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寫進族譜的是誰，還是月明？”

    “今日珩臻的青衣好看極了，是月明常穿的吧?！?/br>
    方溯冷眼看她，道：“我喜歡的是她，無論她是誰。”

    “你覺得，珩臻信嗎？”

    晏氏慢慢笑了，道：“也罷，不說這個了?！?/br>
    “珩臻這三年過的不容易極了，所有人都在騙她?！?/br>
    “包括你?！狈剿莸馈?/br>
    “還有你。”晏氏不以為然。

    “別笑，方侯爺?！标淌系溃骸澳阋且姷界裾榘l(fā)病時你就笑不出了。她啊，是真的狠。”晏氏道：“你看見她手腕上那些傷了嗎？她是不是告訴你，是換血時的傷口？你知道有多少是她自己割出來的嗎？在她克制不住自己的臆想之后。”

    “她就在手腕上劃一下一道又一道傷?！?/br>
    “你說，她是看見了什么，才能這樣瘋狂呢？”

    方溯不為所動，至少看起來，不為所動。

    “方侯爺還真是冷酷無情?！彼?。

    “我知道你養(yǎng)她的那幾年，對她的保護算是十分好了，不該看的，她一樣都沒看見，不該知道，她一件都不知道。但是啊，侯爺，你做的不過是無用功罷了?！?/br>
    “她回了西涼，有什么是她能躲開的？”

    “不對，她可以的?！?/br>
    “只要她安靜地做個傀儡?！?/br>
    “對?！?/br>
    “只要她安安靜靜的，其實什么事情都沒有?！?/br>
    “可她不是那樣的人。”方溯一笑，“成王敗寇，無論她做什么，自有理由?！?/br>
    “你竟這樣想？”

    “她留你一命，我都覺得很是稀奇?！?/br>
    晏氏無言半晌，道：“方侯爺果然及常人所不能及?！?/br>
    “不然，我憑什么坐在這聽你挑撥我和月——珩臻的關(guān)系呢？”

    “侯爺無所謂？”

    “為何要有所謂？”

    “若她也恨你呢？”

    方溯彎眉淺笑，道：“哦？愿聞其詳?！?/br>
    晏氏道：“我想讓她乖乖聽話，我知道她喜歡你，所以我找了幾個相似的人。”

    “有多相似？”

    “除了周身氣質(zhì)，像了九成?！?/br>
    “然后，你猜珩臻做了什么？”

    “我想，總不會是聊到了榻上?！?/br>
    “她若真聊到榻上還是好事，”晏氏道：“她把那個人殺了?！?/br>
    “五十七刀?！?/br>
    方溯嗤笑。

    “珩臻她，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五十七刀。”

    “侯爺啊，你說，她對個贗品尚且如此，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