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當(dāng)了個假女主_分節(jié)閱讀_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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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小哥不想同他們交流,便隨口敷衍道:“沒見著,應(yīng)當(dāng)是不在了吧?!?/br> 花魁們大窘,桂香已經(jīng)死了! 她們當(dāng)即悲從心來,不斷地說著桂香的好:“我記得我來這的第一年,是桂香姐把自己的生意讓給了我,我才有機(jī)會冒頭的...她的大恩大德我尚未報,誰能想到,桂香姐就已經(jīng)...” 底下頓時哭倒了一片,又有人道:“我前些年沒了給弟弟治病的錢,是桂香姐先把錢給我讓我弟去治病的,她怎么就這么命苦呢!” 眾人大慟間,已有人悄悄買了黃紙,在門口撒了一周:“桂香...你最怕沒錢了,這不,姐妹們都替你備上了,你好好上路吧?!?/br> 偶有過路人問起為何撒黃紙,他們只道:“白老爺和桂香做那事,桂香死了!” 一時間,白霍安與桂香這段孽戀傳遍了街頭巷尾,總會瞧見有人在路口撒黃紙的,都是在替桂香餞行。 然而流言的主人公卻尚不自知。 他手上拿著從家里寄來的信,心頭微熱,三兩下便拆開了。 管家寫道:少爺親啟,家中一切安好,花少爺今日吃了兩碗飯,讀了一本詩經(jīng),藥池內(nèi)沐浴一次,還讓老朽問您何時歸,并讓老朽改叫其為少奶奶,勿念。” 少奶奶...白霍安都未察覺到,自己笑了。 次日,桂香出了門,便看到姐妹們哭腫的眼。 “這...這是怎么了?哭成這樣,還能接客么?” 姐妹們皺著眉,問道:“你是人還是鬼?你不是被白老爺那什么了嗎?” 桂香微微一笑,道:“白老爺待我很好,誰說我死了?” 只字不提他們昨日的情況。 “送信的那小子,告訴我們,你...你已經(jīng)不在了?!?/br> 桂香一一給姐妹們順著氣,到老鴇跟前要了點(diǎn)用來冰酒的冰塊,用帕子包了包放在一人眼上,道:“你們這幅樣子,別被mama看見了,不然如何交代?” 大家趕忙點(diǎn)頭,都照著那個模樣放在了眼上。 桂香剛要出門,就有人在身后問道:“桂香啊,白老爺當(dāng)真有如此怪癖么?他...喜歡掐喉嚨么?” “這我也不清楚,許是昨兒爺心情好罷,沒與我計較?!?/br> 她又抬腳出門,踢了踢堆在門口的黃紙,朝著一個地方走去。 梨園內(nèi),一輪吊嗓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桂香搖著扇子在門口等了等,看見一個經(jīng)過的小孩,趕忙伸手?jǐn)r住了:“馮老板在么,麻煩你叫豐老板出來,就說萬花樓的人來找他?!?/br> 小孩眼睛轱轆一轉(zhuǎn):“萬花樓的人,我們豐老板平時不見客?!?/br> 桂香從手上拿下了一個玉戒指,放在了小孩手里:“勞煩小哥通傳一聲,當(dāng)真是有要事相尋。” 如此一說,小孩才勉為其難地回身,走進(jìn)了里面。 豐鴻飛正在替練戲的人調(diào)整身形,忽小孩走至他身邊,扯了扯衣角,套在了他耳朵上:“師傅,外頭有人找,說自己是萬花樓來的?!?/br> 一聽“萬花樓”三字,豐鴻飛就道:“不見?!?/br> 倡伶自古就是被放在一塊,但在豐鴻飛心中卻從未覺得二者有什么可比之處,娼者做的是賣身的買賣,而他們學(xué)的卻是一門藝,他也是從心底瞧不上萬花樓的人的。 但小孩兒已經(jīng)收了玉戒指了,又怎會罷休:“師傅,您就去見一見吧,外頭的姑娘可漂亮了,若不是沒法子也不會求到咱們頭上罷?!?/br> 無可奈何之下,豐鴻飛只得走到了門外。 見到桂香的那一刻,豐鴻飛有些恍惚,道:“你來這作甚?” 桂香笑了:“師兄進(jìn)去說罷?!?/br> 豐鴻飛沒拒絕,直接把桂香帶進(jìn)了屋內(nèi)。 “師兄,我想請你幫我說說...讓白老爺幫我贖身?!?/br> 豐鴻飛一聽到“白老爺”,立即搖頭:“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不想和賣國賊說一句話?!?/br> 桂香:“師兄,你不想說話,權(quán)當(dāng)幫幫師妹行么?師妹若是再無處可去,怕是得被mama送去軍區(qū)了?!?/br> 豐鴻飛微微蹙眉,他現(xiàn)下手頭也緊張的很,梨園的收入全都又投放在了孩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