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有大疾_分節(jié)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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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功夫,藍衣人竟攔在了他前面,出手如電輕輕一點,便將紀拂塵定在原地。 紀拂塵心中大駭,他竟然完全沒看到他是何時出手的!他雖然使不上內(nèi)力,但多年苦練的眼力可沒有消失。從他輕易接住自己打過去的那只碗開始,他便料到眼前之人絕非等閑。而直到他剛剛出手點xue,他才明白這個人的武功當遠在自己之上。 “你就是這樣讓我相信你的?”紀拂塵穩(wěn)住洶涌而來的慌亂,面色平靜道。 “莫急莫急,等會你就會感謝我了。”藍衣人慢悠悠道,從懷里掏了半天,掏出三粒大小不一的藥丸來,兩個手指拈起其中一粒最小的,放在鼻間聞了聞,吸了吸鼻子道,“應(yīng)該是它了?!闭f著又把另外兩粒重新放回懷里,似笑非笑貼過來。 紀拂塵死死盯著這張突然放大的臉,手心開始冒出細細的冷汗,本能地察覺危險在逼近,可又無奈全無反擊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藍衣人掰開他的下顎,手指輕輕一彈,力道不輕不重,恰好讓那粒藥丸滾進喉嚨。 紀拂塵大驚,眼里冒出的火似要把他燒為灰燼。他給自己吃的是什么?他若想殺他大可一刀來個痛快,難道他是想用毒/藥逼他就范從此乖乖聽他吩咐?如果真是那樣,他寧愿魚死網(wǎng)破。 “唉,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就不怕我傷心?”藍衣人一臉委屈道,說著轉(zhuǎn)身,旁若無人坐到椅子上,罔顧議論紛紛來往的客人,自己倒一杯茶飲了大口。 “你給我吃的什么?”紀拂塵咬牙道。 “不出意外的話,你馬上就會知道?!?/br> 話音剛落,紀拂塵猛地瞪大眼,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藍衣人,原本空空如也的氣海居然聚集起一小股真氣來。他暗暗凝神,試探性地將真氣運行小周天,待發(fā)現(xiàn)竟然沖破了藍衣人點的xue道,心中更加訝然,按道理他就算是內(nèi)力全部恢復(fù),要想沖破藍衣人點的xue也必定要費一番心力才是,可就在他內(nèi)力不到平常兩成之時,卻輕易沖破了他點的xue,看來必是藍衣人故意不使用真氣,好方便自己突破。 如此說來,他剛剛給我吃的其實并不是毒/藥,而是玉棠春的解藥!可是為什么?他為什么要幫我? 紀拂塵皺著眉頭看著他,他看到那人也正饒有意味地看自己,嘴角還掛著一抹怎么看怎么令他不舒服的笑。 “現(xiàn)在知道我沒有騙你了吧?”藍衣人慢條斯理走過來。 紀拂塵緊緊盯著他,“你剛給我吃的真是解藥?” 藍衣人垮下肩,突然又火熱地看著他,“看你這不認賬的樣,我現(xiàn)在倒希望給你吃的是春/藥了?!?/br> 紀拂塵不著痕跡地捏緊拐杖,愣愣地望著他,似是想從他這張臉上看出點蛛絲馬跡來,可是卻越看越讓他困惑,他一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目前為止,那人對他的情況實可謂了如指掌,而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不知道他是誰,不知他從哪來,不知他為何給自己解藥,更不知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紀拂塵心中一凜,眸子變得幽黑,僵硬道:“我沒錢?!?/br> “你不會以為我?guī)湍闶菆D錢吧?”藍衣人樂開了花,“我像不長眼的么,你覺得我會看不出來你沒錢?” 紀拂塵迎上他看似真誠的目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你圖什么?” 藍衣人微微咳了咳,“若說真要圖點什么的話,那就當圖你好了。” 紀拂塵聞言臉色瞬間陰冷,世間人所圖大抵不出這幾樣,重利者謀財,yin者貪色,吏者圖權(quán)。吃一塹長一智,他有自知之明,心知自己身無長物一貧如洗,唯一能讓人惦記的也不過這副臭皮囊罷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人看起來不凡,竟然也是戒真等人之流! “你是斷袖?”紀拂塵拉著臉道,他對斷袖沒意見,可若那斷袖對自己存歪心思,那就另當別論了。 藍衣人將他眼底呼之欲出的厭惡看在眼里,眼神閃了閃道,“原來是同道中人呀,這么快就看出了我喜歡男人,真是有經(jīng)驗!” 紀拂塵腦中浮過戒真和尚那張惡心的嘴臉,再聽到藍衣人這意味明顯的話,只覺心中窩火,死死瞪他一眼,撐著拐杖大步走出客棧。 他承認藍衣人幫了他大忙,如果不是他,他恐怕不會這么容易恢復(fù)內(nèi)力。可是他怎么也忍受不了被他當成女人調(diào)戲。他心知不是那人的對手,可打不過還不能跑嗎? 藍衣人看著他憤然而去的背影,略為可惜地嘆了嘆,真是過河拆橋呀!