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有大疾_分節(jié)閱讀_89
書迷正在閱讀:[足球]我在皇馬踢足球的那幾年、今天反派也只把我當兄弟[穿書]、太傅太撩人(bl h)、斗破之蘞自一世換你心 完結(jié)+番外、[綜漫]刀子精、揀盡寒枝[古風]、你看見我的女主了么[穿書]、新時代,新地府、榮宗耀祖、穿書女配寵妻日常 完結(jié)+番外
當晚, 荀裕等人歇在客棧。 沈鈞道:“拂塵打算如何獲得解藥?” 荀裕道:“若能自己解決, 便先不要求人?!?/br> 沈鈞想了想道:“王天道是荀瑾的人,肯定不會輕易拿出解藥。拂塵身份特殊, 便是去求別人,只怕也無一人敢?guī)兔?。依我? 拂塵還是少露面的好, 在客棧里等著。阿昆是從王天道府邸出來的,熟悉那里的布置, 我和阿昆去偷解藥。” “我跟你們一起去,我沒有撐拐杖, 應該不會有人認出我。王天道手中有百名死士,萬一起了沖突, 多個人也多份照應?!避髟Uf著低頭沉思, 半晌,抬頭問阿昆道,“你可知王天道的藥房在哪?” 阿昆提筆將王天道府邸的布置畫下來, 又在最南面的一間大房上劃圈圈起, 隨即放下筆。 荀裕道:“圈起來的這間便是他的藥房?” 阿昆點點頭, 又提筆寫道:“藥房中有各種解藥和毒/藥,里面卻機關重重, 機關一旦觸動,便有三頭六臂也難逃出來。我知道九蠼毒的解藥在哪,你們頂住死士, 我去偷。二皇子想何時行動?” 荀裕突然看了他一眼,斂容道:“這事還須從長計議,切不可沖動行事?!?/br> 阿昆卻搖頭,眉頭皺起,接著寫道:“我打聽過了,明晚王天道不在,要外出祭天,趁他不在,我們可以行動?!?/br> 荀裕聞言眼神一厲,走過來道:“明日王天道外出祭天?你可打聽清楚了?”見阿昆一臉肯定地點頭,荀裕擺手讓他出去,拿起桌案上阿昆畫好的地圖,仔細端詳一番,又轉(zhuǎn)身遞給沈鈞,“你今晚先去探一探,看看布局是否有變化?!?/br> 沈鈞掃一眼圖案,又看向荀裕,挑眉道:“拂塵不相信阿昆?” 荀裕先點頭,后又搖頭道:“別的事上我不擔心,但若涉及到王天道,我便放心不了。王天道此人極擅墨家機關,又擅煉毒,武功雖不高,卻會使用毒/藥cao控人心,還送丹藥收買皇帝,又煉制百個力大無窮、只聽從他號令行事的死士,保護他自己的安全。阿昆是他的失敗品,只因輕功好,送給了江蔚平。阿昆的弟弟卻是百名死士中的一個,我擔心他這次這般急性,怕是為了他的弟弟?!?/br> “你的擔心不無道理。”沈鈞道,邊說邊把圖紙揣進懷里,走至門口,又回頭瞇眼笑道,“我去去就來,拂塵記得等我回來一起沐浴?!闭f著又拋出一媚眼。 荀裕只當未聞。 門咯吱一聲,腳步聲遠。 荀裕面色漸沉,若有所思:明日王天道出城祭天,必然是隨那個人一起。多年不見,不知道這次重回京城,算不算給他一個驚喜?思及此,一聲冷笑,倒一杯茶,兀自呷一口。 沈鈞回來時,帶回了三件死士服。 翌日丑時,月色全無。 三人趁著夜色,溜進王天道府邸。穿過一個長廊,阿昆突然停住腳步,荀裕與沈鈞相繼停下,緊跟在他身后。阿昆看了眼四周,以走三步退兩步的奇怪步伐走起來,帶著身后兩人,走至一道緊閉的鐵門口。 門口垂著三根長短不一的繩線,繩線隨風輕晃,線與線之間隔著約一個肩寬的距離。阿昆同時握住三根繩子,小心翼翼地捏緊,如果只拉了一根,或者只拉兩根,便會啟動機關。阿昆吸了口氣,又屏住呼吸,猛用力拉下,砰的一聲,鐵門打開。 剛要進去,一陣風刮過,伴隨地面的震動,一個壯碩男子如猛獸般沖出,男子身長八尺,穿著死士服,張嘴呼出一口氣,順風帶至空氣中,惡臭難聞。那人爆喝道:“站住,你們是何人?” 荀裕低著頭道:“我們奉王道長之命,來藥房取藥?!?/br> “王道長?”那人猛地眼如燈籠,“無知小賊,竟敢偷主人的藥,真是活……” 寶劍出鞘,劍光閃動,如蛟龍飛天。須臾,沈鈞的劍已刺入男子心臟,又電光般抽出,霎那天地寂靜,隨即響起流水之聲,黑血瀑布般飆出。