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認(rèn)識了你每天都在死人_分節(jié)閱讀_7
“?。俊比~思睿懵了一下,“可是那香氣……” 夏天舒不回答?!澳阍趺丛谶@里?” “我打算去醉香閣啊?!比~思睿也恢復(fù)了冷靜,“你為什么也在這里?” “我剛從醉香閣回來?!睙o奈的神色一閃而過。 葉思睿笑了,暢快抒懷?!澳窃倥阄易咭惶税?,天舒兄?”夏天舒沒回答,轉(zhuǎn)身就走,朝著醉香閣的方向。 “天舒兄,我字子奇,你的表字是什么?”葉思睿連忙追上去。 “我無字?!?/br> “那,天舒兄,我給你取個字可好?” “不必?!?/br> “天舒兄?!卑察o了一路,葉思睿終于又開口:“其實我并未給你下毒?!?/br> “我知道?!毕奶焓嬲f。 快走出巷口時,夏天舒稍稍頓了一下,繼續(xù)走。剛剛是錯覺? 醉香閣里鶯歌燕舞,絲竹聲響繞梁不絕。 mama一見他們倆,臉色就很不好看了,但還是撐著笑行了禮,把他們請到雅間里坐下,親自去叫翠柳來。 翠柳這次穿了另一種樣式的衣裙,湖藍(lán)色,依舊顯得清秀可人。葉思睿吸了口氣,證實了判斷。那刺客身上的香氣,和翠柳身上的相同??墒牵奶焓嫜赞o鑿鑿,刺客是個男人…… 葉思睿回過神來,翠柳已經(jīng)行罷禮坐下,正好奇地看著他,主動問:“大人在想什么?” “沒什么?!比~思睿扯起嘴角彎彎眉眼,習(xí)慣性一個安撫的微笑。“還是想問問沈兆鑫的事情?!?/br> “哦?!贝淞郧傻刈??!按笕苏垎枴!?/br> 葉思睿想起自己白天的猜測,感覺喉嚨有些澀,又請了清嗓子,“翠柳姑娘,你身上熏的是什么香?”這個問題太過曖昧了一些,甫一出口葉思睿便覺不妥,連夏天舒都眼神一動。翠柳紅了半邊臉,低下頭輕聲回答:“用的是錦榮堂制的茉莉香??墒怯惺裁床煌祝俊?/br> 葉思睿便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澳憧捎浀媚侨丈蛘做蝸碚夷銜r可說過話?” 翠柳想了想,道:“沒有呢,沈少爺看著身上不爽利,從進(jìn)門到去休憩也沒說話,奴看著也納罕呢。” 葉思睿想了想,“你上次說沈少爺近來身體欠安,常?;杷??” 翠柳點(diǎn)點(diǎn)頭。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葉思睿出神地看著她秀美的臉部輪廓。 翠柳遲疑了一會,“有月余了吧?” 葉思睿笑笑,更加溫和。 又問了幾個問題,告辭出來。葉思睿還惦記著剛剛進(jìn)去前的玩笑話,“你肯定過了加冠之年了,總稱呼你名字倒顯得失禮了,當(dāng)真不用我?guī)湍闳€字?” 夏天舒面部微微抽搐,顯然沒料到他還記著這個話題,“當(dāng)真不必?!?/br> “你怎么想去醉香閣?去查翠柳?”下一秒,葉思睿又一本正經(jīng)談起了案子。 “你不是也看出原因了么?!毕奶焓鎽械美硭?/br> “那結(jié)果呢?”葉思睿對這份默契很滿意,又悄悄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 夏天舒回頭站住,葉思睿差點(diǎn)撞到他身上。他比葉思睿高了半頭,于是微微低頭附在他耳朵上輕聲說:“我問了mama,你猜對了。十七年前,有個重傷的女子抱著嬰兒暈倒在醉香閣門口,女子一倒不起,身上卻無分文。醉香閣的mama當(dāng)時還不管事,用了自己攢的銀子給那個女人下葬,抱走了那個嬰兒?!?/br> “那個嬰兒就是翠柳?!比~思睿瞇了瞇眼。 夏天舒又輕輕地說:“我聽到有客人在打聽翠柳姑娘的生辰,她比沈兆鑫可小得多。” “真是大發(fā)現(xiàn)?!比~思睿又笑了笑,拍拍夏天舒的肩膀,“天舒兄,此次多虧了你。” 夏天舒垂下眼,“多謝你不懷疑我。” 葉思睿被他拿話刺,也不好反駁,只是撇撇嘴跟他告別,回縣衙的腳步輕快了很多。夏天舒則回家里換了衣服。 夜深了。 夏天舒照例在屋頂趴著,他其實是在淺眠,但是因為太過警覺,一點(diǎn)聲響便驚醒了。 有人從屋子里出來,他已對沈家布局了如指掌,一看便知是沈兆鑫的屋子。夏天舒瞇著眼看,那人動作很輕,小心翼翼地摸向后院。 月色朗朗,照亮他的眉目,夏天舒皺了皺眉。 有穿著夜行衣的人從墻上躍下,發(fā)出沉悶的一聲響。 他們說了什么,聲音輕微,在這個距離下聽不真切,只見他們最后抱在一起,姿態(tài)親昵。 半柱香后,那人又回到屋子里。 另一人重新越過墻頭。院里的聲音平息下來。 夏天舒換了口氣,慢慢地活動了一番已經(jīng)接近僵硬的四肢。 這一次,是夏天舒主動到了縣衙。 小吏們都認(rèn)識夏天舒,連忙引他進(jìn)內(nèi)室。 “天舒兄,怎么這么早?”葉思睿一邊整理常服,一邊慢慢踱進(jìn)來?!拔遗履愕染昧耍苯舆^來了,不介意吧?” “當(dāng)然。”夏天舒淡淡地瞥他一眼,別過視線,“介意?!?/br> 葉思睿難得失態(tài),噴笑出來?!疤焓嫘终媸浅鋈艘饬稀!彼靡卵b,向夏天舒拋去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 “這是何物?”夏天舒接過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