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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他帶著自己簡陋的行李——他專用的戲服,去了和那兩人約定的地方。 然后,他沒等來蘇漣漪,卻等來了蘇老爺。 戲服被拋入江河,萬念俱灰的宋云青也縱身一躍,追尋而去。 人生匆匆十幾年,韶華未過,人已滅。 他這一生最大的錯,便是錯愛一人、錯信一人,以及,拋棄摯愛。 新玉想,若是這宋云青也能有重來一生的機會,多半是會成為一個自我都迷失的戲癡。 不過那樣也好,一輩子幾十年太匆匆,總要有那么一樣喜愛的事物。 《驚夢》的最后,主角們陪老太太找到了宋云青在江底的殘魂,而那殘魂卻已經(jīng)忘記了一切,甚至忘了自己,只記得唱那一曲《驚夢》。 “夜游西湖 小船舫 泛江上 美人遮面入夢來 夜雨聲聲 宿眠深深 翩然一舞百媚生……” 人生如夢,再驚心動魄,再刻骨銘心,終究是一場虛無,只有那日積月累、潛移默化,才更深入人心,亙古永存。 作者有話要說: 詩曲都是我隨便編的,丑,求略過。 第29章 番外 在宋云青有記憶以來,他就在戲班了,老班主告訴他,他是在月朗風(fēng)清的夜里被發(fā)現(xiàn)某人拋棄在戲班門口的。 亂世百姓難,每天餓死病死的人不知道多少,班主說他估計也是誰家養(yǎng)不了了,所以才被丟棄的。 或許那家人還有些良心,沒有將他丟在荒山野嶺喂狼,而是丟到了戲班門口,在心底,也是希望他能活下去的。 對于這些話,宋云青其實并沒有多少感覺,對于生了自己的人,他不恨不怨不念,只是知道有那么兩個人而已,可他以為班主是不希望他傷心,于是小小的他就很乖巧體貼地說,“師父不要擔(dān)心,云青并不傷心哦?!?/br> 老班主就摸著他的腦袋,笑呵呵地說,“并不是讓你不要傷心,而是想讓你心中有情,人啊,太冷情了其實不好,易折。” 可他卻沒說,太重情也不好,易傷。 這時的宋云青尚且不知何為情,他自小學(xué)戲,十一歲便登臺,十三歲就已經(jīng)爐火純青,成為戲班臺柱。 而老班主也在這時去世了,新任班主是老班主的兒子,也是宋云青師兄。 時局越來越亂,師兄便領(lǐng)著戲班去別的地方發(fā)展。 這對宋云青而言其實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于他而言,在哪兒都是唱戲,他喜歡唱戲,可或許是因為他從小便接觸它,因此,并不覺得自己有多喜愛。 直到要他抉擇的那一天。 宋云青才發(fā)現(xiàn),要放棄自己做了一輩子的事,竟然是那么難。 與蘇家小姐的相識只是意外,一個非常喜歡聽戲的女子,他早聽說了,不過于他而言也不過是眾多聽眾中的一個,與他人并無甚區(qū)別。 意外來源于對方與他的主動相交。 戲班里是有女子的,可戲班里的女子都不如她精致,是的,精致,他說不出那種感覺,就是覺得對方一眼就是富貴人家才能養(yǎng)出來的矜貴小姐。 所以,對于對方的主動相交和示好,他是既驚又喜的,能被人肯定和喜歡,真的是一件很讓人高興的事,無論對方是誰。 所以他很珍惜這個來自戲班之外的朋友。 接著他又交到了第二個朋友,蔣公子,而且對方與蘇小姐還是未婚夫妻,這讓他有些驚訝。 不過,更驚訝的是,他們竟然互相不怎么喜歡? 即便沒表現(xiàn)出來,可他卻還是敏銳地感覺出來了。 這讓他很不解又疑惑。 原來,兩個沒有感情的人竟然也要在一起做夫妻嗎?自小學(xué)戲?qū)W里面風(fēng)花雪月的宋云青被顛覆了三觀。 再后來,蘇小姐竟然說喜歡他?!不是朋友不是欣賞,而是男女之間的傾慕! 這回帶給宋云青的就不是驚喜,而是驚嚇了,他們一個戲子一個官家小姐,怎么可能呢?戲里、話本里,這樣的配置最后的結(jié)局肯定也是不好的。 所以他非常干脆地拒絕了。 好吧,其實并不干脆,畢竟那可是喜歡呢,他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有人向他表露這樣的感情。 所以他別夜未眠。 即便如此,他依然拒絕了。 蘇小姐是有婚約的,并且對方還是他另一個朋友。 他怎么能做這種事呢。 可他還是煩惱又有些小激動,于是沒忍住告訴了他的師兄。 師兄聽完后嘆息一聲,復(fù)雜的目光看著他,說了句他不是很明白的話,“小云兒,聽師兄的,以后不要再和那兩個人交往了,他們輸?shù)闷穑悴恍??!?/br> 他當(dāng)時不懂,后來終于懂了,卻晚了。 在蔣公子的勸說和撮合下,他也開始了自己磕磕絆絆的第一次戀愛,過程其實還是挺美好的,不過那就像煙火,絢爛,卻又短暫。 暴露來的那般猝不及防,迅速到他甚至沒做好任何準備,卻也是這樣迅猛的力量,才讓他感覺到自己是多么渺小,而他之前設(shè)想的說服蘇家,與蘇小姐結(jié)成連理的想法又是多么的可笑。 他們之間的距離,何止天塹。 當(dāng)師兄問他如何選擇的時候,沒人知道他多震驚又心痛,震驚于原來唱戲早就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割舍掉它,無異于割rou剜骨。 可蘇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