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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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回去好好服侍!”mama又轉(zhuǎn)身對著青衣女子微怒道。 話落,那名女子瞬間緊緊抓著mama的手臂,依舊滿臉驚慌的搖著頭,大聲說道:“不要mama,求求你了,那人有……有花柳??!我不要去!” 這下整個滿春樓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的,來滿春樓消遣的人自然是有很多宮中之人,所以很多人都想起剛剛進(jìn)那個房間的是秦荀,一時間大廳不由安靜了一會兒,不過很快便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而且樓上的徐矜婠:“……” 她木然的轉(zhuǎn)過頭,盯著輪椅上的洛緋寒,張了張嘴問道:“這是王爺做的?” 聞言,洛緋寒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 看著他一臉坦然無辜的模樣,徐矜婠不由微微扯了扯嘴角,這滿春樓向來是打探消息的場所,如今這事估計(jì)不到半天就能傳遍整個京城,平常人不認(rèn)識秦荀也沒什么,不過只要有宮中的人聽了,怕是認(rèn)識秦荀的人都會知曉了! 而作為一個男人來說,被人知道自己得了花柳病估計(jì)比直接殺了他還要難受,徐矜婠不由佩服洛緋寒這招。 不過,徐矜婠看著他又問道:“秦荀怎么不出來解釋,不該這時候還呆在屋里任由那女子在外面胡說才對???” 洛緋寒笑了笑,示意她繼續(xù)看下去。 徐矜婠愣了一下,不想這事還沒完,等她再次回頭看著下面的時候,正好看見秦荀的房門再次被打開,只見他一手扶著門窗,一手捂著肚子,一副非常痛苦的模樣。 “你……” 走廊上,秦荀伸手微微顫抖的指著那名青衣女子,雙目都要噴出火來一般,可他似乎又在隱忍著什么,最終還是放下手,轉(zhuǎn)身便直接迅速狼狽的下了樓,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他怎么了?”徐矜婠奇怪的問著洛緋寒。 話落,洛緋寒倒是非常淡定的說出了兩個字:“瀉藥?!?/br> 徐矜婠:“……” 所以秦荀才會那般急匆匆的離開這里,原來是急著去茅廁,不過這在不知情的外人來看,顯然是他被青衣女子說中了而感到難堪,最后落荒而逃…… 這下他花柳病的名頭也算是徹底坐實(shí)了。 徐矜婠不由感嘆洛緋寒這招真的是……損,估計(jì)現(xiàn)在的秦荀連死的心都有了! 第48章 此時茅廁中起不來的秦荀確實(shí)有想死的心了, 不過更多卻是想殺人的滿腔怒火, 他用腳趾頭都能想今天這事明顯是有人故意陷害他的。 “??!” 這他么是什么烈性瀉藥! 等秦荀一副虛脫的模樣回到宮中時,正好聽見前面有兩個人在小聲議論。 奴才甲:“哎,你聽說了嗎?秦總管他居然得了花柳??!” 奴才乙:“還有這事?” 奴才甲:“真的, 聽說秦總管他去滿春樓消遣時被人發(fā)現(xiàn)的, 當(dāng)時好多人都親耳聽到的!” 奴才乙:“聽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前些日子我還看見秦總管他從御醫(yī)院那邊出來, 手里還提著好幾副藥材?!?/br> 奴才甲:“那就沒錯了,那藥肯定是治療花柳病的, 不過這花柳病向來都是不治之癥,看來秦總管后半生也是苦命人啊!” 奴才乙應(yīng)和著:“是?。 ?/br> “……” 這邊秦荀緊緊握著拳頭,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可見他此時內(nèi)心是有多憤怒! “洛緋寒, 我們走著瞧!”他咬牙切齒道。 這邊的滿春樓里,徐矜婠幾人雖然看完了好戲, 倒也沒有立刻回去。 徐矜婠也是第一次來青樓,她之前和徐矜清就一直想進(jìn)來見識見識的,不過一直沒有等到好機(jī)會,如今借著洛緋寒的光,她自然不想那么快就回去的。 只是她還沒說什么時, 包間外面便傳來一陣敲門聲,隨之響起一個渾厚的聲音:“王爺,我可以進(jìn)去嗎?” 