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時間如梭
看李雨欣哭李銘昊一下子慌了神,趕忙走過去抬起衣袖就給李雨欣擦眼淚,李雨欣見此這才現(xiàn)自己失態(tài),歪頭避過李銘昊抬起的衣袖,自己從懷里抽出手帕把眼淚擦干,擦干后也不多解釋,只告訴李銘昊自己不炒菜了,讓他幫忙把先前做好的端出去就準(zhǔn)備吃飯。 李銘昊雖然擔(dān)心李雨欣,不過見她不說也就沒多問,走到菜板前端起放在菜板上的菜動身向廳走去。 李銘昊把菜端到廳,順便就告訴薛忠貴和薛瑞讓他們收拾一下準(zhǔn)備吃飯,薛忠貴聽到后點頭表示明白,然后就起身準(zhǔn)備去院中打水洗手,薛瑞依舊傻坐著沒反應(yīng),李銘昊見此,想到李雨欣做的菜很多,要真讓自己全端過來不知道要端到什么時候,于是放下菜后就來到愣神的薛瑞面前,伸手推了推他,結(jié)果推了一下還沒有反應(yīng),直到推了好幾下才把愣神中的薛瑞喚回神。 薛瑞回過神看到推自己的人是李銘昊,大腦有片刻短路,頓了一下才有些迷茫的開口問道“昊兒你下學(xué)回來了,叫我有事嗎!” 李銘昊聽薛瑞這樣說頓時一腦門的黑線,隨后上下打量了薛瑞好幾眼,這才有些不可置信了“瑞哥哥你今天怎么搞的,我都回來很長時間了,期間還在你旁邊跟薛夫子說了好大一會的話,難道你一直都沒現(xiàn)我?!?/br> 薛瑞聽完茫然的搖了搖頭,李銘昊見此有些抓狂,同時心里很不高興,因為薛瑞竟然沒把他放在眼里,不過也就生了一下悶氣,后面想到薛瑞這樣或許是因為要離開的原因,所以雖然不高興他忽略了自己,最后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罷了,沒看到就沒看到吧,不過既然你現(xiàn)在清醒了,那就跟我一起去廚房吧!” “廚房干嘛!”薛瑞不解的問道。 “去廚房當(dāng)然是端菜了,二姐知道你要走,中午做了好多的菜給你吃,剛剛我過去她讓我端過來,你想想我就自己一個人要真全端過來還不知道到端到幾時,所以就叫你陪我一起反正你現(xiàn)在也沒事。” 薛瑞聽李銘昊這樣說,知道李雨欣為自己做了很多菜心里很高興,也不用李銘昊在說什么,起身就拉著他往廚房跑去,看樣子比李銘昊還要著急。 到了廚房門口站定,伸頭往里看果然入眼的都是擺放整齊的飯菜,薛瑞見此松開李銘昊的手自己抬步先走了進去,到了里面就看到李雨欣在刷洗灶臺,薛瑞慢慢的走到她面前站定,先沒有出聲只靜靜的看著李雨欣忙活。 李銘昊跟著進來后想要開口叫薛瑞幫自己一起端菜,結(jié)果就看到了這一幕,想想他們這次分開不知何時才能見面,就想著還是多給他們留點時間說話,于是也不再多說話,自顧自的走到菜板前端起菜就離開了。 薛瑞感覺到李銘昊離開,這才看著認(rèn)真刷洗灶臺的李雨欣說道“欣兒,你是不是也很舍不得我離開?!?/br> 李雨欣看似在刷洗灶臺,其實心思早飛到天邊去了,此時猛地聽到說話聲,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反應(yīng)過來后側(cè)臉去看,這才現(xiàn)原來是薛瑞。 看到是薛瑞李雨欣放下手中的抹布,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一頭沖進薛瑞的懷里,雙手緊緊的抱住薛瑞的腰,無聲的哭泣起來。 薛瑞知道李雨欣這樣是因為一時接受不了他離開,所以也不說話只抬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著她的背,只希望這樣做能緩解她的情緒。 他們兩人就這樣一直保持這個動作和姿勢,期間李銘昊也來回過幾次,不過一直都是默默的來默默的走,不曾打擾到他們。 果然如薛瑞想的那樣,李雨欣把內(nèi)心的情緒泄完就好了,這不不哭了后就從薛瑞的懷里退出,拿起手帕認(rèn)真的擦拭著臉上的淚痕。 把臉擦干凈后,李雨欣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向薛瑞解釋道“對不起瑞哥哥,剛剛我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給你添麻煩了?!?/br> 薛瑞聽完搖了搖頭,抬手摸了摸李雨欣的頭想要面帶微笑,結(jié)果只扯出來一抹苦笑,看著李雨欣說道“欣兒你不需要向我道歉,說實話看見你哭其實我心里除了心疼更多的是高興,因為看見你這樣我才知道你有多舍不得我離開。” 