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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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忽然傳來一聲輕笑,磁啞。 魏沾衣微怔,心里翻白眼。 “這么不小心?”郁清聲音傳來,還是方才那樣溫和,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親近之感,誤以為他是個十分善良的人。 魏沾衣抬起頭,雙眸含水霧,迷茫地咬著唇,“郁先生,我好像迷路了……” 她由衷的覺得,真正的清純佳人恐怕根本沒自己這么假,也真是險些被自己的矯揉造作惡心吐,心里雖然嫌棄吐槽自己,然而表情卻愈發(fā)無助可憐,懵懂得像個孩子。 郁清笑而不語看著她。 他沒去扶,慢條斯理地把煙摁滅在輪椅扶手上,幾秒后,蒼白修長的手才伸出去。 魏沾衣看著這只手,聽見他清潤的嗓音:“手給我?!?/br> 魏沾衣猶豫著咬唇,猶豫著思索一會,總之一番矜持猶豫后,再猶豫的把手伸出去,握住了郁清的手。 他的手寬大,卻格外冰冷,魏沾衣心里一驚,忍不住看他。 “疼?”他笑著問。 魏沾衣?lián)u搖頭,被他扶起來。 郁清打量著她,視線落在她膝蓋處被擦紅的地方,魏沾衣想把手抽出來,卻紋絲不動。 郁清握得緊,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她手背,眼鏡下雙眸微瞇,笑得溫柔,“我想知道?!?/br> 他聲線是啞的:“你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沾沾:叫我爸爸就好。 ———— 哈嘍大家好,小魚又來啦 這次寫斯文敗類變態(tài)和嬌縱戲精大小姐 明天不更,后天更,壓字數(shù)上榜單,前幾天隔日更 ☆、她入夢境 對于這句問話,如果是魏沾衣本人可以給出無數(shù)種回答,不管哪一種都可以瀟灑穩(wěn)如老狗,徹底碾壓他優(yōu)雅從容甚至有幾分變態(tài)的眼神。 但她現(xiàn)在得把人設(shè)立起來,縱然心里彎彎繞繞,各種小算盤打得啪啪響,但她臉上還是一直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谋3种娉种袔е邼?,羞澀中帶著不解等多種復雜情緒。 魏沾衣再次試著抽出手,這一次郁清笑著放開。 她有些羞惱的低下頭,聲音刻意壓下兩分:“我……叫魏沾衣?!?/br> 郁清溫笑:“名字很好聽?!?/br> 他坐在輪椅上,毫無任何病氣模樣,笑容更添斯文儒雅。 郁清看人的眼神是漫不經(jīng)心的,卻溫和從容,仿佛是個歷經(jīng)沉浮的長輩,可實際年紀也不過二十八歲而已。 魏沾衣猜想,大抵是他心思太過深沉,所以讓他比起同齡人更多出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仿佛身后是萬丈深淵,他便是深淵前凝視著你的眼睛,實在是不能對視太久,很容易被他窺見內(nèi)心想法。 魏沾衣不動聲色移開目光,抿唇柔聲道:“抱歉,打擾了郁先生,我就先離開了?!?/br> “你不是迷路了嗎?”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摔傷的膝蓋,“我送你出去,好嗎?” 他實在太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平易近人的態(tài)度,溫和的眼神,甚至很樂意去詢問對方的意見。 魏沾衣在心內(nèi)為他豎起大拇指,攻略高人吶!