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江湖_分節(jié)閱讀_102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齊神的不低調(diào)日常、帝業(yè)、穿越之有女同行、反派要做女裝巨巨[穿書]、鐘情何許、來自男主后宮的寵愛[穿書]、江湖哪有師兄好玩、卿寵日記、我把你們當(dāng)敵人你們卻想攻略我、替身上位之路
太忙了,好不容易有點時間于是趕緊趕出來一章~ 問了好多小伙伴,覺得想看喑啞但是不用單開,那我就在這里接著往下寫嘍,前面的就不整理了,忘記的小伙伴可以自行回顧~ 第102章 【喑啞】6回家 母親病重…… 喑啞在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趕回了將軍府, 他不知道該如何跟蜀黎匯報, 也不知該怎么解釋, 將軍府的一切對現(xiàn)在的蜀黎來說都是忌諱,尤其母親,喑啞不想在這個時候刺激蜀黎, 卻也擔(dān)心母親的安危,只得背了私逃的罪名一聲不響地離開。 一路無人阻攔, 進了府邸, 喑啞直奔床邊, 焦急道“母親, 您怎么樣?” 掀開被子, 里面空無一人,喑啞愣了愣,隨即聞到一股異樣的氣味, 再想封閉嗅覺已經(jīng)晚了。多年訓(xùn)練, 他幾乎瞬間便知道, 這是一種極其霸道的軟筋散。似乎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下一秒,身體便變得酸軟乏力,要扶著床沿才能勉強支撐。喑啞頭上已經(jīng)見了一層薄薄的冷汗,看著慢慢靠近的人影, 早沒了反抗的資本。 大意了,或者說他從沒想過要注意什么。夜殿里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生死,也無數(shù)次的因為大意遭受了慘痛的代價, 可他卻從沒想過將那些學(xué)來的本事用在自己親人身上。 一杯茶水迎面潑來,讓喑啞清醒了些,身體卻仍舊使不上力氣。他拼力跪好,仍舊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我母親她怎么樣了?” “混賬!還知道回來?”是父親的聲音,鏗鏘渾厚,與記憶中毫無二致。 喑啞抬頭,在看到父親身邊,一襲長裙略施粉黛卻神采奕奕的母親的時候,他知道,被騙了,或者說,這一刻,他才終于死心。 略低頭,遮住眼中的不解與傷心,“孩兒不孝,讓父親、母親擔(dān)心了。” “啪”一巴掌毫不留情打在臉上,喑啞受不住力翻到一側(cè),很快又再跪好,無論是夜殿的規(guī)矩還是將軍府的規(guī)矩,受罰,都是不能懈怠的。 “我允你們在外面撒野許久,竟是給我搞出這些名堂!我肖翼的臉真是被你們丟盡了!”說完,肖翼仍不解氣,狠狠地踹了喑啞一腳。 這一腳正好踹在喑啞肋下的舊傷上,他不敢呼痛,眼前瞬間一片漆黑,不能在這時昏厥,似乎意識到什么,他憑著殘存的意志咬破舌尖,模糊的視線終于變得清明,嘴角卻流下了血痕。 “大人先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銀姬趕緊走到肖翼身邊,替他順了順胸前,又轉(zhuǎn)向喑啞,“葉兒,還不給你爹認錯!” 喑啞俯下身子,微微發(fā)抖,蒼白的指節(jié)狠狠扣住地面,“葉兒錯了,請父親責(zé)罰。” “沒出息的東西!”肖翼瞪了喑啞一眼,倒是沒再動手,走回座椅。他掌兵三十余載,個性果斷狠絕,傲慢強硬,喑啞溫順妥協(xié)的性子,是他最討厭也最看不起的,軍營里混久了的人都覺得這樣便是懦弱,相較來說,蜀黎的個性倒是跟他更像。 “肖傲人呢?”肖翼問。 肖傲是蜀黎舍棄了的,將軍府大少爺?shù)拿?。喑啞低頭,沉默不語。 肖翼冷哼一聲,“烏合之眾,也能成大器?” 喑啞一驚,“求父親放過哥哥,大娘很早就走了,哥哥他……”話未說完,喑啞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身體重重砸到身后墻壁之上,內(nèi)腹巨震,一下便失去了意識。 看著順著墻一點點滑落的喑啞,肖翼臉上不見憐憫,卻是雷霆震怒,“放肆,誰準你那么叫她?!” “大人息怒!”銀姬咬了咬牙,沒想到時隔這么多年,提到那賤人,肖翼的反應(yīng)還如此之大。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款款走了過去,“葉兒不懂事,您罰他便是,何必動這么大肝火。” 撇了一眼喑啞,銀姬挽住肖翼臂彎,又道“您不過是想那孩子回來,臣妾倒是有一計?!?/br> 肖翼的眉峰一挑,轉(zhuǎn)身直接抱起銀姬,大步流星走到座椅旁,把銀姬放了下來,“是我疏忽了,夫人還懷著身孕,可是被嚇到了?” 