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酒_分節(jié)閱讀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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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道,“你要盡量心平氣和,心緒不寧會刺激蠱蟲復(fù)蘇?!?/br> “心都要跳出來了,哪能平和?!鄙蜣o咬著牙起身道,“真想把他腿打斷,看他還亂不亂跑!” 沈辭跟著這個死士一起順著東面的小路找過去。這條小路窄小得僅容一人通過,兩人并肩就會被道路兩旁瘋長的枯枝亂葉刮蹭,路的盡頭是映月山瀑,沈家群山的東邊界。按死士所說,如果許青寒去到邊界,就算不被嚴(yán)密監(jiān)守邊界的守衛(wèi)們擒住,也要被層層守護(hù)機(jī)關(guān)戳死,后果一個比一個嚴(yán)重。 沈辭越想越怕,心急火燎的一路靈鵲踏枝般飛掠過去,幾乎腳不沾地。死士在后面半跑半輕功的吊在后面,被甩得越來越遠(yuǎn),看沈辭背影的目光開始驚訝與羨慕交加,這是多精純的內(nèi)力才能支撐得起他這樣肆無忌憚的消耗? 沈辭實(shí)際上并不如死士所想的那么輕松,蠱蟲開始蘇醒了,無數(shù)只小爪子在他心尖上刺來撓去,那滋味怎一個銷_魂了得?不管不顧的揮霍內(nèi)力讓他經(jīng)脈間的內(nèi)力的仿佛洪水開閘般流瀉,虧空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他全憑一口氣撐著在追。 道路兩側(cè)樹影掠眼而過,讓他更加頭暈?zāi)垦!M蝗凰懊娉霈F(xiàn)了一個黑點(diǎn)般的人影,他心弦驟然繃緊,氣沉丹田喝了一聲,“許青寒!” 那人影果然停住,回頭對他招了招手。 沈辭長長松了口氣,落地蹲著歇了片刻,然后怒意代替擔(dān)憂充斥在了他心間。他大步走到許青寒面前,繃著臉冷冰冰的問,“你干什么來了?” 見沈辭這樣冰冷的態(tài)度,許青寒初見他時臉上的笑容逐漸褪去,把右手拎著的木桶稍稍提高了些,懵懵懂懂的道,“我……我起床后有些口渴,水缸里的水太澀了,我喝不慣,想打些水喝。我看到路口石碑刻著‘映月山瀑’四字,猜測這邊會有新鮮的山泉水?!?/br> 沈辭抬手粗暴的打掉他手中的木桶,不依不饒的逼問道,“誰讓你出來亂走的,嗯?為了喝口水不要命了?!” 許青寒下意識的退了兩步,看著被磕破的水桶在地上叮叮咣咣的亂跳,最后咕嚕到十幾步遠(yuǎn)。沈辭打他手背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氣,他布滿鞭痕的的手背頓時紅了一片。他撫著手背輕輕揉按著,抿了抿唇直視著沈辭道,“你憑什么又打我,我想喝水也有錯嗎?” 沈辭瞪他,“是喝不喝水的事嗎?你這么大個人了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許青寒梗著脖子爭辯,“我為什么不能出來透透氣?我只是來弄點(diǎn)水喝,又沒有惹出事,你怎么這么對我!” 沈辭薄唇幾乎抿成一道線,一句話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里咬出來的,“你真是要?dú)馑牢?,你以為你還是在王府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嗎?” “我只是打個水而已啊,我怎樣了?”許青寒咬著下唇駁道,“我又不是階下囚,你要我寸步不離那個小屋子才好?” “你不是階下囚是什么?”沈辭毫不留情的反問。 “那你把我關(guān)到石室里好了,省得我到處亂跑!”許青寒賭氣轉(zhuǎn)過身不看沈辭,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路邊的石子。 “嘿,你還嚇唬起我來了?”沈辭望了一眼追過來的死士,把剩下的話暫時吞回肚子。 死士看了看對峙的兩人,斂眉說道,“屬下任務(wù)完成,這就回去向主人復(fù)命。燕王殿下就重新交由蕭公子照看了?!?/br> 沈辭道,“你回去轉(zhuǎn)告你家主子,我會好生教燕王殿下什么不該做,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讓他費(fèi)心了。