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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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首呢?”她又問道。 “在院子里?!?/br> 侍衛(wèi)說完抹了一把冷汗。他們是皇帝的貼身侍衛(wèi), 徐玉郎的身世也略知一二。剛才進(jìn)門的明明是個溫柔嬌弱的女嬌娘,怎么衣裳就換了個顏色,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徐玉郎看向季鳳青,說:“走,去院子里看看?!?/br> 侍衛(wèi)愣了一下, 猶猶豫豫地開了口。 “徐少卿,院子里的都是死人?!?/br> “我知道?。 毙煊窭珊闷娴乜粗?,“新來的吧, 大理寺,看的死人可比活人多?!?/br> 季鳳青胳膊上的傷雖然流血流的多, 但是都是擦傷, 并無大恙。他給徐玉郎披上大氅,牽著她的手就走了出去。動作流暢自然, 看傻了屋里的一眾人。 冬日的汴梁特別冷, 徐玉郎出來就攏緊了身上的衣服。側(cè)面屋子傳來狗叫聲,看來,這狗可能不太愿意洗澡。 她蹲下身, 仔細(xì)地在這些人身上翻看著,試圖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只可惜他們都是死士,一點信物都沒有,就連刀劍,也是最普通的。 “連身甲胄都沒有?!毙煊窭舌洁斓?,“好歹長個胎記什么的也行??!” 她站起身來,抬腳踹了踹。 忽然躺在地上的那個人輕輕地哼了一聲,嚇了她一跳。 “王太醫(yī),快過來瞧瞧,這兒好像有一個沒死透的。” 王太醫(yī)拎著藥箱過來,蹲下身摸摸脖頸,說:“是還活著,抬回去興許還有救?!?/br> 徐玉郎一使眼色,來了兩個侍衛(wèi),把那個人抬進(jìn)了廂房。 “輕點?!毙煊窭烧f道,“沒死透呢,別太大勁兒再給弄死了?!?/br> “是?!笔绦l(wèi)說完,把黑衣人抬了進(jìn)去,動作果然輕緩了不少。 徐玉郎又挨個踹了一遍,見其他死士都沒有動靜,這才回到屋里。 “你說這兩首詩是什么意思?”徐玉郎問道,“看著像詩迷?!?/br> 季鳳青接過徐玉郎謄寫的紙條,仔細(xì)瞧了瞧,說:“如果說是詩迷的話,倒是游街,第一句的謎底是十,第二句是湖?!?/br> “十湖?”徐玉郎愣了一下,“有這個地名嗎?” 季鳳青搖搖頭,說:“沒有。不過汴梁連河加水,倒是真有十個?!?/br> “哦?”徐玉郎說著拿起毛筆,“你說,我寫?!?/br> 季鳳青的口述,徐玉郎執(zhí)筆,龍飛鳳舞的字,倒是好看得緊。 巢湖、秀溪、龍亭湖、黃汴河、中意湖、詩亭、永渠、君池、晉安湖、潯水。(1) 徐玉郎跟季鳳青兩個人盯著這些湖的名字,摸不著頭腦。 “潯水?!毙煊窭缮焓职丛跐∽稚?,“這個是不是就是尋找的意思?” 季鳳青點點頭,取過毛筆在另外一張紙上寫了個尋字。 “再看看!”他說道。 徐玉郎坐在那里對著這幾個名字發(fā)愣,說:“師傅說要去雍郡,永渠跟君池,是不是就是雍郡?” “有道理?!奔绝P青又提筆寫了下來。 “龍亭湖,黃汴河,是不是就是黃龍?”季鳳青問道。 “那在加上巢湖?!毙煊窭烧f完抬頭看著季鳳青。 “黃龍巢!”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那中意湖與詩亭,是不是就是黃龍巢中事?”徐玉郎指著紙張說道,“雍郡尋,尋什么呢?晉安湖,秀溪。” “你可知道宮里逃出來的老夫人姓什么?”季鳳青問道。 “姓安?!毙煊窭烧f完高興地跳了起來,“黃龍巢中事,雍郡尋安秀!” “聰明!”季鳳青捏捏徐玉郎的名字,“可是這究竟是那老婦人留下的線索還是詐,現(xiàn)在還不知道呢。” “這倒是?!毙煊窭深j然地坐了下去,“這狗出現(xiàn)得也太蹊蹺了?!?/br> “那倒未必。”季鳳青思忖著說道,“嵐縣挨著汴梁,看似危險,其實有時候是最安全的。那老婦人躲在那里也說得過去。從金陵到嵐縣,腳程不遠(yuǎn),誰能想到一個人轉(zhuǎn)了一圈又躲回來呢?” 徐玉郎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 “可是她后來為什么又逃了呢?”她有些不解。 “這個就更簡單了?!奔绝P青說道,“十年前嵐縣遭了水災(zāi),流民大部分被分到了其他地方。這樣她的身份就有被泄露的危險,所以她就逃往雍郡??墒撬植桓市模霉穬毫袅藗€證據(jù),萬一有人發(fā)現(xiàn)了呢!” “那這次可真是老天爺保佑?!毙煊窭烧f道,“這么難尋的線索,都被找到了?!?/br> “正好嘉敏公主的未來駙馬不日要去西北。”季鳳青說道,“估計圣上會讓他找尋?!?/br> 徐玉郎點點頭,這人倒是穩(wěn)妥。 “怪不得飛飛那姑娘第一次見你就說看你眼熟呢?!奔绝P青說著在徐玉郎身邊坐了下去,“算起來,你是她堂姐。” “可是我們長得也不是很像???”徐玉郎摸摸自己的臉。 “這個我倒是知道?!奔绝P青伸手捋了徐玉郎的頭發(fā),繞在手里玩弄,“孝慧太子長得像先皇后,而當(dāng)今圣上長得去跟皇帝特別像,當(dāng)今皇后跟孝慧太子妃雖然是堂姐妹,但是長得都像她們的親娘。嘉敏公主又長得像皇后,所以,你們自然也就不像了?!?