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湖_分節(jié)閱讀_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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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塵子這樣的正直修士真沒想到世上還有這些彎彎道道,此時細(xì)細(xì)打量著付紅葉,神色終是有了幾分遲疑,“掌門的意思是?” 有這份動搖就足夠了,付紅葉輕輕一笑,只道:“太上長老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俠客,可天道盟盟主不能只做俠客,做領(lǐng)袖的人必須權(quán)衡利弊,一切以大局為重。天下安穩(wěn)不是殺了誰就能解決的問題,修為只是個威懾,止戈靠的還是彼此之間的妥協(xié)與融合。長老道我只為私情修好魔道,卻不知我做這一切決策從未辜負(fù)天下,我只是不求一時稱雄,但求萬世太平。” 無塵子耿直卻不蠢,聽了付紅葉言語已知掌門之策更適合如今天下,只是聞言還是忍不住道:“你不否認(rèn)自己有私情?” 付紅葉既然敢現(xiàn)身,自是備好了對付太上長老的手段,此時完全不否認(rèn)自己的私心,掏出一柄鏤空銀劍半跪于無塵子面前,言語間全是毫無動搖的浩然正氣,“我知道長老是怕我為私情誤了大事,這是劍君師父留下的裁云劍,劍中尚有天道劍意,如今交于太上長老,就請長老時刻監(jiān)督,若付紅葉之舉危害蒼生,就將我斬于此劍之下,以慰玄門先祖在天之靈?!?/br> 無塵子這樣的修士最恨別人和他耍心眼,對這樣坦蕩的言行卻是毫無抵抗力,見付紅葉毫無避諱神色反倒是柔和了下來,也不接劍,只是搖了搖頭,“掌門不必如此,老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br> 無塵子已經(jīng)在玄門歷經(jīng)了三代人,對這個自己親眼看著登上掌門之位的年輕人又怎會毫無感情,本是堅持不肯與魔修打交道,如今卻也有了退讓之意。付紅葉聞言自是趁勝追擊,將銀劍主動放在太上長老手上,只認(rèn)真道:“我愿以性命信賴太上長老維護(hù)天下之心,也望長老信我,只要玄門上下同心,天下便沒有我們除不掉的邪魔?!?/br> 他做到這個份上無塵子自是頗為動容,連忙將跪著的掌門扶起,待看見青年的溫和笑意,只能一嘆,“罷了,老朽本是擔(dān)憂你被魔道妖人迷惑,如今看來,以你這口舌魅惑魔道魁首都是綽綽有余,倒是我多慮了?!?/br> 將魔道魁首都拐回家的長安天子終是搞定了自家太上長老,如今見時機(jī)成熟,這便試探著道出了自己的真正來意,“為了今后正魔休戰(zhàn)天下安穩(wěn),長老可否將魔教左右護(hù)法交與我,我定對他們的胡鬧行為加以訓(xùn)斥,今后絕不再犯。” 只是訓(xùn)斥卻未說嚴(yán)懲,他這心思無塵子豈會猜不出,暗暗瞥了一眼這小鬼頭,考慮到東宮這種種異象,終究還是松了口,“他們就在禁制之中,掌門隨老朽來吧。那邊的魔教教主也不必躲了?!?/br> 尤姜偷聽了生死門消息便匆匆趕來通知付紅葉,未想正好撞見二人談話,此時被道破行蹤也不再藏,足尖輕輕一點落于付紅葉身側(cè),瞧著這能把死人都說活了的嘴,只嘖嘖嘆道:“你這妖精忽悠人真是一套一套的,連玄門的太上長老都扛不住,也不怪本座著了道。” 剛說完分化魔道之策,魔道魁首就站了出來,付紅葉可不會傻乎乎地送上前找打,這便親昵地拉了尤姜的手,低聲一笑便道:“其實我還瞞了太上長老一件事,誠然正魔修好是為了天下計,但我自己也想跟著魔魁跑了,抱著鳳知睡了一百多年,往后也該抱抱真人了吧?!?/br> 尤姜早知付紅葉不是省油的燈,看似軟乎乎地任人揉捏,真正陷進(jìn)去了就把你裹在溫柔鄉(xiāng)里再也別想出來??