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認為我會死_分節(jié)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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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楓的這個靈器很奇怪,它的模樣并不像是武器,反而是類似絲線一樣的東西,渾身透著一種朦朧而瑩潤的光彩。明明將它握在了手里,卻好像根本就沒有實實在在地抓住它,給人以一種它不應該真實地存在于世間的感覺。 這絲線是淺紅著,但這紅并沒有邪異和血腥的感覺,反而還是充滿生機。淡紅色像娟娟的流水一樣緩緩地流動著,就像是這件靈器已經(jīng)擁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樣。穆泠知道,這就是在靈器中注入了心頭血所造成的效果。 [系統(tǒng),你知道這這是什么嗎?] 系統(tǒng)少有地沒有立馬回答穆泠的話,反而是有些感慨地說道,[這是……情絲。] [情絲是一位大乘期的修士發(fā)明創(chuàng)造的,他雖創(chuàng)造了,但情絲的具體煉制方式他卻從來沒有告訴后人,也并沒有撰寫成書。所以這一直都是傳說中才會出現(xiàn)的東西……] 穆泠的聲音清清冷冷的,禹楓卻感覺自己的心臟落了一拍,他有些局促地輕嗯了一聲。 那是一位真正的天驕,大乘期是何等的修為。無論是在小世界還是大世界,記載以來,從來沒有一個修士能夠真正地突破大乘期飛升成神。只要能夠突破到了大乘期,無疑是處在整個世界的巔峰。 按照常理來說,這位天驕什么都能夠擁有,他有著僅次于天道的實力。只要他開口,無數(shù)的天材地寶都會被世人供上。世人推崇于他,無數(shù)修士愛慕于他。 可是,他偏偏愛上了一個人。 一個修煉無情道的人。 [……你應當清楚,你修的太上忘情道和無情道雖然看似相似,但本質(zhì)上還是有極大的區(qū)別的。修煉無情道的人需要斬斷自己的情絲。所以,無論那位天驕是如何得優(yōu)秀,無論他為那個人付出了多少,又無論他的愛多么的炙熱而濃烈。他依舊沒有辦法得到那個人的愛……] 天驕不甘啊,他所擁有的他都不在意,他唯獨想要那個人眼中能夠看到他。 [那位天驕能夠成為大乘期的修士,自然天資卓越。所以,他想出來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想法。他認為那個人之所以不愛他,就是因為她已經(jīng)沒有了情絲。所以他要為那個人將……情絲創(chuàng)造出來。] 天驕本來不是煉器師,但就是因為這個念頭,他義無反顧地踏上了煉器這一條道路上面。他舍掉了自己身為大乘期修士的尊貴,閱覽了世上所有與煉器有關(guān)的書籍,遍尋各種或珍貴或普通的煉器材料,甚至于在凡人的鐵匠鋪里面當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學徒。 [他經(jīng)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終于成功地將……情絲打造了出來。] 系統(tǒng)的話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禹楓依舊在看著他,穆泠輕輕摸了這情絲一下,[然后呢,而且你既然說煉制方法已經(jīng)失傳了,為什么禹楓竟然能夠打造出來?] [據(jù)傳聞,那位天驕后來將他費盡心血鍛造出來的情絲種在了他所愛之人的心里,不過好像失敗了,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知曉。]系統(tǒng)的聲音詭異地停頓了一下,[至于禹楓為什么能夠?qū)⑦@情絲打造出來,我也想不清楚。那位天驕確確實實沒有將情絲的鍛造方法告訴任何一個人。] “我不能要?!背龊跛腥艘饬系?,戴著斗篷的少年竟然把那件靈器重新放回了禹楓的手中。 [這情絲有什么作用?]穆泠又問了一句。 [不知道,這情絲一直以來都只在傳聞中出現(xiàn)過。除了禹楓現(xiàn)在打造出來的這一縷,也只有那位天驕鍛造出來過。自然也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用。] 感受到手掌上的重量,禹楓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疑惑,那個戴著斗篷的少年近乎是不近人情地說道,“我們成不了朋友的?!?/br> 既然成不了朋友,他就沒有理由收下他的東西。 手猛地顫抖了一下,俊秀少年臉上的血色全部都褪去了。他又想到了在華爾頓拍賣場的時候,少年也是對著他說了這么一句話。直接就從根源上就切斷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他渾身的力氣本來就因為煉器而消耗盡了,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在強撐著罷了。禹楓的身體晃了晃,幾乎都要跌倒在地面之上。 尤危看著這一幕,心里面的疑惑越來越大。 那道清越的聲音越聽越熟悉,可是以穆泠師兄的為人,他絕對不會這樣傷人的心的,穆泠師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少年的一只手開始攥起了自己的衣擺,順滑的衣擺被揪得緊緊的皺巴巴的,就像是在預示著少年此刻的心情。 眼神里面閃過猶豫,尤危終于是張了張口。 “穆……” 他剛剛吐出來了一個字,就被一道靈氣勁風給打斷了。 無雙殿的老者忍不住了,老者輕輕地揮了揮衣袖,一陣風撲面而來,除了穆泠和遠遠站著的司易,其他人都被往外推離了好幾尺。老者只能在這里停留半柱香的時間,先前在林凌那邊已經(jīng)耗費了不少的時間,現(xiàn)在他所剩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這陣風不僅將那些其他人隔離了開來,同樣也將穆泠的帽子給吹開了。 “竟然……真的是穆泠師兄?” 心里的僥幸消失得干干凈凈,尤危忍不住低呼出了聲。 被斗篷遮住的是他記憶中一張十分熟悉的臉,可是一切都似乎陌生起來了,熟悉的眉眼上沾染上了難以掩蓋的病弱。尤危一直知道穆凌長得極好,現(xiàn)在自然也不例外,可是他從來沒有想象過穆泠會是以這樣一副樣子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在他多次的預想中,他和穆泠師兄的見面一定很好的。 他會壓抑住自己的那些性子,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現(xiàn)在穆泠師兄的面前,然后后者會很溫柔地喊出來他的名字。 可是現(xiàn)實卻是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