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酒_分節(jié)閱讀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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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神色晦暗,眸中隱見殺意,“青寒,你曾頻繁邀我去見皇上,我每次都推辭了,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怕我見到他會忍不住殺了他!” “不要!……”許青寒緊張的握住沈辭已然變得冰涼的右手,“阿辭,我和皇兄就像你和沈澈,你若是殺了他,你若是殺了他,你讓我怎么活?” 沈辭撥著他的額發(fā)道,“其實我當年入王府當侍衛(wèi)是對你心懷不軌的,你是陛下心頭一塊軟rou,我想讓他也嘗嘗痛失親人的滋味。你這傻子,引狼入室了還不知道,要不是沈澈太小了,我殺了你之后沒有把握能帶他成功逃亡,你早就投胎去了。” 許青寒毫無防備的坐在世仇面前,由他指尖若有若無的劃過額頭,“沈澈長大這么多年了,你天天和我同床共枕不說,還煞費苦心要救我。說,是不是因為喜歡我?” 沈辭嘆道,“哎,你這么蠢,讓你那么痛快的重新投胎豈不是便宜你了?得蠢死你才夠解氣?!?/br> 許青寒彎腰去夠枕頭,沈辭連忙按住他的手討?zhàn)埖?,“別打別打,你怎么這么愛動手?” 許青寒白了他一眼作罷,將另一只手覆在沈辭手背上問道,“阿辭,你能不能不要因為這件事恨我?我也不會怪你當初心懷不軌的。雖然是咱們兩家的仇恨,但是我沒有做錯事,你也沒有,我們就不要相互折磨了。十年分分合合已經(jīng)實屬不易,咱們也該好好過日子了。” 沈辭抱住許青寒,下巴搭在許青寒肩上,在他耳邊輕輕的道,“我不恨你,將心比心,我既然覺得我和沈澈是無辜的,同樣你也是無辜的。我還怕說出來你會生氣傷心,沒想到你這么容易就接受了我當初對你懷的壞心思?!?/br> “沒有,我很開心,我不用再耿耿于懷你表兄了,是件好事?!痹S青寒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仿佛怕一松手就會失去他一般,“我會讓這件事爛在肚子里,一個字也不會向人提及。我不管你的過往和出身,你是我的阿辭,和我一起走過十年風雨,肯為我豁出性命的枕邊人,僅此而已?!?/br> ☆、第39章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許青寒正月十六就要上朝。 在他的規(guī)劃中時間綽綽有余,結(jié)果意外在白檀耽擱了四五天, 時間一下子就緊促起來。他和沈辭一個少胳膊一個瘸腿, 快馬加鞭是不可能了,他又不想遲歸被皇兄問東問西發(fā)現(xiàn)端倪, 只得雇了兩個車夫,頻繁換馬, 日夜不停的駕車趕路。 夜間天色漆黑, 車輪經(jīng)常碾壓到石子兒碎磚之類的零碎,每壓上去一次車上睡著的人就要跟著馬車被甩動一次。許青寒困累得厲害了就不會再被驚醒了, 沈辭不行,他本身感官就較常人靈敏, 又習慣淺眠,這一宿翻來覆去也沒能歇下。 沈辭盤膝坐在厚厚的絨毯上, 裹著新棉錦被淺淺的打著瞌睡。許青寒枕在他大腿上, 蜷縮在被褥中睡得正香。沈辭意識剛剛朦朧就被車板的微震晃醒了,他無奈的打了個哈欠,伸出手指壞心眼的去戳許青寒的鼻尖, 許青寒在睡夢中不滿的蹙了蹙眉, 一翻身把整個腦袋都蒙到被子里了。 沈辭愈發(fā)覺得他嬌憨可愛, 隔著被子寵溺的揉了兩把他的頭。他感覺自己真真正正的,愛上了這個越變越好的人。以前總是不確定自己的感情,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不懂拒絕才答應和許青寒在一起的,抑或是因為習慣了和這樣一個人朝夕相處,再或者他對許青寒也只是朋友之間的感情, 除了在床上不一樣也沒別的特殊的。他心大不去細究,就這樣懵懵懂懂的和許青寒在一起相愛七年。 離開許青寒的那三年里盡管十夢九他,也被他歸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許青寒的不信任傷他太深,讓他耿耿于懷,理智的覺得他不會再喜歡這樣一個人了——許青寒嬌貴得吃西瓜只吃中央一口他可以忍,西瓜一塊也不分給他他也可以不吃,但是不能按著他的頭逼他吞西瓜子啊。 然而許青寒慢慢的為沈辭改變了自己。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會為了見沈辭一面不懼苦寒奔波千里,一向只受他人伺候奉承的他會為了沈辭嘗試燒熱水。他對沈辭無條件的信任,越來越站在他的角度考慮問題。他甚至不惜忤逆敬愛有加的皇兄,承受朝臣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指責,下定決心做出休妻的決定。沈辭清楚戲精在許青寒面前演得多么白蓮花,因此許青寒至今仍是覺得她是楚楚可憐的受害者,他做出這樣的決定心里肯定非常自責。他義無反顧的承受著來自外界和自身的壓力,只為讓他沈辭成為唯一。 有夫如此,夫復何求。這樣的許青寒真的太可愛了,讓沈辭心中“就這樣跟他過一輩子吧”的萌芽漸漸破土而出,如今已長得郁郁蔥蔥了。 