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成長記錄_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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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振慢慢的咽了口唾沫,就像將從胸中涌出的滿嘴血腥咽了回去,長谷部說的沒錯,是他自作自受。 一期一振不作聲默默受了,不代表其他人就能忍得住,不說旁人,一群小短刀便氣憤難言。 厚最先沉不住氣,“長谷部殿,你這樣說也太過分了吧?” 長谷部呵了一聲,反問道,“我說什么了?我什么都沒說,他一期一振有本事反駁我呀?還不是心虛!” 長谷部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不是刀子精而是杠精呢。 厚藤四郎自知說不過這正在氣頭上的長谷部,便憤憤的一拉旁邊的亂藤四郎的衣服,亂正在發(fā)呆,冷不防被一拽還有點莫名其妙。 “你干嘛啊。” 厚氣呼呼的看他,像長谷部那邊揚了揚下巴,“你聽聽他說什么呢!” 亂這才瞇著眼睛看了長谷部一眼,慢吞吞的擺擺手,漫不經(jīng)心道:“你別管他,長谷部殿正為自己沒辦法親自下場帶回時也而心生懊惱呢?!?/br> 亂是個什么樣的付喪神啊,一眼就看出了長谷部心情復(fù)雜的原因,不過是看三日月不爽此刻卻又得依靠他罷了。長谷部平時雖然經(jīng)常做出些荒誕之舉,但骨子里卻仍保留著一股傲慢,他對三日月本來就意見很大,向來恨不得手刃仇人,現(xiàn)在心情復(fù)雜也可以理解。 亂看了眼長谷部陡然難看下來的臉色,嗤笑一聲,“看看,他現(xiàn)在恨不得以身代之呢?!?/br> 長谷部臉色難看至極,亂的一張嘴比他的本體還利,刀刀戳到心里爛透了的地方,厚藤四郎一看他這臉色就知道說中了點子上,不由的暢快道,“長谷部殿,怎么?你也心虛了?” 長谷部嘴一張正要反駁,便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淡淡的聲音。 “都別吵了?!?/br> 是藥研。 他抱著厚厚的一疊被子進(jìn)來,被子堆得比他人還高,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路走過來的,他把被子交給縮在角落里的山姥切,正苦于兩個兄弟步步緊逼的暗墮付喪神如蒙大赦的爬起來接過被子溜了。 堀川和山伏面露失落。 藥研的目光在室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淡淡道:“要吵出去吵,別在主殿面前吵?!?/br> 這話一說,兩邊人都不吭聲了。 藥研無聲的嘆了口氣,把時也抱起來,讓山姥切把被子鋪在他的身下,墊得軟軟的再放上去。 他輕輕的將時也鬢角的發(fā)絲攏齊,無聲的張了張嘴。 快回來吧,快回來吧,時也。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fā)現(xiàn)我正文卡了就碼毒腦,毒腦卡了就碼正文…… 另外,誠招文案誠招文案,哪位大佬幫忙總結(jié)一個文案,我的文案再一次被自己嫌棄了…… 第82章 審神者離職第七十天 三日月甫一入夢便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這黑暗極為濃稠粘膩, 沉沉逼近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仿佛整個人沉進(jìn)了沼澤一般令人窒息。 三日月并未慌張,他屏息凝神,手掌彎曲向上, 仿佛用手托起了一團(tuán)什么珍貴的東西。同時隨著他的動作, 一點熒熒星火慢慢的從他的掌心燃起。 乳白色的亮光, 柔柔軟軟的,看起來很沒有攻擊性, 甚至就像一只小小的螢火蟲一樣弱不禁風(fēng),在三日月手里搖曳,一副隨時都會滅掉的模樣。 