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江湖_分節(jié)閱讀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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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喑啞除去肩上匕首的同時被通知,明天一早隨教主一同前往青一派,不得治傷…… 作者有話要說: 小喑啞的故事到此結(jié)束,下章言兒要回府啦,能順利的回去咩? 下章預(yù)告米有,不過可以透露下,言兒的月毒要發(fā)作嘍~ ps:mama不是個壞mama,你們腦子里的混合雙打都是什么鬼,人家怎么可能那么殘忍嘛,吐艷~不過隱言記憶中的麻麻卻是有點冷淡滴,為嘛為嘛呢?哎呀好奇怪,好矛盾啊,難道是人家設(shè)定錯了?【此處賤賤的~】 第44章 圓月之毒 斗夜星辰中,一人策馬狂奔,夜路本就難行,若非千里良駒怎能做到?然而,如今山路崎嶇,那馬兒卻似如履平地,跑得頗為順暢。 不是隱言卻又是誰。 如今已是第四日夜,還有一半路程,他必須趕在明日子時前回到暮陽府,否則別說老爺規(guī)定的五日之約會遲,便是身上的月毒也勢必發(fā)作。 有液體順著脊背緩緩流下,隱言分不清到底是血還是汗,也懶得去分,臨行前特意選了件深色衣服,看來是沒有選錯。 突然,隱言一勒韁繩,銀雪前沖之勢驟然停住,兩蹄躍起,一聲鳴叫劃破夜空,驚得林中鳥羽盡數(shù)飛起。翻身下馬,隱言神色淡漠,輕拍了銀雪身側(cè)兩下,銀雪會意般悠閑走開,直到寂靜的空地上只留下隱言一人。 負手而立,他淡淡抬眸,似對著空氣道“各位要出手還請盡快,隱言趕時間?!?/br> “呵呵,到底是天淵的教主,果然有幾分膽色?!鼻胺疥幱疤幘従徸邅硪蝗?,一身灰衣,臉上銀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來的地方是不自然的蒼白。他手中拿著一把鐵制折扇,做工極為精細巧妙,一般人不會拿這種東西作為裝飾,想來是他的武器。 對于對方的夸獎,隱言絲毫不受用,“你們破綻太多,恕隱言難生畏懼之心?!?/br> 灰衣人聽了竟未生氣,笑著聳了下肩“我們素來喜歡用文雅的方式解決問題,此番前來是和談,又不是打架,總要拿出點態(tài)度。” “嗯”。 沒想到隱言竟會贊同他的話,灰衣人一愣,忽聽隱言接著道“如果你講得快一些,我考慮不殺你”。 “你!”灰衣人一翻白眼,縱使好脾氣,也差點被隱言激怒,可想了想來這里的目的,一口氣吞了下去,接著笑“很簡單,鑾藥閣的事,還望天淵不要插手?!?/br> 隱言眨眨眼“完了?” 灰衣人被嗆了下,究竟是誰剛剛讓他講快點的!冷著臉回“簡單來說,是?!?/br> “好” 灰衣人一驚“你同意了?” “沒有”隱言抬頭“動手吧,我時間不多?!?/br> “敬酒不吃吃罰酒”灰衣人后退一步,淡淡吩咐“給他點顏色瞧瞧!” 話落,數(shù)道身影俯沖而下,隱言手握腰間,莫邪出鞘,勢必見血而歸! 幾番交手后,隱言退開一步,手握莫邪,靜靜看著前面的人??磥硭凸懒藖砣说膶嵙Γ瑳]想到那灰衣人竟然是個高手,手中折扇非但凡品,還藏著暗器機關(guān)!他如今失了一半功力,還真是,有些難辦。拔下右肩處長釘,隱言的表情不變,拿劍的手卻有些抖。 “哈哈,肩骨被穿,教主大人可還揮得動那劍?”灰衣人緩緩走向隱言,似是知道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反抗,走得十分悠閑。 隱言抿唇不答,黑暗中雙眼冷靜深邃,倒映著月光,清亮逼人。 “嘖嘖,不得不說,教主大人的姿色,當(dāng)真上品?!被乙氯艘徊讲较蛩邅恚詾閯菰诒氐?,竟還有心思調(diào)侃起來。然而,在距隱言五步之遙時,隱言的身形突然一動,灰衣人愣神之際失了先機,下意識防他右手,未曾想,隱言卻是將劍提在左手,下一秒,脖子上一涼,莫邪已經(jīng)架在其上。 “你忘記了,我有兩只手?!彪[言手上的劍一緊,聲音略沉“叫他們退后十步!” 一眾人站在原處猶豫不決。 “教主既然發(fā)話了,你們照做便是?!被乙氯说_口,非但不見驚慌,還露出來一個滿足的笑,微微轉(zhuǎn)頭“能跟教主大人這么親近,是白羽的福氣?!?/br> 隱言只當(dāng)沒聽見“我有兩個問題,第一,你們的目的是什么,第二,鑾藥閣在替誰做事?!?/br> 聽到第一個問題時,白羽毫無反應(yīng),但聽到第二個問題后,他卻暗自一驚。鑾藥閣向來獨來獨往,幾乎半隱于世,從未與任何人結(jié)盟,也從沒對誰示好,這人卻問他,他們替誰做事,有意思! “真是不解風(fēng)情”微側(cè)了頭,白羽痞痞一笑“哎呀,離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教主大人越發(fā)的美麗動人,就是……唔!” “少主??!” 下流的話語斷在一聲呻吟中,白羽身體一軟就要跪下去,被隱言的刀迫得重新站好。 “退下!”隱言還沒等開口,他倒是先一步制止了要沖上來的人 “我跟教主大人聊會兒天,都給我呆著別動。” “是”。 右腿上被隱言用內(nèi)力穿出來個血洞,白羽額頭上溢滿冷汗,嘴上的笑容卻不減反增, “這條腿教主大人若是喜歡,便送你當(dāng)個見面禮如何?”話落,竟還惦記著剛剛沒有說完的話“對了,剛剛說到哪里?哦,對,就是太冷淡了些!” 見隱言并不搭話,灰衣人接著道“聽說徒老幫主為人熱情好客、豪放不羈,教主大人可不像?!?/br> 耳邊傳來隱言淡漠的聲音“謝謝,隱言隨母上?!?/br> 灰衣人想了想,一牽嘴角“徒靳似乎待你不怎么樣,‘父慈’已經(jīng)沒了,教主大人何必巴巴的回去演什么‘子孝’?” 靜默片刻,在灰衣人以為隱言定是受到他話語打擊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有意思,所有人都只在提醒隱言,父親不愿認我,卻從未想過,隱言在不在乎”。 灰衣人先是一怔,隨即垂眸,半晌后抬起,眼中又是那副不以為意和玩世不恭“是嗎,教主大人還真是看得開?!?/br> 看得開嗎?隱言其實不太明白白羽得意思,因為從沒有“看不開”過,所以自然也就談不上“看得開”三個字?;蛟S是因為某些方面實在遲鈍,讓隱言少了些常人的自怨自艾,卻多了些莫名的灑脫,只是當(dāng)有一天他終于習(xí)得這些的時候,卻再說不出口“不在乎”那三個字,而是,在乎不起。 此時此刻,一切不過是題外話,隱言只知道,白羽在想法設(shè)法的引開話題,拖延時間,隱言并不想耽擱太久,于是附在灰衣人耳側(cè),“你以為你不說我便猜不到嗎?”話落,他緩緩說出了一個名字。 灰衣人瞳孔猛的一縮,下一秒,劇痛自右腿傳來,隨即是隱言淺淡的聲音“這條腿我就收下了!” “唔!”一聲呻吟被白羽死死咬住,隱言卻仍是沒有放開他的打算,剛要開口繼續(xù)逼問,突然渾身一僵,噴出一大口血,倒退三步! 灰衣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失去隱言的支撐,身子一軟就要滑下,幾個侍衛(wèi)即刻飛身到他身前接住了他。 咬牙忍住劇痛,白羽轉(zhuǎn)身挑眉,“教主大人身上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