李雨欣聽薛瑞這樣說臉紅了紅,抬手打了薛瑞胸脯一下嬌羞的說道“瑞哥哥你真壞,人家眼睛都哭腫了你還高興,真是沒良心不喜歡你了”說著嘟著嘴把臉轉(zhuǎn)到了一邊。 薛瑞知道李雨欣說的不是真話,但還是象征性的哄哄她,經(jīng)過李雨欣泄情緒的這場小風(fēng)波,他們對要離別這件事也看開了許多。 這時李銘昊第n返回,看著已經(jīng)有說有笑的他們,這才故意大聲的嘆了一口氣,故作可憐兮兮的說道“哎,這么多的菜,來來回回我的兩條腿都跑細了,要是大姐回來看到我瘦了該多心疼,可是能怎么辦誰叫沒有人幫我,真是可憐啊!” 李雨欣和薛瑞這才剛好,就聽到李銘昊這樣說,一起轉(zhuǎn)臉去看李銘昊,不過當(dāng)看到李銘昊那圓滾滾的身材后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李銘昊見薛瑞和李雨欣嘲笑他,生氣的冷哼了一聲,然后又端起一盤菜轉(zhuǎn)身就走,不過走到門口就頓住了,幽幽的轉(zhuǎn)頭看著他們說道“薛夫子很久以前就讓我問你們,黃瓜菜都要涼了你們還要不要吃飯”說完看著變了臉的他們又哼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走了。 其實李銘昊說的這些話并不是薛忠貴讓他轉(zhuǎn)達的,而是他打著薛忠貴的名義自己說的,為的就是報復(fù)李雨欣和薛瑞想看他們一臉吃憋的樣子。 李銘昊離開后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反應(yīng)過來后看看天,現(xiàn)確實不早了,連忙各自到菜板前端起菜,大步的向廳走去,生怕晚一點李銘昊再回轉(zhuǎn)來看到他們又說出些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讓他們招架不住。 兩人各自端著菜來到廳,來到飯桌前就看到此時的飯桌已經(jīng)被菜堆滿,有的地方甚至為了多放點已經(jīng)開始盤子摞盤子,他們兩個人端著菜僵在那里,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個地方放,薛忠貴知道李雨欣做這么多菜為的是為他們踐行,見他們這樣輕笑了兩聲,指了指一個相對放菜較少的地方說道“這兒地方松點要不你們就先放在這吧!” 李雨欣和薛瑞聽到后認(rèn)真的又在桌子上巡視了一番,現(xiàn)確實只有那個地方,可以摞著再放一點,于是干笑著把菜放了過去。 放完菜薛忠貴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兩個人都過來了,是不是廚房沒有菜了?!崩钣晷酪姶藙傞_口想說“還有”,就聽薛忠貴又道“做這么多菜我們幾個人哪里吃的哇,還好你就做這些,這一桌子盤子摞盤子剛好勉強能放得下,如果你再多做一些估計被壓在下面的菜我們可就吃不到了”說完抬手摸了摸胡子笑了起來。 李雨欣聽完張開的嘴又閉了下來,只干笑了兩聲沒說什么,李銘昊自是知道廚房還有不少的菜,見李雨欣聽完薛忠貴的話,只干笑著不說話,于是有些不解的問道“二姐廚房那些…”他想說廚房那些菜還要不要端過來,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雨欣大呼著打斷。 李雨欣聽到李銘昊開口就知道他想說什么,于是急急的開口大呼著道“是啊是啊,還好做的這些剛好勉強放得下,要不然多余的真的浪費了?!弊詈蟮膸讉€字,李雨欣說的咬牙切齒的,為的就是提醒李銘昊不要多說話。 可是李銘昊畢竟從小活的就單純沒見過別人的臉色,自然聽不出李雨欣這話中的意思,所以雖然李雨欣這樣說了,他還是搞不清狀況的繼續(xù)開口問道“二姐,我是說廚房…” “好了昊兒,現(xiàn)在你什么都不要說,抓緊坐下來吃飯,因為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如果你再不吃飯的話,那么你下午的課就要去遲到了?!崩钣晷酪娎钽戧灰欢僭俣南蛱崞饛N房剩余的菜,于是只得使出殺手锏來轉(zhuǎn)移李銘昊的注意力。 果然李雨欣說完李銘昊的臉都變了,不再說話只眼巴巴的看著桌上的飯菜,只等著快點開飯,他吃完飯好去私塾。 