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要抱抱_分節(jié)閱讀_176
“他說,西涼與大齊交戰(zhàn)多年,如今一朝議和,卻也是不得已之舉。然北方之民被sao擾多年,近二十年未有安寧,邊境之戰(zhàn),死傷無數(shù),為的不過穩(wěn)住北方,拱衛(wèi)內(nèi)境?!?/br> “可是如今,平陽侯方溯的徒弟卻是西涼公主,且有了私情?!?/br> “方溯啊,方溯,”蕭絡(luò)長嘆一聲道:“你要是執(zhí)意保住月明,執(zhí)意讓她做平陽侯,你要如何服眾?你要如何讓鎮(zhèn)北軍,鎮(zhèn)北軍侯滿意?” “你要如何,去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 “十幾個人,幾十個人也就罷了,幾百個人,幾千個人也是如此,那么上萬呢?那么整個北境呢?他們受西涼sao擾多年,此時不得已議和已是怨聲載道,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北境如何?”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北境出事,朕該如何,大齊該如何?你又該如何?帶著你的西長史府軍去鎮(zhèn)壓嗎?”蕭絡(luò)問,字字誅心。 “……” “方溯,方景行,”君主輕聲道:“你告訴朕,朕待如何?” 方溯跪地無言,也沒有與蕭絡(luò)對視。 “如果月明真是西涼公主,那么,她就是于君蘭唯一的女兒,這樣的人,朕不能留。” 方溯仿佛被壓住了喉嚨,張口欲言,卻終究閉了嘴。 “可朕也不能真的將她如何?!?/br> “臣……”她深深叩首,盯著地面一字一句,艱難道:“陛下,此事皆因臣而起,臣愿,請罪?!?/br> “你打算如何請罪?”蕭絡(luò)的聲音慢慢冷了下去,“你是想朕奪了你的兵權(quán),削了你的爵位,還是,要了你的命?” “方溯,你要朕如何治你的罪?” “臣與南傳拓相當?!狈剿菥従彽卣f。 蕭絡(luò)拍案而起,道:“你放肆!” 這是二人第一次如此冷對,為的還是個收養(yǎng)來的孩子。 蕭絡(luò)看著女人精致得猶如名畫,卻冷漠堅定的眉眼,竟生出了恍如隔世的錯覺。 她一直將他當兄長的。 不為權(quán),不為利,是真真正正地那他做兄長。 他多年亦像個兄長一樣,把方溯想要的,能給方溯的,都盡數(shù)給她。 蕭絡(luò)并無姊妹,因此真真正正地拿方溯當meimei寵信,卻沒想到會落到今天這一結(jié)果。 方溯的威脅幾乎不加掩飾。 方溯也很清楚,南傳拓究竟說了什么。 無非是之前的舊事,又明里暗里地拿軍權(quán)與北方做威脅。 她知道,所以她也是如此。 “你不怕的?!遍L久打量之后,帝王道:“所以你做了什么打算?怒而離開中州,幾年不再回來來表明你的態(tài)度,還是想徹底割裂西方和大齊?” “臣不敢?!?/br> “你敢?!笔捊j(luò)以一種無比篤定的聲音說,“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方侯爺?!?/br> “朕真的拿你當meimei,”蕭絡(luò)苦笑道,方才盛怒的帝王此刻卻是疲憊極了,“當年朕去皖州接你,一是仰慕方家家學,想見見這位百年以來無出其右的方景行是什么人,二是因為朕與你長姊曾為同窗,她……在那件事之前,給朕手書一封,請朕看在同窗情意的份上,對你多多照拂?!?/br> “朕還記得你長姊的信,她說你雖然聰明,卻是小孩心性,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都不加掩飾,不懂周旋,不知收斂,現(xiàn)在看看,竟然沒有一個字錯了?!?/br> “所以,陛下才會遠道而來?!狈剿輪÷暤馈?/br> “景行,平心而論,朕這么多年有沒有苛待與你?” 蕭絡(luò)倦怠道:“起來說話吧,景行,起來說話?!?/br> 方溯跪著,一動不動。 “陛下對臣之縱容寵信,舉世未有?!?/br> “你在朕面前哭過,好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笔捊j(luò)似乎在回憶著什么,繼續(xù)道:“那天,你叫了聲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