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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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祠堂森嚴(yán)神圣,常年鎖著大門,陰氣沉沉,地磚縫兒里甚至滲著陳年血。 薛家老爺老夫人去得早,薛大將軍如父如兄,將兩個弟弟撫養(yǎng)成材,管教極嚴(yán),尤其是對頑劣驕縱的薛顯,那是三天一小打,十天一抽鞭。 每回薛顯犯了事,都被薛大將軍捉到祠堂中,狠狠打上一頓。 薛顯最愛惜自己一身俊俏皮rou,常常打到一半挨不住,痛苦求饒,只有一回嘴巴擰著,梗脖子不肯低頭,是娶三奶奶這件事上。 與三奶奶的婚事,是薛家父母在時定的,算是指腹為婚,卻不是青梅竹馬,薛顯中意的是妖嬈豐腴的美人,絕非迂腐刻板的三奶奶。 討這樣的女人做發(fā)妻,他薛顯簡直成了整個江州城的笑話。 那回薛顯被打狠了,背上的血淋淋落落砸進地磚,后來下人仔細清洗,也都洗不掉。 薛大將軍扔下血鞭,也扔下一句話,“要么結(jié)親,還做你的二大爺,要么不帶一金一銀,滾出薛家?!?/br> 薛顯過慣了富貴驕奢的日子,兩月后傷好,將三奶奶迎進薛家。 幼玉被關(guān)在陰森的祠堂,日頭漸漸偏西,天色黑了,她看著地磚里的血痕,想起了那些可怕的鬼故事,身上一陣雞皮疙瘩。 身后大門忽地開了,嚇得幼玉抖索,藏進柱子后面,生怕三奶奶又來折騰她了。 她最緊張無助的時候,就見那人走過來,手里提著盞紙燈,照清了他清艷干凈的眉目,聲音溫和,“是我,趙小姐?!?/br> 幼玉忽然眼里一熱,就差哇的一聲哭出來,撲到他懷里,“四哥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我快被你嚇?biāo)懒??!?/br> 她小臉煞白,眼睛泛紅,顯然被嚇得不輕,薛玉書微微嘆氣,輕拍她后背,“好了,不哭,三嫂那邊不會再為難你?!?/br> 幼玉抽嗒嗒道:“真的?” “真的?!毖τ駮緛聿幌攵喙荛e事,也想給她一個教訓(xùn),收斂起不必要的心思,下人卻說她被關(guān)在祠堂。祠堂是什么樣的地方,他再清楚不過,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責(zé)罰太過苛刻,于是來領(lǐng)人了。 幼玉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忍不住笑,薛玉書知道她沒事,也就松開了手,挑燈領(lǐng)她回去。 走到一半,察覺身后無人,停下回頭看她,就見幼玉眼里含著淚,可憐巴巴道:“四哥,我走不動了?!?/br> 她在祠堂跪了一下午,兩腿酸乏,走一步都費勁。 薛玉書道:“我等你?!?/br> “不要,你一個男人背背我怎么了?”幼玉嘟噥道,拉著他袖口,軟軟靠住他肩膀,像被抽去了骨頭的嬌花兒。 她含住淚珠,眼睛通紅得像小兔子,也不知剛才在這偷偷哭了多久,這回是真嚇著她了。薛玉書別開眼,往她面前彎腰一蹲,幼玉立即眉開眼笑,跳到他背上,取了他手里一盞燈。 “四哥背著我,我替四哥照明?!?/br> 來往遇上不少人,誰見過四爺主動抱過女人,卻見了四奶奶靠在他背上,小臉貼著四爺耳垂,咕噥噥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幼玉臉上帶著笑,手里的燈散著溫暖的光亮,幾乎咬上薛玉書的耳垂,柔聲道:“四爺身上這么冷,以前是沒人伺候您,往后嬌嬌疼您,天冷了給四哥添衣,夜深了,陪四哥回家?!?/br> “今天若不是四哥來了,只怕我膝蓋要折在祠堂里?!?/br> 幼玉軟軟的聲音響在他耳畔,帶著一絲怯怕,小手還拉著他袖子,這種被依賴的感覺,并不讓薛玉書討厭,甚至她形容的一切,他眼前模模糊糊有了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