伤秃眠@一口了,反正無塵子肯讓他們見寸劫獨活就好,尤姜此時也不和狡猾的小妖精計較,只用扇子敲了敲青年的頭,頗為無奈道:“你這糯米團(tuán)子,若是太上長老方才真的給你一劍,流出來的定全是黑心芝麻。” 作者有話要說:無塵子:掌門,好孩子不可以早戀!更不可以和不良社會青年早戀! 付紅葉:太上長老,我是在幫助他學(xué)習(xí),只是睡在一起而已,我從小到大騙過你嗎? 無塵子:是嗎?那我送你一套學(xué)習(xí)資料。 尤姜(冷漠):不良社會青年不想說話。 第六十章 無塵子是付紅葉師祖青虛子的同輩修士,如今已是四百歲高齡,雖修為不如作為掌門的付紅葉,于陣法一道的見識卻遠(yuǎn)勝天下人。獨活與寸劫便是被困在他劃出的禁制之中。 這獨門禁制名為書海,乃是無塵子懲罰犯錯弟子所用,一旦進(jìn)入,天下地下皆是圣人教誨,觸目所及皆是文字,若心中存有一絲歪念便永遠(yuǎn)尋不到出口。 二人這些日子雖沒受什么皮rou之苦,整日泡在這些枯燥的典籍之中也是頭昏眼花,更別提無塵子還要求他們進(jìn)行抄寫背誦,錯一個字便是罰抄百遍,可是讓性子跳脫的獨活苦不堪言。 尤姜到時,這小子正在案前痛苦地?fù)项^,也不知教主來了,只對身邊的寸劫抱怨道:“要死了,要死了,這天道盟的老頭子到底什么時候才肯放我們出去?。 ?/br> 寸劫倒是比他沉穩(wěn),心知兩個魔修能在玄門長老手下保住性命已屬不易,此時也就認(rèn)真寫著,面對同伙的哀號也只是鎮(zhèn)定地回:“寫吧,若是他今日來查發(fā)現(xiàn)你沒有寫完,又得多抄一百遍了。” 獨活一聽見這慘無人道的懲罰瞬間就成了霜打的茄子,腦門重重磕在書桌上,不由悲憤長嘆:“我以為教主罰我日夜頂著個綠帽子已經(jīng)夠狠了,誰知這玄門的老頭更加不是人??!叫我一個魔修抄這什么圣人教誨,他不如直接殺了我!” 他突然提高了聲音,寸劫拿筆的手頓時嚇得一抖,好不容易抄完的一頁經(jīng)書就這樣報廢,縱使以左護(hù)法的穩(wěn)重也不由一把捏斷了筆,斜了他一眼就低聲道:“還不是你非要去姜府鬧上一通才惹上這麻煩,自作自受,別嚷了?!?/br> 誠然尤姜的吩咐是讓他們接到消息立刻前往不知門,獨活卻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主兒,此時也知是自己連累了寸劫,聲音也就小了起來,只嘟囔了一句,“你跟我一起去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這么大空間就他們兩人,寸劫豈會聽不見這話,立刻反駁道:“那我也沒叫你放火啊?!?/br> “教主還沒死呢,他們就把姜奉之的牌位立了出來,這靈位還不讓進(jìn)祠堂就和賣身的下人們擱在一起,你能忍?” 獨活說起此事仍是忿忿,寸劫回憶了一番,也的確是不能忍,一把撕了這寫滿寬恕之語的圣人文章,只平靜道:“出去后再放一次火,下手干凈點?!?/br> 這才是他們魔教的希望,獨活見狀就高興了起來,連忙湊到他身邊殷切地問:“好兄弟,所以,咱們怎么出去?” 他們?nèi)粲修k法早就出去了,哪還用抄這滿地文章,寸劫聞言也是苦惱了起來,毫無辦法下只能隨口提議,“你去找那老頭哭著認(rèn)錯?” 此法對別的正道修士或許行不通,但對玄門長老說不定還真行,然而獨活是斷言拒絕,“我不,我可是魔教右護(hù)法!就算每月都被教主逼著寫悔過書當(dāng)面誦讀,我也絕對不要把人丟到玄門面前!” 對此,自小就被迫聽他朗誦悔過書的寸劫打量著這人的綠衣綠鞋荷葉帽,只道出了一個事實,“你每天穿的像根大蔥似的,哪還有臉面可言?” 一個整天頂著綠帽子的右護(hù)法著實沒有什么威嚴(yán),奈何這荷葉是尤姜施了咒扣在他頭上的,想摘也摘不下來,頂著這玩意穿什么都滑稽啊,他也只能苦著臉哀嘆, “我的衣服都是教主買的,審美自然也隨他,這是我的錯嗎?” 這番境遇著實悲慘,可惜魔修根本沒有同情心,寸劫對同僚也只回以冷漠的眼神,“叫你整天說教主穿的丑,活該?!?/br> 此話獨活可就不同意了,抬起頭就忿忿道:“你摸著良心說,教主那堆披風(fēng)難道不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