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有大疾_分節(jié)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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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他根本沒得選,在沈母面前,他才不會傻到實話實話,他若告訴她心里話,必然會引她大怒。寄人籬下,他根本無力和她硬著來。 紀拂塵道:“太太既然是公子的母親,自然比公子更大,小人當然是聽太太的?!?/br> 沈母笑了笑,從錦盒里取出一個黃色小紙包,徐步走到他面前,“我有一件事要你做。” 紀拂塵眼神閃了閃道:“太太想讓我做什么?” 沈母將小紙包遞到他面前,“我要你把這包東西放進公子今天的晚膳里?!?/br> 紀拂塵看著紙包不動,一臉驚異道:“太太這是要?”他其實對紙包里裝的東西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并不感興趣,他只是好奇沈母為什么要他在她兒子的晚膳里下毒。先不說她要下什么毒,光她命令自己投毒的動機便讓他覺得疑點重重。 “放心,鈞兒是我的兒子,我自然不會害他!”似是為了打消他的顧忌,沈母解釋道。 紀拂塵伸了伸手又縮回,故意想接卻不敢接道:“怒小人斗膽問一句,公子若是吃了這藥會怎么樣?” 沈母瞥了他一眼道:“這藥的效用么,晚上你就知道了?!?/br> “太太讓我把這藥放進公子的晚膳里,如若公子有什么不測,小人豈不是萬死難辭其咎?” “你不必擔心,這藥不過是亂人一時心志而已,三個時辰以后藥力便會失效!” 亂一時心志?紀拂塵心里暗暗沉思,他相信沈母絕不可能害他兒子的命,若他猜得沒錯的話,這藥必定是yin藥。 從這些天的所見所聞看,沈家公子好男風之事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了,沈母無論是從血脈傳承方向出發(fā)還是從家族名聲方面考慮,都不會允許沈鈞隨心所欲跟男子胡來。這么說來,沈母給他下yin藥的目的便再明顯不過了,她是想趁沈鈞意識模糊的時候跟她一手安排好的女人生米煮成熟飯。 紀拂塵暗嘆了口氣,他們兩母子之間的渾水他可一點也不想沙淌。 下藥的動機清楚了,他卻還有一事不明,她為什么會選擇自己幫她做這件事? 沈母手底下有的是衷心之人,若想在她兒子的晚膳里下點藥簡直就是易如反掌,而她卻偏偏讓自己來,自己明明剛進沈府沒兩天。 紀拂塵沉思半晌,看來她這是個一石二鳥之計,一方面借故試探自己對她忠誠,另一方面么就可以把自己趕出趁機把自己趕出沈家了,他敏感地察覺到后者或許才是她的本意,因為無論他是下藥還是不下藥,最后都會得罪人。若不答應她的要求,她便會對自己下手,若按她說的做了,沈鈞便會出手對付自己,不管他是答應她還是拒絕她,結果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沈母揚了揚手中的紙包,臉上笑容盡失,“現在就是你向我表衷心的時刻了?!?/br> 紀拂塵為難道:“不是小人不肯遵從太太的指令,實在是小人初來乍到實不能擔此大任,若不小心誤了太太的大事,那便麻煩了?!?/br> 沈母冷笑道:“你是個明白人,你覺得你有權利拒絕嗎?” 紀拂塵望了望她手里的藥包,終于抬手接過那燙手山芋,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直覺告訴他,如若自己得罪了她,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 紀拂塵將紙包揣進懷里,垂首道:“小人還有一事不明,想請?zhí)附??!?/br> “說!”沈母挑眉道。 “公子所用的餐具皆為銀質,我要是把這個藥放進公子的晚膳里,公子肯定第一時間便會發(fā)覺?!奔o拂塵蹙眉道。 沈母頗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個細心思的人,放心吧,我給你的藥名為情櫝,最大的特點便是無色無味,就連銀針也探不出來,這點你完全不用擔心?!?