聞言, 徐矜婠后知后覺的明白這是有人認(rèn)出洛緋寒的行蹤,便想著過來和他打聲招呼,聽語氣應(yīng)該還是個挺熟悉的人。 一旁的洛緋寒忽然轉(zhuǎn)頭望著她,徐矜婠了微微愣了愣,小聲說道:“王爺看我做甚?”反正是來找他的,她又無所謂。 不想她的話剛說完,外面的人似乎以為洛緋寒已經(jīng)默認(rèn)了便直接推門而入,徐矜婠這才想起自己還是一身男裝,若是讓人認(rèn)出來,倒有些不好看,便連忙離洛緋寒遠(yuǎn)一些,微微低著頭安靜的挪到桌子的一旁,仿佛她看起來就是一個打下手的小廝。 很快一道人影便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徐矜婠用余光打量著來人,想了半天才從腦海中憶起,這人正是世嵐候府的楚卿辭,她也是見過幾面這人而已。 看著楚卿辭似乎和洛緋寒關(guān)系還不錯,上來便笑著對他說道:“剛剛在外面看見無風(fēng),還以為是我想錯了,沒想到王爺還真的在此。” 洛緋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怎么?你能來此處,我就不能來?” “哈哈,王爺說笑了,我就開個玩笑而已。”楚卿辭有些尷尬的笑著,然后不經(jīng)意的看了徐矜婠一眼,不過倒也沒在意,很快又將視線落在洛緋寒身上,說道:“王爺怎么突然有雅興來這里?” 洛緋寒平靜的端起桌子面前的一杯茶水,!輕松吹了吹,然后緩緩喝了一口才出聲說道:“自然是來看一出看戲?!?/br> 話落,楚卿辭悄悄怔了一下,又聯(lián)想到剛剛外面發(fā)生的事,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洛緋寒說的是什么好戲,頓時不由悄悄試探的問道:“那秦荀得罪了王爺?” “還好?!甭寰p寒抬眸盯著他應(yīng)著。 楚卿辭:“……” “王爺有沒有興趣去我那喝一杯,就在對面的包間,里面還有不少其他公子一起的?!币娐寰p寒不愿多提,楚卿辭自然是有眼色的不在提這個話題,想了想便笑著邀請道。 聞言,輪椅上的洛緋寒頓時倪了他一眼。 楚卿辭又繼續(xù)說道:“王爺知道這滿春樓上一次的花魁嗎?就在我們那里,先不說她那貌比天仙的容貌,就那似出了谷的黃鸝般的聲音,小曲唱的那叫一個好!”說著說著,他不由一臉的回味,也沒注意洛緋寒的神情,末了有加了一句,“就是可惜她賣藝不賣身的!” 一旁的徐矜婠:“……” 她用眼神狠狠刮了他一眼。 楚卿辭是吧,她算是記住這人了! 那邊的楚卿辭哪曉得他就這樣被人盯上了,他忽然感覺背后一陣涼颼颼的,不由又對著洛緋寒說道:“這五月天的,王爺這這房間怎么有點(diǎn)陰冷的感覺?”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洛緋寒幽幽的說道。 楚卿辭:“……” 最后洛緋寒自然是沒有跟他出去,楚卿辭只能悻悻的一個人回去了。 等人走了,洛緋寒才滑著輪椅往徐矜婠這邊走過來,然后有些好笑的戳了戳她的額頭,說道:“怎么,阿婠又生氣了?” “沒有?!毙祚鎶溃焓帜弥雷由系狞c(diǎn)心慢慢咬了一口,然后看著洛緋寒點(diǎn)點(diǎn)頭,“這點(diǎn)心倒是不錯!” 看她腮幫子被電信塞的鼓鼓的,洛緋寒不由淡淡的笑著,然后伸手用大拇指輕輕在徐矜婠的嘴角處刮了一下點(diǎn)心的殘?jiān)?,說道:“慢點(diǎn),又沒人和你搶?!?/br> 說完,還不待徐矜婠反應(yīng)過來,便見他又收回手,將剛從她嘴角刮下的點(diǎn)心碎屑送入自己的口中。 徐矜婠:“……” 她不由低著頭緩緩吃著點(diǎn)心,碎發(fā)下的耳根有些泛紅,徐矜婠發(fā)現(xiàn)洛緋寒好像變了,這些日子真是越來越…… 屋里這兩人正打情罵俏著,外面突然又想起了敲門聲,這次卻是一個清脆的女聲:“小女花柔,應(yīng)楚公子邀請前來?!?/br> 花柔? 屋里的徐矜婠聽見這個名字愣了一下,感覺有點(diǎn)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轉(zhuǎn)而她又靈光一閃,這才想起花柔不就是上一次滿春樓一年一度花魁大賽中的奪魁的人! 那個時候徐矜婠還未嫁到漓王府,徐矜清和她說起這個比賽,聽說當(dāng)時在整個京城中都挺轟動的,不過當(dāng)時她們并沒有找到機(jī)會出國公府,所以并沒有看過那場比賽。 