她要是再天真一些,說不定真會喜歡他這一款的男人,但很可惜她并不天真。 “謝謝,怎么好意思麻煩您呢,我再轉(zhuǎn)一轉(zhuǎn)應(yīng)該就可以走出去?!?/br> 只要先引起他的注意就好。 在適當?shù)臅r候就應(yīng)該保持住距離,像他一樣制造神秘感,她相信男人狩獵的本性。 郁清并沒有強人所難,點點頭。 魏沾衣乖乖的鞠一躬,從他輪椅旁錯身而過時,郁清聞到一股薔薇花香。 他抬眼,目送魏沾衣七拐八拐的離開。 保鏢拿出一塊干凈絲帕恭敬地遞上:“先生,要不要擦擦手?” 郁清有潔癖,保鏢的意思是想讓他擦擦剛才那只碰過魏沾衣的手。 郁清瞥一眼絲帕:“不用?!?/br> 他指尖再次摩挲,看向魏沾衣離開的小路。 他以前并不知道薔薇花原來這么香,也不知道姑娘家的手。 會這么軟。 郁清輕牽起唇角,伸手折下近在眼前的薔薇花,修長的手指轉(zhuǎn)了幾下,語氣意味深長:“薔薇花漂亮?!?/br> 保鏢趙耀思索著回答:“……那,我讓人折幾支給先生送回去?” “不用,我可以自己折?!?/br> 他輕嗅薔薇花,和她身上香味一樣,然而卻少了些魏沾衣才有的。 動人吸引力。 ** 魏沾衣并不知道郁清的折花言論,若是知道,必定興奮異常并且坐等被折,畢竟早點完成任務(wù)才能早些拿到尾款,她雖然不缺這點錢,但是職業(yè)道德還是有的。等這件事辦完,她還得去一趟東洲,查查自己的事。 現(xiàn)如今,她和蘇凌是遼城大學的大四學生,這身份是魏沾衣弄到的,遼城許多地方,她都可以如入無人之境,神秘得讓莫可和蘇凌咋舌,他們偶爾問及她到底為什么做這行,魏沾衣只會淡淡回答。 為還債。 多的也問不出來。 今兒周二,有課。 她和蘇凌按時去學校打卡,蘇凌照例和郁麒打作一團,時不時會將話題引到郁清身上,問出他最近的行蹤,莫可負責去核實,剩下的實戰(zhàn)交給魏沾衣,他們仨一向配合得天.衣無縫。 距離上次舞會,已經(jīng)三個星期沒有見到郁清了,郁清也沒什么行動。 魏沾衣不得不佩服這男人,明明她都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興趣,然而卻能這么耐得住性子,所以她必須時不時去他面前晃悠,提醒他還有她這號人。 蘇凌從郁麒那里打聽到郁清下周將會去[春玉堂],這地兒是遼城最大的俱樂部,別的俱樂部里有的東西它那兒應(yīng)有盡有,更特別的是,春玉堂里面每個月都會舉辦不同的主題舞會,譬如古樸,歐式,法式,而這次的主題是上海灘百樂門。 魏沾衣聽得眉梢微挑,“又是舞會,這郁三爺成天什么都不做就參加舞會了?” 講臺上教授在滔滔不絕,蘇凌用書擋住臉,低聲說:“這郁三爺極有可能會是這一屆的郁家家主,他名下還有很多企業(yè),有錢有勢,所以想巴結(jié)他的人多了去了,據(jù)說這場舞會就是專程為討他歡心的,對方還準備了好幾個美人?!?/br> 魏沾衣翻個大大的白眼,真覺得郁清跟個皇帝似的,還準備美人,以為自己選秀呢? 翻完,她給莫可發(fā)信息:[聽說郁清要選秀,也給我搞個名額。] 短信發(fā)出去半小時,她收到一個回復:[ok] 下課后,魏沾衣和蘇凌趕回去,據(jù)莫可說,今天是春玉堂挑選美人的日子,莫可已經(jīng)給她搞了個名額,她只需要頂著自己這張臉上去表演個才藝,一般來說都能過,能用顏值的場合,魏沾衣向來沒有輸過,莫可和蘇凌很放心。 果然,俱樂部老板對魏沾衣特別滿意,還特意給她安排個人歌舞秀,魏沾衣表面笑瞇瞇的答應(yīng),內(nèi)心卻很想吐槽,還真被她說中了,這郁三爺真乃現(xiàn)代皇帝,挺文藝復興啊。 在舞會前的一周,魏沾衣每天下課會去俱樂部排練,她學過很多東西,歌舞不在話下。 除了她是帶著任務(wù)來的,別的姑娘可是一萬個樂意往郁清身邊湊。