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帥爆全紅樓的族長_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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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看著近在咫尺會說話的臉, 面上難得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來—他很滿意賈蓉具有憂患危機意識。逗著人, 賈珍開口:“女大避父, 沒聽過?幾歲人還撒嬌,松手。” “爹!”賈蓉氣得都快要哭出來聲來了。 “還真是親兒子?!辟Z珍笑著又抬手揉揉賈蓉腦袋。柔順蓬松的,還真好!真不愧是他教得崽。感恩的小孩就是好孩子! “好了,放心?!辟Z珍轉(zhuǎn)手拍拍賈蓉胸膛:“我們都是心甘情愿?!?/br> 對于鬼爹所言, 他們雙方處于自愿平等原則交換之事,賈蓉倒也深信不疑。畢竟, 鬼爹真要欺騙, 完全用不著跟他明明白白說得清清楚楚??烧驗榇?,賈蓉倒是愈發(fā)憂愁。 之前, 他倒是不太擔(dān)心奪舍之事, 反正論世俗禮法, 賈家寧府一脈正兒八經(jīng)的家主就他爹, 他自己是老大。旁的親朋好友最多也只有建議權(quán),沒法管到他們上頭來。賈家也落魄了,沒多少人關(guān)注??墒请S著鬼爹越來越厲害,連雙皇都給他送見面禮了,他便有些患得患失了。要是真出什么事了,他一下子就沒爹了,還是兩個,雙重打擊! 看在他親爹給他找了那么好的鬼爹份上,他還是打算揍一頓后要原諒親爹的,不過絕不許那兩有孩子,不然他和那孩子之間相處起來就太尷尬了…… 邊思緒偏飛著,賈蓉迎著賈珍篤定的眼神,憂心忡忡舉例道:“可白素貞和許仙非但是心甘情愿,她還是受觀音指點來報恩的,但還不是被法海給拆散了?足以證明非但雙方同意沒用,而且上峰默許的私下說的話更沒用了。觀音也只會偷偷開后門,真遇到事了也不會現(xiàn)身相助。這世間有很多專門愛找茬自詡維護正義的人?!?/br> 說完《白蛇傳》,賈蓉還伸手繼續(xù)舉例:“《西游記》也一樣,因為利益巨大,吃了唐僧rou能夠長生不老,所以哪怕有齊天大圣保駕護航,有玉皇大帝如來佛祖旨意,可也奈不住小妖怪一個接一個的。您教過的,有十成的利益就會蔑視法律。現(xiàn)如今您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對某些小人來說就不亞于礙腳石,定然會想各種歪點子把您給踹開。”所以,他才要確定鬼爹真不怕鬼神之術(shù)! “還有天仙……” “好了,”賈珍遠離賈蓉幾步,開口,語調(diào)正常道:“你的邏輯完美的說服了我,走吧?!?/br> 賈蓉聞言,開心點點頭。 屋內(nèi),賈赦也跟著歡呼一聲:“我也去。” 賈珍扭頭看著眉飛色舞的賈赦,擰眉:“你去干什么?” “看你審案子啊!”賈赦振振有詞:“你們父子兩不就是在嘀咕這個?難得你有機會上公堂,不是跪著的,而是坐著的。這么榮耀時刻,我身為堂堂四品九城兵馬司副指揮他叔叔怎么能不親眼見證呢?” 賈珍緩緩吁出一口氣:“我記得賈璉快出來了吧?你可以去見證他的。還有我們已經(jīng)分宗了?!?/br> 賈赦聞言面不改色,挑著自己喜歡的話聽,道:“璉兒還有一個月就可以出獄了。謝謝你的期待啊,我們一起督促他努力,讓他早日當(dāng)官做宰!