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湖_分節(jié)閱讀_132
書迷正在閱讀:攝政王吸貓日常、快穿之悲慘人生系統(tǒng) 完結(jié)+番外、復(fù)活后的那幾年、至死方休 完結(jié)+番外、剩夏的初戀(1v1 H)、競艷(娛樂圈NP)、地主家的傻夫君 完結(jié)+番外、被侵犯的大小姐【NPH】、打開隱藏屬性 (1v1)h、別動我的尾巴!
“麒麟是仁獸,不喜爭斗,厭惡血腥?!?/br> 最后,本體丟下這樣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便揚長而去,徒留剛誕生就拋下的化身在王座上生氣地蹬腿。直到很久以后,作為樂的他才漸漸明白了那句話背后的含義——你要成為快樂的牧北絕,不喜歡的事,舍棄感情的我來做就夠了。 他一直被本體保護著,不曾經(jīng)歷戰(zhàn)場殘酷,不曾領(lǐng)略人情冷暖,只需體驗萬魔之上的榮光與無所不能的自由。舍棄感情的本體讓他這個化身成為了世上最快樂的魔,所以,他也希望自己能為本體派上一些用場,比如,將這具rou身帶回去,讓那個人再感受一次陽光的溫度。 他是被本體養(yǎng)大的牧北絕,世上最囂張的大天魔,永不知何為卑微,也不必討好任何人,如今再次面對牧北塵只是驕傲地抬眼,“算了,你想做什么也不重要,小爺知道你過得不好就很高興了。要讓你失望了,我入魔后的日子可是你想象不到的快樂?!?/br> 作者有話要說:牧北絕(本體):這魔生毫無樂趣,也就只能靠沙雕化身快樂一下。 樂樂:本體,我在人間碰上仇人弟弟了,還給你撈回了一個石頭債主! 牧北絕(莫得感情):現(xiàn)在刪了這個麻煩的小號還來得及嗎? 樂樂:不可以,你已經(jīng)給我充錢了! 第九十九章 這就是世外仙墓的真相,此地尸人都是當年受到牽連的無辜之人,牧北絕沒辦法讓他們活過來,只能以幻境令他們忘記了變成尸人的事實。沉溺于幻境中的靈魂與身體分割,他們永遠不知道九相圖中的丑相才是自己真正的模樣,也不會被尸人的嗜血欲望困擾,就像是不需飲食長生不死的世外仙人一般活著。雖然是套著枷鎖的虛假幸福,至少還保留著人的意志。 隱藏這座島的存在已是無心魔遺留下的最后仁心,此地先是被他布下幻境,又在仙人封印他的陣法之中,更有異獸忽陰在海域阻攔,按理說島上之人永遠也不可能外出??v使尸人以活人為食,只要無法踏足人間,也能算作無害了。 這些舊事本該隨著牧北絕入魔而落幕,若不是牧北塵出來攪風攪雨,通過生死門再次將旱魃詛咒擴散至人間,這片幻境永遠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大家彼此都能安好。只可惜,這個人從過去開始就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過得好。 牧北塵到底繼承了天女魃的力量,牧北絕不意外他入魔后能吞噬自己的幻境,也不意外他cao控生死門培育心魔,只是不明白自己的封印怎么會被破除,此時也不理會這個發(fā)瘋的弟弟,只皺眉問:“當年我分明封印了你,你是怎么出來的?” 提起這件事牧北塵眼中便有了一絲玩味神色,打量著自己哥哥便道:“這些人在島上關(guān)了數(shù)百年,絞盡腦汁尋找脫困之法。為了離開你的幻境,他們甚至解了我的封印,助我將旱魃詛咒送往人間。哥哥,這一次可不是我作妖,是你親手救下的人背叛了你。” 當年的尸人之中不乏修士和牧家子弟,他們組成了新的牧家,以為自己是被困在了一處絕境,雖得了漫長壽命卻無法生育不能飲食,于是想方設(shè)法要逃往外界。最后,明知被鎮(zhèn)在石像下的牧北塵是個禍害,仍是忍不住求助于這個海神祭司。 “過去是我太年輕,行事張揚以至驚動仙界,如今我已吸取教訓(xùn),不論是為天才修士種下心魔,還是將旱魃詛咒送往外界,都是在暗處悄悄進行。六百年了,從這生死門中出去的修士早已潛伏于五湖四海,即便我仍被你困在此地,天下也遲早盡歸于我掌心。仙人能毀一個天海國,但他們敢讓整個人間為我陪葬嗎?” 牧北絕的沉默讓牧北塵心情大好,他得意地笑著,仿佛天下已盡在自己掌中,即便修士們尋到了自己面前仍是自負地俯視眾人, “我的永生之國沒有結(jié)束,即便與仙魔為敵,我仍是最終贏家?!?/br> 江湖歷來如此,強者的愛恨情仇總能掀起無盡風雨,隨意一個決策就能毀掉無數(shù)平民百姓的安穩(wěn)人生,然而,后人只會記得強者之間的爭斗與逸聞,這些埋葬在恩怨之下的白骨終是沒了姓名。 姜奉之曾有過一帆風順的人生,就因天書閣的權(quán)力紛爭而被陷害進入生死門,從此被卷進江湖旋渦無法脫身。