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盛情難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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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車里的纖纖玉手只伸出了一會兒,點倒了靠近香車的數(shù)名邪派刺客之后,又慢漫的縮回珠簾中,香車里始終不露半點聲色。 那幾個邪派人物一倒,余下的數(shù)十名刺客劣勢盡現(xiàn),保護香車的侍衛(wèi)已在慌亂中整合陣容,將刺客團團圍住,左將軍已從地上站起投入廝殺,只見他長刀揮動,三招之間,已斫倒兩名刺客。 劇斗中,城中忽然馬蹄聲大作,一隊數(shù)百人的人馬從城內(nèi)沖出,為首一名錦衣少年大聲叫道“保護郡主,抓住刺客,別讓他們跑了?!焙艉嚷曋?,他身后的騎兵驟馬馳騁,勢如風過殘竹,霎時之間已將圍住的刺客沖得七零八落。 刺客的武功再好,也經(jīng)不住騎兵的沖擊,帶頭的駝背老者邪術(shù)已被方惟遠所破,見勢不妙,抄起一根長槍,“砰砰”聲中擊倒數(shù)名官兵,身形兩個起落,已脫離重圍,朝郊外的田野如風般馳去。左將軍手持長刀,展開輕功尾隨追出,口中大罵道“你打了我兩掌就想跑嗎?有本事你停下來,我們再比劃比劃?!?/br> 然而駝背老者卻始終一言不發(fā),幾個起落之后,身形已遙在數(shù)十丈開外,然后再閃入一片茂密的灌木叢,頓時消失不見。 左將軍提刀急追,一閃也進入了灌木叢。 這時,余下的刺客基本以被官兵屠戮殆盡,有幾個見大勢已去,干脆互相對視一眼之后橫刀自盡。 劇斗結(jié)束后,地面一片狼籍,官道上橫著幾十具尸體,人群終于稍安下來,驚恐未定的路人又慢慢地聚攏在兩旁,危險一過,他們心里的好奇比恐懼更甚。 方惟遠站在路旁冷眼看著這一切,心里不免有點悲哀,這中間有十幾個是無辜百姓,如果自己出手及時一點,或許…… 錦衣少年顧不得場地狼籍,從馬上跳下直奔香車,在三步遠的地方揖了一躬道“八妹,為兄救駕來遲,讓你受驚了,這些賊人沒嚇著你吧?” 香車那個嬌柔的女聲答道“是三王兄嗎?我沒事,小妹來得太唐突了,未能及時向你和二王叔通信,請三王兄和二王叔見諒,這一點波折小妹還受的起,請你放心。” 錦衣少年舒了口氣笑道“沒事就好,燁陽城的治安一向很好,肯定是八妹沿途走漏了什么風聲,讓這些狂賊有機可乘,父王這兩天不在家中,八妹今天怕是見不到他老人家了?!?/br> 說著他轉(zhuǎn)身對手下的官兵說道“去看看還有沒有活口,帶幾個過來。” “回小王爺,屬下查過了,沒有活口?!币幻麑④娔拥墓俦卮鸬?。 被點倒的那幾名邪派刺客面目黑腫,顯然早已服毒自殺了。方惟遠不禁有點納悶,這幾個家伙的邪術(shù)雖然平平,但行刺前已抱了必死的決心,這不像是一般的邪教組織所為。他心里迅速的翻閱了一遍在“道學院”里閱經(jīng)聽課時的關(guān)于魔道兩界宗派和邪教的掌故記憶,有十幾個邪派獵殺組織在他的心里浮現(xiàn),但根據(jù)殺人的手法和特征,眼前這些卻都無法準確的推斷到底是哪個組織所為。 方惟遠不禁暗自嘀咕,看來今年“參道院”的筆試,自己還是最差的丁等,玉音師叔肯定不會輕易讓我通過的。 這時錦衣少年繼續(xù)道“去叫衙門的鋪快來現(xiàn)場勘察,叫他們收拾好現(xiàn)場,今天的事不用上報君王了,郡主沒有什么大礙,也不用驚動王爺,免得他老人家擔心郡主的安全。” 幾名軍官模樣的官兵答了一聲“是。”領(lǐng)命而去。 方惟遠思討著這里已沒自己什么事情,是該走的時候了,肚子里的饑餓感又開始涌動了。小松鼠在他懷里搔動了幾下,提醒他該走了,于是隨著散開的人群移動腳步,向城門走去。 但他剛走了兩步,香車的嬌柔聲卻忽然道“公子請留步?!?/br> 公子?方惟遠回頭看了看香車,這時,香車的珠簾里掀起了一個小小的角,半張戴著白色面紗的國色天香俏臉映在車窗里,美麗小巧的下巴微微露出車窗外。 方惟遠只能懶洋洋地回答道“你叫我嗎?不知郡主有和吩咐?” 