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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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掉在了兩人的中間。 “我,撩撥你的心?你這樣一條毒蛇?” 他用嘲諷的語氣道。 柳余抬起頭,正視著那雙世上最純凈的翡翠都不及的眼睛: “……那您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圖書館三樓?您明明知道,我在那。別說是巧遇,您的領(lǐng)域內(nèi),如果您不愿意,一只螞蟻都靠不近。星星餅,奶酥塔,幸運花,還有……您主動吻了我,您要我陪伴在您身邊,您讓我進(jìn)了誰也進(jìn)不去的內(nèi)宮,您喝了酒,您還碰了我,碰了我這條毒蛇……” 她也露出嘲諷的笑: “要我提醒您,您那天,是怎么……” 她指了指自己,“用與您臉蛋極不相稱的熱情親吻我的嗎?又是如何……” 她停下了讓人意味深長的話。 “是酒精的蠱惑?!?/br> 他低頭,聲音很冷靜。 柳余卻覺得,手腕都快要被捏斷了。 “那您現(xiàn)在敢嗎?就站在這兒,別動?!?/br> 他看向她。 冰冷的銀發(fā),和蒼白的面孔讓他看起來簡直像個沒有生命的石雕。 “對我來說,這世上沒有敢不敢,只有想不想?!彼?,“我現(xiàn)在,不想。” 她手伸到后面,一扯,大紅色的裙子像花一樣綻開,下落。 他的綠眸黯淡下來: “……一條毒蛇。” 她上前一步,拉下他的脖頸: “是嗎,不想?” 他倔強(qiáng)地站著,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是的,不想?!?/br> 她親了下他,又抬頭端詳著他面上的神色,他一動不動,像是僵硬的木頭。她又親了下他,他依然一動不動,可身體卻微微往后側(cè)了一下。 “萊斯利?!?/br> 他僵在那兒,可緊繃的背部讓他看起來像是要奮起一戰(zhàn)的斗士,隨時要將面前的毒蛇撕碎斬殺。 她重新踮起腳尖親他。 氣溫漸漸攀升,兩人像是回到了過去,樹林,灌木叢,馬車,弗格斯家……任何一個他們曾經(jīng)有過記憶的地方。 “吻我?!?/br> 她命令他。 他愣住了,可嘴唇卻微微張開,向她提出邀約。 柳余卻突然退后,她看著他,眸光自上而下地掃過他,而后露出似諷非諷的笑: “您,不想?” 他站在那,面孔還是冰冷的,唯獨耳尖悄悄地紅了一點。 撇過頭去: “你從今天起,住在這兒。我去將你的東西拿來。” 在那白袍消失在門后時,淡淡的聲音傳來: “另外,我是個正常的……十分正常。” “我需要另外一間房!” 柳余朝天空喊。 什么動靜都沒有。 過了不到幾秒,一個包袱憑空落了下來:“記住,不要讓我發(fā)現(xiàn)第三次,你和路易斯?!?/br> 這時,柳余已經(jīng)穿好了衣裳,披上了斗篷。 她拎起包袱往外走,打算另外找個偏殿住——誰知,還沒到門口,就被一道金色的光膜給擋住了。 “我不要住這。” 她又道。 一只灰撲撲的胖鳥兒顫顫巍巍地飛進(jìn)來,它翅膀上掛著一個籃子,氣喘吁吁地鉆進(jìn)了光罩里: “斑斑!” [貝比!快,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 柳余一眼就看到了一籃子的彩虹糖。 奇異的,這些彩虹糖,很好地安撫了她剛才躁動的、焦慮的、所有復(fù)雜的情緒。她漸漸平靜下來。 “哪來的?” “斑……” 斑斑撓了撓頭,[在外面的一個角落找到的,很漂亮,對不對?斑斑吃過啦,特別特別甜呢……] “……哦?!绷嘞肫鹆硪患?,“你找到情人鳥了嗎?” 斑斑的腦袋耷拉下來:“……沒有,她們都不喜歡斑斑的紅衣服……但我找到了一朵修鳩花,修鳩花一直很受雌鳥們歡迎,但還沒等我送過去,就被神弄碎了……” 小胖鳥嚎啕大哭。 “那是修鳩花?” 柳余一愣。 代表著偏執(zhí)、獨占的花。 [噢,當(dāng)然!斑斑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 小胖鳥喋喋不休。 柳余隨手從籃子里取了塊彩虹糖,往它嘴里一塞,斑斑立刻嚼了起來,不一會,就忘記了自己失去情人鳥的痛苦。 她也給自己剝了顆糖,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散開: 倒是比卡爾比的糖味道好了很多呢。 她不想多想,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目的,成神,救下弗格斯夫人。 —————— 當(dāng)晚,神沒有回來。 第二天早上,早餐籃是由斑斑叼進(jìn)來的。 [螳螂哥哥進(jìn)不來,只有斑斑可以,斑斑是神宮里最重要的吉祥物!] 它驕傲地挺起胖胸脯。 “……哦。” 柳余吃完煎小羊排,培根卷,還有一杯牛奶,就去了神殿。神就坐在神殿上,圣子圣女們來得很早,紛紛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和神。 他們許多人都看到了祭臺上的一幕。 神染血而來,明明是萬星日,卻在祭臺上出現(xiàn),還揭開了神仆大人的面具,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了她。 “弗格斯小姐,您和神,是什么關(guān)系?!” 他們藏不了心事,直白地問出來。 柳余充耳不聞,走到屬于自己的書桌前,她和神誰也沒看彼此一眼,就開始了今天的教學(xué)。 今天的基礎(chǔ)字符,像凌厲的刀槍,遠(yuǎn)遠(yuǎn)看去,都覺得眼睛被刺得疼。 她學(xué)了八十個。 下午的祈禱不用她處理。 “回去。” “您忘了,您答應(yīng)我,親自教我神術(shù)?!绷嘀?,自己臉皮厚,但無所謂,“我想學(xué)以前萊斯利救我時用的神術(shù),治愈術(shù),可以嗎?” 她低垂著頭,擺出謙恭的姿態(tài),好像昨天那個伶牙俐齒的人不是她。 神座上的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一揮手,玉白的手掌上出現(xiàn)一張羊皮卷。 柳余只覺得手中一空,握著的羽毛筆就飄到了他的手里。 那修長的手指握著羽毛筆,輕輕在羊皮卷上滑動,如一副美麗的畫卷。 他停筆,羽毛筆和羊皮卷一起飄到了她的面前: “回去?!?/br> “有一些字符,我還沒有學(xué)過?!?/br> 柳余低頭看了一眼,立馬就看到了幾個十分復(fù)雜的字符。 神看了她很久: “以后會學(xué)到的?!?/br> “我有一個朋友受傷了?!彼銎痤^,用那漂亮的、會說話的大眼睛盯著他,“我想盡快學(xué)會?!?/br> “等待,也是一種才能?!?/br> 他道。 柳余按下了急切,將羊皮卷放到了她的籃子里,提著籃子朝他行了個禮,走出了神殿。 當(dāng)晚,神依然沒有出現(xiàn)。 第三天。 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