但做人還是要先專注眼下,比如說今日也算機會難得!” 邊說,賈赦邊起身朝賈珍走來,一臉驕傲道:“我們賈家還是第一個能坐上公堂的呢!蓉兒,你帶著你爹先去,我去把小芝抱過來,然后讓小瑜也一起旁聽!說起旁聽,我可有經(jīng)驗了,有時候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執(zhí)起來比看戲還精彩!不對,這叫耳濡目染!我現(xiàn)在可重視孩子教育了,偶爾遇到了包勉審案,就帶著小芝旁聽。比去戲園子能讓孩子開心呢?!?/br> 賈赦本想一本正經(jīng),但迎著賈珍賈蓉父子兩的眼神,干脆一臉湊熱鬧瞧好戲的表情,“是你說要多學(xué)法的啊!武館學(xué)堂的案例不如現(xiàn)場版本的生動形象。真的,有時候為個幾百兩銀子的小事,房子之類,那些老百姓有的也是真得很極品。還有些小偷小摸,地痞無賴,我看著都想打人,太有學(xué)習(xí)意義了!” 賈珍眼神復(fù)雜,他感覺賈赦口中的學(xué)習(xí)應(yīng)該不是正常意義上的那種學(xué)習(xí)。所以,包勉為啥要找他聊教育,最應(yīng)該找的人完全是賈赦。 賈赦無視賈珍的眼神,伸手揮揮,催促著:“走吧走吧。” 聞言,賈蓉也急拉著賈珍去公堂。 賈珍手緩緩捏拳又緩緩松開,而后又捏拳松手,如此來回,克制著自己一手拎一個當(dāng)皮球踹出去的沖動。 等一靠近正堂所在的院落,賈珍不用異能都能聽得屋內(nèi)那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勸架的,哭喊的,威脅的,怒喝的,繞梁三日,余音不絕。 賈赦腳步飛快,轉(zhuǎn)身去后衙抱孩子去,賈蓉聞言倒是頗為擔(dān)心的看眼賈珍,小聲勸道:“爹,您也別怕專業(yè)不對口,審不好案子。只要氣勢足,能把人唬住就好了?!?/br> “順天府的通判師爺他們唬不住人?”賈珍邊往里走,邊問了一句。 “有一個被告,姓周,大鹽商之子,他姑是當(dāng)今封的貴妃,育有八皇子,六公主?!辟Z蓉道:“這案件大概是這樣的,兩個富商公子哥看中一個賣身葬父的,一言不合爭執(zhí)起來,將那賣、身女推到,死了。然后賣、身女的爹就揭開草席起來為女兒討個公道了。 賈珍努力保持微笑,抬手狠狠拍拍賈蓉肩膀:“親兒子啊,你有沒有覺得你的述說很具有內(nèi)涵?”不說被告親戚的身份問題,便是“詐、尸”就可以窺伺出這老爹是個老江湖,滾刀rou了。 “可……”賈蓉努力維持淡然的面色,緩緩呼吸平復(fù)疼痛,小聲道:“因為帝王口諭在,您在衙門卻不出面查案,這樣傳出去不說很跌面子,看起來就是在推諉,沒有責(zé)任與承擔(dān)意識,很不利于您日后當(dāng)官做宰的?!?/br> “還挺具有長遠目光的。”賈珍松手,“不是你被坑就好。進去吧。” 賈蓉昂首挺胸:“爹,您放心。有關(guān)您的事,我腦子里都會轉(zhuǎn)悠上好幾圈的?!?/br> 賈珍失笑一聲,抬腿尋聲而去。 賈蓉急急忙忙在前引路,他怕他爹走錯了。因包大人生病請假,哪怕是敲了鼓,也不會放在正堂宣審,現(xiàn)如今順天府師爺?shù)日诠脰|房紀錄案情。 走了幾步,順天府的師爺便迎了上來,賠禮道歉:“勞煩蓉少爺了,還望賈大人見諒,著實府內(nèi)現(xiàn)如今人手短缺?!蹦呐聵焚e館失火了,但是老百姓該熱鬧的還是繼續(xù)再熱鬧,整個朝廷有關(guān)萬壽的慶典也在繼續(xù)慶祝著。三班六房衙役大都都出去維持秩序了,防火防盜防拐子,連六房書吏也都出去值班巡邏了。