大家都知道郁清身子骨不行,要是能飛上枝頭,等他翹辮子了,那萬貫家財還不都是他老婆的,所有“秀女”可是一個比一個賣力。 魏沾衣由衷替郁清默哀,看來大家都是看上他的錢,對他這個人一概不感興趣。 一周時間,俱樂部里的百樂門主題舞臺便完工,到表演那天,莫可特意給魏沾衣送來她的“戰(zhàn)袍”。 一條魏沾衣收藏許久的旗袍,談不上是什么名家繡品,是她母親一針一線親自設(shè)計的。 魏沾衣輕輕撫摸旗袍上的牡丹花,臉上少有的浮現(xiàn)出幾分溫柔。 這是她第一次穿,沒想到是在這樣的場合。 莫可和蘇凌等在化妝室,幾分鐘后,魏沾衣推開更衣室的門,手臂搭在門框,單手叉腰,漫不經(jīng)心地挑起眉:“怎么樣?” 旗袍襯身材,但也得是身材絕佳的人穿起來才好看,皮rou和骨相這東西向來是天賜,顯然魏沾衣便是上帝的寵兒。 玄褐色打底的旗袍,上面繡著花團錦簇的牡丹,她那張臉又向來明艷精致,旗袍將她的美艷烘托到極致,哪怕沒上什么妝,從這道門走出去,照樣冠絕全場。 莫可和蘇凌驚嘆地點頭,魏沾衣十分滿意,女人嘛,對任何欣賞自己的目光都不會拒絕,她也不例外。 化完妝,俱樂部工作人員提醒魏沾衣上場,瞧見她,工作人員險些不敢認,說完正事,自個兒在一旁兀自盯著魏沾衣出神。 魏沾衣起身,神情眼神宛如戰(zhàn)士出征一般。 從后臺往里看,她著實被春玉堂俱樂部的財力驚了一下,眼前輝煌奢靡,紙醉金迷的百樂門舞廳竟然從那個動蕩不安的年代活了過來,從音樂到侍應(yīng)生的穿著,還有今夜來賓的打扮,無不百樂門風格,仿佛那個年代未曾消失,還盛世招搖著。 當然,這些都及不上今夜的焦點,郁家三爺郁清。 他穿月白長衫,今日沒坐輪椅,頎長身高在眾位男性里格外引人注目,他換了一副眼鏡,金絲邊,舞會燈光下流光溢彩,眼尾淺淺彎著,面帶溫和笑容,像民國儒雅貴公子。 清雋得斯文,然而這才是最迷人的,勾著人像往他身上壓,秀色可餐大抵如此。 魏沾衣剛才還覺得,今日來選秀的姑娘都是為他的財,可現(xiàn)在看到他,姑娘們一雙眼睛都直了,從她們的眼神中,魏沾衣甚至讀出一種“去他媽的發(fā)財,要是能和這種極品睡一覺就死而無憾”的興奮。 郁清被幾個老板請著坐下,工作人員提醒魏沾衣可以上場,魏沾衣閑閑地“嗯”一聲,眼神卻看著郁清的方向。 讓她想想,上次用香味給郁清留下了深刻印象,那么這一次呢? 她把耳邊的發(fā)絲刻意扯下來幾縷,朝莫可勾手指頭,“等會兒我走到郁清前面一點,你就叫我,提醒我頭發(fā)亂了?!?/br> 莫可比個ok手勢,雖然她不知道魏沾衣想做什么,但就是無條件相信。 魏沾衣這才挺胸抬頭,走出去。 瞧著她背影,莫可都想給她配一個吊炸天的bgm,她每一步都穩(wěn)踩點,臺步優(yōu)雅得仿佛要踏穿地心。 郁清正在聽人說話,一群男人笑得肥rou亂抖,唯有他淺笑搖頭,風度翩翩。 他正打算開口,卻驀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一股夜夜入他夢境的香味。 郁清抬眸,首先看到的是姑娘婀娜扭動的細腰,高開叉旗袍,走動時修長的腿若隱若現(xiàn),手臂隨著她扭動的腰肢和步伐小弧度擺動,沒風吹,她的薔薇香味卻飄來。 郁清微瞇起眼,眼底色澤暈染開,又深沉凝固住。 魏沾衣并沒有發(fā)覺他,顧自往前走,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姑娘回眸,茫然的看過去,那人提醒她耳邊發(fā)絲亂了,魏沾衣笑得羞澀溫柔,抬手將耳邊的發(fā)絲撩過耳后,無意間與郁清幽深的眼眸對上,她一怔,繼而含笑頜首,就這么隨意地打個招呼,轉(zhuǎn)身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