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卷耳湊到他耳廓,聲音嬌媚,接著說完,“不知道上起來什么樣?!?/br> 她說完就退開身,卻被裴津渡一把拽過來壓到身下。 他聲音沙啞,磨礪感如有實質(zhì),掐著她的腰,低聲說,“你勾我的。” 說話時,熾熱呼吸灑在她身上。 “哪有啊裴總?!本矶粡埬樕先腔笕说念伾?,眼睛里像是有個勾子拴著他。 裴津渡忍不住,低頭吻在她纖細的鎖骨上。 從第一次見到她,他就想這么干。 她兩只手放在他頭頂,壓著嗓音,用氣聲說,“我第一次去醫(yī)院就發(fā)現(xiàn)你盯著我脖子看,裴總,你當(dāng)時想什么呢?” 他聲音完全啞了,聞言動作用了點兒力。 卷耳一激,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一個月牙印子,咬著唇忍下去呼之欲出的聲音。 “就在想這個。”他握著她的腰,沉沉看著她,低啞的笑。 …… 年關(guān)一過,3月份是1v1的劍蕩。 地址在s市。 1v1比賽的前一天,裴建國的病情出現(xiàn)異常,裴津渡自然不可能再去比賽。 雖然卷耳有些失望,但這是沒辦法的事。 她裴津渡去醫(yī)院看了一次,裴建國昏迷著,謝敏看到卷耳,目光閃了閃。 上次的談話無疾而終,也不知道她到底聽沒聽進去。 卷耳倒是無所謂。 …… 她買了第二天去s市的機票,回到店里收拾了一下明天打算穿的衣服,然后趴在床上給裴津渡打電話,“今天不回來了?” “嗯,我爸情況不穩(wěn)定。” 卷耳說過去陪他,被裴津渡拒絕了。 他站在醫(yī)院門口,聽她在另一頭說,“那我明天早上的飛機,后天就回來,好不好?” 卷耳不是打手,她這次去就是看一場線下的打算。 “好?!迸峤蚨傻吐曊f,“注意安全?!?/br> “嗯?!?/br> 掛了電話,四下嘈雜聲又開始闖進他的腦子,像是一雙雙無形的手拉扯著他的神經(jīng)。 裴津渡手里的診斷報告被他捏變了形。 躁郁癥。 情感性精神病。 …… 第46章 裴津渡(8) s市,下午三點整。 南方的風(fēng)和水都溫柔,北方還在凌冽刮著風(fēng)的時候,這里已是柳葉抽枝,春意盎然的模樣。 卷耳今天難得把卷發(fā)綁起來,在腦后扎了個馬尾,口紅是溫暖的橘色,整個人看著溫柔又清爽。 三月的s市比北方暖很多,她只穿了件燕麥色的呢子衣,在比賽廳里還有些熱。 臺上的女解說正在介紹比賽情況。 從s1之后,天香再也沒有奪冠過,現(xiàn)場的八位選手里只有一個天香。 女解說笑著道:“我本人作為一個天香選手,每個賽季看著其他門派進入決賽,我心里都非常羨慕。” 她身邊坐著的是圈內(nèi)知名打手,聞言也說,“可不是,每年都是猛男大亂斗?!?/br> 天刀所有職業(yè)里,只有天香一個門派沒有男性職業(yè)。 可不就是猛男大亂斗么。 臺下哄笑一堂。 卷耳也牽起個明媚的笑。 天刀不算多么出名的網(wǎng)游,但這場比賽在圈子內(nèi)規(guī)模不小,來現(xiàn)場看比賽的人很多。 許多人在拍屏幕內(nèi)的比賽進度,等著在貼吧直播賽程。 有人鏡頭掃到卷耳,微微一怔。 這姑娘長相太過魅惑,但燕麥色的大衣穿在她身上,加上腦后的馬尾,整個人又矛盾的溫柔。 她抬頭望著抬上,給身邊的人留下一個干凈的側(cè)臉。 拍照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一個小時,比賽結(jié)束。 冠軍又是個太白。 卷耳撇了撇嘴。 “讓我們恭喜太白再一次奪得s7賽季冠軍!”女解說笑著道。 臺上的太白選手激動地站起來,他對著臺下的觀眾咧了個大大的笑,視線無意和卷耳對上。 卷耳挑挑眉,對著他豎起個大拇指。 兩個人并不認(rèn)識,也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只是這一刻,他們一個是冠軍,一個是看客,并且同樣熱愛這一款游戲。 雖然是陌生人,可這一刻,他們是同樣的開心。 冠軍也抬手給卷耳回了一個大拇指。 卷耳笑了。 她身邊舉著相機的人立刻拍下這和諧的一幕。 原來是陪小哥哥來的啊。 …… 裴津渡從醫(yī)院回公司后,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了。 他按著額際,閉眼緩了緩。 這個病的其中一個表現(xiàn)就是間接性的頭痛。 那種感覺讓人生理性的煩躁,耳邊仿佛有風(fēng)在尖嘯,神經(jīng)像是一團裹著針尖的疙瘩,在腦子里胡亂的躥。 裴津渡撐著頭,切了手機界面,看了看今天比賽的帖子。 首頁第一條就是【冠軍和他的漂亮小jiejie?!?/br> 鎮(zhèn)樓是一張線下觀賽門票。 裴津渡下意識的點進去,然后僵住了。 除了拍婚紗,這是她第一次穿淺色。 也是第一次扎馬尾。 可不是為了他。 帖子配圖是兩張高清照片,讓他看得清清楚楚。 卷耳舉著大拇指,對著臺上的人露出溫和的笑。 臺上的人也笑。 他們都很開心。 裴津渡紅著眼睛,沉沉呼吸,他關(guān)了帖子,死死捏著手機,沒讓自己把它摜出去。 …… 比賽結(jié)束,卷耳回酒店洗了個澡,她擦著頭發(fā)把手機充上電,想著開機了給裴津渡打個電話。 她還想旁敲側(cè)擊問一問,按時間看,這個時候玉風(fēng)和米顏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一起了。 但上午剛坐過飛機,下午晚上又一直沒休息,她等了會兒,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直接睡了過去。 卷耳是被一陣拍門聲驚醒的。 她剛剛睡著,燈還開著,卷耳瞇著眼睛起身,拿著手機看了眼時間。 才剛到晚上十一點。 手機界面還有一大堆的裴津渡未接電話,最近的是五分鐘前。 門口的敲門聲還在繼續(xù),卷耳拿著電話給裴津渡回?fù)埽贿呁P(guān)處走。 這么晚會是誰。 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外面突然響起了電話聲。 卷耳步子一頓。 她看了眼被接通的手機,里面?zhèn)鱽砟腥藥捉罎⒌穆曇簦澳闼麐尩降自谧鍪裁矗?!?/br> 這聲音也響在門外。 卷耳一怔,走過去抬手開了門。 室內(nèi)燈光一瞬間傾瀉出去,門外的人抬頭,目光惡狠狠的看著她。 裴津渡眼底通紅,大步進門把卷耳壓在墻上,她還沒來得及說句話,鋪天蓋地的吻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