銀姬莞爾一笑,“大人的孩子哪里就那么膽小了。” “你剛剛說有一計?” “不過臣妾突發(fā)奇想,大人且聽聽可用不可用……” ———————————————————————————————————— 多少年沒有回過這里了?蜀黎望著這個曾經(jīng)熟悉如今陌生的府邸,閉眼,深深吸了口氣,沿著將軍府外圍一面繞圈,一面探查。一路追著喑啞的蹤跡追到這里,結(jié)果呼之欲出,蜀黎卻突然猶豫了。這個讓母親傷心,自己憤恨的地方,究竟去還是不去? 突然,一聲壓抑的□□傳了出來,聲音不大,卻逃不過習(xí)武之人的耳朵,這聲音太過熟悉,他在夜殿聽過無數(shù)次,瞬間便讓他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的人如一陣風(fēng)般消失,下一秒出現(xiàn)在一顆巨大的梧桐樹上,眼前的場景清晰地映入眼簾。 一人被綁在院子中間,頭幾乎垂到胸前,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抽爛,碎布般掛在身上。打手正將浸滿血液的鞭子放到一旁水桶里攪拌,整整一桶清水已經(jīng)變成了粘稠的紅色,抽出來的鞭子卻煥然一新,凌空一個鞭花,發(fā)出刺耳的聲音,下一秒,再次咬上了那個幾乎沒有一塊兒完好皮膚的身上。 若不是太過熟悉,蜀黎很難相信,那刑架上的人便是喑啞,這樣殘忍的畫面他在夜殿里見過無數(shù)次,可在將軍府,卻是第一次。記憶中,那個男人似乎從來沒有罰過葉兒,繁重的課業(yè)、晨昏定省、功夫cao練,只有自己在做,完不成了,挨打受罰的也只有自己,葉兒便會在這種時候偷偷送藥送吃的給他。起初,他曾經(jīng)嫉恨過葉兒,同樣身為男人的兒子,為何待遇如此不同?可后來他漸漸發(fā)現(xiàn),男人的不公待遇,并不是出于對葉兒的愛,而是淡漠,幾乎當(dāng)另一個兒子不存在一般。所以比起父子的親近,那時的葉兒更愛粘著他。肖葉與他不同,更多的隨了母親,不夠壯實,也沒有習(xí)武的天份,他害怕拿劍更害怕傷人,而這樣的人,曾經(jīng)舉著劍說要保護自己,如今身為夜首出色地完成著他給他的血腥任務(wù)。 蜀黎突然有些不忍,即便自己恨他,恨整個將軍府,即便曾經(jīng)想要親手結(jié)果這孩子的性命,但卻見不得他在別人手里奄奄一息的樣子。搖搖頭,揮去那些煩躁的記憶,他告訴自己靜觀其變,那些人還能真的打死喑啞不成? 然而,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每日近百的鞭子,陽光暴曬,無食無水,他看著刑架上的人從起初的顫抖□□,到后來幾乎一動不動,血順著嘴角線一樣滴落,蜀黎知道,再不出手,喑啞必死無疑。 兩枚石子飛速擊打在周圍看守的脖頸處,在所有人倒下的同時,悄無聲息地落在喑啞面前,“喑?。⌒研?,能聽到說話嗎?” 喑啞毫無反應(yīng)。 “該死!”蜀黎一邊咒罵,一邊飛快地給他解著繩索。人軟倒在他懷里,毫無生氣,蜀黎探了探他鼻息,將一顆藥丸塞到他嘴里,又輸了些內(nèi)力,才稍稍放心,剛想帶人離開,未曾想,腿上一軟,單膝狠狠砸在地上。頭上一陣眩暈襲來,不是傷,那么定是藥物所致。哪里大意了呢?什么時候中的藥?蜀黎思考了一瞬,無果。他的已經(jīng)反映很快了,跌倒的瞬間便抽出腰間的匕首,想要刺破手臂保持清醒,然而在刀尖離手臂還有半寸的時候,突然手腕一痛,匕首應(yīng)聲掉落。再想去撿已經(jīng)晚了,蜀黎單手撐地,放下背上的喑啞,冷冷看向來人。 “婦人之仁”肖翼冷哼一聲,“不知道叫人嗎?” “你不配!” “混賬!”肖翼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這就是你在外面學(xué)到的?我讓你放肆太久,連規(guī)矩都忘了?” 蜀黎嘴角銜著冷笑不語。 一旁銀姬正趕到喑啞身邊,將他扶坐起來,背對著蜀黎,手扶上他臉頰心痛地道“委屈你了,我的好葉兒。” 蜀黎的身體一僵,突然大笑起來,他想,他知道自己怎么中毒的了。以他的功夫,無論是埋伏還是下藥,都不會輕易得手,唯有一點他忽略了,那個要救的人,和那些猙獰傷口里的軟骨散!原來肖翼說的沒錯,他果然還是婦人之仁,如此好的一出苦rou計,他真該讓他們演到最后的!那些記憶中的場景,那個崇敬他,粘著他的小小身影,早該隨著母親的離世煙消云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眸子:小喑啞小喑啞,你怎么愁眉苦臉的呢? 喑?。何夜皇菗靵淼暮⒆印?/br> 眸子:瞎說!哪有~【心虛望天】 喑?。骸緡@氣】原本被哥哥一個人虐,現(xiàn)在變兩個了T^T 眸子:咳咳,番外里你是主角啊,主角責(zé)任重大!【點頭】對,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