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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高友順聽到他們的對話,突然直勾勾地盯著宋卻,道:“你們要找這個人?” 顯然,經(jīng)過剛剛那么一番,宋卻成功地吸引了高友順的仇恨,他本來就是高友順天生懷有敵意的類型,那一番作為更是拉穩(wěn)了仇恨。杜風一看對方帶點陰笑的模樣,就知道高友順接下來為了給他們添堵也不會說了。杜風下意識看向宋卻,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宋卻更囂張了,他施施然地起身,還彈了彈衣袖上的灰塵,看起來既英俊又可惡。 杜風驚了,就在十分鐘之前,他還覺得宋卻同情這個兇手,現(xiàn)在來看,他對這個兇手可比平常對待他們過分多了,現(xiàn)在簡直是明晃晃的挑釁。 果然,高友順愈發(fā)暴躁了,要不是杜風還在他身后壓著他,戴著手銬也阻止不了他往宋卻身上撞。杜風看了眼宋卻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覺得這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被撞一下不知道后果得多嚴重。充分肯定自己工作的重要性之后,杜風又有些無奈,弱不禁風的宋哥干嗎老招惹這個兇犯? 宋卻此刻真是吸引了高友順的全副心神,但他只看了他一眼,便對杜風道:“你真的太不敏銳了,要多多鍛煉啊。你不覺得他現(xiàn)在不正常嗎?沖動、易怒,只需要細節(jié)上的小小挑釁,就會像易燃易爆的煙花一樣炸開,和他三十年來的履歷以及別人對他的評價截然相反?!?/br> 被宋卻這么一說,杜風才意識到,在過去的數(shù)十分鐘里,高友順表現(xiàn)的十分反常,他不應該是進攻性這么強的人。杜風疑惑地看向宋卻。 宋卻好心為他解答,話是對杜風說的,目光卻轉(zhuǎn)向高友順,和他對視。 “杜風,你知道心理療愈嗎?” 杜風點點頭,那不就是宋哥的本職嗎? 宋卻道:“心理暗示能讓人走向好的一面,那么自然也能讓人走向壞的一面。就像藥能治病,亦可殺人。那個人通過談話,對高友順進行不斷的暗示,讓高友順對一些事情變得極度敏感,只要輕輕一挑撥,就會像剛剛那樣,暴躁易怒。高友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強/jian/殺人的。他本身對異談這一方面就很敏感,那個人順勢把這個設置為雷點。在高友順眼里,我是天生受異性歡迎的類型,所以我對他對異性吸引力的嘲笑可以輕易惹怒他。而被他殺害的女孩,只要表現(xiàn)出了不想說話或者想要離開的欲望,就會激起他心里暴虐的一面?!?/br> 杜風聽的瞠目結(jié)舌,忍不住看向高友順。高友順也是一臉驚恐,宋卻說的話打破了他的認知,他卻無法反駁,甚至忍不住去想,是不是真的是這樣的。 也不知道是為了和誰賭氣,高友順硬撐著道:“你在胡說什么,是我自己熱血上頭做了錯事,關別人什么事?說的好像我會傻到被人cao縱著做這些事一樣?!?/br> 宋卻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道:“既然你是完全自主地犯下這起案件,你不如給我們說說,你為什么非要用刀刺心臟的方式殺死那個女孩?你實在不擅長這個,看起來笨拙又愚蠢。哦,還有那朵小小的、放在少女左手邊的桂花。承認吧,這根本就不是你能想出來的東西。你確實像個傻子,被人cao縱著殺人,處處留的都是他的印記,卻要獨自承擔這份罪名?!?/br> 高友順像是被人掐了嗓子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第111章天生變態(tài)(十六) 從高友順口中確認幕后使者的真實存在時,杜風還有些吃驚。社區(qū)活動、義務志愿者、異性接觸指導,這一切都和宋卻說的吻合上了。 高友順倒是不想藏著這個人了,可當他要開口時,他才發(fā)現(xiàn),他對這個人知之甚少,除了他姓楊以外,竟是什么都不知道。高友順直到這個時候,才恍惚明白,他確實被人利用了。 聽著高友順開始為自己辯解,說什么:“警察同志你看,我真的不是想殺害那個小姑娘,我就想和她說說話,是那個姓楊的在影響我,對,他肯定是催眠我了,或者把我的精神狀態(tài)搞懵了,不然我怎么可能做出這么殘忍的事?” 杜風忍不住看一眼宋卻,他還是覺得高友順該死,但他不了解心理干預,也說不好高友順的罪有多大。 宋卻睨了杜風一眼,道:“看我做什么?他又沒心理疾病。殺了人不想認,想完全推到催眠上?那是你們警察的事了,找個醫(yī)生或者催眠方面的專家來給他鑒定吧,反正我是不會給他鑒定的?!?/br> 杜風有些訕訕,不知道宋卻為什么突然生氣起來。 宋卻倒不是生他的氣,只是不想為高友順這樣的人脫罪。宋卻每天都受著自己這個該死大腦的折磨,卻也死死地游走在規(guī)則的邊緣,不曾行差就錯,戴著層層枷鎖依然大道前行。心理干預不能憑空造物,幕后使者固然可惡,強行放大、有意引導高友順的欲/念和惡念。但高友順自己也是洗不干凈的,在引導的過程中,他的潛意識真的沒有意識到一點不對嗎?或許他感受到了,但他喜歡這個主意,連一點點反抗都沒有,順理成章地接受了這個引導。 宋卻現(xiàn)在就不是個寬容的人,如果誘導行為確實存在,對高友順的量刑也許會酌情減輕,宋卻尊重法律,但他不想?yún)⑴c這件事,不想親手為高友順脫罪。 見宋卻說完直接出了審訊室,無辜的杜風只能在心里感慨宋哥翻臉翻的比書還快,也沒再留在審訊室里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