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江湖_分節(jié)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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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瀟灑從容的跪在地上,沒有一絲卑微的感覺,眼中閃爍的,是不容置疑的堅定“我要留在這里,如果七天后您不同意,我會采取其他辦法?!?/br> 冷哼一聲,徒靳轉(zhuǎn)身回府,他一點都不關(guān)心隱言說了什么,七天時間,什么都改變不了。 徒靳以為自己鐵石心腸,無論如何都不會被這人感動,直到七日后,他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離譜。 隱言從不打誑語,不懂做作,有問必答,言出必行。此時的徒靳不會預(yù)料到,這些優(yōu)點,將在以后的日子里,給他帶來怎樣巨大的——頭疼! 熱鬧的門口一下子變得冷清,清瀾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家少主,對暮陽府里的所有人,尤其徒靳,本不是很好的印象,更差了幾分。沒道理主子跪著自己站著,清瀾毫不猶豫的跪在了隱言身側(cè)。 “清瀾,我父親的話是什么意思?”隱言輕輕問。 清瀾有些摸不著頭腦“什么?” “他說他沒有做魔教教主的兒子,不是因為質(zhì)疑我的身份,對嗎?”似乎所有的問題都是由這句話引起,隱言想,大概是自己理解錯了。這對他來說很重要,因為只有弄清楚父親的想法,他才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對。 清瀾?yīng)q豫了,咬了咬唇,半天沒說話。 “清瀾,我在問你話?!彪[言的話雖輕,卻充滿了壓迫。 清瀾掙扎了下,最后泄氣般說道“是,老爺?shù)囊馑肌蟾攀恰恰幌胝J(rèn)您。”猶猶豫豫的把話說完,清瀾以為,在自己說了那番話后,少爺或多或少會有些傷心,畢竟來之前,他是那么的期待這次的見面。她想,徒靳實在是太不講情面,不過這樣也好,少爺就能跟自己回魔教了??墒聦嵣?,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隱言一愣,原來如此……沉默片刻,他接著道“清瀾,替我去辦件事?!?/br> 只言片語過后,清瀾無比震驚,滿臉的不贊同“少爺!這樣不可!”. 隱言始終看著暮陽府的大門,淡淡的問“這樣做,父親會讓我進(jìn)去嗎?” “會,可是……” “去辦。”清瀾后面的話被隱言干脆打斷“質(zhì)疑主上不是你的任務(wù),你只要聽我命令就好?!?/br> 清瀾咬牙起身離開,她知道,她不能拒絕,能為主上辦事的人有很多,她若拒絕,主上會毫不猶豫的換掉自己。可是,若她離開,那么誰來關(guān)心他呢?少爺,清瀾不敢想徒靳會如何對您,而您,即使進(jìn)得了暮陽府,以后,又該如何自處? 這是第一次,清瀾有些惡劣的,想要自己的任務(wù)失敗…… ———————————————————————————————————— 剛一進(jìn)府門,徒靳便看到個人影在墻邊鬼鬼祟祟,一肚子火氣正沒處發(fā),他大喝一聲“舟君忍!” 君忍轉(zhuǎn)身欲跑的姿勢瞬間頓住,有些僵硬的回頭“徒……徒叔叔好”。 明顯的示好,可惜徒靳絲毫不買賬,直接劈頭蓋臉一頓罵“cao練期間叫我領(lǐng)主!你這是什么懶散樣子!” “是!領(lǐng)主!”君忍立刻張肩抜背,奈何牽動身上的傷口,害他差點驚叫出聲,整個五官瞬間糾結(jié)在了一起。 “呲牙咧嘴像什么樣子!我不是讓你去刑堂領(lǐng)罰么?你是不認(rèn)識路,還是現(xiàn)在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 “君忍不敢!回領(lǐng)主,君忍的二十鞭已經(jīng)領(lǐng)完了!”他規(guī)規(guī)矩矩站好,一動都不敢動。 “哦?刑堂最近是偷懶了么!讓你受完罰還有心思和體力來這邊看熱鬧?!回頭統(tǒng)統(tǒng)給我重新教育一遍!” 刑堂的一眾刑衛(wèi)簡直欲哭無淚,天地可鑒,他們真是要冤枉死了…… “還有你!舟君忍!今天晚上給我把‘甘誓’抄十遍!多用些心思在這些上,別整天吊兒郎當(dāng)?shù)?,你不覺得不好意思,我還怕下次沒臉見你爹呢!明日一早晨練帶來我檢查!抄錯一個字或者有一個字不認(rèn)真,都給我記一鞭!” “是……”君忍默嘆口氣,苦著一張臉趕緊告退,再待下去,天曉得領(lǐng)主還會想出什么法子來折騰自己。