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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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秋水表情冷淡了些“雖然你我見面不多,但看得出來你人也算是女中豪杰,不與那些俗世女子一般,可你為何” 她欲言又止,胡鶯鶯覺得她非??蓱z。 “我怎么了?蕭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我瞧著你似乎心情不佳。” 心情不佳?蕭秋水暗暗捏緊竹筒杯子,父親明知道她不喜歡那些臭男人還偏要讓她嫁人,如今日子都定了,她巴不得自己趕緊死了才好。 “我沒有心情不好,只是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太過天真的好。劉成此人的確天資卓越,往后不可限量,可你也莫要以為自己嫁了個多么好的男人。天下烏鴉一般黑,你的相公在上個月也曾去過風月樓,胡姑娘,珍重。不要被男人誆騙了!” 蕭秋水看著并不像是故意搬弄是非之人,但胡鶯鶯也并不相信她。 “噢?!彼鹕砣ッα?。 蕭秋水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忙碌的身影,覺得又氣又笑,自己掏心掏肺地對她說了那些話,她就回復一個噢。 蕭秋水也懶得再辯,干脆起身走了。 其實胡鶯鶯知道,男人在外會遇到許多誘惑,尤其這個時代,有點權利和金錢就要納妾。 她曾經想過能不能忍受劉二成納妾但每次假設一下他要納妾的場景都要氣得受不了。 二成一定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的,不知道為什么胡鶯鶯就是有這么個自信。 可蕭秋水得話就跟有魔性似的,時不時地飄到她腦袋里。 胡鶯鶯晚上在家時還有些魂不守舍。 劉二成眼尖瞧見了也沒問什么,而是叫了豌豆過去問白日里都發(fā)生了什么。 豌豆支支吾吾提到什么風月樓,劉二成臉色就變了。 他是去過一次風月樓,但過去是陪幾個大人談事情的,劉二成認為自己做的端正,尊重旁人,也會堅持自己,因此旁人都有美女斟酒時,他是要求母的都離自己五步遠的。 難道鶯鶯是懷疑自己做什么了嗎? 他放下書就回屋了,胡鶯鶯正往臉上涂東西,劉二成在她背后站了一會,胡鶯鶯問“你干什么?” 他吸了一口氣,說道“鶯鶯,你若是有什么要求,你只管說出來,我上個月陪人去了趟風月樓談事情,但拒絕了任何女子與我靠近,我心里清楚知道自己在意的是誰,永遠不會去做那些無聊之事,你若是心里頭不高興你就打我罵我都行,不要一個人生氣?!?/br> 也許,還是自己不夠周到,才讓她懷著孕還生氣,劉二成有些懊惱“我該如何解釋?鶯鶯,我只希望你一個,旁的任何人哪怕是天仙,對我來說也都一文不名,請你相信” 胡鶯鶯撲哧一笑“你怎么這么緊張?。课叶紱]說什么,我相信你不是那種花花公子?!?/br> 劉二成握住她的手“若是哪一日我有半點對不起你,你只管要了我的命,我這個人,這條命,都是為你而存在的,沒有你我只怕活不下去?!?/br> 他沖動地說完又覺得后悔,這樣的話似乎不該出自一個男人的嘴。 第89章 胡鶯鶯想到這時代許多男人都是有妾室通房之類的,劉二成為官,想必在旁人看來也是必須得有多個女人。 這世上環(huán)肥燕瘦,對著一個人時間久了還真的有可能會膩,就像人rou吃多了還想吃幾口青菜呢。 她開玩笑說道“你話說的這么滿,說不準哪一日就看上了旁人,自古以來莫說男人,便是女人成了高官帝王,也都是喜愛養(yǎng)面首的,你真的確定自己不會花心?。俊?