但是就在三日月似乎找到了路的方向, 腳下生風(fēng)的走出好一截路之后, 這亮光也堅強的亮在他的掌心沒有熄滅。 三日月心知肚明,這就是世界意志給予他的那塊力量的碎片, 光是將這零星一點托在手中就能感到一種沉重卻不含侵略性的壓迫感。三日月忍不住晃神了一剎那,這就是所謂的世界的力量嗎? 那……在那毀滅了整個世界的力量下逃脫的時也,從前又該是如何的強大呢? 就在三日月晃神的剎那, 在那片無窮無盡的黑暗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片朦朧的淺色,就像一片黑色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塊灰色的斑點, 三日月連忙加緊步伐, 然后一頭撞上了那片灰色。 這樣形容可能有些奇怪, 但是三日月確實是像撞上一塊玻璃或是一扇門一樣撞在了那片灰色的區(qū)域上,他嘗試著轉(zhuǎn)移路線, 卻發(fā)現(xiàn)前面的黑暗就像被放置了一塊無形的圍欄一樣根本無法通行。 很快的,三日月又發(fā)現(xiàn)那片灰色的區(qū)域慢慢變淡,變成灰白,變成白色,最后變得透明。 就像在一個黑色的囚籠里開了一扇窗一樣,三日月走到那扇窗前,看到了里面發(fā)生的一切。 那時的時也還保持著青年的模樣,身著黑色輕甲,一頭微長的頭發(fā)散落在肩頭,或是用發(fā)帶束起一個扁扁的小揪揪,常年背著一桿純黑的□□,那槍重的可怕,卻在他手中如臂使指,殺敵無數(shù)。 世界上的萬物都有一個承受限度,在這個因為戰(zhàn)亂而千瘡百孔的世界里,終于有一天承受不住了,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終于落下一樣,這個世界終于開始了又一次的清理重組。 世界就像一棵大樹,人類就像生活在這棵大樹上的小螞蟻,大樹覆滅了,小螞蟻也別想活命。 大地上生靈涂炭,滾滾黑云遮蔽了天空,森林燃起大火,大海掀起波濤,河水?dāng)嗔?,疫病橫生,險惡之徒趁火打劫,正義之師卻束手無策。 那時莫蘭王國早已覆滅,魔偶在那最終之戰(zhàn)中從戰(zhàn)場墜落,破爛不堪的身體被敵國將領(lǐng)帶走,泡在魔法原液中一泡就是一百多年。 而此刻那敵國也自顧不暇,自然也沒有人為魔偶補充魔力,或許是斷糧多日的饑餓,又或是危機逼近的條件反射,魔偶終于蘇醒了。 他打破陳舊的培養(yǎng)皿,踏著一地灰塵走了出來,仰頭去看那早已失去太陽的天空。 沒有人cao縱他了,魔偶獲得了從未有過的自由,他像一個孤零零游魂一樣在大陸上行走,花了幾天時間走到了當(dāng)初莫蘭王國的王城舊址。這里曾經(jīng)如此繁華,現(xiàn)在卻只剩下一片殘垣斷壁。 他來到了最后一任主人,也就是那位因為派出魔偶戰(zhàn)斗而失去保護(hù)被刺殺的太子墓前,這片皇陵被盜墓賊翻得不成樣子,墓室空空如也,就連棺材都被撬開了,魔偶湊過去看了一眼,不出意外,里面什么都沒有。 魔偶靠著棺材坐了下來,抬頭仰望著黑漆漆的墓室發(fā)了會呆,三日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許是懷念舊主,又或許只是單純的什么都沒想。 三日月只是覺得,他那樣孤零零的坐在棺材旁邊,乖乖的抱著膝蓋的模樣,莫名的孤寂。 三日月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這時候魔偶動了,他慢慢的扶著膝蓋站了起來,手一招召喚出那桿黑漆漆的□□,盯著墓室頂部又看了一會兒,抬手便往天上一刺。 這墓室的頂端就和豆腐塊似的一下子破碎了,和著塵土嘩啦啦的落了下來,三日月只覺的面前白光一閃,刺得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待他睜開眼睛之時,整片天地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