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帥爆全紅樓的族長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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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眾人一言一語的勸和之音,哪怕有一兩聲不和諧的,也飛快被遮掩過去,賈母終于緩緩露出了一抹笑意,緩緩嘆口氣,話語中透著股nongnong的傷感:“罷了,又有什么辦法?終究還是一筆寫不出賈字來,大家都是同宗人,打著骨頭連著筋。如今不肖子孫鬧出此等丑聞來,我也只有豁出去這張老臉,等會兒入宮朝皇后,太后請罪!” 說到最后一句,賈母豁得一下站直了身,拄著的拐杖重重敲了敲地板。剎那間,空氣中透著股凝重之氣。 此話一出,原本低眉順眼的王夫人心中猛地一緊。她不怕這個老虔婆進宮告他們“軟禁”一事,就怕這老虔婆笑里藏刀,一句不孝讓她王婉的名聲掃地。 當下也顧不得其他,王夫人跪地給賈母請罪,口中念著“為賈家名聲考慮”等等話語,看著賈母被其他幾房婦人安撫著,忙不迭給周瑞家的使了一個顏色,當即有小丫頭悄悄溜了出去請賈政去。被其他妯娌媳婦孫媳婦們恭維的賈母看眼那遠去的生影,端著茶盞,輕輕撥弄了一下,眼角微微上挑了一下。上了年紀展現(xiàn)出歲月積淀的魚尾紋勾起一抹妖冶來,活像捕獵的野豬張嘴露出的獠牙,帶著份輕蔑與兇狠。 不趁著現(xiàn)在一切尚未塵埃落定前,好生敲打一番賈政,還有王氏這個黑心腸的賤人,她賈史氏如何能夠確保自己日后不會再一次遭受軟禁呢? 這簡直是在朝她打臉! 她最疼愛的兒子狠狠煽了她一巴掌! =========== 收到自家妻子派人來報的消息—賈母欲進宮告狀,原本就被各房房主煩的不行的賈政此刻整張臉都青黑一片,眼睛凸起,逡巡了眾人一圈,撂下一句狠話:“好!個個冠冕堂皇為賈家名聲大義的,有本事把這些年吃我榮寧兩府福利的金銀全吐出來!一幫壞了良心的東西!若是昔年沒有我祖父仁慈,哪里有你們今日衣食無憂的日子,還敢蹬鼻子上臉?!” 說完,賈政直接甩袖離開,絲毫不管大堂內(nèi)眾人的神色。 被賈政一通刺的族人們大家大眼瞪小眼,最后由有些功名,輩分有長的賈代儒率先開口說了話:“其實,不管蓉兒,還是政老,他們說得,想想也是有道理。畢竟現(xiàn)在賈家正處于危難關(guān)頭,惡人都已經(jīng)讓政老他們做了去。也不知道過了今日,政老會背負什么樣的污會。況且,不管是寧府賈珍,還是大房那父子,的的確確是有罪的。那些能夠?qū)ν馀兜淖镄?,簡直是令人痛心疾首,想不出這世間竟有如此傷天害理之事?!?/br> “但是……”賈蕓隱隱覺得這邏輯不對,但是剛開口說兩個字,便迎來一句倚老賣老的怒喝—哪里有你這個小孩家家說話的份。 見賈蕓被訓(xùn)斥,跟隨父親而來的幾個晚輩雖然面色有些隱隱不認同,卻也沒膽開口說一句。 其他族人有了賈代儒的拋磚引玉,當然最為重要的是賈政臨走前那忽然一改脾氣的疾言厲色,讓他們害怕。畢竟,賈政如今可是貴妃娘娘的親生父親,而且他的大內(nèi)兄還是正二品的大官,手握兵權(quán)的王子騰。 “說起來也怪珍哥兒不珍惜!” “呸,六叔,還叫什么珍哥兒,你不知道那賈珍干了什么事?說出來,都污了祖宗的耳朵!