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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江湖_分節(jié)閱讀_77

    皇城乃帝王居住之地,古時承龍脈守護(hù),如今長安天子雖然不在了,朝廷傾盡國力培養(yǎng)出的龍騎衛(wèi)仍是日夜守在此地,絕不松懈半分。整座皇城依陣法而建,道路錯綜復(fù)雜,縱使是進(jìn)宮多年的侍衛(wèi)一不小心都會迷路,然而付紅葉卻是帶著尤姜一路直奔東宮,似乎早已將此地布局爛熟于心。

    這是長安天子親眼看著建立起來的城市,皇城或許是天下修士的險地,卻唯獨(dú)攔不住他。二人趁著侍衛(wèi)換班終是成功到達(dá)東宮外圍,只是這殿中仍有眾多龍騎衛(wèi)守著,三位統(tǒng)領(lǐng)在元嬰期修為,還有七十八名金丹期衛(wèi)士,縱以他們修為要無聲無息地接觸到太子也是件難事。

    就在二人潛伏于樹叢間思考對策時,尤姜也發(fā)現(xiàn)了一件怪事,不由困惑道:“奇怪,不滅天子與心魔都說這里有魔氣,怎么本座無法感知到半分?”

    這樣的情況讓付紅葉也皺了眉,他細(xì)細(xì)用神識掃過東宮,果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我也沒有尋到魔氣所在,看來這隔絕氣息的屏障很不一般?!?/br>
    不滅天子說是有一道屏障隔絕了休寧后人氣息,看來這里面應(yīng)當(dāng)是存在什么機(jī)關(guān),還是得尋個空隙進(jìn)去探查為好。

    如今東宮守衛(wèi)尚無破綻,付紅葉一面暗中觀察,一面又想起了自己壓在心里的疑問,“前輩,我可否冒昧問一句,你說派獨(dú)活來長安是為避開長生門,他與這邪教是不是存在什么聯(lián)系?”

    獨(dú)活的身份在魔教也是個謎,眾人只知十八年前教主突然就抱著個孩子回來,說是這孩子滿門都被滅了,他閑著無事便撿來養(yǎng)著,至于身家來歷,卻是誰都不曾告知。

    獨(dú)活如今才十八歲,長生門卻是百年前就被滅了門,任誰也猜不到二者會所聯(lián)系,若不是尤姜主動透露,付紅葉也不會有此一問。尤姜將這孩子的身份瞞得密不透風(fēng),如今面對付紅葉卻是松了口風(fēng),終于淡淡道出了那個秘密,“他的母親就是上一代的旱魃,與我也算是舊相識了?!?/br>
    那還是尤姜剛?cè)肽r的事,他被正道追殺在江南根本沒有立足之地,一路逃亡便到了魔修匯聚的驚風(fēng)谷。這驚風(fēng)谷位于漠北與長安之間,距離魔道第一大派極樂宮也不遠(yuǎn),正道不愿招惹何歡,也就對這塊地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此,大多數(shù)無門無派的魔道散修遇事便來谷中避難。

    魔修行事素來沒個章法,什么江洋大盜采花賊滿地都是,從小在世家養(yǎng)著的姜奉之哪是這些老油條的對手,不過三日賣畫換來的錢財就被偷了個精光。姜奉之從來沒想到世上會有這樣多的壞人,他親眼見到魔修殺人越貨又被同行人黑吃黑斬了頭顱;見到了就在大街上把拐來的孩童關(guān)在籠子中隨意販賣的人販子;也見到了走在街上的女修突然就被一群人拖進(jìn)暗巷之中,任憑如何呼救周圍人只視而不見匆匆離去。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毫不猶豫地出手相救,誰知剛剛擊退惡徒,那衣衫凌亂的女子便抬手一把藥粉落在了他的臉上,若不是他憑借修為強(qiáng)行脫困,只怕早已被賣進(jìn)青樓楚館,不知要被糟蹋成什么樣。

    這樣的事遇得多了,一腔熱血也就漸漸涼了,姜奉之學(xué)會了冷漠,學(xué)會了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摩他人,從此不再將背后留給任何人,而這樣的他,也就變成自己最厭惡的魔修了。

    魔道的世界充滿了骯臟與算計(jì),若是一直在那樣的環(huán)境生活下去,大概他一輩子也不會長成如今的模樣。幸運(yùn)的是,就在這樣絕望的時刻,他遇上了一些人。

    入魔之后,尤姜的性子變得很暴躁,他不肯對任何人流露出平和神色,自然也就招惹了大量仇家,任他修為高強(qiáng),終是敵不過魔修算計(jì),一時不慎便中了毒。

    毒發(fā)昏迷的那一刻,尤姜以為自己是完了,誰知,當(dāng)他醒來時,入眼的卻只是一處干凈的客房。那時的他對一切都充滿戒備,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陌生環(huán)境立刻就尋找武器,一起身卻只見一名青衣男子立在床頭,背影倒是弱柳扶風(fēng)不輸絕色佳人,一回頭卻是滿面疤痕,也不知是誰如此恨他,這些傷疤竟是刀刀入骨,雖眉目間依然殘留著幾分清秀俊逸,瞧上一眼也叫人觸目驚心。

    只有多疑之人才能在驚風(fēng)谷中生存下去,男人并不意外尤姜的警惕神色,只是輕聲問道:“你醒了?把藥喝了吧,清了余毒也就好了?!?/br>
    他手中的確拿著藥碗,似乎正想給昏迷的少年喂藥,然而尤姜哪敢在這地方吃別人給的東西,摸到自己的扇子就擺出了作戰(zhàn)架勢,“你是什么人?”

