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帥爆全紅樓的族長_第45章
書迷正在閱讀:總裁的替身、溫良、警告,含萌量過高![快穿] 完結+番外、[HP]Forget、高手就得背黑鍋、皇子有大疾、[足球]我在皇馬踢足球的那幾年、今天反派也只把我當兄弟[穿書]、太傅太撩人(bl h)、斗破之蘞自一世換你心 完結+番外
======= 翌日,天剛灰蒙蒙亮,唯二留在學院住宿的金蛋蛋賈赦便被震天的號角聲給吵醒了,努力把自己腦袋縮在被窩里,以求避開聲音再多睡一會,但無奈還有個第一次在外住宿,處于興奮狀態(tài)的穆安,整個人恍若斗志昂揚的公雞,直接來拉賈赦起床上課了。 “小安啊,現(xiàn)在才寅時吧,乖,再睡一覺?!辟Z赦睡眼朦朧,使勁拉著錦被。 “赦叔赦叔,我聽到上課聲拉,我們一起去看看甲團到底怎么訓練,好不好?” “不好?!?/br> 穆安甩被子:“我告訴我娘去,你欺負我?!?/br> 賈赦頓時清醒了,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身體,直勾勾的看著氣哼哼的穆安,沉默半晌,敗下陣來,磨牙:“小祖宗,等著,我馬上就起來!”穆安他爹忠厚老實,是個好大哥,但是穆安他娘完全就是個剽悍的潑婦,揮鞭子起來那個英姿颯颯,罵起人來毫不嘴軟。 可又能怎么辦? 她老人家是金尊玉貴的公主殿下,是頗受上皇寵愛的長女,就上皇那偏心眼勁,完全只有自家閨女是不是抽人抽得手心疼的憂慮,至于被抽的人,那就純屬活該。連當今都拿這長姐沒轍。 賈赦不情不愿的洗漱,拖拖拉拉朝著練武場而去。雖然春日的陽光普照大地,帶著一份的柔和,但離練武場越來越近,賈赦和穆安都感受到了一股肅殺之氣,恍若身在冬日,那凌冽的寒風刮在臉上,無比的生疼。等到了練武場,迎面便見有兩幫人在訓練。一幫是明顯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狀態(tài)的護衛(wèi),正翻爬著他們兩人叫不出來的訓練工具,但身上透著的氣勢卻是他們能夠感覺出來的,個個身形矯健敏捷,恍若正在捕獵的猛虎,動作快準狠。 另外一幫就是學生了,分成四排站著,像個木頭人一樣。 賈赦和穆安互相困惑的對視了一眼,視線齊齊望向在練武臺上站著的賈珍。只見賈珍也是一動不動跟著木頭樁子一般,但渾身筆直的就像用戒尺衡量過似的。一對比便顯得學生隊伍里彎腰駝背,高矮不齊的,毫無儀態(tài),尤其是當金烏逐漸升空,它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光芒恍若柴火似的,一下子將練武場變成火場。這一熱,便有愈發(fā)多的小動作了,時不時擦汗撓癢。 “都……都一炷香時間了,”穆安掏著帕子擦擦自己額頭上冒出的汗珠,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依舊紋絲不動的賈珍,眼里寫滿了敬佩之心,驚訝著:“珍……團長還……還屹立如松柏!” “噓?!辟Z赦抬手輕輕噓了一聲,雖然他看不懂到底在訓練什么,但此刻練武場內氛圍是無比肅穆莊嚴的。這點足夠讓他明白他們兩完全就是亂入,要是一不留神就被揍成rou醬了。 練武臺上,賈珍雖早就知曉這兩金蛋蛋過來了,聽著兩人窸窸窣窣恍若兩只小老鼠鉆進來,卻也沒有在意。他帶出的兵要是在訓練時被外來注意力給拉走了視線,那完全就是他這個團長的敗筆。 很欣慰特衛(wèi)都是目不斜視,視若無物,至于剛收的學生里有不少斜眼好奇的,等會好好再重新教一教規(guī)矩。 