剛想著要不要跟上去又封住他的內(nèi)力時,一個熟悉的人影喘著粗氣過來,正是自個家的總管。 楊總管見到他時,渾濁的雙眼明顯一亮,“唉喲公子你可讓我好找!趕緊回去吧,太太聽說你沒去月老廟正大發(fā)雷霆呢,現(xiàn)在都挑好了一打媳婦等著你回去洞房花燭!” 一打媳婦?藍衣人聞言下巴咔嚓一下,“你剛說、太太在給誰挑了一打媳婦?” “給你啊我的沈大祖宗,你快回去看看吧!”楊總管差點咆哮。 藍衣人撫額,露出了難得的無奈,加緊步子往沈府方向而去。 ☆、第27章 死纏爛打(二) 原來這藍衣人正是江南富商沈家掌權(quán)人沈鈞。自沈老爺去世,祖上留下來的生意便由沈家唯一的公子沈鈞繼承。原本世人都猜測自打沈家老爺過世,沈府的生意交給這敗家子之時,偌大一個沈府就會樹倒猢猻散的。卻不料三年過去了,沈家非但沒有破敗的跡象,反而比那時的光景還好。光憑這一點,世人便不得不對這個敗家子高看三分。 然而,即便如此也無法洗白沈鈞早已爛透的名聲,那人厲害歸厲害,著實是臭名昭著。 這沈家公子生平有兩好,一好武,二好男色。傳言說沈家老爺剛過不惑之年便死了正是被那個不肖子活活氣死的。不過說歸說,可沒有人敢當面招惹他,那敗家子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竟十幾年如一日、每日一擲千金聘請江湖各派武學名師為沈家座上賓客,這件事在江南地區(qū)早已不是奇談,據(jù)說那沈家公子三年前就入圍江湖十大高手榜。但對于這個用銀子砸出來的高手,總是有足夠的理由成為市井之徒的飯后談資,每每講起那個花錢如流水的敗家子,人們也只能rou疼地搖搖頭,紛紛慶幸不是自己下的種,不然就便是死了也會被他生生給氣活。 而事實上,無論是當初沈老爺子當家,還是現(xiàn)在沈家公子做主,沈府能繼續(xù)保持首富的位置,絕對離不開一個人,那人便是沈老爺?shù)倪z孀、沈家公子的母親,當然也是沈府現(xiàn)在的當家主母。 沈鈞剛進門,遠遠便見沈母領(lǐng)著一排姿色各異的丫環(huán)候在前廳,眼神閃了閃,扯出一個夸張的笑過去,“娘,你這是在選美么?” “你還知道回來!”沈母怒道,說著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抓住沈鈞。那只手光滑圓潤,竟絲毫看不出歲月流逝的風霜。只是那緊鎖的眉頭,那微微下垂的嘴角,以及那高盤著的黑白摻半的發(fā)髻,卻已暴露沈母的心境和年齡。 沈母指著那站成一排微微頷首的姑娘,盯著他的雙眼道:“這些都是娘為你千挑萬選選出來的通房丫頭,個個姿色不凡,你來看看喜歡哪幾個。” 沈鈞匆匆瞥了一眼,轉(zhuǎn)身拉著沈母坐下,“都好都好,娘,我記得咱們府上好幾個仆人都是沒有家室的,不如把她們……” 沈母倏地甩手,印堂中央出現(xiàn)一條深深的針尖紋路,不由分說道:“鈞兒既然覺得都好,娘便幫你把這十幾個丫頭都收下來。我看這玉兒長相甜美,這萍兒形色艷麗,這惠兒溫柔嫻靜,還有這……這叫什么名的……也都嬌小可人,你喜歡哪個都行,都收下了也不容易膩?!?/br> 沈鈞嘴角抽了抽,沉默地看著沈母半晌,確定她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終于嘆了嘆道:“娘這又是何苦?我對她們有沒有興趣娘最清楚了,娘就是把西施貂蟬送到我面前,我也有心無力呀!” 沈母拂袖站起,翡翠茶壺砰地落地,平凡的臉止不住顫抖,“我今天不是在跟你商量,你就是同意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br> 沈鈞聞言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退遠幾步望著沈母,沉聲道:“我記得娘說過不會逼我!” 沈母就像是被什么戳到了痛xue,雙眼驀地錚圓,一步一步朝他走來,嘴里發(fā)出尖銳的笑,“我在逼你?你說我在逼你?”她慢慢走近這個已經(jīng)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兒子,發(fā)紅的雙眼滿是難以置信,一把拽住他的衣物,無力的拳頭一錘又一錘地打在他胸前,撕心裂肺泣道,“是你呀!是你在逼我,你是要把娘往死里逼啊,跟我過不去的人是你!” 沈鈞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揉了揉眉心扶住傷心欲絕的沈母,“娘,你這是做什么?” 沈母撲倒在他懷里,抽噎道,“是你在逼我啊,你是要把你娘逼死才甘心!” 沈鈞順勢抱住她,心煩意亂地看了眼那一排噤若寒蟬的丫環(huán),難耐地擺手,低聲命她們下去。待房里只剩他們母子,這才疲憊地閉眼,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好一會兒睜開眼,將沈母扶到貂皮矮榻上,撲通跪在沈母腳邊,抬起頭,微斂的雙眼略顯濕意,直視沈母道:“不管娘怎么想,我只想告訴娘,我從沒有想過要逼娘,娘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娶她們,過去是這樣,現(xiàn)在是這樣,將來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