一邊跑開,一邊不由暗罵自己,他干嘛這么好奇?!都是外面那家伙害得!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無論你是誰,咱倆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 “你不是想進(jìn)府么?老夫等不及了!” 跪七天就能進(jìn)府來,會這么簡單嗎?猜猜隱言是用什么方法進(jìn)府的?徒靳又為什么說等不及了呢? 第4章 進(jìn)府 七天,徒靳連門都未出,中間有許多看熱鬧的人出來指指點點,但都因為忌憚隱言魔教教主的身份不敢近前。清瀾對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說不出的鄙夷,也虧得他們不敢上前,否則她絕對要他們好看! 期間還下了一場大雨,隱言至始至終如石像般跪在那里不動,只在落雨前淡淡的吩咐了清瀾去躲雨,畢竟被要求跪在門口的只有他一個人,沒必要牽扯兩個人受罪。清瀾自是不依,沒想到隱言更干脆,直接拿教主的身份下令,最終,她只能咬牙遠(yuǎn)遠(yuǎn)看著自家少主,沒有一絲真氣護(hù)體,就這樣淋了一夜的雨。 “少爺,清瀾已經(jīng)按您的計劃都布置好了,您何必還要委屈自己跪在這里?” 清瀾有些不忍的開口,沒想到隱言卻道“你覺得我會食言?”說完后還淡淡的加了句“我需要保存體力,沒事就不要跟我說話了。” 清瀾苦笑,果然是符合他們教主的回答方式。然而清瀾不知道的是,其實隱言跪的心甘情愿。在來暮陽府之前,他與徒靳唯一的聯(lián)系,便只有一本冰冷的徒家家規(guī),那本足有四指寬的家規(guī)至今立在他書架正中央,里面的內(nèi)容早早便熟記于心,逆子想要重進(jìn)家門,是要跪在鐵鏈之上七日,每日五十蟒鞭加身,他現(xiàn)在,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只是隱言不知道,那本嚴(yán)苛到殘忍的徒家祖訓(xùn),早便被徒靳祖父廢掉,時至今日,能守著的,或者說依舊嚴(yán)格守著那書里規(guī)矩的,恐怕就只有隱言一人了。 就這樣,終于來到第七日,清瀾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自家少主,雖然依舊跪得筆直,但臉色卻有些蒼白,畢竟剛過月圓之夜不久,少主的身子沒能好好調(diào)理便趕了過來,一跪就是七天,怎么受得了! 清瀾正想著要不要出去幫主上灌些內(nèi)力,沒想到,暮陽府的大門便被人打開,徒靳幾步走了過來,一句話未說,夾著暴怒的一腳“砰”得將隱言踢飛了出去。清瀾本想沖出來,被隱言警告的一眼制止,接著又是一陣毫不留情的狠踢,最后一腳深陷進(jìn)隱言腹中,讓他的身體貼著地面劃出了幾丈遠(yuǎn),直到撞到一棵粗壯的樹干才停了下來。 隱言側(cè)扶在地,一手按住腹部,一邊接連嘔出幾口血來,即便他不停吞咽,洶涌的鮮血仍舊成線般滴落,本就蒼白的臉色,如今襯托得更是慘淡。再次警告了下不遠(yuǎn)處的清瀾,隱言平靜的看著走過來的徒靳。 “這就是你說的辦法?!老夫真是小看了堂堂魔教教主!對這么小的孩子你都忍心下狠手?。。⌒°逯械氖鞘裁炊荆拷馑幠??!”徒靳一腳將隱言踹翻,踏在他胸口之上。 隱言輕輕顰了顰眉,父親生氣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稍顯得有些過火。雖然疑惑,但也不能錯失這次良機(jī),忍著肺部窒息般的壓迫感,隱言開口道“老爺,您知道隱言想要什么?!?/br> 這一次,隱言并沒有叫“父親”,他雖不懂得人情世故,卻并不傻,父親不想認(rèn)自己,那樣的稱呼只會是困擾。更何況,他如今傷了父親最疼愛的兒子,該是已經(jīng)親手毀掉了那哪怕萬分之一的可能吧。 隱言只開口叫過一聲父親,在以后很長一段日子里,這樣的稱呼被他穩(wěn)穩(wěn)地藏在了心底。他的付出,與徒靳無關(guān),無怨無悔,心甘情愿! 聽到這樣的叫法,徒靳忽然愣了一下,隨即被憤怒淹沒“你想呆在我身邊?好!老夫就遂了你的愿!只是進(jìn)了我這暮陽府的門,可沒有你魔教待得舒服,到時候后悔求饒,暮陽府也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兒!” 徒靳狠狠的跺了下腳才將腿從隱言的身上挪開,隱言咬牙忍住悶哼,艱難支起上半身,淡淡回道“好?!?/br> 徒靳冷眼看著“那么現(xiàn)在,教主大人能替小兒解毒了么?!” “可以,隱言這就隨您過去。”隱言扶著樹干慢慢起身,肋骨上該是有了裂痕,微一動便摩得生疼,內(nèi)腹怕也出了血,火燒一般攪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