又過了一炷香時間,賈珍聽著身后發(fā)出的銅鑼聲,張口:“稍息!”說完這話,汗水都順著張開的唇畔流入口中。 此話一出,剛被訓練只有一天的學生們當即喜上眉梢,隊形完全散開來,有些還彎腰捶了捶自己站酸了的腿,甚至有的還開口嘀咕著:“我割一天豬籠草都沒這么累呢?!钡斵D眸看見難得幾個還撐住的同窗,眼眸撞見依舊在訓練的特衛(wèi)隊們,緩緩回過神來,帶著抹驚慌失措,急急忙忙擺好“稍息”的動作。等稍顯隊伍整齊后,學生們視線偷偷掃了眼臺上的賈珍,瞧著人一言不發(fā)的模樣,心里咯噔了一聲。 耐心的學生們回神整隊,迎著他們小心翼翼望過來的害怕試探的種種眼神,賈珍對著尚在訓練的特衛(wèi)們張口喊了一聲:“集合!” 瞬間特衛(wèi)們恍若一陣風刮過,在其他人還沒反應回來之計,早已列隊的整整齊齊。領隊的劉全行禮報告,“報告團長,特衛(wèi)隊已經(jīng)集合完畢,請指示!” “稍息!” 賈珍看著指令下達后,整齊劃一的特衛(wèi)隊,掠過一抹成就感,隨后再看眼面色有些緋紅的學生們,朗聲道:“知道你們羨慕他們,知道你們更羨慕……” 抬手指指早已目瞪口呆的兩金蛋蛋,賈珍隨后目光逡巡了一圈眾人,語重心長開口:“羨慕是沒有問題,問題是你們能否為了這一絲的羨慕去付出行動!的確,出生是能決定人一開始的富貴,但比如我,敗家起來也很容易!” 偌大的練武場剎時透著股死寂。 “世人總說不孝子孫,敗家祖宗家業(yè)。可是什么叫祖宗,相對于此刻的我來說,我祖父,我曾祖父,便是祖宗?!辟Z珍話音加重了一分:“我曾祖乃寧國公,說出來,何其榮耀。從前,我光享受著榮光,但是如今我卻懂寧國公三個字背后所蘊含的血汗。他也是農(nóng)民出生,我們賈家在七十多年前,是連飯都還吃不起的貧農(nóng)。從農(nóng)民到被強征入伍,從個挨打挨罵的小兵,他老人家豁出去命,用強戎賊寇的頭顱,一路血汗,才有了今日對于我來說的祖宗蔭庇。我小時候坐在祖父懷里,聽他說古,吃野菜啃樹皮,彈盡糧絕喝馬尿,狹路相逢,全靠一個勇字……” 賈珍話語頓了頓,目光望向兩金蛋蛋們,開口:”我曾祖父,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疤有三十多條。我祖父倒是還好點,畢竟天下大定后,戰(zhàn)爭逐漸減少,不過有十來條,有一道心臟附近的,差點沒命。王侯將相的種,是靠他們祖宗豁出去得來的?!?/br> 賈赦和穆安齊齊垂頭,恍若霜打茄子。 “正因為此,那些因而罵我賈珍不孝敗家,于國于家無能的話語,我都會接受,并且去改正。這一次,我以“忠君愛國,保家衛(wèi)國,遵紀守法”為理念成立武館,只是想讓自己的祖宗能夠含笑九泉,同時也是為我的子孫樹立榜樣。因為對于我的子子孫孫來說,我也是他們的祖宗,我不想給子孫后代留下個千古罵名!” “做人不能做秦檜,遺臭萬年?!?/br> 做完這實例震撼,舉例通俗的思想教育后,賈珍又一次看眼面色愈發(fā)有些紅,有幾個若有所思模樣的學生后,緩緩道:“當你們成為賈家武館的一員時,我便讓你們寫下過自己人生的奮斗目標。你們今日,甚至以后日日夜夜不是替我在苦練,是替你自己再練習。有一句話送給你們,這世上不怕別人比你們優(yōu)秀,只怕優(yōu)秀的人比你們更努力?!?/br> “還有,我賈家不是慈善堂,我賈珍也絕不養(yǎng)閑人,每三個月會考核一次,不過關者將會清退?!?