/br> 劉二成眸子一緊“你這樣想?” 胡鶯鶯就是隨口一說,此時也有些語塞“誒” 劉二成沒再說話站起來理了下衣服“我還要去看書,你先休息。” 他離開了臥房,胡鶯鶯也沒多想,可劉二成卻足足多想到了半夜。 其實有時候他也挺不理解自己的,像旁的男人巴不得多娶幾個,可他從未這樣想,甚至時不時產生一種怕胡鶯鶯不喜歡自己的感覺。 他努力對她好,努力地告訴她,他這輩子只想和她白頭到老。 可胡鶯鶯說什么?女人也是喜歡換換口味養(yǎng)個面首的。 他閉了眼,又睜開,心中難言的一股子煩躁情緒。 第二日劉二成去了顧家拜見顧大人,兩人喝了些酒,劉二成心中那股情緒遲遲沒有消散,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 晚上劉二成歸家時才進門夏氏就聞到了好大的酒味,一邊心疼兒子一邊責怪“鶯鶯如今懷著孩子,你怎能喝這么多?” 劉二成臉色微紅“娘,兒子錯了?!?/br> 因為他聲音沉悶似乎情緒不高,夏氏也不忍心再責怪,胡鶯鶯聞聲趕緊讓他回屋休息。 夏氏把熱水放下就走了,胡鶯鶯打濕毛巾打算給劉二成擦臉,卻見他坐在床邊凝視著自己,眼神迷蒙。 “鶯鶯,我哪里不好?你說出來我改。” 胡鶯鶯覺得奇怪“你沒有哪里不好呀!” 可劉二成卻心中酸澀,摟住她的腰“那你怎么羨慕人家養(yǎng)面首?胡鶯鶯,你真是個花心的女人!” 胡鶯鶯沒忍住笑,推推他腦袋“我哪里就花心了???我只是說說而已!我對你是誰都不能理解的情感,時間和空間都阻攔不住。你我都非完人,但我喜歡你,連你的缺點都喜歡,你不需要改任何地方?!?/br> 她這話真是叫劉二成心中暢快至極,今日喝下去的酒都在體內灼燒開來,他嗓子發(fā)啞“那你說說看,我的人生缺點是什么?” 胡鶯鶯仔細打量他,撇撇嘴“你生的太好看了些,總是有女人覬覦你。此外,你,你那事方面太熱絡,每次都弄的我弄的我” 她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反正每次都跟要死了一樣,事后又很饞那種銷魂的滋味,她真是又怕又愛。 見她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劉二成咬著她耳朵說道“弄的你神魂顛倒,不能自拔。鶯鶯,你在勾引我你知道嗎?” 這男人喝醉了之后越發(fā)纏人,雖說胡鶯鶯借著懷孕推脫了那事,可卻逃不掉他要親親的要求。 香舌如蜜,甜軟柔膩,胡鶯鶯最終軟倒在他懷里。 自這一晚的剖開心扉,劉二成心中暢快了許久一想起來鶯鶯對他的愛意就覺得這冬日比春天還舒坦。 他替皇上辦了好幾件得力之事,下朝之后被皇上召去單獨會見,蔡尚書如今已經出來了,仍舊居在尚書之位,但卻惴惴不安。 劉二成見到他恭敬地打了招呼,蔡尚書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沒走幾步,卻被翰林院的郭大人攔住,低聲道“蔡大人,這劉侍郎原本是你門下的,怎么恩將仇報哪?” 蔡尚書咬牙切齒“此人是條不會叫的狗,可咬人卻是一等一的厲害。” 郭大人低笑兩聲,在他耳旁說道“蔡大人真是氣糊涂了,一條土狗罷了,難不成還需要計較?隨意想個法子也打發(fā)了。我聽聞這劉侍郎家里還有兩個兄弟” 他點到為止,蔡尚書卻已明白再想著郭大人家中的兒子,趕緊說道“郭大人不愧是飽讀詩書,你我不妨詳談,若是真能幫我報仇,令郎之事蔡某一定鼎力相助!” 兩人相攜而去。 天氣日漸冷了起來,胡鶯鶯的奶茶店客人越來越多,她數(shù)銀子的時候樂不可支,夏氏也每日陪著她來奶茶店忙活,私下夸贊胡鶯鶯眼光真好,到哪里都能賺錢。 再想想老家另外兩個兒子兩個兒媳,都是腦袋簡單只會心眼的貨,這輩子只怕都沒啥大出息了。 胡鶯鶯賺了銀子還是想往老家寄些東西的,主要是給張氏以及劉梅花些老家沒有的東西,這也是個念想,他們在老家日子也會好過許多。 