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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有大疾_分節(jié)閱讀_39

    張大人拿起筷子,“來來來,吃菜吃菜。”

    沈鈞夾起一塊魚肚rou放在紀拂塵碗里,極為親密地湊到他耳邊道:“嘗嘗這里的豆腐魚,可是遠近聞名哦,味道鮮得很?!?/br>
    紀拂塵對美食并沒有太多興趣,不過此刻肚子確實餓了,便不打推辭。

    沈鈞也慢悠悠地吃著,時不時給他夾些菜,旁若無人地看著他吃,似乎完全忘記了張巡的存在。

    酒過中旬,張巡微微有些醉意,抬頭看著沈鈞道:“不知那件事沈公子考慮得怎么樣了?”

    沈鈞夾起一塊魚rou放進嘴里,“張大人所說的那件事是指哪件事?人呀,年紀大了,很多怪癖就出來了,比如我就只記得住一些感興趣的事兒了。”

    張巡畢竟是官場打滾多年的老油條,知他并未真的忘記,笑道:“這件事沈公子一定會感興趣的。”

    “哦?張大人既然這么自信,我就洗耳恭聽了?!?/br>
    張巡將酒盅放下,整了整衣袖道:“沈公子是生意人,生意人或多或少都會關(guān)心些國事,相信沈公子對當前大梁的形式已有耳聞。北面烏戎族為禍多年,那些不開化的夷人一個個體格強壯,燒殺搶奪無惡不作,邊境百姓一直深受其害。自從去年夏天三皇子主動請纓剿滅烏戎之日起,皇上便冊封三皇子為征北大將軍,帶領(lǐng)五十萬大軍揮軍北上?!?/br>
    沈鈞啜了口酒,悠閑自在地把魚刺剔掉。

    張巡邊說邊仔細觀察沈鈞的神色,見他并沒有異樣又道:“戰(zhàn)爭持續(xù)了三個月,北方氣候嚴寒,雙方都沒有占到甜頭,我方于是退兵屯守。近日烏戎首領(lǐng)病死,于我方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天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一舉擊破的時機。只是大半年的持續(xù)征戰(zhàn),再加上近幾年朝廷還不時發(fā)兵剿滅四方的盜匪,國庫已銳減大半。眼下正是用兵之際,國家萬不可在此關(guān)鍵時刻短了前方戰(zhàn)士的軍需,只要軍餉跟上,在三皇子的英明指揮下,要不了多久大梁便能大獲全勝?!?/br>
    紀拂塵眼皮跳了跳,豎起耳朵聽著。

    說到動情處,張巡不由慷慨激昂起來,滿面紅光道:“前方在打仗,百姓的和平是邊境戰(zhàn)士們犧牲流血換來的,危機時刻,作為大梁的一份子,我們既然沒能夠深入敵境出生入死,便有義務(wù)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奉獻自己的一份力,沈公子覺得呢?”

    沈鈞認真地點頭:“張大人說得對極。據(jù)我所知,為了募集軍餉,當今天子已向全國各地發(fā)放皇榜?;拾裆险f每家每戶都要上繳二兩銀子充當餉銀,如若家有男丁入征者,所繳軍餉減半。沈家雖算不上大戶,到底有幾分家資,這樣好了,我便按規(guī)定數(shù)目的十余倍上繳,交三十兩白銀,也算是略盡綿薄之力。”

    張大人咳了咳,眉心絞在一起露出為難的表情道:“唉,實不相瞞,張某負責(zé)江南地區(qū)的餉銀征集,若按皇榜的數(shù)目征,自然不在話下。只是自古江南多富饒,當今天子便欽定江南地區(qū)每家每戶平均餉銀數(shù)目是中部地區(qū)的兩倍,西南地區(qū)的三倍,而江南地區(qū)本就人口密集,張某粗略估計了一下,至少要對上上繳三十萬兩才能滿足天子規(guī)定的要求?!?/br>
    “三十萬兩啊,不是個小數(shù)目,不過有張大人cao勞此事,很快就會超額完成任務(wù)了?!鄙蜮x道。

    “沈公子有所不知呀,由于江南地區(qū)人丁戶數(shù)登記有誤,導(dǎo)致上報給戶部的人丁數(shù)跟實際數(shù)目有些出入,江南地區(qū)的人口并沒有圣上想象的多,這些差口張某實在是無能為力了,不得不來請沈公子出手相幫,”張大人親自給他斟滿酒,“若是有沈公子的慷慨解囊,區(qū)區(qū)三十萬兩自然就不在話下。”

    沈鈞心知他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朝廷每年的政績考核項目中最重要的一項便是人口增長數(shù)。張巡顯然是虛報了人口數(shù)以獲取烏紗帽的飆升,只是終是搬起石頭反砸了自己。

    沈鈞面帶微笑地聽完,思索了半晌,點破他的意圖道:“張大人這是想讓我出多少?”

    張巡兩指交叉做成一個十字,訕笑著望著他。

    沈鈞挑眉道:“十兩?”

    “再加個萬字,十萬兩?!?/br>
    沈鈞嘆道:“張大人啊,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生意可難做得很呀,自從老爺子把沈府交到我手里,這幾年來可是持續(xù)虧空著。現(xiàn)在張大人要我拿出十萬兩來,不是我小氣,實在是窮得拿不出來啊?!闭f著指著紀拂塵道:“大人你看,我要是有錢,至于用這么個腿腳不便的便宜小廝么?”

    紀拂塵頓了頓,又繼續(xù)吃菜。

    “張某也知道沈公子的日子過得艱難,” 張巡道,絲毫沒有因為昧著良心說話而產(chǎn)生半分不適,“只是沈府畢竟是江南大家,若沈公子肯出手相救,區(qū)區(qū)十萬兩銀子對沈公子來說,只要輕輕從牙縫絲里一摳,不就出來了?”

