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白云流水似相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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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 也沒等店小二回應(yīng),便挾了包袱,從茶館側(cè)門出去了。臨出門時還向那少女拱手道:“多謝多謝!” 那少女也不答,只看了看天色,對那幾個孩童道:“快下雨了,你們快些兒回去罷?!闭f完也出了茶館的門,自往東面去了。 她走了不過一盞茶的時分,只見一隊京都衛(wèi)闖進來,領(lǐng)頭的諢號“黑老三”,只喝道:“那說書的死潑猴去哪兒了?我等接到密報,有人在這里妄議先皇后宮秘辛!爾等不許包庇,速速招來!” 那喝茶眾人只道剛走,京都衛(wèi)在店內(nèi)搜了一圈,也沒搜到根汗毛,只得砸了幾個杯盞子,肆意海罵了幾句,便悻悻而去。 待他們走遠(yuǎn)了,一個老年茶道:“方才那小姐兒竟是來搭救那侯先生的?!?/br> 另一個年紀(jì)輕點兒的茶接嘴道:“她剛走那京都衛(wèi)就來了,也不知是什么來路。” 門口一個乞丐道:“仙女兒唄,長得跟下凡來似的?!?/br> “也就那樣罷,你小子就沒見過女的!”那年輕人不屑道,“怕是個官家小姐?!?/br> “官家小姐哪有一個人野在外面的,你當(dāng)她家的奶媽子和丫鬟都死絕了!”乞丐氣罵著。 那老者聽他們斗了幾輪嘴,這才開口道:“也許是溜出來的罷,快選秀了,再不出來逛逛就……” 他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鬟慌里慌張地跑進來,問道:“勞煩各位大叔問句話兒,有沒有見著我家小姐?”她比劃了個高度,“大約這么高,穿藕粉色衫子,寶藍(lán)的襖裙?!?/br> “往那邊去了,”那老者指了指門外東面,“你腳上快著些兒,許能追上。” 小丫鬟不住道謝,忙忙地就趕去了。 轉(zhuǎn)過幾條街,那少女停在一處三架鐵環(huán)黑門的宅子前,輕輕地叩了叩門。門開了一條縫,里面探出一個老仆,少女笑道:“林伯,快開門罷?!?/br> 林伯見了門外的少女,忙開大門讓她進來,又抱怨道:“小姐怎么只一個人出去逛,鳶兒那丫頭哪兒去了?” 少女笑道:“我原帶她去市集買些針線,沒想到走岔了,估摸著父親快回來了,我就自己先回來了?!?/br> “咳!”老仆嘆道,“老爺早就下朝回來了,說小姐一回來就讓去書房找他呢!” “父親已經(jīng)回來了呀……”那少女喃喃道,便磨磨蹭蹭地往里走去,邊走邊回頭道,“鳶兒大約也快回來了,你老替她留著門啊,別叫趙嬤嬤看見了,她又得挨一頓好訓(xùn)。” 好容易到了書房門口,她抬起手叩了叩門,只聽里面?zhèn)鱽硪宦暎骸斑M來——” 話說林伯得了小姐的指示,便往偏門處去了,他曉得鳶兒必不敢走正門。果然,不過一袋煙的工夫,那小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林伯開了門,小鳶兒臉色發(fā)白,進來道:“小姐,小姐可回來了?” “早回來了!”林伯瞪起眼睛,訓(xùn)道:“毛手毛腳的小猴兒,竟讓小姐一個人先回來了!叫趙嬤嬤知道,看不揭了你的皮!” “誰在說我?”冷不防趙嬤嬤的聲音從背后響起,竟是鬼魅一般。 林伯和小鳶兒俱是唬得抖衣而顫,相互遮掩道:“沒,沒說什么。” “那這后門怎么開了?”趙嬤嬤瞇起眼睛,審視著兩人。林伯和小鳶兒兩個人同時開口,說得磕磕巴巴的,卻都是截然不同的說辭。 趙嬤嬤的眼神突然凌厲起來,兩人都閉上了嘴,不再說話,又心虛地對視了一眼。趙嬤嬤瞧他們這個樣兒,正要發(fā)作,只聽得前門一陣“乒乒乓乓”的亂響,外面似有好幾十人高喊“快開門!” “哼!趙嬤嬤正心頭火起,又不知是誰作死地外面亂喊亂叫,早就激起她心中十萬分的火氣來了,于是她一陣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到前門,“咣——”地一下猛地打開大門,剛直起嗓子要叫罵,卻赫然發(fā)現(xiàn)外頭是一整隊京都衛(wèi)! 一色的皂衫羅紗,佩挽月刀,領(lǐng)頭的面皮黢黑,正是那“黑老三”,他的左側(cè)眉骨有刀傷,將左眉一斬為二,斷開的眉尾不受約束地生長,狂放入鬢,天生一雙紫青瞳,透著寒光,竟不似活人。 他亮了牙牌,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道:“京都衛(wèi)辦事,你家可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兒?快點交出來!” 趙嬤嬤畢竟是有了年紀(jì)的婦人,雖然心里害怕,可嘴頭上還硬,犟著道:“京都衛(wèi)怎么了?我家老爺是都察院御史,你們休得亂來!” 這會兒正值晌午時分,四鄰甚是安靜,這一通吵鬧,早引了十來個街坊出來。只是見著是京都衛(wèi),都不敢上前,只敢躲在巷子口,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 趙嬤嬤瞅著圍觀的人多,想他們要敢硬闖,自己就先亂嚷起來,鬧個大家不得安生再說。 可京都衛(wèi)眾聽了她的話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個表情也沒有給。黑老三道:“御史?就算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妨礙了京都衛(wèi)辦事也是照抓不誤!去把你家管事的叫出來!” 趙嬤嬤硬撐到現(xiàn)在早就心慌意亂了,得了這話,忙不迭地跑了進去。 巷子口的人漸次多了起來,幾個過路的也駐足,問道:“這家子怎么了?竟惹上了——?”話到一半,不敢出聲,只敢比個“京都衛(wèi)”的口型。 那街坊有家姓黃的,膽子稍大話又多的,這會兒悄聲說與那過路的聽道:“這家子是四年前從姑蘇搬來的,姓寧,聽說是個御史,七品的小官兒罷。有個獨生女兒,今年才十四五歲,方才那黑老三來,大約是要找她罷!” “七品是小了點,好歹也算官家小姐,怎么惹上事情了?” “不知道,那寧小姐膽子大得很,聽她家老仆說,以前在姑蘇進過新學(xué)堂的。” “新學(xué)堂?可不就是新政頒發(fā)以后建的學(xué)堂,男男女女的,在一塊上的!” “所以不成個體統(tǒng)呀!這會兒惹上了京都衛(wèi),不死也要掉層皮!” 她們窸窸窣窣地,聲音稍許大了起來。京都衛(wèi)中竟有七八個人齊齊轉(zhuǎn)頭,朝她們側(cè)目。他們高大,身著皂衫羅紗,領(lǐng)口鑲嵌了一圈灰白的皮草,竟似禿鷲一般。直看得那幾個婦人面色灰敗,不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