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養(yǎng)成主角[穿書]_分節(jié)閱讀_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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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玉掌越來越近,朱雀身前驀地出現(xiàn)了一條黃金色的鎖鏈,鎖鏈足足有成人手臂粗,其中一端不用cao縱便自動跳起,毫無預(yù)兆地在玉掌上纏繞了幾圈,另一端則是纏繞在朱雀的手臂上。 繁復(fù)而神秘的符文自鎖鏈身上浮現(xiàn),原本動彈不得的朱雀竟然后退了一步,呈現(xiàn)出一副拉動鎖鏈的姿勢——不錯,正是一種企圖將玉掌拉得更低的姿勢! # 虛空。 站立在元明大世界附近的姚雪華白衣飄飄,一手托著拂塵,另一只手則是穿過時空,手掌落到大世界之內(nèi)。 忽然故作淡然的神色一頓,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只見一道如同鎖鏈般的黃金色虛影自她伸入大世界的手掌處逐漸蔓延,緩慢而堅定地爬上他的手臂。 時刻盯著朱雀的姚雪華自是知道前者的舉動,她驚訝的是,這神秘的黃金色鎖鏈竟然能夠穿透時空,竟然能夠牽連到她本人,竟然以她天門道君的境界也看不透個中隱秘!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不過,姚雪華很快便諷刺地笑了笑。超脫世界的道君與大世界內(nèi)的生靈完全可以算作兩種不同的生命體,即使他們曾經(jīng)都是人族。超脫不只是能夠離開世界獨自生存那么簡單,更是生命的一種升華!無論朱雀有著怎么樣的想法,這區(qū)區(qū)一根鎖鏈,她還不放在眼里! 朱雀似是要將她的手掌拉下,不過是取死之道。之前她放慢速度,是為了震懾其余人等,既然現(xiàn)在出了意外,她拋卻原本的計劃,干脆將那只小蟲子捏死又有何妨? 念頭一轉(zhuǎn),手掌驀然加速,眼見就要擊打在朱雀身上,不料竟突然一頓。姚雪華此時再也忍不住皺眉的沖動,就在方才,除了原本那一道黃金色鎖鏈的虛影,居然突然又多出兩道。因為從相反方向的牽扯,她的手掌竟是就這樣被拉住了! 而此刻,在北域之上,常樂尊者和度厄尊者各自手持一條黃金鎖鏈,站在不同的位置。他們兩人加上朱雀,正好是組成一個等腰三角形的三個點! 第二百二十章驚世俗(七) 魔域,滅州。 梁宮裝作不經(jīng)意地看了羅浮一眼,便將注意力放到眼前由他出手施法,窺視陽面世界的的場景上。 云言與顏子敬師徒,早已被荀天棄打暈扔進(jìn)諸天空間里了。隨著荀天棄修為境界提升,現(xiàn)在的諸天空間解鎖的功能更多,比如之前只能收納死物,如今他已經(jīng)可以把活物打包丟進(jìn)去。當(dāng)然,這里的前提是,那活物的修為境界不超過荀天棄,并且沒有反抗的意念和舉動。 現(xiàn)在荀天棄修為跟云言同級,顏子敬這個還在筑基境的“小朋友”不過是附帶“贈品”。沒花多少功夫,荀天棄就將云言擊敗,若非突然感覺到世界似乎發(fā)生了什么變化,他甚至?xí)?dāng)場將人殺掉。 而既然出現(xiàn)了不為人知的意外,他便覺得暫時留云言一命,連帶重傷垂死的顏子敬將這兩個人一起丟進(jìn)諸天空間里關(guān)著。他倒不怕這兩人醒來后會鬧事,在諸天空間,他近乎是全知全能,他不讓他們醒來,基本就得一路昏迷下去。即便僥幸出現(xiàn)變故,天地人三劍可不是擺設(shè)。 道君層面的力量進(jìn)入元明大世界,不僅直面這股力量的陽面世界受到?jīng)_擊,陰面世界同樣被這股力量的余波撼動。荀天棄隱隱感覺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發(fā)生,但是因為沒有足夠的時間和功夫去推衍,他不曉得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諸天空間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道君力量入侵元明大世界,各個中小世界乃至未成世界的秘境、天梯六重修士剛剛開辟的空間,盡數(shù)受到波及,因為它們?nèi)慷寂c大世界相連。然而,這個神神秘秘的諸天空間卻依然平靜無波,好像與大世界毫不相干。 若非荀天棄主動提及,在諸天空間的梁宮壓根什么都沒有感覺到。而梁宮聽完荀天棄的話,對比了一下不曉得還有什么用處的“原著”,最后決定出去親身體驗一番。 