還有,我要借石室一用,有人想住石室?!?/br> “屬下定會原話奉告?!彼朗勘x開。 沈辭順手在路邊折了根干枯的樹枝,拿捏了五六分力氣抽在許青寒背上,“回去!” 許青寒猝不及防蹌了兩步,反手摸著背上被打得火辣辣的地方,睜大眼睛瞪著沈辭,氣得嘴唇都在哆嗦,“你竟然打我!” “你自己找打!”沈辭丟掉樹枝,攥著許青寒手腕往回拖,“跟你講理你一副‘我不聽我沒錯你能把我怎么樣’的態(tài)度,逼我動粗是不是?” ☆、第34章 想不出名字了 許青寒左手努力的去掰沈辭攥在他手腕上的魔爪,皺著眉道, “你快松手, 弄疼我了!”沈辭該是多大的手勁,許青寒的掙扎宛如蚍蜉撼樹, 連他的一根小拇指都沒有扳動。 沈辭鉗著許青寒手腕把他拉到身前,“這就喊疼了?一會兒讓你知道什么叫疼!” 許青寒呆了一呆, 直到繼續(xù)被沈辭拖走才回過神, 磕磕巴巴的問,“你、你想做什么?” 沈辭向他揚(yáng)了揚(yáng)拳頭, “想打你?!?/br> 許青寒頓時坐蠟了,徒勞的掙扎著道, “你你你你怎么能這樣,不行你不能打我!” “我想打就打了, 你能奈我何?不聽話就該打, 你真是慣壞了?!鄙蜣o一本正經(jīng)的教訓(xùn)他。 許青寒嚷道,“你就是看我現(xiàn)在虎落平陽欺負(fù)我,在王府的時候你敢這么放肆嗎?欺軟怕硬算什么英雄, 你放開放開放開!” “我欺負(fù)你?”沈辭感覺自己都要被氣到分裂了, 他為了救他甘愿受人擺布, 明知龍?zhí)痘ue還是義無反顧的闖進(jìn)來了,甚至為了讓他舒適一些以日日被蠱蟲噬咬做交換。結(jié)果他任性妄為死不悔改不說, 還指責(zé)自己欺負(fù)他?沈辭恨恨的掐了他臉一把恐嚇道,“對,欺負(fù)的就是你, 今天不把你捶個稀巴爛我就不姓沈!” 反正他本來就不姓沈。 見沈辭要來真的許青寒開始方了,他抱著沈辭手臂往后拖反抗著不想跟他走。這對沈辭根本構(gòu)不成困擾,他想用鞋底磨地就隨他磨去。 過了不久許青寒開始嚷嚷,“停一下停一下,我的鞋!”沈辭回頭一看,只見他一只腳穿著鞋另一只腳只剩下白襪子了,另一只鞋掉在幾步遠(yuǎn)外。他哭笑不得的松開許青寒的手腕,許青寒單腿一蹦一跳的跳過去穿鞋,慢吞吞的穿完鞋就蹲在地上不肯起來了。 沈辭嘖了一聲,往回走了幾步停在他面前,“起來,走?!?/br> 許青寒堅(jiān)決搖頭,耍賴道,“我不走,除非你保證不打我,要不然我就不起來。” “呵呵。”沈辭冷笑,彎腰拽著他胳膊整個人扛到肩上,大步流星的走了。 許青寒手舞足蹈的胡亂拍著沈辭后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劫持王爺,你還有沒有王法了,放我下去!” “什么王法,我沒有,我很膨脹?!鄙蜣o不管不顧許青寒的拼命反抗,扛著人回到客房,把他扔到了床上,自己居高臨下開始慢悠悠的擼袖子。 許青寒兩只鞋子早在路上甩丟了,他驚叫一聲手腳并用爬到墻根,揪過被子團(tuán)成一團(tuán)擋在身前,目光警惕的看著沈辭。 沈辭居高臨下的道,“現(xiàn)在認(rèn)錯還來得及?!?/br> “我沒錯!”許青寒嘴硬著,心里其實(shí)不是這么想的,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可能給沈辭惹麻煩了,但是沈辭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讓生性高傲的他低不下頭。 沈辭掃視一圈屋子,走到紅木方桌前拿起青銅燭臺。他回到床邊,一手摁住許青寒后背,另一只手掰過他的左手展平,橫過燭臺敲到了他手心上。 “?。 痹S青寒慘叫著蜷起手指。沈辭沒用多大力氣,但是燭臺本身有棱有角、沉重非常,還是在許青寒白皙的手心上留下一道泛紅的僵痕。 沈辭握著燭臺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好好跟我說話,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做得不對,以后還會不會這樣欠缺考量?” 許青寒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哼哼唧唧的道,“是你先不跟我好好說話的,反倒怪起我來了?” “強(qiáng)詞奪理,明明是你做錯事在先?!鄙蜣o捏著他指尖重新展平他左手,揚(yáng)手用燭臺又砸了兩下,“現(xiàn)在還知不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