原本預(yù)留的一些人員也跟著三司去火災(zāi)現(xiàn)場清理去了。 賈珍抬眸看眼屋內(nèi),點點頭:“看得出來,可以理解。” 嘖嘖,屋內(nèi)就兩個年輕的小衙役,面嫩的,看起來還沒賈蓉有氣勢,完全被原告被告壓得滿臉通紅。戰(zhàn)斗力渣的連賈瑜都比不過。 旋即,賈珍整張臉都黑了一分,當(dāng)即提高了音調(diào),來了一句:“全都給本官閉嘴!”對于一個象征公平正義的地方,作為一個學(xué)過法的,還是有些信仰在的。哪怕知曉有時候法律不完善,可到底也對得起自己童年看得那些TVB港片。哪怕知曉人家那是英美法系,他學(xué)的是大陸法系。 可情懷依舊在。 屋內(nèi)眾人聞言齊齊轉(zhuǎn)眸看了眼賈珍。正滿地打滾的原告看眼賈珍,只見人沒穿官服,也就不管不顧,繼續(xù)哭訴了:“我如花似玉的女兒啊,小小年紀就被人……” “本官說話不管用?”賈珍徑直入內(nèi),一步步逼近一身補丁的原告,冷聲問道。只見這原告約莫五十來歲,瘦骨嶙峋,渾身黝黑,穿著見已經(jīng)看不出顏色且打滿補丁的衣服,咋一看還真是老實巴交的窮苦老漢模樣。但是光那干嚎不下雨的眼,便讓賈珍心中有數(shù)了。果然他沒猜錯,滾刀rou一個。 師爺忙不迭入內(nèi),字正腔圓朝眾人介紹:“此乃九城兵馬司副指揮使賈珍賈大人,奉命與包大人共同維持京城治安?!?/br> 兵馬司負責(zé)京城內(nèi)的【治安,火禁及疏理泃渠街道等事?!窟@些事務(wù)也是順天府管轄范圍內(nèi)。原則上來說,兵馬司算是順天府旗下獨立出去的一個部門,只不過這部門人員是兵部從軍戶中選任。若是平常,也算兩個獨立的部門,沒準還有些小矛盾,但是如今,正是急需用人之際,又事急從權(quán),賈珍以兵馬司副指揮入順天府協(xié)助治安管理,也算合乎禮。再說了,當(dāng)今憐惜他們家大人,下口令暫時而已。他們身為府衙人員,也沒有什么不滿,竭力配合賈珍。 聽到這名字,兩桀驁不馴的被告聞言面色變了變,眼眸露出一抹好奇打量著賈珍。原告帶著分理所當(dāng)然看了眼賈珍,閃過一抹羨慕。這賈珍可是如雷貫耳??!他早就說了,像這種貴族出生,哪怕落魄了,破船還有爛釘子呢!這不,瞧瞧,才一年不到,就四品官了。嘖嘖,這升遷的速度跟焰火竄天一樣快。 心里腹誹著,原告繼續(xù)自己的打滾哭訴,抬手往后背敲了敲,而后咳咳了兩聲,聲音透著股虛弱,望向賈珍:“我的青天大老爺啊,小女年芳二八一朵花……” 賈珍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拖出去,咆哮公堂,打十板殺威棍。” 此話一出,原告直接往地一拍手,大聲嚎哭著:“這千古奇冤啊,青天衙門不……” 賈珍面色又漆黑了一分,直接一抬手掏出一塊手帕,揉成團狠狠朝原告臉上砸過去:“閉嘴,聽不懂話?老實說事情,膽敢廢話一句,讓你嘗嘗什么生不如死!” 被狠狠砸中的原告捂臉,愕然的看了眼賈珍。 “一個一個來,先把他們分別給我看著的。誰再敢廢話一句,”賈珍眼眸閃著厲光橫掃了眾人一眼:“師爺把訴狀給我,開庭!” 他也是上過模擬法庭課,看過那么多劇的! “升堂!”賈蓉聞言,當(dāng)即高亢的叫喊了一句。 師爺瞅瞅府衙內(nèi)僅剩的兩個衙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去配合,這真是有心無力的事,人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