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爺留下買路財_分節(jié)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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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君籬的身后,朦朧著出現(xiàn)了一個足有九尺的虛影,淡紅色的虛影構(gòu)成了一個可怖的形貌,那似乎是一頭異獸,腦袋大的有些嚇人,它的身體不過只有它頭一半兒的大小,而跟它滿是獠牙的血盆大口相比,似乎身體的比例又有些微不足道了。 顧淺生皺眉看著君籬身上詭異的變化。 那個虛影只是淡淡的籠罩在他的身后,然后在今日熹微月光的照射下,慢慢凝實,君籬也沒有什么其余的動作,就那么呆呆的站著,顧淺生也就站在后面看著他。 這樣的狀態(tài),一直維持到臨近清晨的時候。 第二日,顧淺生盯著一雙熊貓眼看著在院中雙拳揮舞的虎虎生風的君籬,內(nèi)心別提多郁悶了,他昨天一定是腦子不好,才會傻等那么多時辰。 直到月光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中隱去的時候,顧淺生看見那道虛影驟然潰散,才知道是真的完了,一夜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生! “昨夜沒休息好?”打完了兩套鍛體拳的君籬帶著一身酣暢的大汗,湊過來拍了拍顧淺生的肩膀。 我能說我一宿都沒睡么? 顧淺生昏昏欲睡,好容易挨到中午,玲珠又來送飯。 顧淺生冷眼旁觀。 君籬仍舊毫無芥蒂的往嘴里扒著飯,不過今天的飯菜,居然沒有下一點兒蠱毒。 顧淺生看著玲珠的眼神里帶上了些許稀奇,她是覺得一天的藥量下大了,可能起反作用,所以第二天少下點兒想平衡一下?這姑娘想法也太天真了吧。 顧淺生難得的吃了許多的白米飯,其實總吃rou也感覺不是個滋味,今天這個飯菜既然是能吃的,他也不會絲毫客氣。 但是聯(lián)想著他昨天的問話,再加上自己昨天確實下了迷藥,今天沒下,玲珠總感覺心里慌慌的,這個人不會真的知道什么了吧。玲珠咬了咬唇,又想起那個將藥交給她的人,“你安心按照我說的做,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br> 可是她昨天沒有按照那個人說的做。 玲珠皺了皺眉。 顧淺生等看著玲珠走了之后,整個人憊懶的躺在了床上,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君籬那個二貨又跑去送人家回去了,他配的解藥似乎一點兒作用都沒起到。 顧淺生睡著之前,有些迷迷瞪瞪的想著,先看看君籬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再想解決的辦法吧。那頭兇獸的虛影,顧淺生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從這天之后,顧淺生徹底開始了日夜顛倒的生活。 他再也沒從君籬的身上看到過那個虛影,君籬仍舊日日夜游,顧淺生跟蹤人的技術(shù)也越發(fā)的駕輕就熟了。 也不是對外界全無感知的。 有好幾次君籬都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臉向著顧淺生的方向。 顧淺生都趕忙屏住呼吸,僵直著身子等他繼續(xù)動作方才敢繼續(xù),君籬每次夜游做的事情都不一樣,有的時候會在地上挖坑,有的時候會握著他那把銹跡斑斑的青銅劍在月光下練劍,也有的時候會盤膝打坐。 顧淺生一天天的跟著他,總覺得一個人夜晚睡著之后的生活還能這么豐富,也真是難得,不知道他自己若是知曉了,會生出什么樣的感覺來。 白日里君籬對于玲珠送來的食物越發(fā)的挑剔了,顧淺生內(nèi)心暗喜,看來自己配出來的解藥還是有作用的。 最近玲珠又開始在食物之中一點點的加藥了,可以看出來君籬皺眉的時候越來越頻繁,還有一點就是,睡上一整個白天的顧淺生發(fā)覺晚飯越來越豐盛了。 半個月之后。 君籬終于在玲珠一盤盤的往桌上布著飯菜的時候開口道,“玲珠,以后你不必中午日日來給我送飯了。” “為什么?”玲珠擺著盤子的手頓在了半空中,一雙眸子里帶上了氤氳的水汽。 “你一個女孩子家,總來我這里,不太方便。”君籬仍是開口道。 他也覺得自己挺過分的,居然叫玲珠一個女孩子給他送了一年多的飯菜,他自己有手有腳的,完全能夠照顧自己,卻在心安理得的接受一個姑娘的照顧,甚至有點兒沾沾自喜。 君籬完全把心底怪異的嫌棄感歸結(jié)到了自己的身上。 顧淺生還以為這個家伙終于開竅了,滿眼欣慰的看著他。結(jié)果君籬伸手撓了撓腦袋,“哎,你別哭啊,以后我每天都過去看你?!?/br> 顧淺生恨恨的咬牙。 還是不行啊,看來得想個辦法,拆穿這個人的真面目才行。 聽見君籬的話,玲珠面上難過的神色總算收斂了起來,三人坐到了桌前。 玲珠的身體若有若無的向著顧淺生這邊靠過來,看來她對于這個錦衣華服的公子一直沒有熄了心思,鼻腔里一陣陣的飄進艷俗的香氣,本來就沒什么食欲的顧淺生直接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撂,“我困了,先去睡覺了?!?/br> 說完也不理屋里還有個女人,直接上了床。 玲珠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駕輕就熟的動作,他是跟,君籬,睡在一張床上? 再聯(lián)想到君籬不論她怎么問都不曾對她說過顧淺生的身份,甚至這個名字都是她自己聽二人對話聽來的,心里不由咯噔一聲。 這男人長得頂好看,君籬也長得清俊。 怎么也由不得她不往歪處想。 不行了,看來她得再去找那個人一趟了,再怎么樣,也不能讓手里這個也沒了。 她也不想想,君籬家里一共就這么個土炕,他二人若是不睡在一起,難道要誰睡在地上么,不得不說,心思深沉的女人想的確是多些,縱然顧淺生卻是目的不純,但是他現(xiàn)在還沒有絲毫表露的意思。 玲珠憂心忡忡的從君籬家離開,君籬有些郁悶的坐在桌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啊?”君籬沒有叫誰,但是顧淺生知道他是跟自己說的,頓時有些頭大。 這人怎么將心底對玲珠自然生出的惡感,全部歸結(jié)到自己的身上了呢。該是說他單純還是說他傻呢。 顧淺生哼了一聲,懶得理他的話。 君籬長嘆了一口氣,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片刻之后,院中又傳來了拳腳踢騰的聲音,顧淺生煩躁的按了按眉心。 這個晚上,顧淺生第一次聽見君籬夢游的時候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