大街小巷都傳瘋了,賈珍喪心病、狂的,色中餓、鬼,連自己的兒媳婦都搞、上了。” “那也的確真不配當族長,可也就怕敬大爺知曉??!” “那賈敬都修道好幾十年了,依我說啊,他不是自己自愿去修道的,恐怕是被……”邊說,手指指皇宮,賈代儒一臉恭敬道:“怕是得罪了皇家,否則想想賈珍,他怎么只有一個虛爵,連個官都沒法捐呢?說句惡心的話,都要低身下氣討好一個閹奴,還真對不起寧太爺打下的基業(yè)?!?/br> “誰說不是呢,想當年賈家一門兩公,據(jù)說賈家族人走出去都是昂首挺胸的,但是如今呢?得夾著尾巴做人。這都是由賈珍,還有賈赦引起的?!?/br> “沒錯!那賈赦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看看別人家一母同胞,再看看他跟政老,簡直是有辱門楣!” “那怎么來說,畢竟養(yǎng)在他祖母名下,那老太太怎么跟史家侯爺千金出身相比啊。”眾人越說倒是越覺得自己今日的選擇是正確的,亢奮得連開府老太太賈源之妻賈許氏也一塊鄙夷上了:“那個據(jù)說還是個逃妾呢,不過長得好,有幸被咱榮府老太爺看上了。也是咱榮太爺心善,非但救了人,還娶了她。八輩子修來的福分還不懂珍惜……” “…………” 一墻之隔的賈珍松口氣。這包袱甩得真及時真干凈。否則,那真是跳樓血虧的買賣了。沒準,他都要后悔答應(yīng)賈珍以命換命了。 這完全是狼心狗肺,衣、冠、禽、獸集中營。哪怕有幾個小的似乎有開口之意,但卻也沒敢堅持。 若是那誰開口的有些勇氣把自己觀念表達完整,沒準他還有興趣搭把手。想想當初,賈蓉被揍恍惚了,都還有一絲自我意識,還能內(nèi)涵鄙夷一下,學(xué)會武藝只會砍柴。能思考再一次被綠了怎么辦? 有自我,才有去認識去接受去改變的勇氣。 另一邊賈赦聞言氣得嘴唇都哆嗦了,直接一個身形矯健,快得大理寺隨之而來的衙役都沒攔住,回過神來追出去,卻見賈赦目標卻不是大堂那些正“鞭撻”起勁的族人,反而跑過去,朝著西廂房而去。 等他們哈赤哈赤追到的時候,只見賈赦轉(zhuǎn)頭,對著他們一笑,抬手放在唇畔,做了“噓”聲的手勢,帶著分妖冶。 眾人點點頭,捕頭帶領(lǐng)人將已經(jīng)被某些人敲昏過去的仆從捆好,悄聲后退了幾步。他們不用觀察入微,但凡長著眼睛,都能看見賈赦癥狀不對。 賈赦靜靜站在門外,聽著屋內(nèi)那響起的聲音—— 屋里,已經(jīng)屏退左右,甚至心腹仆從也一個沒留,只有三人。 賈母看著雙膝跪地請罪的賈政夫婦,想著自己此時此刻還給賈政留面子,私下訓(xùn)、誡,倒是越想越發(fā)來氣:“老大那個孽障就算了,自來慣會忤逆的,我也對他沒多少期待,可是老二你呢,你這是要氣死我??!你打小要什么,為娘就想辦法替你謀劃得來!可是你呢,呸!被隨便攛掇一二,就敢對我下手?!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甘心?” “是不是嫌我老了,沒用了!” “老二,你也是不是心腸黑了?” “…………” 聽著賈母劈頭蓋臉的斥罵,賈政連脖頸都青紅起來了,手緊緊捏成拳頭。要知道,他向來只有在一旁看著,見賈赦被賈母罵的份,他在旁邊最多送個從鴛鴦手中遞過來的茶水,抬手拍拍賈母的后背給人順氣,然后得一句“還是我政兒孝順”的話語。 但是如今呢? 賈政聽著賈母話里話外依舊威脅著,大有一不高興就去宮里朝皇后告狀,面色沉了沉,抬眸,帶著憤怒與不解,甚至還有一絲的恨意看向賈母,質(zhì)問:“娘,您為何要逼兒子至此?若不是出于無奈,我怎么可能違逆您的意思?可若是再被牽扯下去,偌大的賈家遲早要跟著一起步入萬劫不復(fù)之地。您知不知道,受他們連累,貴妃娘娘已經(jīng)被撤了綠頭牌,哪怕閉門不出,也有其他妃嬪嘲笑?