/br> 徐玉郎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才把這關(guān)系捋順了。 “很有道理。” 季鳳青見她眼神迷茫,忍不住笑了,她啊,一看就是家里人口少,繞了半天才明白。 “咳咳!” 王太醫(yī)在門口咳了兩聲,之后邁步走了進(jìn)來。 “二位大人,那個死士救活了。” 徐玉郎聽完這話,眼睛瞪得老大。 “王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這吞了毒藥的人都能救回來,真是杏林高手。” “慚愧慚愧。”王太醫(yī)說道,“那人不過是身上刀傷多了一些,中毒倒是沒有?!?/br> 徐玉郎一下子愣住了。 “他沒吞毒藥?” “這……”王太醫(yī)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打開之后里面是個黑色的藥丸,“一般死士都會把這個東西放到后槽牙,被擒住了一咬就可以。那位死士可能是在打斗中把上面的大牙打落了,所以,他沒咬破?!?/br> “這都可以?”徐玉郎覺得自己的命也忒好了,“那人現(xiàn)在情況如何?” “血都止住了,又上了藥,估計明日就能醒過來?!蓖跆t(yī)說道,“宮里的侍衛(wèi)想來都留一手,就是為了要個活口。” “明白了。” 徐玉郎點點頭,看著王太醫(yī)猶豫了半天。 王太醫(yī)坐在那兒被她看得直發(fā)毛,眼睛往季鳳青那邊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傻小子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徐玉郎,魂兒都快沒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決定先開口。 “徐少卿還有事情?” 徐玉郎摸摸鼻子,說:“我今日帶的那個狗兒,想讓您瞧瞧身上有沒有傷?!?/br> “就這事?”王太醫(yī)問道,“可以的?!?/br> “可是,它是條狗?!毙煊窭烧f道。 “那又如何?皇上的那只大黃病了,還是老夫親自給瞧的呢!” “哦!那就勞煩您了。” 王太醫(yī)走了以后,季鳳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徐玉郎被他笑得摸不著頭腦,拉著他的袖子問道:“怎么了?” “我跟你說你別告訴別人啊,這還是嘉敏公主跟我說的呢!”季鳳青忍著笑說道,“前幾年屬國進(jìn)貢的甜瓜,圣上貪嘴,多吃了一些,結(jié)果上吐下瀉,王太醫(yī)給他開了服藥,還沒出門就聽說圣上養(yǎng)的大黃也病了,癥狀也一樣,也開了服類似的藥給大黃灌了進(jìn)去?!?/br> 徐玉郎這下也笑得伏在書案上起不來了,這也太有意思了。 “而且,那大黃也是有靈性,可能是記住了藥味兒,后來每次見到王太醫(yī)就狂吠,還一次掙脫了宮人的懷抱,繞著安仁殿追了他老人家三圈?!?/br> 徐玉郎這下眼淚都笑出來了,王太醫(yī)也太有意思了。 “所以,王太醫(yī)又找了新樂趣,每次去給圣上診平安脈,都要趁機逗逗大黃,是不是就開點藥給它?!?/br> “王太醫(yī)可真記仇?!毙煊窭蛇呅呎f。 這時,侍衛(wèi)走進(jìn)來,說:“季大人到了?!?/br> 徐玉郎跟季鳳青對視了一眼,趕忙錯開了一個身的距離。 “徐玉郎/季鳳青見過季大人?!倍艘娂俱懽哌^來,趕忙行禮。 “勿須客套?!奔俱懻f完自己就笑了,“你們兩個這番死里逃生,也實屬不易?;实垡呀?jīng)知道了,讓你們現(xiàn)在這莊子住些時日,對外就宣稱大理寺兩位少卿回來的路上遇到劫匪,生死不明?!?/br> “是?!眱蓚€人應(yīng)道。 徐玉郎怕自己爹娘著急,剛想張口詢問,又覺得不合適,就把話咽了下去。 “徐少卿不必?fù)?dān)心,徐家老爺夫人已經(jīng)知道了實情。我怕有人暗算他們,讓他們先暫居梅苑。安排專人守衛(wèi)。” “多謝季大人?!毙煊窭尚辛藗€禮,忽然覺得后背一陣刺痛,好像她又扯著傷口了。 “你們這次可有收獲?” “有。”兩個人說完把錦盒遞給季銘,又把自己的推斷說給他他聽。 末了,徐玉郎說道:“那大狗身上的絡(luò)子也不一般?!?/br> 季銘點點頭,又想到皇帝的意思,自家若是娶了這個兒媳婦,恐怕又要再上一步。而且,徐家姑娘穿了女裝,也真是個俊俏人。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兒子,恨鐵不成鋼地?fù)u搖頭。若是沒有人家姑娘在一邊比著,他才不會那么上進(jìn)呢! 作者有話要說: (1)開封確實有十個湖,不過這里面有幾個是我瞎編的 第73章 季銘看著徐玉郎一身女裝坐在那里, 卻難掩氣度。若是圣上有意效仿陳朝皇帝那般對待敏德郡主,恐怕她不止于大理寺少卿, 假以時日, 她超過自己都是有可能的。 自家這個兒子,季銘看了看季鳳青,可能因為是最小的男娃娃,家里人都慣著他, 倒是讓他養(yǎng)成了一副隨性的脾氣。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徐姑娘日后官職比他高,這小子估計不但不生氣,可能還會高興呢。 “父親?!奔绝P青見自家父親走神,忍不住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