忽然又是一個顛簸,這次的路障有些大,許青寒也被顛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嘟囔道,“你怎么還沒睡,想什么呢?” 沈辭撫摸他的額頭和臉頰,滑嫩得和水豆腐似的,讓他忍不住輕輕掐了一下,“在想你?!?/br> 許青寒閉著眼睛側(cè)過身,手臂環(huán)著他腿彎迷迷糊糊的道,“我就在這里躺著,有什么可想的?!?/br> 沈辭俯下身在滑嫩嫩的水豆腐上啃了一口,曖昧的道,“想吃你。” 許青寒聞言頓時清醒了,連忙擺手道,“不行不行,昨晚……昨晚剛做過,我腰酸死了!” “這是什么道理,只許你勾引我,我想嘗嘗我家王爺就不行了?”沈辭握住他手腕不懷好意的笑。 “不行不行不行,你你你別沖動。”許青寒鴕鳥似的整個縮進被窩里,把被子拱起一個小丘。 沈辭手快的掀起被子一角鉆了進去,和許青寒幾乎臉貼臉了,促狹的笑道,“來嘛,大爺來玩啊?!?/br> “不要,昨晚我累死了?!痹S青寒胡亂的把他往外面推。沈辭假裝“哎呦”痛叫一聲,許青寒立馬縮回手小心翼翼的道,“我碰到你傷口了嗎?” 沈辭做痛苦狀,抱著左臂猛點頭,“好像傷口繃開了?!?/br> 許青寒連忙點燃小沉香木桌上的蠟燭,慌里慌張的道,“讓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他伸出蔥白似的十指解開沈辭衣帶,剝?nèi)プ髠?cè)衣服,結(jié)果他手臂上纏著的白布條白白凈凈的,沒有染上半點雜色。 許青寒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餓狼撲倒壓在身下。沈辭右手拄在他耳邊,眸子里閃著狡黠的光,“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衣服都替我脫了?!?/br> “不sh……”是字剛一出口就被沈辭用唇堵了回去。 沈辭左胳膊不利索,不敢有太大動作,這一晚過得極其溫柔綿長。纏綿過后兩個人交頸而睡,兩雙腿交纏著,宛如一脈而生的并蒂蓮。淺眠的沈辭也沒有再被吵醒,安心的睡了一整宿。 第二日出了白檀許青寒就不用再蒙著眼睛了,換成趙無暇在臉上扣了半面青面獠牙的猛鬼面具,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趙無暇打頭陣,沈辭和許青寒兩個殘疾人世互相攙扶著,前后走進客棧。許青寒腿腳不方便,三人因此沒有去二樓雅間,就近在一樓角落坐了。許青寒盯著椅子根本不敢落座,隱晦的瞪了沈辭一眼。 沈辭愉悅的笑,吩咐店小二道,“麻煩小哥去找?guī)讉€軟墊來,我哥哥不小心摔了屁股,坐不得硬的?!?/br> 這桌客人出手闊綽,打賞不少,店小二殷勤的應是,小跑著抱了一摞棉墊放在椅子上。許青寒勉強坐了下去,還是有一瞬間的神色不自在。 店小二手腳麻利的用抹布反復擦著桌子,討好的笑道,“三位客官吃點兒什么,小店祥龍雙飛、爆炒田雞、芫爆仔鴿都是拿手一絕,還有八寶野鴨、佛手金卷……” “好了好了別報菜名了,就你說的這些一樣上一盤?!鄙蜣o打斷他的長篇大論,思索片刻補充道,“再加個杞葉羊腰湯?!彼皆谠S青寒耳邊,一挑眉輕聲說道,“吃什么補什么,你多喝點湯?!?/br> 許青寒惱羞成怒的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 一樓大廳不比二樓雅間清凈,眼下正值晌午將至未至之時,客棧里食客不少,離沈辭他們最近的一桌食客正在高談闊論,“你們聽說了嗎?趙員外的二兒子被劍宗收入門下啦!” 此話一出頓時吸引了整個客棧人的目光,眾人矚目的感覺讓那個說話的年輕食客十分受用,繼續(xù)扯著嗓門說,“據(jù)說趙員外塞了整整一萬兩銀子打點好關(guān)卡,趙二公子這才能有這福氣?!彼崃锪锏母袊@說,“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像咱們這等窮酸小民,也難怪劍宗看不上。” “是啊是啊,劍宗這個風氣,不去也罷,不去也罷……”食客們紛紛搖頭附和,仿佛有錢他們也能平步青云一般。 “不是這樣的?!壁w無暇對沈辭解釋道。 沈辭津津有味的啃著鴨爪側(cè)耳聽著那邊的動靜,聞言笑道,“我知道,人沒本事再有錢劍宗也不收?!?/br> 趙無暇有一說一,絲毫不隱瞞,“但是劍宗確實會收錢,劍宗也要運作。”他夾起一只田雞腿,“世人非神,誰也不能超凡脫俗,不吃不喝?!?/br> “小弟明白,舍弟入劍宗的話,該付的報酬一分也不會少。”沈辭用手肘碰了下許青寒,“王爺,借我點錢,我以后還你?!?/br> “借一萬兩么?”許青寒掐指一算,“你一個月掙二錢銀子,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攢夠五萬年才能還清。”他微微揚起唇角對沈辭道,“你確定是借?” 沈辭笑嘻嘻的道,“要不然我以身相許報答王爺大恩大德?” 許青寒干脆的道,“好!”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開始沒羞沒臊,趙無暇就當自己沒有聽到,默默的低下頭吃飯。 “現(xiàn)在侍衛(wèi)首領(lǐng)待遇還那么優(yōu)渥嗎?”沈辭正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