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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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粗的情話,果然夠土,夠……真誠。 林鳳音愣愣的,半是無奈,半是害臊,被他牽引著來到某個地方,形狀之壯觀暫且不說,就是隔著布料也湯火手。 她很想罵一句“不要臉”,可影廳座位里黑漆漆幾無光線,此起彼伏的曖.昧呼吸,十分可疑的衣料摩.擦聲……以及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沖.動。 禁.忌的果實,總是讓人額外大膽,也額外刺.激。 林鳳音緊了緊手里的“金老三”,聽見“嘶”一聲,悄悄勾起了嘴角。 哼,讓你看別的女人!哪怕只是看條腿,也不行! “音音,音音……”他從喉嚨里擠出兩聲,仿佛壓制下的痛苦,又像歡.愉,更是爆發(fā)前的高點。 林鳳音剛想說讓他小點聲,別讓前后隔壁的聽見,可放眼一看,全都是搞小動作的情侶,“啾啾啾”的親嘴聲不絕于耳。 世風(fēng)日下! 她發(fā)誓,以后再跟他來看電影,她就不姓林! 最后,電影沒看完,倆人提前退場,上了車子又是一番纏綿悱惻自不在話下。 “音音?!?/br> “嗯。”車子太小,他又長手長腳,壓得她老腰都快斷了。 “音音。” “嗯,說?!?/br> “音音?!?/br> 林鳳音翻個白眼,“有屁快放?!痹趺锤喌耙粋€德行。 空氣里有一瞬間的安靜,下一秒,金珠的臉湊到她鼻子上方,“喜歡簡單粗暴,嗯?”遲遲不愿退出戰(zhàn)場的金老三動了動,又有復(fù)蘇的跡象。 林鳳音是真怕了,忙討好道:“嘿嘿,您大人有大量。” 金珠不接她的插科打諢,盯著她的眼睛,“我們結(jié)婚吧。” 他的眼里,有真誠,有喜歡,有承諾,有責(zé)任,更多的卻是她,小小的面色酡紅的她。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他。 “好?!?/br> 金珠面色一喜,“真答應(yīng)了?” 林鳳音輕輕捏了捏他的鼻尖,“傻,不答應(yīng)你答應(yīng)誰啊,只不過……” 金珠緊張起來。 “不過我得先跟鴨蛋商量?!彼@個年紀早知道“結(jié)婚”的含義,一定要盡量消除他的排斥心理,她的幸福,一定是建立在他的同意和祝福之上。 rou眼可見的,金珠松了口氣,“好?!弊尳鹄先Q金收兵,整理好著裝,嫌車里氣味重,又把窗戶打開,甚至還細心的把衛(wèi)生紙也找個垃圾桶扔了。 待同小陶碰面,兩個孩子早累得呼呼大睡??粗鴥鹤蛹t撲撲rou乎乎的臉蛋,林鳳音一路都在考慮怎么跟他說。很明顯,金家的人品和家風(fēng),肯定不會虧待他。況且說句昧良心的話,這樣的組合家庭金珠不會生育也是“好事”一樁,沒有親生子和繼子的利益沖突,金家人更會好好待他。 大人權(quán)衡利弊,小孩只講喜不喜歡。 尤其想到鴨蛋這讓人摸不著北的臭脾氣,還真是任重而道遠哪。 新車開到家,鄰居們都來看稀奇。畢竟這可是華光村第二輛小轎車,還是非常洋氣的顏色款式,誰都羨慕。 *** 走進巷子,向老頭從懷里掏出鑰匙,半晌不見老伴兒跟上,回頭見她抱著耳福,正跟老街坊吹牛,周圍的人看著他們似笑非笑。 向老頭只覺老臉臊得慌。 他一輩子最看中的臉面,在那場逼宮大戲中丟盡了。 “喲,老姐妹也來看車啦?” 張春花不知道什么車不車的,炫耀的把白胖機靈的耳福往老姐妹眼前遞,“這不快過年了,回來幫鴨蛋媽置辦點年貨,她一年輕媳婦兒cao持不了這么大的事……” 話未說完,旁邊的婦女“噗嗤”一聲笑了。 其他人再也忍不住,紛紛大笑。 “這人年紀大了就是記性不好,都離婚了還兒媳婦兒媳婦的叫,讓人老金家聽見,可不招人恨嘛?” 張春花老臉“刷”的紅了。 她不是不記得,是真過不下去了??! 沒了林鳳音的“養(yǎng)老錢”,他們又回到了前頭幾十年的狀態(tài),米自個兒種,菜自個兒栽,rou自個兒……買,買不起。 冬梅那小蹄子整天好吃懶做,聞見誰家rou香就往人家里跑,也不看看對方是什么貨色。一來二去就跟村里地痞光棍混到一處,以前還打著跟吳家復(fù)婚的主意,現(xiàn)在名聲傳出去,人更看不上她了。 懶就罷了,還比狗都饞。家里有點好的老兩口都舍不得吃,要留給兩個孫子,尤其耳福還不會吃大人的飯,又買不起奶粉,每天蒸個蛋給他補身子。誰知這賤蹄子連小侄子的蛋也不放過,天天趁著他們干活偷吃個精光,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雞窩里的引窩蛋都沒了。 張春花氣得跺腳大罵,恨不得往她饞嘴里喂兩瓢豬屎。 更過分的是,也不知道從哪兒聽說大山里有兩口子,結(jié)婚七.八年沒孩子,賤蹄子還想把耳福抱去賣了,說什么“大人都吃不飽還養(yǎng)拖油瓶”……幸好樺兒發(fā)現(xiàn)及時,賤蹄子被她追回來打個半死,一怒之下趕出家門。 可他們攢了一輩子的棺材本,也被她卷走了。 向家老兩口真是有苦說不出,悔得腸子都青了。