我當?shù)目梢圆恍奶叟畠?,但是想想娘娘可是您一手帶大的,也是您決定送入宮中的……” “那你就能因此胡鬧不成?!”賈母拄著龍頭杖,想要揮起來敲打賈政一下,可抬起的那一瞬又有些舍不得。畢竟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兒子,接下來還是要靠這個兒子,靠著這個兒子的子女。 “你為何要親自出面?榮寧分宗了就分宗了,為什么還先要拿出一出驅(qū)逐老大一房來?”賈母擰眉:“榮府的臉面還要不要了?還是嫌咱家被嚼舌根的不夠多?還是嫌你自己的名聲好聽?” 當即拿著拐杖直指賈政充當戒尺,帶著警示的作用,賈母又罵過一通“不孝忤逆”、“賈家顏面”等等后,轉(zhuǎn)頭,賈母狠狠瞪了眼王夫人,開罵著:“常言道娶妻娶賢。你身為政兒的妻子,都不曉得跟著勸一二?!王氏啊王氏,虧我當年覺得你溫柔賢惠,才聘了你。哪里知曉你竟如此?你們王家倒是好教養(yǎng),靠著所謂的女子無才便是德,培養(yǎng)出個短視的。” 賈母倒是知曉一鼓作氣勢如虎的道理,在喘口氣后,并不給王夫人說話的機會:“從今后,蘭兒他們都移到我身邊教養(yǎng)!要是被你再養(yǎng)下去,都成個窩囊廢物。” 此話一出,王夫人都想哈哈哈大笑兩聲問一句—誰的子女才是窩囊廢?但當眼角余光看見賈母前襟那精致的金絲繡出來栩栩如生的鳳凰,王夫人喉嚨吞咽了一下,咬牙咽回自己快要脫口而出的話語。藏在袖子里的手更是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用疼痛讓心里燃燒的火焰暫時熄滅。 這個人不僅是她的婆婆,還是如今唯一一個超品的國公誥命夫人。除皇家,以及四個異姓王外,她是勛貴誥命的第一人。 現(xiàn)在,她還惹不得。 王夫人低眉順眼,抽噎著認錯:“太太您說得對,兒媳沒多少見識,還得要仰仗您指點。只不過還望您看在我們也是為孩子的前途擔(dān)憂,貴妃娘娘造化不說,便是寶玉,現(xiàn)如今正上學(xué)呢,還有蘭兒……” “是啊,還望娘,您疼疼兒子啊。”賈政聞言,重重磕了一下頭。 聽著咚得一聲,賈母再看看似乎真磕出一個大包來的賈政,當即心疼不得了,親自彎腰把人攙扶起來,嘆道:“我……我又何嘗不是為了孩子們的前途??!只是你這樣,著實沒準會讓人誤會到你啊。若是再多等幾天,等三司結(jié)案之后。到時候看著那處罰,我們做什么,都有辦法掌控主動權(quán)。現(xiàn)如今,除非讓……” 賈母想了想自己要脫口而出的那個死,倒是一時間難以如同往常那般利索毫無顧忌的開口。不管賈赦如何窩囊廢,到底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第一個孩子,第一個兒子,讓她徹底站穩(wěn)了腳跟的孩子。 哪怕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說過要掐死在襁褓中的話語,可到底是親兒子,虎毒尚且不殺子??! “娘!”聽著賈母那莫名戛然而止的話語,賈政眼眸迷了迷,倒是有些從獲得族長的亢奮中緩過了一分,帶著份理智,更是無師自通,學(xué)著幼年時候,拉著賈母的手,撒嬌道:“娘,我打小養(yǎng)在您膝下,哪能不知道您的難處,不管如何我……” 賈母聞言,帶著分復(fù)雜探究眸光掃了眼賈政,但神色卻是漸漸柔和了幾分下來,拍拍賈政的手,嘆息道:“的確啊,你是我從小養(yǎng)大的,我豈能不知你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