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湖_分節(jié)閱讀_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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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劫既然混入了牧家,尤姜少不得就要趁此機會探一探虛實,此時眾人正隨左護法前往牧家所在,正好付紅葉處理了朱鯉道人追上了他們。同為精怪,付紅葉見狀就明白了不滅天子此時狀態(tài),這便輕嘆道:“它現(xiàn)在神志不清,只是在憑借本能攻擊遇上的活物。好在此地遠離漠北,縱使是天子,只要遠離靈域也難以施展多少能力?!?/br> 單論魔境,不滅川的破壞力也不比生死門遜色幾分,若非不滅天子常年處于混亂狀態(tài),只怕早已飛升上界成為天魔境中新的絕地。如今它發(fā)揮不出實力還是件好事,不過,尤姜也不愿自己養(yǎng)子身上隨時掛著只咬人的不倒翁,這就向付紅葉淡淡道:“你那里還有布老虎沒?拿一只讓它咬著?!?/br> 此言一出牧北絕就道不好,果然,付紅葉對魔教教主的要求從不拒絕,抬手便將心魔又塞進了一只布老虎,這一次還是花里胡俏紅綠相間的風(fēng)格,成功令大天魔的丟人境界又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牧北絕現(xiàn)在也習(xí)慣了自己的底層待遇,苦著臉就接受了現(xiàn)實,就算付紅葉把它在不倒翁嘴邊晃悠也不掙扎了,然而,更氣人的是,原本死死咬著藥葫蘆不松口的不滅天子一見布老虎竟是立刻就撲了過去,還一口咬在它腦門上,付紅葉畫出的小圓眼竟都兇悍了起來。 不倒翁就算入魔看起來也沒什么威懾力,付紅葉見失了理智的不滅天子居然放棄休寧后裔選擇去咬布老虎,一時也不由感慨道:“看來你在魔眼里的確是極品珍饈?!?/br> “等小爺回到天魔境一定把你們這些精怪都吃了!” 天魔境令萬魔懾服的無心魔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牧北絕突然擔(dān)憂起了自己的未來,萬一本體覺著布老虎太丟人把它給扔了怎么辦? 牧北絕的化身雖多,完全擁有獨立意志的卻只有喜、怒、哀、樂、愛、惡、欲這七情化身,布老虎便是其中樂情的化身。 本體意志自從分出化身后便沒了感情,整天冷著臉活像個雕塑,偶爾收回七情化身時方才有幾分表情,然而,所有七情化身中只有樂始終不曾被本體收回,好像牧北絕現(xiàn)在根本不再需要回憶快樂這種情緒。 這樣的嫌棄太過明顯,以至于最擅長扎心的哀每次一見到他都要神色悲傷地問候,“樂樂,作為唯一多余的七情化身,你晚上會偷偷在被子里哭嗎?” 牧北絕這些化身每個都是實打?qū)嵉哪Ч恚瑢ψ约憾际菬o情嘲諷半分不留情面,布老虎對樂樂這個聽起來特別像小狗的小名更是深惡痛絕,他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多余的化身便自請成為心劫阻攔正道修士飛升,然后,就在付紅葉身上翻了車。 如此回憶著,布老虎更覺過去本體每次融合其它化身時看自己的眼神都透露著往事不堪回首的痛惜,隱隱還有一種想把這種丟人過去都埋起來的意思,難怪不許他在天魔境亂跑,和其它大天魔對決時也從不帶他上陣。 輸給了精怪還把身體玩丟了,這么沒用的化身好像除了被銷毀根本沒有其它未來,布老虎想著就是一個哆嗦,也不管頭上的不倒翁了,沖著付紅葉就催促道:“你們快點找那個風(fēng)十七啊,小爺?shù)奈磥砭唾€在這具身體上了!” 付紅葉比他更想尋到風(fēng)十七,以他對義弟的了解,風(fēng)十七將幻境時間倒轉(zhuǎn)回六百年前一定是在尋找著什么,這個時間段最特殊的便是這些渡海而來的修士,不論風(fēng)十七意在何處,最后也會出現(xiàn)在他們身邊。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還是決定先隨寸劫到達牧家探查世外仙墓的虛實。出乎意料的是,寸劫前往的方向竟是那埋葬著諸多兇器的幽谷,不同的是,六百前此地還不見墳?zāi)?,反是花草茂盛奇樹叢生,只看外表倒像是被靈氣滋養(yǎng)著的洞天福地。陰森之氣不再,無名空墓也不見蹤影,唯一不變的就是那與懸崖融為一體的巨大石像,寸劫此時就停在石像之前,指著它對尤姜稟告:“教主,前方就是牧家的入口,此地設(shè)有幻術(shù),只有憑借牧家法門才能看見這座石像?!?