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成長記錄_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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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我們旁聽吧?” 門里門外似乎分成了兩個世界,無形的氣場尖銳的相撞,邊緣摩擦出幾乎炸碎空氣的震動。 沒有人說話。 長谷部冷冷的注視著門外的付喪神們,冰冷無情的審視著他們,他的面前似乎浮現(xiàn)了一把精準(zhǔn)的天平,冷冰冰的度量著兩邊的籌碼刻度。 最終他緩緩點了點頭,選擇了妥協(xié)。 “請便?!?/br> 這邊的付喪神們正展開著一場不為人知的戰(zhàn)略性指導(dǎo)會議。那邊還流落在外的兩位付喪神也沒有半分消停。 源氏兄弟此刻正展開著一場激烈的爭吵。 “我說肘丸啊,你在說什么?我怎么沒明白呢?”髭切的半張臉埋在陰影里,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能看見半張彎起的唇角,弧度有些詭異。 “我說啊,我剛剛得到了消息,燭臺切他們找到了審神者喔!”膝丸看起來則興奮的很,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只是自顧自的和兄長分享著這個令人喜悅的消息,“啊啊,不枉我一直和燭臺切他們保持聯(lián)系,看來還是有點用的嘛。” “怎樣?兄長,我們馬上啟程吧,我看過羅盤的距離,并不是很遠(yuǎn),趕趕路的話很快就到了!” 面對興奮的弟弟,髭切靠著樹,半閉著雙眼,滿臉晦暗的冷淡。 “你在說什么呢?!摈谇姓f,“審神者不是早就死了嗎?” 膝丸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他慢慢放下了揮舞著羅盤的手,注視著兄長臉上晦澀的表情,也沉下了臉。 “兄長?!毕ネ璩谅暤?,“不要亂說話,有些話就算是兄長,我也會生氣的?!?/br> “哦呀哦呀,好可怕,要生氣了嗎?”髭切輕松的換了個姿勢,“你要因為那個早就死掉的審神者,向我揮刀嗎?” “審神者并沒有……”膝丸皺著眉吐出一句話,又很快閉上了嘴,他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兄長你非要這么說嗎?” “我怎么了呀。”髭切攤了攤手,“難道不是嗎?話說回來,審神者是誰啊,我們本丸經(jīng)歷了幾個審神者來著?好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快忘了啊?!?/br> “當(dāng)然只有一個!”膝丸大聲道,表情冷硬而堅定。 髭切不可置否的聳聳肩,“那是你。反正關(guān)于審神者的事我都忘了,不過是幾個死人而已,也不值得去記?!?/br> “……兄長不必再說了?!毕ネ韬鋈徽酒饋?,將羅盤小心的放進(jìn)自己的口袋里,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髭切,眼中涌動著憤怒和微不可查的憐憫。 “若是兄長不想去,那就不必去了,我獨自前去即可?!?/br> 髭切聞言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膝丸轉(zhuǎn)過身,頓了一頓,沒有回頭。 “兄長你,再仔細(xì)想想吧?!?/br> 膝丸干脆利落的離開了這個時空,髭切靠在樹下沒有動,連抱著本體的姿勢也沒有換一換。 天色漸漸昏暗,魑魅魍魎紛紛現(xiàn)形,夕陽西下,黃昏染遍了天邊的云朵。 落日的余暉漸漸熄滅,現(xiàn)在是逢魔時刻。 髭切仰著頭,注視著頭頂黑氣繚繞的樹葉,慢慢的吐出一口濁氣,拇指推開了刀柄。 殺意沖天而起。 “嫉妒可會使人變成惡鬼啊。” 膝丸是最晚一批來到本丸的付喪神,而他的兄長髭切比他早了很多,在膝丸顯形的時候髭切剛剛滿了練度。 本丸是一座資歷很老的本丸,已經(jīng)很久沒有新的付喪神到來了,所以當(dāng)膝丸來的時候,很是掀起了一陣小波動。 當(dāng)時的審神者對膝丸很感興趣,彼時那位表里不一的審神者還在和三日月糾糾纏纏,本丸里倒是一派平和景象,所以在審神者將毫無練度的膝丸編入一隊充作隊長的時候,大多數(shù)付喪神雖覺得略有不妥但還是沒有多言。 桶狹間是個經(jīng)常走岔路的地形,經(jīng)常沒走幾步就碰到死路無奈回城,總得來說危險也不算很大,也正因為這樣,才使得付喪神們掉以輕心了一次。 后果是慘重的。 檢非違使的突然襲擊讓一隊猝不及防,練度極低的膝丸幾乎當(dāng)場碎刀,髭切拼了重傷才將化為本體的膝丸帶了回去。 審神者表示無法治愈重傷的膝丸,只能維持他不過于傷重碎刀的狀態(tài)。 后來,時也接任,在洗刷前任的印記時釋放的磅礴靈力一股腦兒的灌進(jìn)了膝丸的本體,幾乎在幾個呼吸間便修補(bǔ)好了本體上幾欲斷裂的裂紋。向來裝糊涂的髭切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了付喪神們,在一個深夜里,捧著膝丸進(jìn)入了時也居住的中庭。 時也接受了髭切的請求,答應(yīng)為他治好膝丸,但由于他初來乍到,對于治療一位付喪神還是比較沒底的,于是就讓膝丸多留了幾日。 髭切自然是不能留下的,這短短幾天里發(fā)生了什么沒人知道,但當(dāng)膝丸完好無損的再次出現(xiàn)在本丸里的時候,這位真正意義上顯形不久的付喪神已經(jīng)成為了第一個能和時也搭上話的人了。 膝丸和時也的關(guān)系越走越近,甚至帶動了其他付喪神的親近和交流,本丸里的氣氛又漸漸和緩起來,一切似乎都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髭切卻并不高興。 他的這位弟弟,自從顯形來就沒和他有過多少交流,更多的時間是以重傷本體的形式相處,而現(xiàn)在好不容易恢復(fù)了,卻一天三趟的往中庭跑。 在審神者沒有和三日月接觸之前,膝丸笑著抱怨審神者的種種不懂事,在審神者和三日月接觸之后,膝丸憂心仲仲的抱怨審神者的種種不知情。 髭切被迫的聽取了審神者每天的一舉一動,再膝丸的敘述中,他拼湊出了一個審神者在他心中獨有的特殊形象。相比沒什么重點的膝丸,髭切甚至從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中捕捉總結(jié)出了一系列審神者的特別資料。 他要比膝丸更了解審神者。 越是這樣,他就越煩躁。這樣普通的,毫無特色的審神者,哪里值得你去關(guān)注呢? 只要審神者和三日月宗近在一起,你也不會每天往那跑了吧,如果這樣會讓你死心的話,那不如成全了三日月宗近。 髭切開始接觸審神者了。他本就生的一張無害的面孔,在和三日月通過氣之后很容易就進(jìn)入了審神者幾乎被三日月完全把持了的交流圈。隨著接觸的深入,他心里的那份原本還略有模糊的資料就越發(fā)齊全,那個原本平板的形象也越發(fā)飽滿鮮活起來。 漸漸的,髭切開始搞不清他的目的了。 他要做什么呢?要讓膝丸不再去找審神者?沒錯,這是對的。要讓審神者從此和三日月在一起?不,總覺得好像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