/br> 此話一出,學生們面色齊齊一變,不由得有些驚慌起來,眸光透著股希冀望向賈珍,希冀從人嘴巴里聽到一句“這是玩笑”的話語,但卻見賈珍丟一下一句:“蓉兒,你帶隊繼續(xù)訓練,特衛(wèi)隊全體都有,負重爬山?!北愫敛华q豫帶著特衛(wèi)隊去了工兵房。 沒多時,學生們只見賈珍領頭,包括他自己個,所有人都背著一個藤條編織的大包裹。一隊人整整齊齊跑了出去,一二一二的口號響徹在練武場,似乎千鈞一發(fā),要奔向戰(zhàn)場的緊迫感,不由得讓人感到熱血沸騰。 賈蓉看了眼輕輕松松跑走的眾人,眼里也帶上了一絲羨慕。那包裹里是十五斤的石墩,他第一次背的時候直接趴下了?,F(xiàn)在看看臺下那些年輕的面孔,還真是懷念啊,一不留神他也老了…… ===== 賈珍可沒旁觀者那么多感慨,他只知道,一日松懈,意味著實力下降,沒準便會死。直接死都還不算可怕,可怕成為喪尸,被人爆頭爆腦漿取晶核。萬一是變異喪尸,還殘留點人性,那滋味…… 他聽聞過一個事例,在清掃某個城市時,一家幼兒園里大喪尸使勁護著一群小喪尸,眼見小喪尸全部喪命,狂暴進化,被合力絞殺后,眼角還帶著淚。這是小道上流傳的第一例喪尸進化案,然后那喪尸便成了科學院研究解剖的對象。 沒有太多對與錯,便如他現(xiàn)在成為了賈珍。他要做的便是變強,變強,再變強! 等跑到了山頂,賈珍讓特衛(wèi)們就地休息,自己卻是又直接禍害起樹來。凝神抽取空氣中的風元素,緩緩凝聚出一把尋常人望不見的“風刃”,運功砍向兩人寬的大樹。 正休憩的特衛(wèi)們聽著旁邊狂風大作,緊接著便見樹木被一掌攔腰斬斷,默默吁口氣,他們都已經(jīng)麻木淡定了。 有大膽的還開口說道:“團長,少團長說您……您既然愛劈樹了,就勞煩砍成柴吧,到時候我們直接帶回廚房,還比較節(jié)省勞工?!?/br> 這一帶接連三個山頭都被賈家買了下來。不過相比其他山頭買主,允許周邊村落百姓進山砍個柴,賈蓉對于樹木特別看護,特意三令五申,賈家可以買些小雞仔小豬等放養(yǎng)山林,給老百姓打獵添rou用,可以每年雇傭老百姓上山種樹,但村民絕對不能砍樹!否則不允許整個村上山。 因為這三座山的樹都被他爹承包了。 賈珍:“…………” 賈珍打算添加一項砍牙簽訓練,省得賈蓉閑著沒事干整日覺得他小可憐,上輩子是個砍柴的。 不過腹誹歸腹誹,等特衛(wèi)隊負重跑回學院時候,每個人手里還是提溜兩捆柴。 帶隊回練武場,賈珍一眼便瞅見正訓練踢正步的甲團后面跟著個“不倒翁”。 雖說賈蓉詞匯量貧乏,形容穆安時候用了“有點胖胖胖”的,但這話形容起來也著實不假,穆安的確是普通人橫向身材的三倍。小胖是可愛,超級胖便是臃腫難堪了。據(jù)說是因為其幼年養(yǎng)在老一輩膝下,隔輩親,又算得上東安郡王夫婦中年得子,便一不留神過于富態(tài)了。 rou眼可見人揮汗如雨,又搖搖欲墜模樣,賈珍轉身,踹腳躲在樹蔭下坐著不知從哪里來的小馬扎,搖著把蒲扇,還有盤果盤的賈赦,“怎么回事?” “哦,小安被你帥到了,要轉團,這不跟著練嗎?”賈赦拿著蒲扇擋太陽,漫不經(jīng)心開口:“放心,小孩子家家堅持不了的,要堅持也隨他,反正老穆支持,但是千萬別讓那刁蠻公主知道了。少一兩rou,沒準都覺得你是虐待呢。特無理取鬧,仗爹行兇的。” 賈珍:“…………這詞用在你自己個身上都成?!?/br> 邊說,賈珍掃眼穆安,見其雖然搖搖晃晃,好幾次似乎都要側身栽倒,但卻始終跟不倒翁似的,沒倒下來,眉頭挑了挑,等訓練結束后,也沒嫌人大汗淋漓,像剛從油鍋里撈出來的油條一樣,渾身上下油膩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