    這樣宛如受傷小狗的反應(yīng)讓青衣男子無奈地嘆了氣,也不逼他,只是隨意將藥碗放下,淡淡道:“不必緊張,我只是一個客棧老板。你中了毒,是我店中的小丫頭把你撿回來的。我看你的架勢不像尋常散修,驚風(fēng)谷可不是你們這種世家公子尋求刺激的地方,還是早些回家為好?!?/br>
    “我沒有家了?!?/br>
    若能回去,尤姜又怎會愿意活在這樣朝不保夕人人算計(jì)的地方,他知道驚風(fēng)谷的確有一處客棧,聽說酒菜味道還不錯,可他身上已經(jīng)沒有錢財了,僅存的一點(diǎn)驕傲讓他不愿去吃霸王餐,便一次也沒來過。只是沒想到,最后竟是以這樣的方式到了此地。

    有間客棧在驚風(fēng)谷開了數(shù)十年,落難之人老板是見多了,此時觀尤姜神色便沒再追問,只是輕聲道:“看來你身上也沒有靈石了?!?/br>
    “……”

    沉默已是答案,坐在床上的少年即便狼狽也掩不去周身貴氣,魔修最喜折辱這樣的大人物,因自己身在泥沼,所以巴不得這些天之驕子也被徹底毀掉,看見別人比自己活得更糟才能獲得一種扭曲的快樂。

    客棧老板想,若放著不管,這個少年大概也就完了,他年紀(jì)大了,不喜歡見到這些事,終是掏出一瓶丹藥放在了尤姜掌心,只道:“我這客棧從不賒賬,為你解毒也用了不少藥材,看你修為還不錯,在還清賬單前就留下做個看門的吧。”

    在驚風(fēng)谷一處遮風(fēng)避雨的棲身之地簡直就是無價之寶,尤姜流亡數(shù)月第一次感受到別人的好意,他眼眶忍不住熱了熱,卻又不敢去信,只能緊張又有些期待地問:“你到底是什么人?”

    對此,青衣男子輕輕垂了眸,淺笑間滿是疤痕的臉更為駭人,聲音卻是如玉的溫柔,“進(jìn)了驚風(fēng)谷便是舍了前塵往事,你喚我蘇梅子便可,其它不必知道?!?/br>
    這就是魔魁尤姜開始魔道之路的地方,他以還債為名成了有間客棧的護(hù)衛(wèi),客棧中有個從不發(fā)工錢的掌柜蘇梅子,有個總是撿些奇怪東西回家的小丫頭霜兒,雖然比不得過去的豪門庭院,到底也是一處棲身之地。

    有間客棧似乎是驚風(fēng)谷中唯一的凈土,谷中魔修都說這地方是漠北馬王沙禮耶罩著的,那客棧老板正是馬王養(yǎng)的小情人。漠北馬匪強(qiáng)悍兇暴,沙禮耶更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故一眾魔修從不敢在這地方生事,尤姜也就過了一段安生日子。

    漠北馬王之名尤姜早就聽過,世人都說那是個把人頭別褲腰帶上的兇殘魔頭,誰知在這客棧中卻只是個普通茶客,帶上一眾弟兄來歇腳便要點(diǎn)上滿滿一桌菜,還偏要蘇梅子親手炒的,別人經(jīng)手的一概不吃。雖是如此,他每次吃完絕不糾纏,還要留下足以把整個客棧買下來的財物,生怕蘇梅子不收一般,話都不說一句轉(zhuǎn)身便走,也真是個怪人。

    尤姜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沙禮耶的場景,那時他就坐在門口認(rèn)真做著護(hù)衛(wèi),一身異族打扮的漠北馬王踏進(jìn)門檻就驚詫道:“梅子,才一月不見,你店里怎么還添了個小子?”

    蘇梅子素來嫻靜,任他這嗓門撼天動地,自己仍是不緊不慢地打著算盤,只淡淡回道:“還不是你,擅自把我的客棧擴(kuò)建了一番,這樣大的地方只有我和霜丫頭兩個人怎么打理得來?自然需要添個人手。”

    他們是老相識了,沙禮耶聞言便已猜出了七七八八,立刻就搖頭道:“你啊,就是心軟??蓜e和上次那樣,人剛養(yǎng)好就撬了你的錢柜跑路,若不是老子正好路過一刀把他給砍了,你這客棧就得關(guān)門嘍。”

    他這言語看似隨意,其實(shí)滿是對尤姜的警告,蘇梅子無奈地瞥了這人一眼,仍是輕輕一笑:“從漠北路過到驚風(fēng)谷,是挺巧的?!?/br>
    此話果然讓沙禮耶神色不自然了起來,漠北與驚風(fēng)谷可有些距離,若非留了心派人守著哪能那么快得到消息,剛好替蘇梅子把錢財搶回來。他自覺掩飾不過去,兇狠地瞪了蘇梅子一眼,索性就蠻橫道:“他們都傳你是老子的壓寨夫人,老子來看一眼怎么了?”

    這種大膽的話尤姜可是第一次聽見,本是沉默地不去理會這些魔修,聞言也是忍不住看向了蘇梅子,“你們……”

    這眼神倒是讓蘇梅子認(rèn)真了起來,也不愿耽誤了沙禮耶的聲名,這便開口解釋道:

    “打趣而已,沙大哥是個好漢子,憐我毀了容又無依無靠,這些年一直照顧著我?!?/br>
    話是這個理,但沙禮耶聽著就是不得勁,偏他又琢磨不出哪里不對,只能悻悻地抱怨:“你能不能直接叫老子名字?這破稱呼我聽著總覺像傻大哥。”

    漠北馬王在無盡黃沙中生活慣了,說話行事歷來豪邁,這嗓門也不算小,如此嚷了幾輪,店中另一個書生常客終是忍不住了,抬眼便嘲諷道:“難道你這個武夫還不夠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