思拿得出手。”不遠(yuǎn)處的一個胖子看著玲珠的手臂環(huán)上了別人的脖子,頓時眼睛里都要噴火了。 玲珠慢騰騰的起身,送了一道秋波過去,“那么大的一塊兒極品靈石,爺您還能出的起更高的價錢么?” 她是器,早已經(jīng)沒有了身為人的錯覺了。 “靈石算什么?”那個胖子伸手從懷里摸出了一面小鏡子,啪的一聲拍在了桌面上,“看見了沒,上品法器,送給玲珠姑娘當(dāng)梳妝鏡使?!?/br> 按照正常接客的姑娘來說,此刻應(yīng)該歡天喜地的過去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桌面上的東西才對,然而玲珠卻柳眉一豎,幾乎立時發(fā)怒了。“你的意思,便是在說我妝容不整了?” 她冷著臉掃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幾個下人,“送客,今日我不想接客了。”言罷整個場子便徹底不管了,直接一扭身離開了大堂。 只剩下了一堆一臉憤怒的看著胖子的客人。 最后那面法器還是被當(dāng)做賠禮的東西留了下來,玲珠在自己的臥房里,坐在桌面上,晃著腿把玩著那面鏡子,“也不知道,大人什么時候能到東萊呢?!?/br> ☆、第二百九十九章 被馬給鄙視的人 慕容海跟顧淺生真的是兩個極端。 出門在外,這貨真的眼里只有吃吃喝喝,途經(jīng)的每一座城池都不會落下的逛上一遭,在每一座歇腳的城里,必定要吃遍所有的小吃。 剛剛離開鳴凰城的時候還好,畢竟周圍幾座城都是他往日常去的,等到范圍越來越遠(yuǎn)的時候,慕容海再邁腿就顯得很難了。 這個時候顧淺生總是難免在心里喟嘆一番,自己到底是為什么要跟這貨一起的。 慕容香香看著慕容海的眼神也因此而變得有些不太正常,很顯然,以前在家的時候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過慕容海能吃的屬性,按照她的認(rèn)知來說,她哥哥的飯量應(yīng)該是很正常的才對,而不該像現(xiàn)在一樣吃起來就每個停嘴的時候。 當(dāng)然,不吃的時候也看不出來有什么影響。 “哥,你是不是在胃里面安了一個儲物袋啊?!蹦饺菹阆泸T著小白并排行在慕容海旁邊,在之前的城池里顧淺生自己看上了一匹馬,總算避免了跟慕容海同乘的尷尬。 此刻正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二人后面。 停就停吧,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脾氣了,反正再過不久就要到落西山脈的邊界了,等進(jìn)入落西山脈,就很難再看到城鎮(zhèn)了,畢竟落西山脈是魔獸的天堂。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顧淺生來時候的一路都只看到了一些再正常不過的動物,唯一看見能算作兇獸的就是一頭黑熊了。 但那時候身負(fù)靈力的顧淺生很容易就能感受到那僅僅是一頭普通的熊而已。說來慚愧,從他感受到突然心慌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有這么久了。 也不知道君籬到底怎么樣了。 顧淺生將手放到心口的位置,他的本命蠱還在沉睡,就算是醒著的時候,只怕也難以再感受到關(guān)于君籬的什么了。 好想知道他此刻的安危。 慕容海聽著自己meimei的疑問,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說什么呢你,就算我再胃里安了個儲物袋,吃下去的東西難道……”天,好惡心,不想說話了。 慕容海不太想跟自己的meimei就這個話題繼續(xù)聊下去,于是很自然的將目光投遞到了正在發(fā)呆的顧淺生身上。 “哎,你在想什么?”慕容海在顧淺生身前晃了晃馬鞭,顧淺生還沒怎么樣呢,他胯下那匹馬嘶率率一聲,朝著慕容海的黑馬吐了一口口水。 這都什么事兒啊。 慕容海黑著臉,“淺生兄弟,管管你那匹馬好么。” 顧淺生回過神兒來,“什么事?” “你又在想君籬么?”仔細(xì)分析了一下顧淺生的表情,慕容海篤信道,“你不必太過擔(dān)心,我?guī)煾讣热徽f了你能找到,那么他自然是沒事兒的?!?/br> 顧淺生笑笑,“我只是覺得,這里真是個陌生的地方啊。” “有熟人,談什么陌生不陌生的,哪兒還不是一樣?!蹦饺莺o所謂的擺擺手,“像我,只要有吃的,最好還沒有這個小祖宗,就萬事大吉了?!?/br> 被點了名的慕容香香不以為意的翻了個白眼,“你都讓我跟過來了,再聽你抱怨,舌頭揪下來信不信?!?/br> 這對兒兄妹還真是對兒活寶。 看著再度吵嚷起來的一對兒,顧淺生忍不住扯唇笑了笑。就算有熟人,這里也不屬于他啊。 這里屬于顧晴之,更屬于那些神獸,本來就不是人類該存在的地方,鳩雀占巢,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