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爺留下買路財_分節(jié)閱讀_114
顧淺生唇邊帶著些苦笑,自己受一次上傷,母親怎么將自己當成頑劣的小孩子一般看護了?!拔抑?,不會亂跑的?!?/br> 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后,清夫人方才點點頭,轉身往遠處走去。 林間不乏小型的獵物,只是她現在手中沒有合適的武器。不過也沒關系。 當初她跟鄭灼和琊鲅在外闖蕩的時候,沒少在山間深林游玩,自然也有她自己一套捕捉獵物的法門。 手中無箭,就地取材。 清夫人在旁邊低矮的樹木上取了幾根柔韌的藤條。似乎也有意讓顧淺生學習,她距離顧淺生并不太遠。 那樹根藤條在她手中如同活了一般靈活的穿插著,被編織到了一起,清夫人飛速的重復著手中的動作。 顧淺生看著她手中的藤條變成一個整體,并且一點點加長,變細,最后等清夫人的動作停下的時候,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條柔韌的長鞭。 清夫人一甩鞭子,沖著顧淺生露出個笑,這下是真的徹底走到樹林里了。 而夜凜,剛剛一直藏在一旁,一動不動,所以直到此刻也并沒人發(fā)現他的存在。眼見著清夫人的身影徹底從此處消失了,他才慢慢現出身形。 顧淺生還在那里奇怪母蠱為什么出現一種有生人在場的躁動不安的時候,他的耳畔有些突兀的出現了一抹輕笑。 頸后被重重一砍,顧淺生眼前一黑。 夜凜動作迅速的將人背到背上,手腕一轉,拆開了顧淺生腰上轉了數圈的圍帶,迅速將人固定在了自己的背上。 整個人飛速消失在了樹林之間。 清夫人沒有離開太長時間,可等她拎著一只還踢騰腿的野兔回來的時候,樹下哪兒還有顧淺生的身影,只剩下了金色甲殼蟲被削成平滑兩半的殘尸。 比金鐵還堅硬的母蠱被人一刀劈死了?! 清夫人手一松,野兔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蹬了兩下腿,慌不擇路的往遠處逃去。 母蠱死了,那淺生會怎么樣。清夫人不可避免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可是四處環(huán)顧,哪兒又有顧淺生的身影了。 夜凜背著個人,行動卻不見絲毫的滯緩,幾個起落之間就到了數百米之外,而且在行進的同時,他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本事,和周圍的環(huán)境完美的融合為一體。 說成是天生的暗殺者也不為過了。 清夫人帶著顧淺生走了幾個時辰的路程,不過片刻功夫,夜凜就帶著顧淺生回到了官道上,只是不是當初的那個斷口。 他們布局確實弄出了幾十里的范圍,但是到最后隔了十幾里才又砍了樹,這條官道平時走的人并不多,是少有的從荼城直接到達祁川的。 但因為路途遙遠,很少有人會決定走這條道。 這條道并未設驛站,所以補給是一大問題,而當初清夫人為了找顧淺生,自然會選擇這樣一條路,也給了他們實施這個手段的機會。 再說凌蘭國的帝王即使知道這件事,想要查也查不到他們哥倆的身上。 畢竟,他們二人根本就不屬于這片大陸。 只要將目標交出去,他們二人隨時可以抽身離開。 思及此,夜凜的步伐更加輕快了幾分,不過,現在他更重要的是要同七哥匯合。 夜凜一個縱躍,落到了官道上,兩根手指對在一起,塞進口中吹出了個尾音歡快的口哨,隨著哨音揚起又落下,林里傳來一聲撒了歡兒一樣的馬鳴。 然后小毛驢噠噠噠的馱著自家主人溜了出來。 夜凜也是這時候才看見這頭驢,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七哥,小白龍怎么被你給整成這副德行了?!?/br> “它覺得好看?!币贡◇仙焓置嗣∶H的腦袋。 對方昂首挺胸,一雙眼睛锃亮,似乎在承認自家主人的話。 這頭現在是驢的生物,想來對他七哥最為信服,既然七哥說了帥,小白龍肯定自己也是這么篤信著的。 不過七哥你確定你教這么一頭錯誤的審美觀是沒問題的么。 夜薄笙的神情仍是淡漠的,他伸出手按在了顧淺生軟軟搭在夜凜肩上腦袋的額頭上,將人微微抬起來。 蒼白的過分的面頰,連唇色都慘淡成了幾乎透明。“傷的不輕啊?!彼吐暤?,“是我疏忽了?!?/br> “是他自己沖上去的,怎么能怪七哥,咱們去交了任務之后走人吧?!币箘C見不得他七哥什么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的樣子,連忙出聲。 夜薄笙笑著錘了他腦袋上一下,“老九,咱們出任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這兒犯了錯你還幫我打馬虎眼,皮又癢癢了不是?!?/br> 夜凜翻了個白眼,“那也沒辦法啊,早交任務早完事,反正報仇也到咱們手上了。” 夜薄笙唇邊的笑容微微收斂,“替命蠱這樣的神物出現本身誰都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他們真的有這樣的東西,這個少年又憑什么價值這樣的抵換,你難道不好奇么?更何況,現在目標受傷了,對方就有了抵賴的權利了?!?/br> “那七哥,你打算怎么做?!币箘C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夜薄笙摸摸小毛驢兒,“帶回去?!?/br> ☆、第一百零六章 傳說 從來沒有感覺自己這么弱過。 再次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睜眼的時候,顧淺生忍不住攥緊了手指。 他跟體內的靈蠱現在也沒有任何的聯系了,似乎被人用特殊的手法封禁了同靈蠱之間的思維交流,肩膀上的傷口經過了很好的處理,潔白的紗布緊密的覆蓋在傷口處,肩上傳來的再不是火辣辣的痛感,而是一股清涼。 明顯是被上過藥的。 但這樣的認知也沒能讓顧淺生的感覺好上絲毫。 如果他沒有預料錯的話,對方的目標果然是自己,可是自己居然連絲毫的反抗能力都沒有。顧淺生一手攥拳,微微側了身子,一拳砸到了床面上,發(fā)出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