車窗里的女子嫣然道“吩咐不敢當,只是想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公子是世外高人,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怎敢勞煩公子?” 方惟遠淡淡道“郡主抬舉在下了,郡主的道行修為遠勝在下,哪里用得著在下出手想救?剛才是草民有眼不識泰山,才會在郡主面前班門弄斧,見笑了。” 嘴上說著,心里卻忍不住想,如果不是我冒失的去救那個行刺你的老頭,吃了啞巴虧,我才懶得花那么多手腳救你,那些無辜百姓也不會死那么多了。 湘陽郡主微微一笑道“公子過謙了,公子是性情中人,急人之難,足見俠義風范,蜀山劍道宗的弟子果然氣度不凡。” 方惟遠暗吃一驚,愕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蜀山派弟子?” 湘陽郡主嬌吟吟地笑道“公子剛才破解‘黑目障’的法語是蜀山派的‘六字真言辟邪訣’,和左將軍交手時用的是蜀山前任掌門‘桑云真人’獨創(chuàng)指法‘破云指’,凌空攝人時用的則是蜀山棲鶴道長的得意絕技‘擒龍手’,這些神妙的道術(shù)武功豈是常人能會?聶jiejie,不知我說得對不對?”說著,她的下巴向里微測,顯然她后面那句“聶jiejie”問的是香車里的另一個人。 一個嬌柔而略帶沉靜的女子輕輕“唔”了一聲,聲音低得幾不可聞“meimei說得不錯,這位公子的的法術(shù)道行已盡得棲鶴道長的真?zhèn)?,要不是左將軍身上貼有我的護身法咒,那一指當即就要震得左將軍摔一大跤了?!?/br> 方惟遠愈聽愈奇,那倒不是因為她道破自己的身世來歷,蜀山派的法術(shù)道行本來在魔道兩界就不是什么大秘密。方惟遠吃驚的是香車里還藏著另外一個人。以他感物級別的道境,察微知著,方圓十丈內(nèi)的一草一木有任何風吹草動,應該都逃不過自己的耳目才是。 但他竟然對車里的神秘女子毫無覺察。這女子的修為之高,已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方惟遠心道剛才還以為香車里出手制敵的是那位湘陽郡主呢,原來是另有其人,但這位郡主能把我的家底如數(shù)家珍的道出來,修為想來也不會太弱。 方惟遠有點尷尬地向香車抱了抱拳道“姑娘好眼力,在下佩服之至,如果沒有什么事,在下先行告退了?!?/br> 那錦衣少年一直在旁邊好奇的聽著,一聽方惟遠要走,馬上走到他面前作了一揖道“兄臺慢走,兄臺真是蜀山劍道宗的弟子?”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湘陽郡主已經(jīng)嗔道“他當然是蜀山弟子了,三王兄不相信小妹的話,難道還信不過聶jiejie的話嗎?” 錦衣少年連忙搖手笑道“不不不,愚兄哪里敢懷疑八妹和聶姑娘的見識?是愚兄一時失口,其實愚兄只是好奇想問一問這位兄臺的尊姓大名,要知道,八妹在車里和愚兄說話時,連臉也不肯露一下,這位兄臺的面子好大,居然能勞煩到我們尊貴無比的湘陽郡主開窗面見,這樣的高人為兄不結(jié)識,那豈不是讓為兄后悔終生?” 方惟遠尷尬地向錦衣少年抱道“不敢,在下叫方惟遠,蜀山劍道宗的無名小卒,哪里當?shù)闷鹱瘃{的垂詢?不知尊駕高姓大名?” 錦衣少年還禮道“小王姓李名光,世居燁陽,幸襲祖上爵位為王,少不更事,成天只愛游山玩水,結(jié)交江湖異士,方兄如果不嫌小王俗不可耐,就請屈尊移駕到寒舍一聚,如何?” 方惟遠有點為難的沉吟了一會兒道“在下只是一介草民,身無所長,哪里敢麻煩小王爺相請?” 湘陽郡主出聲道“公子是方外之人,自然不屑于進入我們這些世俗之所,只是,剛才小妹確實受了公子出手相助之恩,請公子到舍下被酒致謝,那也是人之常情,請公子不要再推辭了。”說完,她徐徐地放下掀起的珠簾,香車里又恢復了原來的那份神秘。 錦衣少年道“對對對,只是請方兄到舍下小聚,略備水酒致謝,不會耽誤多少時間,方兄就給小王一個面子吧。” 方惟遠并不想進什么王府,那倒不是因為怕耽誤了去黃山的時間,這一月的行程,本來就是他的出游時間。他只是覺得這樣挺不自在的,在他的印象里,通常王府侯門都是一大堆的繁文縟節(jié),他這樣自由自在貫的人,實在懶得應付這些規(guī)矩。 但不知為什么,他對香車里那位只說了一句話的女子竟莫名多了幾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