/br>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尤姜掃了一眼四周,發(fā)現(xiàn)那些如絲絳垂落的幻境樹枝仍在,這便與付紅葉小聲道:“無根木尚在,看來這并不是生死門所造,而是牧北絕制造的幻境中本就有的東西?!?/br> 這無根木就是幻術(shù)源泉,正是牧家用來隱藏石像的機關(guān),如此便證明這石像確實是越人所造,付紅葉相信它與島上異狀定有關(guān)系,這便問:“你可知這石像是誰?” 寸劫行事素來靠譜,落到這陌生地界第一時間便在打探情報,聞言便回道:“我聽牧家人提起過,那是牧家的祖先,他們好像很尊敬了這個人,在家族中處處都建造了他的雕像?!?/br> 說到牧家選擇,尤姜視線第一時間就轉(zhuǎn)向了某只布老虎,然而牧北絕卻是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是我,這些石像都是過去被選中的海神祭司,我沒有那個資格?!?/br> 他說起這事時神情難得低落了起來,尤姜瞧著不像作假,也就沒再問,只是看了眼石像掩面的姿態(tài),向寸劫繼續(xù)問:“這雙手交疊遮住面容的姿勢并不尋常,可是有什么講究?” “我回來的時間尚短,牧家人還不是特別信任我,很多事都不對我解釋。不過,我曾偷偷探查,牧家家主拜祭海神時似乎就是這樣的姿勢?!?/br> 寸劫還未完全融入牧家,得到的消息也不多,付紅葉這便皺了眉,“難道這是古時天海國祭祀海神的禮儀?作為海神祭司的牧家人死后也留下了石像繼續(xù)拜祭神靈?” 古時是有不少部族死后也要繼續(xù)供奉神靈,這番猜測不無道理,然而尤姜還是有些不解,“既然他們供奉海神,為何不直接建造海神的石像?” 對這件事寸劫倒是知道一些,聞言便淡淡道:“不止牧家沒有海神的雕塑畫像,就連現(xiàn)在的越人也不知道其形貌。我幼時就被家中人獻給族長進行海神葬,所舉行的儀式也不過將我鎖在棺木中推向深海,待到沉入海底便是海神將我收下了?!?/br> 這種活祭之法在部分偏遠地區(qū)仍然存在,魔教諸人過去也只當這是愚昧百姓的迷信之舉,如今聽著,這海神葬倒像是古時就存在的一種咒術(shù)。付紅葉想起風(fēng)十七留書中也提過這個詞,棺木聽起來也與世外仙墓有些聯(lián)系,當即就追問道:“海神葬到底是什么樣的儀式?” “那時我年紀尚小也不記得他們念叨的咒語,只知道他們將許多藥草和我一起封在了棺木內(nèi),我長大后也試著找過那些藥草,雖不知具體配方,卻能看出其具備令尸身不腐的功效。 當然,有一件事我記得格外清楚,在我被強行綁進棺木時,我的父母仍在感激族長賜我如此榮耀,他們堅信海神會賜予我新生,這不是禍事,而是家中千載難逢的福氣。” 寸劫幼時就是海神祭品,對這儀式最是清楚,不過提起那樣的回憶神色總歸不太好看。尤姜知道他心中的恨,暗暗給付紅葉使了個別戳小孩子傷心事的眼色,這便轉(zhuǎn)了話題,“在你看來,海神是什么樣的存在?” 他這話是向付紅葉說的,畢竟獻祭這樣的事自古就與精怪有所聯(lián)系,眾人之中最了解精怪的也只有長安天子。付紅葉也沒有讓他失望,只是俯身查看了此地泥土便肯定地給出了答案, “我不知道海神是不是精怪,但可以肯定,此靈域的精怪已經(jīng)隕落,死前應(yīng)是留下了什么詛咒將自身靈脈污染。精怪詛咒不可消除,按理說不到一年這座島就會成為寸草不生的風(fēng)水絕地,可似乎有仙魔插手,用幻境強行將此地保持在了現(xiàn)在的模樣?!?/br> 說到仙魔還能是誰,這口鍋自然就在牧北絕身上,二人視線齊齊移向布老虎,尤姜更是毫不猶豫地將它提了起來,“不用猜了,就是你做的吧?!?/br> 現(xiàn)在布老虎比過去還是老實多了,被二人盯著也不再胡言亂語,只避開了他們的眼神小聲勸道:“那生死門心魔已被忽陰重創(chuàng),你們的人也找到了,趕緊要回小爺身體離開這地方才是要緊事,至于這牧家的渾水還是別趟為好。 小爺作為過來人奉勸你們一句,既然知道了真相也改變不了什么,那么不知道才是一件好事。知道得多了,這輩子就再也沒法快樂了。” 作者有話要說:樂樂:本體你為什么不和我融合,你不想快樂嗎?你不要我了嗎! 牧北絕:我拒絕。 尤姜(沉痛):本座明白,黑歷史這種東西太可怕了。 付紅葉(翻春宮):居然把黑歷史保存起來隨時回顧,你們魔修都是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