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江湖_分節(jié)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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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久后徒靳才發(fā)現(xiàn),隱言的孝很偉大,卻又很卑微,他的孩子足夠聰明,有時卻又很傻,他的幸福很簡單,卻渺小得令人心碎。 只是那時,隱言如白紙般的世界已經(jīng)被他畫上太多筆墨,一如那身上層層疊疊的傷口……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 “十下?!?/br> 第24章 受罰 “還有不到十公里路程了,堅持?。 本滩唏R來到隱言身邊,小聲對他說道。 隱言有些疑惑的看過去“你為什么覺得我會堅持不???” 弩起嘴指了指隱言的腰側,隱言順著目光看過去,看到了被自己血色暈染的一片鮮紅,皺了皺眉,又要換衣服了。 對于這種明顯不是因為擔心而是因為懊惱作出的反應,君忍只能鄙視的翻了個白眼,拜托,那可是三層白紗加上兩層衣料的厚度,普通人至少該慌張一下的吧。這人的身體狀況明顯已經(jīng)很差了,也不知是裝得還是根本就沒有痛感,怎么好似沒事人一樣。 “喂,你之前說能幫我打通關元,好讓功力有所進展,真的還是假的?” 隱言如幻影般的速度絲毫未減,淡淡道“假的?!?/br> 君忍險些從馬上摔下來,不由低咒一聲“老子不過是問問,至于嘛?!辈恢獮楹危叹褪侵离[言的這一句才是假的,他不過是想心里有點底才問了問,這人的性格還真是惡劣得很! “行了行了,算我錯,不該不相信你”沒辦法,有求于人就不能端架子,君忍自認能屈能伸“那我們什么時候進行?” “今……明晚?!?/br> 明顯聽出了隱言想說的是今晚卻臨時改了口,君忍不由奇怪問道“為何不是今晚?” 隱言并未回答,只是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前面的馬車。直到進了暮陽府,君忍終于知道為什么今晚不行了。 一進暮陽府,徒靳便吩咐隱言去刑堂侯著。刑堂,總不會是去賞花品茶,君忍不由擔心,別說今晚,明晚隱言能不能有力氣,恐怕都不好說! 刑堂的人被徒靳一一趕了出去,最后只剩下了他和隱言。隱言從容的跪在地上,他知道在舟府的時候,雖然父親動用了蜂吟針,卻只是小懲大戒。如今回了暮陽府,隱言并沒想過逃避責罰,既然敢做,他早就想到了后果,更何況現(xiàn)在父親已經(jīng)答應了不會趕他出去,那么也就沒有什么可擔心的了。 “跪到那上面去!”徒靳指了指刑堂的一處角落。 雖然刑堂的燈光較暗,但隱言仍舊一眼便看到了那地上豎起的寸寸尖利,寒光攝人,就像是個久未隱血的惡魔在召喚著獵物的到來。并沒有什么猶豫,隱言起身回是,幾步走到了那處地面前,仿佛沒有看到地上的東西,一撩衣擺,雙膝重重的跪了下去。 呼吸一滯,那貫穿的刺痛仿佛牽引了體內(nèi)的蜂吟針此處亂竄,險些讓他控制不住內(nèi)力沖體而出,隱言雖表情不變,額頭上卻瞬間盈滿冷汗,幾個呼吸間,才重新平靜下來。 徒靳一愣,他之所以這么做其實并沒有一定要隱言跪上去,不過是想給他個下馬威,只要隱言有所猶豫,哪怕是眼中流露出一絲抵抗,他都可以拿這件事來做威嚇,可是直到隱言重新平靜下來,他都沒能從那雙眼睛里看到一星半點的恐懼。不得不說,徒靳第一次感到些許挫敗,他,難道不怕嗎?天之驕子,又是一教之主,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他做到如此地步? 徒靳的疑問并沒有持續(xù)太久,隱言照做與否,他今天都不會輕易放過他。這次的事情顯然讓徒靳極其不滿,隱言是出于好意或是別有用心他不管,但身在暮陽府里卻如此膽大妄為,豈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在鞭子和棍子中猶豫了一下,徒靳挑了根扁棍,力道次于鞭子,且受力面積很大,不傷筋骨,只動肺腑。