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寧硯泠的終極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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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皇聽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那先皇的陳順妃又為何會瘋?”寧硯泠道:“回陛下,微臣正要解釋這個問題。但是現(xiàn)在天色不早了,還請二位醫(yī)官大人盡早出宮?!睂幊庛稣f完了看了楚皇一眼,道:“二位醫(yī)官大人勞苦功高,在宮中服務(wù)過多年,又早就告老還鄉(xiāng),懇請陛下派人護(hù)送她們安全回鄉(xiāng)罷?!背事犃它c點頭,遞了眼神給小春子,小春子馬上湊過耳朵。楚皇對他耳語一番,小春子便笑著引于、鄭二人出去了。 寧硯泠見她們走了,緩緩道:“微臣斗膽,請問陛下,陳順妃之事是在這里說,還是去崇安閣當(dāng)面說?”楚皇似在忖度,道:“你先在這里說罷。”寧硯泠道:“是陛下,微臣也覺得在這里說比較合適。只是——”她拿眼瞅小德子,小德子忙出去了?,F(xiàn)在房里只剩下她和楚皇二人。 楚皇皺起眉頭,問道:“為何屏退左右?你到底想說什么?”寧硯泠道:“回陛下,微臣接下來要說的話還是不要被人聽到比較好?!?/br> 她不等楚皇回答,接著說下去:“微臣去崇安閣看過陳老娘娘了,微臣愚見,陳老娘娘根本就沒有瘋?!?/br> 楚皇看著她的眼睛,道:“你是叫寧硯泠罷?”寧硯泠點頭,楚皇冷冷道:“寧硯泠,你說話要有根據(jù)。先皇的陳順妃都瘋了有十年了,現(xiàn)在你一句‘沒有瘋’就好了?” 寧硯泠道:“其實陳老娘娘瘋沒瘋,陛下最清楚了。陛下,不是最近還見過陳老娘娘么?” 楚皇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他道:“寧贊善,慎言!” 寧硯泠道:“是,陛下。微臣去了崇安閣,根據(jù)種種跡象推測,第一,陳老娘娘根本沒有瘋;第二,陛下有時會去崇安閣;”寧硯泠仿佛在自言自語,道:“一個瘋了的老娘娘,寢宮怎么會如此干凈整潔,花草修葺得甚至比太后娘娘的萱室殿都好,誰能有這么大的影響力,讓底下的人善待她?”寧硯泠抬起頭,目光灼灼道:“陳老娘娘一直篤信她的孩子沒有死,她一直認(rèn)為陛下就是她的親生孩兒。微臣知道陛下心里并不完全相信,但是陛下一定憐惜她失子,所以從來沒有非??隙ǖ胤裾J(rèn)過,也許陛下是希望藉此得到太后的一個態(tài)度。所以,宮內(nèi)有關(guān)陛下身世的流言最可能就是陛下身邊的人放出來的??墒?,小春子才沒有這種膽子自作主張呢,對不對?” 寧硯泠說完就跪下了,低著頭道:“微臣奉命查這些事情,自知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但求陛下饒過微臣家人。至于微臣,自裁也罷,伏法也罷,沒有怨言?!闭f罷,她靜靜地等著,雖然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是此刻心里還是害怕得有些發(fā)抖,感覺好冷,周身都好冷。說不上來過了多久,也許是片刻,也許是半晌,只聽到楚皇一聲冷笑,短而尖銳,她周身一顫,終究還是要來了么。卻聽見楚皇道:“難道在寧贊善心里,朕就和桀紂一樣?抬起頭來看著朕,再回答。” 寧硯泠勉強(qiáng)抬頭,只見楚皇那張清冷鮮少表情的臉,現(xiàn)在微微皺著眉頭,嘴角稍稍向下撇著,眼中淡淡地籠了一層說不清的感情,似乎夾雜了若有似無的憂愁。 寧硯泠道:“微臣不敢,只是微臣既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些事情,自知有罪?!?/br> 楚皇哼了一聲,仿佛帶著一絲苦笑,道:“事實如此,何罪之有?” 寧硯泠沒想到楚皇竟會如此說,其實她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全都是推測,沒有實證。方才說的時候她也捏著一把汗,只要楚皇打斷她,說出一些實質(zhì)性的話來,那么她所有的推測就成了妄度上意,萬死難辭其咎。 楚皇道:“寧贊善確實是個聰明人,若是男子,朕定會重用你,匡扶社稷?!?/br> 寧硯泠道:“陛下謬贊了?!?/br> 楚皇道:“可惜寧贊善是女子,在這后宮中難免被人利用。” 寧硯泠稍稍有些驚訝:“利用?” 楚皇微微點頭,道:“后宮聰明人很多,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就是希望借別人的口說出來,希望寧贊善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闭f完拂袖而去。 寧硯泠轉(zhuǎn)過身,道:“陛下,那微臣——” 楚皇只留下背影,縈繞著最后一句:“朕恕你無罪,今日之事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br> 寧硯泠跪在地上,百味雜陳。入宮以來,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最大的短板是永遠(yuǎn)把握不了局勢,總是被推著走,走進(jìn)一個又一個別人挖好的坑。事情總是滑到自己無法掌控的邊際。 昨天才從李公公那里得知了自己的任務(wù)竟然是要查清楚皇的身世。昨晚,自己在床上翻騰了半宿,終于想明白一件事情,楚皇絕對是太后娘娘的親生子。沒有哪個母親能糊涂到分不清自己的兒子,李公公說太后想讓自己查楚皇身世是否真如謠言所傳。倒不如說太后想和崇安閣那位交手,卻又不肯親自下場,只能由自己代勞了。 所以昨日李公公說安排自己和當(dāng)年的女醫(yī)見面只是一個鋪墊,其實是要自己做好和陳順妃正面交手的準(zhǔn)備。陳順妃自始自終都沒有瘋,非但沒瘋,還搭上了楚皇,不知道楚皇幾時會去看她一次。 至于何歡,哼,真是可笑,還巫蠱一事后得太后青眼。真是信了她們的邪!分明就是陳順妃自導(dǎo)自演的把戲!不過是為了把她的人送出冷宮罷了。太后想必也早就知道,所以來者不拒,卻也不升位份,任由她做個不尷不尬的選侍。至于緋霞,鬼知道她們怎么搭上的!反正一個是張?zhí)娜?,一個是陳順妃的人,不管什么時候搭上都是一拍即合!橙心,橙心不過是張?zhí)葑?,那天誰在進(jìn)膳間誰倒楣,偏巧撞上罷了。緋霞要籠絡(luò)人心,何歡要楚楚可憐,兩人都要制造混亂,好渾水摸魚。 寧硯泠感概昨晚雖然分析清楚了局勢,也知道楚皇遲早會出現(xiàn),但沒想到這么快,自己剛從陳順妃那里回來,剛看了接生女醫(yī)的回復(fù),驗證了自己的猜測,內(nèi)心還有些小雀躍的時候他就來了。這下又打亂了節(jié)奏,自己又被局勢拖著走了。寧硯泠反復(fù)回味楚皇說過的話,內(nèi)心生出一絲悲涼,在這后宮里哪有什么最終贏家,都是別人棋盤上的棋子罷了。 這么想著便有些心灰,寧硯泠出了門任由小德子扶著,回了萱室殿。一路上,小德子問她:“寧贊善這是怎么了?要不要回報李公公?”寧硯泠點點頭,道:“今天的事你也看見了,你就去報罷?!毙〉伦拥吐暤溃骸皩庂澤坪捅菹略诜坷锼f的話,小奴并不知情?!睂幊庛鱿肓讼?,且不知她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