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染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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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硯泠就這么躺著,只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于是她掀開被子,直把個好好的被窩兒蹬到腳底下,什么也不蓋的,就這么躺著。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只聽得有輕輕的叩門聲。 寧硯泠只以為是綠袖回來了,便道:“進來罷?!彼恼f綠袖方才來的時候也沒叩門,這會兒子怎么倒叩起門來了,何況門又沒有鎖,仔細(xì)弄出動靜,驚動左右。 但她只閉著眼,這會兒比剛才更不受用。 “大白天的,meimei怎么躺著了?”并不是綠袖,寧硯泠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橙心。 橙心道:“meimei怎么什么也不蓋,仔細(xì)著涼?!?/br> 寧硯泠勉強坐起來,卻是面浮筋腫的。橙心見她面上作燒,便伸手一探她額頭,不禁“喔?。 钡溃骸癿eimei在發(fā)燒呀。” 寧硯泠此時已是鼻塞聲重,強道:“方才睡著了,忘記蓋被,可能著涼了,不是什么大事,jiejie莫要掛心?!?/br> 橙心正色道:“不可,眼下時氣不好,萬一害了春瘟可不是鬧著玩兒的?!?/br> 寧硯泠道:“都不出宮門,上哪兒感染春瘟去?”又笑道:“多謝jiejie關(guān)心,綠袖已經(jīng)去報唐嬤嬤了?!?/br> 橙心聽了,稍稍放心下來,臉上的表情變溫和,道:“那便好,交給唐嬤嬤去安排罷?!闭f罷,替寧硯泠墊了兩個高枕,讓她靠著,好舒服一些,又從暖壺里倒了一盅子溫茶,遞給寧硯泠,道:“這么大個姑娘了,一定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呀?!?/br> 寧硯泠嗓子疼得厲害,喝了一口就止住,只在手里捏著盅子,復(fù)又抬頭看橙心,道:“這會兒什么時辰了?jiejie怎么不在前面?” 橙心笑道:“你睡懵了罷,天好早晚了。太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去花園逛去了,我也是得空才來看你?!闭f罷,她又告知寧硯泠自己的日常排班,并囑咐寧硯泠如有什么情況,如何如何找她。 這兩日不過匆匆見了數(shù)面,寧硯泠只知道橙心是太后跟前的侍女,與她品秩相同,都為正五品。但并不知橙心原來是太后跟前的尚侍司闈,負(fù)責(zé)掌宮闈管鑰,萱室殿的內(nèi)藏庫及一些箱子鎖柜并屜子。這當(dāng)兒,橙心說了,她才剛剛知曉。 橙心見她聽得有味兒,便又跟她講了講這宮里女官的品秩。橙心比綠袖品秩高,在宮里的時間長,自然了解的事情也多。聽她講完,寧硯泠才算是真的了解了一點。 她雖然頭疼得緊,但是天生好奇心作祟,一壁聽,一壁發(fā)文,倒也津津有味。 不一會兒門便開了,原來是綠袖回來了。綠袖只當(dāng)寧硯泠還在睡覺,怕驚動左右,便自己開了門。一進來便看見寧硯泠歪在床上,橙心倒坐在床沿上,兩人似在聊什么。綠袖忙道:“不知橙心jiejie也在這里,我突然就進來了,打擾jiejie們說話了。” 橙心道:“也沒甚要緊的,你寧jiejie剛來,我跟她略微講講這宮里的事?!闭f完只一笑,看著寧硯泠。 寧硯泠問道:“見著唐嬤嬤了么?” 綠袖回答:“見著了,我跟唐嬤嬤說了你不舒服的事情。唐嬤嬤叫你今日不必上前頭去了,明日公主殿下也不去書房,你只管在屋子里歇著。唐嬤嬤還說,要是明日還不見好,便讓我去回她,她好叫太醫(yī)來瞧?!?/br> 寧硯泠嘆道:“希望明日就好罷,實在不愿驚動太醫(yī)?!?/br> 橙心笑道:“明日本就是請平安脈的日子,到時候唐嬤嬤估計是叫太醫(yī)順便來瞧,也算不上驚動,其他姐妹有抱恙的,唐嬤嬤也是這樣的安排?!?/br> “而且——”橙心抿嘴笑道,“不會是太醫(yī)瞧的,一般是小醫(yī)士罷?!?/br> 綠袖聽了,只愣愣的。橙心輕拍了她一下,笑道:“小丫頭,想什么呢?待會兒和我一起去后面催飯給你jiejie吃罷。” 綠袖道:“jiejie病著,我先給jiejie收拾收拾屋子罷,橙心jiejie先去吃飯罷。” 橙心叮囑道:“好好服侍你jiejie。”便徑自出去了。 綠袖在屋里東擦擦,西掃掃的,過了好一會兒,又倚門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來了,便掩了門,關(guān)上床,跑到寧硯泠的床前。 寧硯泠歪在高枕上,輕聲笑道:“你這孩子又弄鬼,支使開了你橙心jiejie,這次又是為什么?” 綠袖悄聲道:“我剛剛?cè)ネ晏茓邒吣抢铮膳龅叫垉簛硭蜄|西,我便在廊下背人處將jiejie的囑咐告訴了他?!?/br> 寧硯泠聽她如此說,不禁嘆了口氣。 綠袖接著道:“小張兒說,劉公公雖然傷著,但是寫了封信給你,現(xiàn)在秦三立收著,他說,jiejie若是不害怕惹禍上身,可以去要來看?!?/br> 寧硯泠急道:“他為什么不帶來?我是不怕的,但是現(xiàn)在在這里怎么出去呢?” 綠袖道:“我也這么和他說了,這太后娘娘的地方是難進難出,就算jiejie想出去,也要出得去才是啊。可是小張兒說是秦公公說的,這信必然攸關(guān)劉公公的性命,秦公公看著劉公公寫了信,托給他。待劉公公出宮后,他本想燒了那封信。” 綠袖說到這里,把眼偷瞧寧硯泠,又接著道:“秦公公說,是寧小姐害的劉公公,劉公公還給這害人——寧小姐寫信?!?/br> 寧硯泠嘆道:“秦三兒和劉一保一向親厚,他覺得是我害了劉一保罷,我不怪他,你也別顧忌,照實說就是了?!?/br> 于是綠袖接著道:“秦公公說,劉公公求他好歹給jiejie遞進來。可是劉公公不知道jiejie已經(jīng)進了萱室殿了。秦公公托小張兒來告訴jiejie一聲,想要信可以,但是得親自去拿,他不遞信的。” 寧硯泠道:“他做的對,信經(jīng)手了別人,發(fā)生什么事情就難以預(yù)料了?!?/br> 綠袖不平道:“那他也不該這么說,好歹現(xiàn)在jiejie也是公主贊善,他這個品秩怎么可以非議呢!” 寧硯泠倒是很平靜,對綠袖道:“謝謝你維護我,但是這事錯全在我,他怎么說我,我都不會怪他的?!?/br> 綠袖道:“jiejie要真想出去,還是有辦法的,我現(xiàn)在先去催飯,回來再細(xì)說。” 說畢,綠袖便走了,也不知她的方法是什么,寧硯泠呆呆地靠在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