京城好東西是多,胡鶯鶯與夏氏準備了好幾包,這回夏氏也懶得再跟那兩家計較,雖然說那四頭蠢驢不開化,可孩子是無辜的,不能叫家里的幾個小孩子受委屈。 幾只大包寄回去,輾轉一兩個月到了村里,大雪踩起來嘎吱嘎吱的,送東西的認拿了胡鶯鶯的銀子,也不敢耽擱,趕在過年前幾日到了。 因為上次的事兒,蘭娘與招娣心里頭都不舒服,這次讀信啥的她們也不大愿意聽,只知道劉二成又升官了,胡鶯鶯還懷了第二個孩子,明年五六月份就生了。 蘭娘撇撇嘴,沒說啥。 張氏與梅花都開心壞了。 “二哥說爹娘身子也都好,叫我們不必擔心這也太好了!哎這個年我可以安心了!” 梅花喜氣洋洋,蘭娘翻了個白眼。 那四包東西分別打開,招娣卻雙眼放光“這回不是饅頭了!” 張氏與劉梅花的包里自不必說都是好東西,蘭娘與招娣的包里卻也都是好的。 一匹青色錦緞,一匹碎花錦緞,筆墨紙硯一副,京城的特色果子一盒,外加一大包上好的干果。 兩房的孩子們都激動地哄搶起來,被蘭娘抬手拍了回去“不許亂動!” 來圍觀的村民們都羨慕壞了,蘭娘與招娣終于也露出了笑臉,說爹娘總算還有點良心,知道劉大成劉小成也是他們的兒子。 吳氏這回也來了,她瞧著張氏那一大包東西,再想想胡鶯鶯這一走之后竟然從未給自己來過信更沒有帶過什么東西,心里直不舒服。 若是自己沒有懷胎十月生了她,她哪里來的命享受今日的榮華富貴? 吳氏正憤憤不平,劉家門口又來了幾個人,都穿著皮毛外套,瞧著便不是鄉(xiāng)下人。 “這是劉家?” 劉大成擠出來“是是,您這是?” “我們是劉大人派來的,特地接他的兩個兄弟進京享福,不知道您是?” 劉大成簡直被幸福砸暈了,眼瞪老大說不出話,蘭娘的笑都要咧道耳根了,沖上去說“這是我男人!劉二成的大哥!我呢便是劉二成的大嫂!您當真是來接我們進京的?” 那人笑笑“當然是了,劉大人如今在京城接連升遷,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富庶得很又怎么會忘記自己的親兄弟?這不,派我們來接您了。” 蘭娘與招娣,劉大成與劉小成都激動的想哭,趕緊去收拾東西,恨不得馬上就走。 而吳氏腦子一熱也擠過來說道“那啥!我是劉二成的親丈母娘!他娘子是從我肚皮里跑出來的我就問問,他們發(fā)跡了,就不記得我的生意之恩了?” 那人打量吳氏一眼,旁邊有人道這確實是劉二成的娘子的親娘,那人便笑“既然如此便一道進京?!?/br> 吳氏也是樂開了花,趕緊回去拿行李。 劉梅花卻跟張氏對望一眼,都十分狐疑。 這送東西的人跟接人的人怎么還是分開來的? 劉二成的信上明明說他們買了個院子但是也不大,一家子住著正好,怎么會派人來接? 張氏問道“你是劉大人的什么人?” 那穿皮毛襖子的人干笑“劉大人是小人的主子?!?/br> “哦,那劉大人的娘子如今有孕幾個月了?” 那人面色僵住,半晌才咳嗽一聲“這些是主子的私事,主子不說我們做下人的也不好問。” 劉梅花也很懷疑“既然是來接人去京城的,為何還要拖人帶了那么多東西來呢?這不對呀!” 她才說完蘭娘氣沖沖地出來了“劉梅花你少插手!你二哥在京城當官有錢了不是很正常?可惜你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想跟著去享福也沒門!少在這里攪渾水!再如何也不會帶你去!” 劉梅花氣死了,罵道“蠢得要死,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我就當不認識你們!這事兒我不管了!” 雖說劉梅花真的討厭蘭娘,可卻是很擔心二哥一家的,與張氏商議了一番托人寫了信由張氏帶到縣城再往京城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