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道盡人心隔溪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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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硯泠聽他這么說,心里又是好笑,又是難過,幾乎落下淚來。劉一保見她紅了眼圈,登時慌了,手忙腳亂道:“jiejie,是我說錯話了么?臉上還疼么?” 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慌亂,帶著點孩子氣的天真,細膩白凈臉上急紅了一片。寧硯泠胡亂地抹了抹臉,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對他說:“沒事,jiejie沒事?!?/br> 劉一保的表情稍稍放松下來,他看著寧硯泠臉上未消的紅腫,又道:“jiejie,我去打點井水來給你敷面,好么?” 寧硯泠看他的眼神,索性讓他去了。不一會兒,劉一保果然打來一盆冰涼的井水,他在房間里找了找,從抽屜里找出一塊嶄新的帕子,浸滿了水,稍稍擠干。然后輕輕地貼著寧硯泠的臉,敷著。 他的眼眸里倒映著寧硯泠的側(cè)臉,手上的動作緩和輕柔,極為認真細致。 過了一會兒,寧硯泠開口道:“明日你去回復祁小姐罷,就說你愿意跟著她,以后會一心一意地跟著她?!?/br> “不要?!眲⒁槐Uf得很簡短,他的眼神盯著寧硯泠的側(cè)臉,也許他聽得三心二意,可是手上卻極為用心。 寧硯泠說完,眼神看向別處道:“祁小姐是大將軍之女,定會有個好前程的,你現(xiàn)在跟著她,她以后必然不會虧待你。等她封妃為嬪的,就能帶你出那個苦地方了。” 劉一保嘆了口氣,道:“jiejie要我做的,我不能拒絕??墒俏乙猨iejie知道,我雖然只是個奴才,可是我也只得一顆忠心,既給了jiejie,那就不會再忠于別個兒了?!?/br> 劉一保認真道:“別說是嬪妃了,就是封了皇后娘娘,我也不會去的。” “你這個孩子……”寧硯泠知道他心實,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竟是這么想的,她終究長嘆一聲,道:“你這孩子又有骨氣,心又實。我,我喜歡得很……” 那一瞬間,劉一保那又黑又亮的眼眸里,仿佛有星星在閃爍。 接近黃昏的時候,劉一保才送寧硯泠回了萱室殿。劉一保只進不去,兩人在宮門口告了別。 寧硯泠臉上的傷,雖然先后被小春子和劉一保處理了一番,可是紅腫還是依稀可辨。寧硯泠回了房間,綠袖一眼就看出來了,驚呼道:“jiejie!你的臉,你的臉怎么了?” “噓——”寧硯泠伸出食指抵住上唇,綠袖好容易收住了這驚恐的表情,只聽得“別一驚一乍的,只是碰了一下?!睂幊庛鲚p描淡寫地說道。 “碰了一下?能碰成這個樣兒?”綠袖不相信,她湊上來細細兒分辨了一番,道:“jiejie,你這是被人打了?!?/br> 綠袖說完,皺起眉頭道:“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把jiejie打成這樣!” 寧硯泠苦笑道:“上回兒不是連累你也被打了么?” “上回?”綠袖一時愣住了,隨即反應過來,“梁卓瑋??!怎么是她?怎么又是她!” 寧硯泠便潦草地說了說她跟著祁赫雁去了秀女所以后的事情,當然隱掉了被楚皇召見之事,只說臉被打得這個樣兒,便在秀女所待了半天,敷著好消消腫。 綠袖聽了心疼得不得了,連聲說梁卓瑋“蠻子霸道的”,又說:“jiejie去了這么半日,我就知道必有故事。送個東西哪要那么久?下午那會兒我想想眼皮就直跳,果然應在這個上頭了。 綠袖說著,又親自打了水來給寧硯泠洗臉收拾,又回去找了藥膏來替她薄薄地涂上一層,這才放心下來,道:“jiejie,我這膏藥是極好的,這么涂好了,明兒一準兒一點痕跡也留不下。” 寧硯泠笑道:“多謝,既然明兒就能消了這痕跡,你也不要說出去叫人知道?!睂幊庛鱿肓讼耄溃骸爱吘共皇鞘裁从忻鎯旱氖虑??!?/br> “我自然知道?!本G袖拍著小胸脯道,一副人小鬼大的樣子?!澳阕匀恢溃也贿^白說一句?!睂幊庛隹粗莻€樣兒,笑著道。 綠袖的藥膏果然管用,第二天早上起來,寧硯泠在鏡子前照了照,臉上果然恢復如初,一點兒痕跡也沒有留下。 綠袖的嘴巴也是嚴實,這事兒萱室殿的人果然都不知道,也無人提起,就連橙心也不知道,一句也沒有問過。 倒是李公公,第二天看寧硯泠的時候眼神就古古怪怪的,往寧硯泠的臉上是瞧了又瞧。寧硯泠想他原是小春子的衣服,難保知道了此事,便找了個機會,跟他說明了那日的情況。 李公公得知了此事,拍了拍大腿道:“這梁卓瑋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誰不好惹,竟敢惹到那祁赫雁頭上!她也不想想自己幾個腦袋幾個手,就敢往上招去的!” 寧硯泠聽他這么說,不禁奇道:“祁小姐的父親是天下兵馬大將軍不假,可是這梁卓瑋的父親是粱閣老,內(nèi)閣重臣。自古邊將不及朝臣,她也不至于矮祁小姐那么多罷。” 李公公聽了,笑道:“‘邊將不及朝臣’這句話不假??墒蔷唧w情況也要具體分析,放在具體的人身上更是不同。” 寧硯泠點頭,更正襟危坐,仔細聽李公公是怎么說的。 李公公向來滿意寧硯泠的態(tài)度,覺著她是個靈透的,一點就透,又聽話又認真,便不免多說了起來:“這祁大將軍本是這祁穆的后人……” 祁穆,寧硯泠只覺得這名字耳熟,似乎在哪里聽到過似的,待細細一回想,便禁不住道:“是了,祁穆是文宗皇帝時期的天下兵馬大統(tǒng)帥罷?!?/br> 祁穆,正是文宗朝的大統(tǒng)帥,后又加封天下兵馬大將軍。那會兒后宮“敬和之爭”引發(fā)了關(guān)外的軍中嘩變,便是祁大統(tǒng)帥去勸解的,后來又上疏文宗。這才將此事大事化小。否則單是邊將嘩變一事,就是十惡不赦之罪。到時候天子一怒,伏尸百萬,流血漂櫓,都不稀罕。 “原來是他的后人……”寧硯泠喃喃道。祁穆自從被封了天下兵馬大將軍后,便掌握了百萬精兵,除了幾位開國大將的親兵之外,就數(shù)他的手中的兵馬最多。文宗還賜他虎符,憑此符可調(diào)動天下兵馬。 寧硯泠嘆道:“祁小姐竟是這么個出身,我只當她就是未來的皇后娘娘了……” “哼——”只聽得李公公一聲冷笑,卻不知他更要說出何等驚人之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