/br> “公子即使當場沒發(fā)現,過后反應過來肯定知道是小人在菜里動了手腳,”紀拂塵說著害怕地縮了縮腦袋,“若公子怪罪下來,小人實在承擔不起?!?/br> “你放心,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不說我不說,鈞兒又怎么可能發(fā)現得了。”沈母寬慰道。 紀拂塵垂著頭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公子聰明絕頂,若真查下來,只怕很快便是查到小人頭上,小人便是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br> 沈母臉色轉冷,神色有些不耐煩了,“你不用多說什么,只要按我說的做便是,只要你對我忠誠,我自然有辦法在公子面前護你。” 她當然有辦法護他,只是到時候護不護便是另外一回事了。紀拂塵心知肚明,便也不再廢話,“如此,小人便安心了?!?/br> “你下去吧,別讓我失望,晚膳后我會帶人過來,若事成了,重重有賞,相反若敗露了,我不說你也知道會有什么后果?!?/br> “是!”紀拂塵行了一禮退出。 剛出門,外面卻又下起了大雨。 淋了個落湯雞回到住的西院,本想換身干爽衣服,誰知剛到門口卻跟一人撞個滿懷,抬頭一看,正是沈鈞,他居然在這里等著自己?莫非……他知道了些什么? ☆、第32章 死纏爛打(七) 沈鈞趁機環(huán)住他的腰,煞有介事感嘆道:“拂塵這么急著投懷送抱,可是想通了要跟我雙宿雙/飛?” 紀拂塵全身上下早被雨水打濕,衣物極不舒服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均勻有力的線條。溫熱的觸感從沈鈞身上傳來,被一個男人抱了滿懷,略覺難堪,連忙地從他懷里出來。本來剛從沈母那兒回來便有些煩躁,這會心情更差了,卻不動聲色道:“公子身份尊貴,不知來我這里何事?” “我聽說太太把你叫去了,怕她為難你,所以在這里等你回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一著急說不定就去找我娘要人了。拂塵這么厲害,萬一被我娘看中要了去我豈不是虧大了?”沈鈞若無其事道。 紀拂塵道:“公子不用擔心,我已經回來了,公子請回吧!” 沈鈞置若罔聞,看了看他濕漉漉的身子,眼神一閃,側身走進紀拂塵的房里,四處望一眼,自顧自坐下,“拂塵衣服都濕了,趕緊換一套,著涼就不好了?!?/br> 紀拂塵跟著他進屋,即便這里的一磚一瓦都是眼前之人的,他也決不當著他的面換衣服。 沈鈞慢悠悠坐在椅子上看著他,似乎覺得偶爾從他的發(fā)梢上滴下來的水珠也別有一番風味了,笑道:“太太叫你過去可有什么事?” “太太只是囑咐我一些日常要注意的?!?/br> “哦?太太囑咐了些什么?” 紀拂塵看了他一眼道:“沒什么,太太就是讓我守好下人的本分?!?/br> 沈鈞側頭想了想,臉上流露出濃厚的興趣,“是嗎?拂塵可曾做過下人?” 紀拂塵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這么問,頓了頓道:“有些人生來就是下人,有些人家道中落淪為下人,小人恰巧便是第二種?!?/br> 沈鈞聽他自稱為小人,不由輕笑出聲。這個人全身上下哪里有什么奴才氣息?無論是從他的言談舉止還是整體氣度,他都沒有絲毫下人樣,甚至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他也沒見他有過丁點的膽怯。 紀拂塵聽著他的笑只覺極不舒服。他心里清楚沈鈞并未把他當下人使喚,在裝下人的過程中他也早露出了馬腳,也許沈鈞已經猜到了什么也說不定。紀拂塵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神情慢慢變得凝重。目前為止,沈鈞應該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可就憑這只斷腳和這幅拐杖,再加上來自京城這條線索,他若有心查之,怎會查不到他就是當今皇上最不受寵的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