他努力地讓自己也成為了強者,如今終是站在了罪魁禍首面前,如今握緊了扇子,沉了聲音便道:“只因為當年的不甘心,你就毀了這么多修士的人生?若不是你,有些人本可以過得很好……” 在牧北塵的眼里只有牧北絕算得上威脅,這些生死門的受害者從不曾被他在意半分,此時他心里想著的也只是如何用心魔控制寸劫收服魔道,至于尤姜與付紅葉,在他看來只是注定要死在這里的礙事之人而已。 他自小就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生活,連自己的哥哥都看不上眼,此時面對質(zhì)問也只是不解地抬眼,“你們痛苦與我何干?” 果然是魔會說出的話,尤姜冷笑一聲,體內(nèi)魔氣齊聚掌心,他不管牧北絕和這個人有什么愛恨情仇,既然此人就是生死門之主,那他今日就要讓這人血債血償。姜奉之的美好人生已經(jīng)被毀,不論殺多少仇人都回不來了,但是,作為罪魁禍首的牧北塵一定要給他陪葬。 就在尤姜想要含怒出手時,付紅葉卻是搶先上前了一步,青年神色仍是一片平靜,生來溫柔的眉目不論何時都看不出怒氣,即便面對仇敵仍是輕笑著,“我這個人行事準則便是入鄉(xiāng)隨俗,若旁人愿意接受我的理念,我便與他細細辯論道理。若是對手不愿遵守人倫道義,那么,我也可以用他們的方式解決問題?!?/br> 雖是笑著,鳳知劍卻已握在他的掌心,如今就指著眼前之魔,白衣青年唇邊笑容仍在,眼眸中卻只有冷意,“像你這樣的人就是從小缺乏江湖的毒打,自以為世間萬物都該迎合自己,有了一絲不順心就要掀桌子讓大家都玩不下去。不過沒關(guān)系,過去欠缺的,現(xiàn)在補上就是了?!?/br> “你知道什么——” 這樣的態(tài)度讓牧北塵有些惱怒,他從未將這些凡間修士放在眼里,不明白那些卑微的存在有什么資格與自己談話。然而,還不待他出手教訓(xùn)一番這些下等人,付紅葉又神色平淡地說出了更激怒他的話,“你給我添了太多麻煩,所以我決定解決你,只是這樣而已。至于其它,你的心情與我何干?” 這就是他對待世人的態(tài)度,付紅葉不過是原樣奉還,然而牧北塵見了卻是滿面殺意,“別以為給我留下一道劍傷就能如此囂張,在天女魃的靈域之中,你不過是我隨手就能捏死的小精怪?!?/br> 天女魃千萬年積累的靈氣何其雄厚,憑借這片靈域,就算是仙神也殺不死現(xiàn)在的牧北塵。所以,他不懼怕任何修士的到來,甚至在發(fā)現(xiàn)牧北絕后還主動現(xiàn)身嘲諷兄長的失策,可惜,這份家底終究不是他自己修來的。作為精怪的付紅葉遠比人族更了解靈域,只是一句話便令此人變了臉色,“是嗎?那你為何要想方設(shè)法收集這些小精怪?又為何執(zhí)著于風十七手中的鑰匙?” “你——” “精怪的力量來自于對天地的給予和回報,你不是精怪,對靈域中的生命更是毫無憐憫之心,即便得了天女魃的靈域也無法維持自然循環(huán)。這些年你詛咒了那樣多的人,只一味消耗著天女魃留下的力量卻沒有收獲反哺靈氣,這片靈域早已是入不敷出,唯有依靠吞噬心魔和入魔精怪補充些許能量。 可這不過是杯水車薪,你要維持住靈域必須前往外界吞噬更多魔物,奈何此地先是被無心魔設(shè)下幻境,后又受了仙界封印,更有異獸忽陰日夜看守,就算是你,也不知該如何脫身?!?/br> 這片靈域的問題瞞得過牧北絕卻騙不了付紅葉,他與鄰安君都已察覺此地異常,此時見牧北塵神色終于慎重了起來,只繼續(xù)道, “我一直在想十七手中的鑰匙到底是什么,如今總算明白了。不論幻境封鎖得有多嚴密,境中靈氣卻始終與外界相連,而十七的母親便是出身于最擅搜尋靈脈的御靈宗。不論你做了什么,最后她定是追尋靈脈痕跡帶著孩子逃了出去,而這,就是你渴求的脫困之法?!?/br> 此言正中牧北塵心事,他想成為人間之主,從一開始就不愿被困在此地,所以通過生死門引來外界修士發(fā)放不老藥制造尸人,意圖控制這些下屬尋找破除幻境之法。最初他并沒有將風不期這一行人放在眼里,只是任由風不期尸化下去,看著這個曾經(jīng)堅守正義的修士一步步失去理智,最后終于忍不住吃了自己的同伴,他的心里甚至還挺愉快。 風不期完全化作尸人的時候,牧十一也就隨之崩潰了,他絕望地看著自己敬仰的英雄如野獸一般撕咬著同伴尸體,而這一切,都是他親手帶來的噩夢。是他用不老藥救活了風不期,也是他不愿錯過這個機會,在獨孤拾光堅持離開時偷偷毀了出海船只,就連那些令風不期狀況更為惡化的藥,也是他苦苦向家主求來的。他毀了自己的英雄,也葬送了各派修士為傳承而留下的薪火,他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最終選擇被心魔吞噬,就這樣成為了牧北塵手下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