徒靳不是殘忍之人,既然隱言已經(jīng)上了跪席,其他方便自然可以稍稍放些水。只是他不知道,此時的隱言最忌諱的便是棍棒類的刑具,威力不足,卻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上衣退了。”徒靳淡然吩咐道。 上了跪席之后,隱言才知道這漢白玉跪席的可怕,沒錯,并不是普通的銀針,而是由天然漢白玉研磨而成的玉針,通體白色,長約半寸,入體后帶著久聚不散的寒氣。寒之屬性,又一個隱言碰不得的東西! 聽到父親的吩咐,隱言開始動作,只是這一次,他并沒有將衣服折好放到一邊,而是將他們退到了腰側,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正好遮住了腰側滲血的傷口,也遮住了些膝下暈開的血跡。 對于隱言的舉動,徒靳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便將這層疑問拋到了腦后。行至隱言身后,舉起扁棍的同時說道“十下?!?/br> 話落,“砰砰”的棍棒擊rou的聲音便在刑堂響起,除此之外并無其他,隱言跪得紋絲不動,視線略垂,落在眼前的地面上,只有緊抿的嘴唇和不住下落的冷汗,知道他此刻并不好受。 十下過后,屋子里的聲音停止,徒靳將棍子立在身側,開始提問“林府為什么會被屠?” 這是上次問過的問題,沒道理無緣無故再問一次,隱言想,經(jīng)過最近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想必是父親有所察覺,看來今天是不會輕易結束了,略低頭,隱言道“隱言不知。” 徒靳沒再問下去,只是簡單道“十下”,隨后,又是十棍毫不留情的擊打。 隱言咬牙,仍舊紋絲未動,臉色卻不由蒼白了幾分。腰側的傷早在回來的路上便已經(jīng)裂開,如今承受了二十下棍擊,無疑雪上加霜,即便不看,隱言也能猜到傷口處的情況,怕是已經(jīng)全部震開,血流不止了。趁著徒靳沒有注意,隱言一番手腕,偷偷的點了自己腰間大xue,若是平時,他絕對不會在受罰時做些多余動作,但現(xiàn)在不把血止住,恐怕今天父親問不盡興。 “林府為什么會被屠?” “隱言不知?!?/br> 又是同樣的問題,又是同樣的回答,結果,也一模一樣。就這樣,徒靳每打十棍便會停下來問一次隱言,面對千篇一律的問題和千篇一律的回答,直到棍子數(shù)已經(jīng)累計到五十,徒靳收了棍,這一次,問題的內(nèi)容有些不同。 “既然如此,那我就換個問法?!蓖浇鶈问謱⒈夤髑迷诘孛妫曇粢怀痢瓣P于林府,你還隱瞞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 “你以為老夫不會殺你嗎?” 第25章 謊言 “關于林府,你還隱瞞了什么?” 隱言低頭,回得恭敬“回老爺,隱言什么都沒有隱瞞。” “你還想騙我?”徒靳繞到隱言身前,用扁棍挑起隱言下顎“你以為老夫不會殺你嗎?” “老爺,隱言并沒有欺瞞您”稍頓,隱言接著道“而您,也沒有殺隱言之心?!?/br> 徒靳一愣,隨即面色陰沉“所以你才如此放肆囂張嗎?你以為你有多了解我?!” 棍子順勢向前一送,正好卡在來隱言的喉嚨處,隱言嗆咳兩聲,仰頭之勢咽下一口血水,他小范圍的搖了搖頭“不,隱言只是想告訴您,您做任何事情都無需顧慮隱言,更不用威脅。” 徒靳怔愣之際,隱言接著道“您不必相信隱言,但隱言向您保證,永遠不會做出對您,對暮陽府不利的事情。” 看似矛盾的一句話,徒靳卻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隱言的意思。這是句誓言,是隱言給自己立下的,而他,不必有任何負擔,甚至不用去相信,仍舊可以對他做任何事情,哪怕僅僅是因為這句話而施加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