薛忠貴不知道李雨欣為什么要一次次打斷李銘昊的話,不過見李雨欣說完要遲到的話,李銘昊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還是止不住的搖頭輕笑著。 笑完后薛忠貴想著自己雖然是人,但怎么說也是長輩,為了不讓李銘昊等太久于是開口說道“欣兒姑娘,你看看現(xiàn)在時辰也不早了,你弟弟也要上學(xué),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開飯吧?!?/br> 李雨欣知道因為自己的原因,害的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吃飯,所以聽薛忠貴這樣說只尷尬的笑了笑。 就這樣一頓飯在李銘昊的趕時間的情況下吃的有些尷尬,到了后面李銘昊雖然吃完去上學(xué),他們也沒再吃多少,又因為李雨欣本來就做了很多菜,所以最后等他們所有人都吃好,桌上的飯菜基本上跟沒動過似的,李雨欣看在眼里郁悶在心里。 因為下午還要趕回到鎮(zhèn)上,所以吃完飯沒多久薛忠貴就開口要離開,李雨欣和薛瑞聽到后,一想到馬上就要分開頓時心都揪了起來,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沒做沒必要的掙扎,只不過臨走的時候,李雨欣想著薛瑞喜歡吃豆油炒的菜,于是就拜托讓薛忠貴等一下,飛快地去隔壁的倉庫搬了幾桶油過來,好讓他們帶回去留以后吃。 說實話薛忠貴也很喜歡吃他們家豆油炒的菜,只不過沒好意思提,現(xiàn)在見李雨欣竟然這么大方的抱過來這么多桶,頓時激動的不行,也不用薛瑞去接,自己就屁顛顛的接過,然后小心翼翼的搬到馬車上放好。 趁著這功夫薛瑞又跟李雨欣說了幾句話,不過大致的意思還是讓李雨欣等他,李雨欣到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能說些什么,所以聽了薛瑞的話只一個勁的點頭表示知道。 薛忠貴把豆油放好后就喊著讓薛瑞趕車離開,李雨欣聽到后咬著牙揮手讓薛瑞離開,薛瑞不愿意動,李雨欣見此為了不讓自己還有期待,于是轉(zhuǎn)過身不去看薛瑞,薛瑞見李雨欣這樣,最后只能紅著眼驅(qū)動著馬車離開。 李雨欣聽到動靜后眼淚就止不住的掉了下來,不過她沒有去擦,也沒有去忍著,只這樣任由眼淚溢出眼眶劃過臉頰消失在衣領(lǐng)之中。 薛瑞離開后李雨欣為此消沉了幾天,不過也就幾天后又重新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不是說李雨欣已經(jīng)放下了薛瑞,而是她覺得與其整日里去想,還不如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的日子等他,只不過雖然恢復(fù)了但和原來相比卻感覺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時間飛逝薛瑞走時說讓李雨欣等他三年,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四年就過去了,不過他們并沒有放棄彼此,這些年他們雖然見不著面,但每一個月都有書信往來,所以感情依舊很好,而薛瑞之所以失約是因為他考功名的路上遇到了障礙,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很快就能回來接李雨欣了。 李銘昊在薛瑞走的第二年就去參加了科舉,不出意外童生秀才一起中,當(dāng)真的成了薛忠貴想的那樣,夏國有史以來最小的童生和秀才。 李雨晴知道這事后高興的跑回來給李銘昊道喜,考中了秀才后村里的私塾自是不能繼續(xù)呆下去了,李雨晴左思右想后覺得把他送到乾州,一來乾州地方大能人多,二來李春等人也在,到時候李銘昊遇到什么事他們也能照付一下,多方打聽后最終幫李銘昊在乾州找了一家口碑最后的書院,讓他進去學(xué)習(xí),爭取看看三年后能不能考上舉人給她臉上添光。 把李銘昊安排到乾州上學(xué),自然不可能讓李雨欣一個人呆在家,李雨晴曾經(jīng)問過李雨欣以后想干嘛,李雨欣告訴過她,她想開個書店,于是趁著送李銘昊去乾州讀書,李雨晴也在乾州幫李雨欣開了一家書店,一來這樣他們姐弟二人可以繼續(xù)相照應(yīng),二來也算圓了李雨欣一個開書店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