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立刻把菜咽了下去，“侯爺？”

    “無事?！狈剿萦X得自己這話說的咬牙切齒，伸手把孩子按在位置上，道：“坐下。”

    于是月明就坐在位子上，與方溯大眼瞪小眼。

    她是該說這孩子膽子太小，還是腦子太瘦？

    “吃飯?！?/br>
    月明端起碗，專心吃飯。

    也只有飯。

    方溯看的生氣，一撩袍子出去了。

    “侯爺？”

    “吃你的，”方溯深吸一口氣，“別跟著。”

    她當(dāng)時覺得這孩子伶俐，真是瞎了眼。

    第四章朝夕

    方溯回來時，月明還端著飯碗，飯已經(jīng)沒了。

    “不夠？”

    月明放下飯碗，給了方溯一個甜甜的笑，“我吃完了?！?/br>
    “本候……本候看見了?！?/br>
    她心中升起一種無言的焦躁和無力。

    方溯叫人把碗筷收拾下去。

    月明坐在方溯身邊，方溯不讓她動，她就不動。

    方溯隨手扔給她一本書。

    月明從墊子上撿起來，道：“侯爺？”

    方溯道：“念?！?/br>
    月明道：“可……我不認(rèn)識?！?/br>
    “不認(rèn)識？一個都不認(rèn)識？”

    月明拿手指著上面的一，道：“這個我認(rèn)識。”

    “你今年多大了？”

    “九歲?！?/br>
    “九歲你阿爹還沒請人教你寫字嗎？”

    月明搖頭道：“沒有?！?/br>
    “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月明小聲道：“不會?！焙孟褡鲥e了什么事。

    方溯皺眉，這兩個字可不是什么難字。

    月明怕方溯生氣，又道：“我會學(xué)的?！?/br>
    “學(xué)？”方溯瞥了她一眼，道：“你跟誰學(xué)？”

    月明頓時語塞，她現(xiàn)在是平陽侯身邊的小侍從，能和誰學(xué)？

    方溯拿起筆，道：“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