徐矜婠放下手中的點(diǎn)心,她自然是知道花柔口中楚公子便是剛剛來過的楚卿辭,沒想到洛緋寒沒跟他過去,他倒是把人送過來了。 “進(jìn)來吧?!毙祚鎶χ饷嬲f道。 聞言,一旁的洛緋寒倒是有些疑惑的望著她,徐矜婠隨意道:“既然來都來了,反正我們也沒什么事,聽聽小曲也無妨。” 很快,門外的花柔便抱著一副琵琶緩緩走了進(jìn)來,她一身淡藍(lán)色的束腰裙,白色鑲邊,襯得整個人氣質(zhì)出塵,面上帶著一層薄紗,模模糊糊的視線中,只有臉部的輪廓清晰可見。 給人的第一眼確實(shí)很是驚艷。 花柔進(jìn)來后,微微對著他們行了一禮,便直接在對面的凳子上緩緩坐下,讓后伸手將手中的枇杷調(diào)好位置,也沒多說其它的話,就這般直奔主題,朱唇微啟,輕輕的唱起來。 她的身音給在的空靈,徐矜婠自小以來,大大小小的宴會也參加過不少,小曲自然也是聽了很多,不可厚非的,這花柔唱的小曲確實(shí)很是好聽。 輪椅上的洛緋寒似乎注意力并沒有落在花柔的小曲上,他低頭從桌上的果盤中拿著蜜橘荔枝什么的緩緩剝著,徐矜婠見了,不由厚著臉皮靠了過去。 她懶散的躺在軟榻上,頭卻靠在洛緋寒身上,一邊聽著花柔的小曲一邊盯著洛緋寒手下剝開的果rou,也不等他出聲,她便直接伸手拿回來,一臉滿足的送入自己的嘴里。 “??!”徐矜婠突然捂著頭發(fā)叫了一聲。 洛緋寒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問道:“怎么了?” 聞言,徐矜婠只能斜著目光委屈巴巴的盯著洛緋寒,微微控訴道:“王爺你衣服上的東西夾到我的頭發(fā)了,我都起不來了!” 聽了她的話,洛緋寒頓時有些好笑,他只好邊幫徐矜婠弄著頭發(fā),邊說道:“讓你不好好的坐好,非得靠在我身上偷吃我的水果?!?/br> 徐矜婠:“……” 最后洛緋寒只好將徐矜婠束發(fā)的頭帶松開,她這才得以解脫,沒了發(fā)帶,她剛坐起來,滿頭烏黑如瀑的長發(fā)便直接微微凌亂的披散在肩頭。 那邊本來平靜彈著枇杷唱著小曲的花柔看見徐矜婠披散的長發(fā)卻是微微一愣,楚卿辭讓她過來為房間里的人唱一曲時,他便猜到這人身份肯定不凡,在聽了徐矜婠喊輪椅上的人王爺?shù)臅r候,她也就猜出了洛緋寒的身份。 對于洛緋寒她也只是聽說過而已,只是讓她驚訝的是,他只是在她剛進(jìn)來時看了一眼,便沒再注視過自己,倒是一直和一旁的小廝坐著一些親密的舉動,她第一次有些懷疑自己的容貌,現(xiàn)在知曉徐矜婠是女兒身后,她也就瞬間恍然大悟。 看他們兩人的互動,花柔也大致猜到徐矜婠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嫁到王府的漓王妃。 此時對面的洛緋寒正幫著徐矜婠重新將她的頭發(fā)用發(fā)帶束起來,他們說笑的模樣讓花柔不由有些走神。 很久之前,也有這么一個人幫她束發(fā),他笑著說夸贊著她那一挽青絲。 “叮~” 手中的枇杷突然彈錯了一個音,花柔這才連忙回過神,很快便調(diào)整狀態(tài),繼續(xù)一邊唱著一邊彈著,而那好兩人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小差錯。 外人都說漓王和漓王妃的關(guān)系不好,可誰又知道他們這般般配,花柔在薄紗下微微笑了笑,這種感情她再也不會有了。 “好了嗎?”徐矜婠背對著洛緋寒問道。 剛說完,后面的洛緋寒便放開手,緩緩說道:“好了?!?/br> 聞言,徐矜婠不由好奇的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束發(fā)的頭發(fā),左右感受了一下,好像確實(shí)沒什么問題,她剛剛還擔(dān)心洛緋寒一個大男人不會束發(fā)來著,看來是她自己想多了。 “沒想到王爺還會這個?!毙祚鎶χf道。 洛緋寒笑了笑,沒出聲。 此時花柔的一曲也終了,也沒多留,很快便禮貌的抱著枇杷重新退了出去,徐矜婠倒感覺有點(diǎn)可惜,剛剛光顧的和洛緋寒說話去了,一時竟忘了欣賞曲子了。 思及此處,徐矜婠不由看著洛緋寒感嘆道:“王爺,我們下次找機(jī)會還來聽曲子?。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