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就得背黑鍋_分節(jié)閱讀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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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吳消寞瞇了瞇眼,眼前還是有點模糊,但是依稀能看見一個人臉。 吳消寞伸手揉了揉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后,驚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是誰?” 吳消寞指著眼前這個胡髯茂盛,面相粗獷的大漢叫道。 胡髯大漢蹲在床邊,伸手摸了摸滿臉驚恐的吳消寞的額頭,道:“醒了就好,腦子還算靈光,沒燒壞。”然后起身轉(zhuǎn)到桌子那兒,背對著吳消寞,開始鼓搗著什么東西。 “閣下……請問這是哪里?我又為何會在這兒?”吳消寞揉了揉太陽xue,皺著眉問道。 胡髯大漢依舊背對著吳消寞,道:“這里是緣來客棧的客房。至于你呢——”胡髯大漢轉(zhuǎn)過身,道,“你是被我從叁汾河畔撿回來的。” “你,你!”吳消寞瞪著眼前變了一張臉的人,說不出話來。 “怎么了?不認識我了?”那張原先滿臉大胡子的臉,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干凈女子的臉,而這個女子,吳消寞不僅認識,還挺熟! “顏,顏玦師妹?”吳消寞用力眨了眨眼睛,確定這人的的確確站在自己面前后,吃驚道。 女子還穿著貂皮背心,腰間扎著土黃色的寬布帶子,和那張清秀的臉格格不入。 她對著吳消寞粲然一笑,道:“消寞師兄,好久不見哦!” 吳消寞覺得腦袋又脹了起來,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顏玦——洵靈山莊顏家的六小姐,即是顏玖的六姐。 除此之外,她還是吳消寞唯一的師妹。 2. 吳消寞六歲時被洵靈山莊領(lǐng)養(yǎng),十四歲時離開洵靈山莊,漂泊半年后,有緣在九重山上拜得一個師父,名叫太虛子。 在那里習得一年武功后,吳消寞想回洵靈山莊看看,于是太虛子便將自己隨身帶著的弦鶴骨笛送給吳消寞防身,囑咐他下山小心。 吳消寞回到洵靈山莊后,本想和還是小男童的顏玖炫耀一番他的弦鶴骨笛,結(jié)果被顏玖的六姐——顏玦看見了。 顏玦只比吳消寞小一歲,正值十四年華,她一直覺得吳消寞十四歲就獨自出去闖蕩江湖的行為極為英勇,自己雖是個女兒身,但也應(yīng)該在這個年紀出去見見世面,所以一心以吳消寞為榜樣。 這次吳消寞不僅回來了,還帶了一個精美雅致的骨笛回來,顏玦簡直比顏玖還要開心羨慕,天天來找吳消寞問東問西。 吳消寞那時還是年少輕狂的少年,有一個小姑娘崇拜著,心里自然是得意自喜的,于是將自己在九重山上如何拜師、如何學藝,自己的師父太虛子又是如何了得、如何厲害等等,全都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 聽得顏玦眼睛發(fā)光,恨不得換身為一只鳥,立刻飛到九重山,去看看這個太虛子是何許人也。 然而,吳消寞講完后,將弦鶴骨笛從顏玦的手里毫不留情地抽回來,得意道:“我?guī)煾杆先思野?,不收女徒?” 誰知顏玦并不死心,吳消寞又要離開洵靈山莊時,她竟然也要跟著,由于那時候顏夫人的第七個孩子已經(jīng)快要臨盆了,顏禛分不了心,所以只囑咐吳消寞好好照顧顏玦,便隨她去了。 起初吳消寞只是想帶顏玦去外面見識一二,再讓她去九重山上看看自己如何認真練武習道,然后帶她回洵靈山莊,讓她在顏玖面前多講講自己的英姿美跡,使顏玖更加崇拜他。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往往是另一番圖貌。 吳消寞領(lǐng)著顏玦上了九重山,帶著她來到太虛子跟前后,太虛子一瞧這小丫頭,門庭飽滿,骨骼甚好,還有一股初生牛犢的勁頭,再加上她一見到太虛子,就贊美他老人家如何了得,如何厲害,把太虛子夸得眼睛都笑得睜不開了。 可憐了吳消寞在一旁急得像猴子一樣抓耳撓腮—— 師父,這些話都是徒弟我說的啊! 不管怎么樣,顏玦也想拜太虛子為師,太虛子竟然就當場答應(yīng)了! 可憐了吳消寞又在一旁滿臉難以置信,欲言又止—— 師父,當初徒弟我可是又跪又拜,哀求了許久,您才肯答應(yīng)收我為徒的啊! 吳消寞之前一直認為上天是公平的,只要肯努力,哪怕出身差一點,也能走到和別人一樣的地步。 但是他后來改變了這個想法——因為太虛子收了顏玦做徒弟。 沒有考察她的武學功底,沒有試探她的誠心,沒有讓她以禮叩拜…… 這些也都罷了,最讓吳消寞難以接受的就是——師父他明明說過,我是他的關(guān)門弟子的! 總而言之,顏玦成為吳消寞的師妹這一事,已是板上釘釘了。 不過后來吳消寞也逐漸釋然了,多一個人陪自己吃苦未嘗不是一件幸事呢? 可是吳消寞慢慢發(fā)現(xiàn),吃苦的好像只有自己而已…… 顏玦沒來之前,自己只是負責太虛子這個師父的起居,顏玦來了之后,自己就要順帶著照顧這個剛來不久的小師妹了! 吳消寞很長一段時間心里不能平衡,終究還是堵著太虛子多收了一個弟子的氣。 終于有一天,吳消寞不必為此賭氣了—— 三年后的某天早晨,吳消寞和往常一樣起得很早,劈完柴煮好早飯后,剛起床的太虛子叫住了他。 “師父,有何吩咐?”吳消寞端了一碗熱騰騰的粥,恭敬地送到太虛子面前,笑盈盈地問道。 太虛子端起粥,在吳消寞剛想說“粥燙”之前,他便已經(jīng)喝了一口。 吳消寞看到太虛子的右眉毛跳了一下,然后不動聲色地放下碗。 吳消寞心里暗嘆道:“師父不愧是師父,這么燙的粥都能喝得下?!?/br> 太虛子清了清嗓子,慢吞吞道:“消寞啊,你跟著為師有多久了?” 吳消寞道:“四年了,師父?!?/br> 太虛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