這時候才想起鴨蛋媽的好來,不止勤快能干心術(shù)正,還能掙錢,每天被她好吃好喝的供著,那日子別提多舒心。 可看著眼前這暫新而又闊氣的大鐵門……向老頭呆了。 他的鑰匙插不進去! 林鳳音被拍門聲吵醒,十分不爽。 “誰啊?” “鳳音,鴨蛋呢?家里啥時候換的門?”張春花腆著臉。 林鳳音眉毛一抬,“我換我家的門,還要通知你?” “不……不是……這,咱們怎么說也是一家人……” “我呸!誰他媽跟你一家人?你兒子在監(jiān)獄,你兒媳在深市。” 想到拋下他們的梁文靜,張春花真是恨得牙癢癢。不管他們不說,還連樺兒和耳福也不要了,跟以前的林鳳音比起來,真是……真是……豬狗不如! 早知道是這樣的貨色,打死他們也不同意離婚。 “你看,兩個孩子跟著我們過苦日子也……怎么說他們也是鴨蛋的弟弟……你看能不能……” 林鳳音被氣笑了,她是真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讓被出軌的前妻幫狗男人養(yǎng)私生子?他們腦袋里是有坑嗎? 不,有屎。 活了大半輩子,還這么拎不清。 她靜靜地看著他們,忽然可憐起他們來。一輩子勤勤懇懇不偷不搶,半截身子埋土里的時候卻還被辛苦養(yǎng)大的兒子坑一把,既要cao心監(jiān)獄里大的,又要養(yǎng)育兩個小拖油瓶。 向老頭看著前兒媳嫌棄、不屑,甚至鄙視的目光,默默地流下兩滴濁淚。是后悔,是羞愧,也是無地自容。 明明有這么好一兒媳婦擺在面前,為什么就是不會珍惜? 明明可以安享晚年,卻硬作得無家可歸,老無所依。 他拉了拉老伴兒,“算了,回吧?!?/br> 張春花還想軟的不行來硬的,回頭見老頭兒臉上的淚,過了一輩子,這點默契還是有的……頓時也紅了眼圈。 她后悔啊,她比誰都后悔,后悔得抓心撓肝!夜深人靜睡不著的時候,她也想豁出老臉不要,跟鴨蛋媽賠個不是,只要別再待羊頭村,當牛做馬她也愿意。 讓他們回去吧,她保證不對她的事指手畫腳,想怎么折騰怎么折騰。 讓他們回去吧,她保證不出去嚼舌根了,每天把屋里收拾得干干凈凈,做好一日三餐照顧好孩子。 讓他們回去吧,她保證…… 然而,張春花知道,林鳳音的脾氣,一旦做了決定就十頭牛也拉不回。來這兒,只不過是自取其辱。 也不知是殘存的自尊在作祟,還是懷里的耳福被眾人的指指點點嚇哭了,她清清嗓子,挺挺胸脯,打直肩膀,抱著耳福走了。 帶著她這輩子……最后的倔強。 林鳳音靜靜地看了會兒,相信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以后都不會再發(fā)生的插曲。鴨蛋想他們可以回村看他們,帶點水果買點藥,是他作為孫子該做的,但別想指望她。 耳福差點被賣的事她聽說了,因為從中牽線的二販子就是當年拐賣妙然的下家,金家已經(jīng)埋伏了很久,就等著讓她吐出上家呢。 *** 對新買的小汽車,鴨蛋很快沒了新鮮勁兒,對蝦米的愛倒是始終如一。吃飯要將它攏自己腳下,專撿最軟最香的rou扔給它,睡覺也要跟它一個屋,每隔幾天還會幫它洗澡梳毛。 這不,飯碗剛放下就往屋里跑,蝦米吐著長長的舌頭緊隨其后。 “媽你怎么在這兒?”他警惕的四下打量,趕緊跑去摸了摸枕頭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寶貝”安然無恙,緊繃的神經(jīng)才放下來。 “臭小子,又偷藏什么了?” “媽你怎么老來我房間啊,是你說我都大孩子了,你是女的,我是男的……” “得得得,少廢話,坐下,有事說?!?/br> 鴨蛋撅著嘴,一屁股坐枕頭上,生怕他媽把寶貝收走。 林鳳音懶得管,正色道:“他……你也知道,你爺爺奶奶也回了村里,現(xiàn)在就咱母子倆,有什么心事你都可以跟mama說……也可以跟金叔叔說。” 她決定找找個突破口。 鴨蛋低著頭,“嗯?!?/br> “以后……只剩我跟mama,外婆說了,有困難她和舅舅一定會幫我們的。” 林鳳音心內(nèi)冷笑,劉巧花打的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但兒子不知道她的為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渴望得到長輩喜愛和認同的孩子,沒必要對他發(fā)火。 遂只是摸了摸他的腦袋,短短的頭發(fā)很扎手?!癿ama有個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可以嗎?” 鴨蛋挑著眉毛,跟金珠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神,仿佛要看穿她的內(nèi)心。 不知不覺,她的手心出了一層細汗。“其實,如果你沒準備好,也可以等兩年,等你大些,懂事兒再商量……” 鴨蛋皺著眉頭,“我現(xiàn)在也懂?!?/br> 林鳳音被他堵得不知說什么好,不得不感慨近墨者黑,跟著金珠學(xué)了不少臭毛病……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變成小面癱? “媽你真想好啦?” “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