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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便朝宋卻砍來。 宋卻臉色一變,有些后悔剛剛故意繞來繞去地作弄他。一聽蕭山提妙崇山,他便知道對方是修真中人,和一般的武林人士不可相提并論,破壞力要大上數(shù)十倍。 宋卻不怕自己受傷,就怕蕭山個不知事的東砍一刀、西劈一刀,最后把他的酒窖弄壞,可憐他那些釀的只差一個月就能開壇的酒也跟著倒霉。 宋卻不急著還擊,仗著身法天下無雙,一邊閃躲,一邊試圖和蕭山打個商量:“食肆里狹小,還有些酒水,碰著什么就不好了,我們出去打可好?” 蕭山是個一根筋的,背著一把大刀修行了數(shù)百年,從來沒懷疑過自己的道。自從聽說有人幾十歲的年紀,從山門而出時白日飛升,他整個人就跟著了魔一樣,發(fā)誓要找到這個人,跟他過過招。至于這有什么意義,他并沒有仔細思考過。他一直是這樣修行著,靠著不停戰(zhàn)斗來領悟些能增長諸位的靈光。 宋卻的只躲閃不還手在他看來是一種羞辱,這讓他面色漲紅,恨不得拿刀將他從天靈蓋往下一起劈開,哪還有心思去聽宋卻說的什么話。 蕭山這人的功法也獨特,切換到游戲里就是狂戰(zhàn)士角色,越是賣血越是狂暴。宋卻雖然沒直接出手讓他受傷,但他連劍都不出的態(tài)度很有點兵不血刃的味道在里邊,早把人氣的七竅生煙,憤怒值爆滿了。 蕭山身上的氣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一節(jié)節(jié)暴漲起來,這一刀砍下猶如千斤重呢大石壓下,所過之處俱是一片狼藉。宋卻雖然身手靈活,游刃有余,別說蕭山的刀了,就算是刀斬之下帶起的鋒利氣流都難傷到他??墒捝桨阉乘晾锏淖酪味即蛩榱瞬徽f,還死命往酒窖那邊靠近,宋卻心心念念的就那幾壇子酒,好聲好氣地跟他商量他裝聽不到,偏偏要往這里打,宋卻也生了怒氣。 蕭山再來,他突然不躲不閃,一腳踹到蕭山跟前。蕭山眼前的一切突然變得很慢,他甚至能看見宋卻的腳是如何一點點變大,大的好像如同泰山一樣,然后狠狠地撞上他的身子,將他一腳踢出了食肆。 蕭山飛到地上,也不知是被那一腳踢的,還是這落地時撞地板撞的,猛地突出一口血來,好像受了內(nèi)傷,有些運不起真元。 事已至此,蕭山腦子里想的竟然還是宋卻會不會就不出來了,畢竟他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路口的,若是宋卻此刻將陣法稍稍改動,只怕他又要再找上一年半載,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好在宋卻沒真這么干,他很給面子地追了出來。 這間食肆是被宋卻用仙力隱藏起來的,看起來能通向各處,但實際的地理位置還是云水河畔。蕭山便是在云水河畔尋到了陣法的一絲痕跡,想盡辦法才進了食肆,因此被宋卻打出來后又落回了云水河畔。 宋卻抬手,一個透明的屏障便在他手中張開,越張越大,直到包出一片足夠他們打斗的場地。省得他們打斗時的余威波及出去,別說傷到人了,就算傷到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做完防護工作,宋卻將劍從劍鞘中抽出,插在地上,不知哪來的狂風相當配合,將宋卻束起來的一頭長發(fā)往腦后吹的厲害,配著宋卻下頷微抬、垂眼看人的樣子很是反派。 蕭山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血沫,不顧五臟六腑的隱隱作痛,扛著刀便朝宋卻沖來。 宋卻這回不客氣了,想著把人收拾一頓以后還要回去修理自己的食肆,而罪魁禍首就在自己眼前,于是下手更重了。 蕭山的刀是他師傅留給他的遺物,是難得的神兵利器,他修行了幾百年,甚至不能完全揮發(fā)出這把刀的實力。 但現(xiàn)在,宋卻手中的劍對上了蕭山的刀,別說損毀了,連一點rou眼可見的損傷都沒有。蕭山以為這也是一把難得的神兵,便沒有太放在心上。直到他被宋卻徹底打的站不起來,全身無力。宋卻提著他衣服的后領子,將他又重新帶回了食肆,然后把劍往唯一完好的桌上一扔,蕭山才發(fā)現(xiàn),什么神兵利器,不過是一根大白蘿卜。 這些年來,蕭山輸過,也曾差點丟了性命,但都沒有這一刻給他的打擊來的大。他引以為豪的刀法和無堅不摧的神刀,不如人家拿著大白蘿卜隨便比劃兩下。再往細想,他修行了數(shù)百年,也沒看見一點得道成仙的一樣,人家不過修行數(shù)十年,從臺階上一步步踏下便能白日飛升。 蕭山腦子里思緒紛飛,亂的一塌糊涂,一時感嘆自己技不如人,一時又覺得是命不如人。 宋卻才懶得管他腦子里再想什么,忙著用仙法把這食肆重新建起來,然后懷著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酒肆,發(fā)現(xiàn)這些酒一壇沒碎以后,宋卻才算放下心來,就算腳上輕飄飄的好像要飛起來一樣,也沒能影響他的心情。 剛剛打的那一場,仙元消耗太多,宋卻感到一種強烈的想要飛到天上吸一口仙氣的沖動。熟練地壓下這股沖動之后,宋卻看了眼可憐兮兮地坐在角落里的蕭山,打算不計前嫌給他做道菜,誰讓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客人上門呢? 宋卻走過去,蕭山抬眼,然后又垂眼,技不如人,他無話可說。 宋卻道:“我這食肆有個規(guī)律,你給我講個故事,我給你做頓飯。” 蕭山別過頭去,示意自己不吃。 宋卻冷笑一聲,打算先隨意煲個湯,就不信吊不起他的饞蟲來。他促狹的很,注意到桌上那根大白蘿卜,借 著不浪費的借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