那人站立不動,手摸了摸胸間漏水的洞,忽地一聲大叫,屋頂簌簌墜下灰塵,仿佛就要塌下來似的,只如激怒了的野獸,赤紅著臉沖過來。中這一劍,身手非但沒受影響,反而力量大增。 荀裕暗自吃驚,持刀而上。那人又中了幾刀,血濺滿地,好一會兒,終于原地晃了晃,臉色慘白,血都流盡,皮膚皺縮成一團,如同一具干尸,叮的一聲,刀掉下,人亦跟著倒塌。 看他死去,荀裕微松口氣,從鐵門口走進去,卻見另一人從塌上站起來。 那人亦穿著死士服,頭戴猙獰的鐵面具,面具包住了整張臉,徒留兩只眼珠子露出,眼瞳比常人大一圈,幾乎占整個眼眶的十之七八,上半身遒勁有力,凸狀的肌rou塊似要把衣物撐破。 阿昆猛地一震,眼睛瞬間睜大,下意識張開嘴,卻只發(fā)出一連串無人聽懂的咿呀之音,似是發(fā)覺到早沒了舌頭,又住了口,怔怔朝他走過去。 荀裕意識有異,“這鐵面人便是你弟弟?”阿昆耳聾了般,繼續(xù)往前走。 一陣詭異的嘶吼,鐵面人揮刀砍來,眼看正要砍中荀裕,沈鈞揮劍而至,將他逼退,劍尖停在脖子的方寸間,阿昆急急飛身躍起,擋在劍前,目光乞求地盯著沈鈞。 沈鈞收回劍,皺著眉看了看門口,“外面多了五六十個人?!?/br> 話音剛落,鐵門一聲巨響,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聲傳來,每撞一下,鐵門晃動一下。這張鐵門顯然抵擋不了多久。 阿昆目光緊隨鐵面人移動。鐵面人揮刀再至,朝最近的阿昆而去。荀裕眼神一凜,一刀割在鐵面人腿上。 鐵面人腳一屈,跪在地上,又恍若沒事地站起來,喉嚨發(fā)出可怕的咕嚕聲,橫眉倒豎,眥牙瞪向荀裕,刀揮得更猛,看見荀裕躍至一旁避開,又毫不猶豫轉(zhuǎn)向阿昆去。 心沉至谷底,阿昆定定地望著他,想說又說不了,只急得手腳亂動。猛的想起什么,阿昆退至角落,身子貼墻而立,雙手交叉并握,手掌中央微微弓起,大拇指緊緊并攏,抬至嘴前,輕輕一吹,只聽一首并不悅耳的調(diào)子幽幽響起。 鐵面人耳朵動了動,突然怪異地停住腳步,好一會兒,終于抬起頭,看著角落的阿昆,眼里露出迷茫的神色,倏地兩手緊抱住了頭,大叫一聲,五官全擰在一起,如同一個猙獰的大疙瘩,一腳踢翻旁邊的藥壇,直直摔滾在地。 與此同時,搖搖欲墜的鐵門再也承受不住,轟地傾倒下來。 沈鈞頂在門口,一時間,無人進得來。 荀裕冷汗直流,吼道:“阿昆去拿解藥?!?/br> 阿昆看一眼痛苦滾動的鐵面人,咬牙轉(zhuǎn)身,走到柜臺前,一眼掃過上面瓶瓶罐罐,發(fā)現(xiàn)都不是解藥,彎腰打開柜門,見一只黑漆壇子,打開一看,竟也空空如也,這才知道,解藥根本不在里面。 門外腳步更急。 沈鈞低聲道:“官兵來了,快撤?!?/br> 荀裕轉(zhuǎn)身,卻見門外已被死士和官兵堵死,根本退無可退,頓時臉如寒霜。 砰。 又是一聲巨響,如同山神發(fā)怒,墻壁都在顫動。荀裕轉(zhuǎn)回頭,卻見原本完整的石壁上,忽地出現(xiàn)一道石門。 鐵面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起來,遠遠望著阿昆,大手用力按在青銅燭臺之上,啞著嗓子道:“快走。”原來是他打開了石門。 利箭密如雨點,從窗門外飛來,帶來刺骨寒意。 荀裕拉著阿昆沖進那扇門。鐵面人見阿昆進去,松開緊握燭臺的手。門旋轉(zhuǎn)半圈,就快關上。 沈鈞還沒進來,荀裕眼一沉,將刀一橫,鏗的一聲,刀卡在門上,拖出一道長條火花,門止住了旋轉(zhuǎn)。 沈鈞身如靈蛇鉆進來,食指帶著內(nèi)勁,狠狠點在卡門的刀上,鋼刀嘶地一聲折成兩截,掉落下去。受阻的門又重新合上。 恰在此時,阿昆如夢初醒,倏地從半開的縫隙處跳出。荀裕反應過來,阿昆已到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