    沈鈞一臉驚訝地轉(zhuǎn)頭,巴望著紀拂塵,張大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道:“拂塵,快幫我看看我牙縫絲里有沒有留下什么,有的話正好可以送給張大人?!?/br>
    紀拂塵:“……”

    張巡臉黑了,嘴角的肥rou無可抑制地動了動,隨后又生硬地往上勾起,扯出一個極不自然的笑,“沈公子真風(fēng)趣?!?/br>
    “張大人謬贊?!?/br>
    紀拂塵把頭瞥向別處,這時候他才不會愚蠢地介入他們兩人之間。這兩人表面上在插科打諢,實際上卻是在進行一場利益相關(guān)的談判。他知道沈鈞遲早會答應(yīng)張巡的要求,對于這一點,他深信不疑,因為沈鈞如果不同意,斷不會應(yīng)張巡的邀請出席今日之約,更不會在張巡已經(jīng)擺明找他要錢的情況下,仍耐著性子跟他胡謅到現(xiàn)在。

    張巡突然伏桌痛哭起來,哭了半晌又兀自抬頭,臉上卻并沒有淚珠,仰天嘆道:“沈公子是不知當官的苦啊,上面要打仗,各地知府必須湊夠規(guī)定的數(shù)目交差。沈公子若是不搭把手,本官就只有另尋出路了。而這條路對我也好對沈公子也罷,沒有人能得到好處,到時候只怕沈家的絲綢布匹生意就有些麻煩了。從整個江南地區(qū)布匹生意來看,上等布匹雖然買得起高價,但真正掙錢的還是算中端布匹。我這人向來都是強烈反對官府加稅的,除非實在迫不得已沒有辦法了,才會做這樣損人不利已的事?!?/br>
    這番話說得委婉,可意思再明白不過,如果沈鈞不同意給官府交十萬兩白銀,那么官府就會強行加稅,到時沈家就會面臨兩個難題,要么利潤減少,要么價格提高,無論哪種情況,沈家的生意都必然受到影響。

    沈鈞淡定地坐著,臉上波瀾不驚,似乎早料到了張巡會說這樣的話,笑道:“我是個生意人,生意人嘛總是趨利避害的,自然也知道怎么做才能共贏互利,張大人的苦我很能理解,只是我的苦張大人卻絲毫不知?。 ?/br>
    張巡正色道:“哦?沈公子有何難處盡管開口,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必然義不容辭?!?/br>
    “沈家雖然入賬銀子多,但開支也極嚇人,上上下下千百余號人要吃飯穿衣,每個月還要支付不少的月錢;偏偏我這人又不那么務(wù)正業(yè),專好做些送銀子的事,出手又沒個輕重,這些日子可一直是入不敷出;再加上布匹方面的稅收得給官府十個點,若再拿出十萬兩銀子出來,沈府可就成空架子了?!鄙蜮x深知沒有官府的配合,沈家的生意就會陷入困境,只是若叫他白白送上十萬兩而不趁機撈些好處,哪里是他的作風(fēng)?

    張巡聞言極有眼力見道:“富貴人家的賬目自是比尋常百姓家復(fù)雜多了去,既然今日沈公子賞臉前來一聚,本官也自然得表現(xiàn)些誠意,我會盡我最大的力,幫沈家向上面申請減三成稅。話又說回來,作為沈公子的朋友,三成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希望沈公子不要說些為難話,沈公子聰明絕頂,肯定也知道我表現(xiàn)出了最大誠意?!?/br>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鈞也見好就收,笑道:“這十萬兩白銀什么時候要?”

    張巡道:“下個月十五號是最后期限,沈公子有一個月時間籌集。”

    沈鈞點頭。

    張巡這時才真正放松下來,朝小倌喝道:“兩位公子都坐累了,還不快給他們?nèi)嗳嗉??來來來,沈公子紀公子吃菜。”

    沈鈞拍拍雙手站起來道:“吃也吃了,坐也坐了,事也談了,我就不打擾張大人尋樂子了。”

    張巡忙陪著站起,詫異道:“哦,這些可都是南風(fēng)解意最好的紅牌,來都來了,沈公子不玩玩?”

    沈鈞笑意漸深地看一眼紀拂塵,又望向張巡道:“張大人也知道家母不準我來這些地方,若被她知曉,回去只怕會被打斷雙腿了。”

    張巡聞言笑了笑,也不強求,抱拳道:“如此我就不強人所難了,沈公子好走。”

    紀拂塵拿起拐杖跟隨沈鈞走出雅間,兩人剛走幾步,紀拂塵上前一步道:“公子不是好男風(fēng)么?我給公子守著,公子大可盡情玩樂,我決不會把它告訴太太。”

    沈鈞頓下腳步,眉頭高高挑起,“拂塵難道不吃醋?”

    “公子放心,拂塵從不吃醋。”

    沈鈞興奮道:“果然知我者拂塵也,拂塵肯定是知道我的心里永遠只有你一個,更不會做那些對不起你的事,所以才這么放心。”

    紀拂塵啞然失笑,終于決定破罐子破摔,道:“公子愛怎么說便怎么說吧!” 說著看也不看他,徑自走出店門。

    意外地,沈鈞并未跟上來。紀拂塵倚在門前等了等,清銳的雙眼深深地盯著“南風(fēng)解意”那四個清秀俊逸的篆體……

    突然,一個行色匆匆匆的大漢擦肩而過,又急忙消失在人海中。

    緊接著紀拂塵掌心多出了一個紙團,正是被大漢強行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