按照荀天棄的形容,這人總覺得天地都在動蕩,如此可怕的描述,梁宮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有人正在超脫。但縱觀整部坑了的“原著”,完全沒有能夠配上這種描述的內(nèi)容。 出現(xiàn)在魔域的那一刻,梁宮頓時知道荀天棄還真沒有夸張,修為遠(yuǎn)超后者的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空間的不穩(wěn)定,至于羅浮看到他時那一瞬間不自然的神色,他現(xiàn)在也暫時沒有時間去深究。 梁宮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有辦法找到一切的起源之處。有賴于冥土的協(xié)助,他甚至成功將“信號”定位北域,給在場的幾人開了個“直播”。天外而來的手掌,紅衣女子的應(yīng)對,再到多出兩名修士,多出兩道黃金鎖鏈……劇情真夠高潮迭起的。 “這……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北域?”顯然已經(jīng)回過神來的羅浮看著直播畫面中的大背景,遲疑地問道。 之前荀天棄露出真容對上云言時,剛開始他和陳丹陽一樣疑惑不解,后來聽到他們兩人的交談,頓時明了。那個男生女相的魔修就是叛出云劍門的水云峰長老云言,想到荀天棄和云劍門水云峰和關(guān)系,這大概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現(xiàn)場版了,這事兒他和陳丹陽這兩個修為不濟的,在一邊圍觀即可。 沒想到,圍觀著圍觀著,突然發(fā)生了變故。天地的動蕩不止荀天棄一人感受得到,他同樣有感覺,這倒沒什么,反正他這種修為也是啥都干不了。倒是后來梁宮突然重現(xiàn),帶給他的沖擊,比起天地動蕩更大。 他多多少少有所猜測,荀天棄背后肯定有著至少一個老前輩在支持他——否則當(dāng)初剛?cè)胩焯菥车乃趺纯赡軓某刑鞃u副島主手下成功逃脫?關(guān)于黑衣修士,在荀天棄失蹤后,許多有能耐收到風(fēng)聲的勢力,都在琢磨此人的身份,可惜完全沒有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 羅浮自己也想不到,意外到了魔域居然會碰上荀天棄,這人竟然跟自己好友陳丹陽相識,甚至現(xiàn)在還親眼看到了那位來歷不明的黑衣修士。 初見荀天棄時,那種不屬于他自己的殺意,他至今仍然無法忘懷。現(xiàn)在看到了梁宮,他才發(fā)現(xiàn)那時候的殺意是是多么的純粹,相比于現(xiàn)在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有怨有恨,似喜似悲,眷戀與憤怒交織,他第一次知道人的情緒竟然可以如此復(fù)雜。 那一瞬間,他就像是個旁觀者,無聲地感受著未知存在的情感。然而沒等他細(xì)細(xì)體會,在下一刻,這些復(fù)雜的情緒就像是被抹去的粉筆字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片冷寂。他花了極大的毅力才將心中的猜疑壓下,為此還特地轉(zhuǎn)移話題。 梁宮瞥了羅浮一眼,只是似有似無地點了點頭。他也不怪羅浮不能肯定,作為“土生土長”的北域人,羅浮所熟知的是連綿的冰天雪地??墒乾F(xiàn)在的北域不僅冰消雪融,連原本高山都被削平了大半?!罢荨闭竭@樣此人還能看出點北域的痕跡,這第六感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事實上,梁宮自己也是十分驚訝,北域居然變成這副模樣,至少在“原著”坑了那個時間段,這地方應(yīng)該還是完好無損的?,F(xiàn)在看來,所謂的“劇情”,果然已經(jīng)脫韁了。 當(dāng)然,眼前這一幕里,最讓他感到驚詫的,還要數(shù)身著紅衣的朱雀。他沒想到,朱雀這個混沌之體竟然活下來了,而且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是天梯十重的頂尖大能,好像還跟常樂和度厄這兩個魔尊因未知原因搞在一起。 就在梁宮驚疑不定時,耳邊響起荀天棄的疑問:“前輩可知那處的幾人,是何來歷?” 如果問問題的是羅浮或陳丹陽,梁宮絕對賴得理會,不過既然是荀天棄問到,他也不介意被圍觀群眾聽了去,開口回道: “那似是從天外而來的手掌,本座亦不清楚屬于何人,初步猜測可能是一名道君。兩名男子中,白衣服的是逍遙境的常樂尊者,黑衣服的是滅世殿的度厄尊者。至于最后那名紅衣女子……她是四圣門最后一代朱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