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好了，我只講一遍，說起來，那還是在好幾年前呢…”

    f市，那是我的老家，我爺爺就住在那里，哪里還只是一片山區(qū)，幾個村子散落在那里，貧瘠的很，只有平坦一點的地方才會有大一點的鄉(xiāng)鎮(zhèn)，在我住的村子，要走十多里地才到。事情就是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山溝里發(fā)生的。

    那年我才十多歲，像這種的老地方，會有許多在我看來很神奇的地方，比如，一件老房子?！盃敔?，爺爺，我在那邊的山里看到一間老房子，我們可以住在哪里嗎？”我?guī)е簧砟喟团苓M(jìn)屋里對爺爺說。“你個小兔崽子，我說過好多次了，有些地方不能亂闖，下次不能去了，還有，去把自己的衣服洗干凈，不然沒飯吃！”爺爺還是板著臉，一臉兇光。我朝爺爺吐吐舌頭，順手拿走了一把鐵鎬又跑出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我還是依舊大膽，哪里都敢去看看，有一次，我又看到一間祠堂，已經(jīng)半塌了，我慢慢摸進(jìn)去，里面只有破敗的供桌和看不清樣子的神像，沒什么不一樣。忽然，我注意到有一個小盒子在石像的腳下，黑黑的，我把它慢慢拿出來，舉在眼前仔細(xì)看看，好像能打開，我用力一掰，盒子開了，里面有一塊透亮的玉，煞是好看，我丟掉盒子，捧著這塊玉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我抬頭看看天，快黑了，我又走出去，回了家，然而，并沒有結(jié)束，那塊玉在晚上的時候，變成一團(tuán)黑氣，鉆進(jìn)我的胸口里，我猛的感覺胸口被什么東西壓著！喘不過氣來，我想大聲叫爺爺，但是喊不出來。過了一會，那種感覺慢慢消失了，莫大的困意襲來，我又睡著了。

    第二天，我渾身無力，身體發(fā)熱，像是體內(nèi)在燃燒，燃燒我的生命！爺爺馬上帶我去看村里的老中醫(yī)。那是還是把脈的那一套，也瞧不出來，只說是得了魔怔，被夢魘困住了，去村里的祠堂吧。

    村里的祠堂很大，只有一間大屋子，有一尊大佛，佛像前面擺放的事老祖宗的靈位。村里的人幾乎都來了，他們把我放在供桌中央，全部跪下，嘴里念念有詞，我更難受了，哭喊著：“爺爺，爺爺，我好難受啊，好熱，好熱啊，我快燒死了！”我看不見得是，我的身上在冒著黑煙，突然，“我”發(fā)出了一串陰冷的笑：“桀桀桀，你們這些人啊，還在做著無用的事，就算能超度我，這孩子，我也一起帶走了！”是個女人，我好像看到一些奇怪的畫面。

    女人，村長，大火，孩子在哭，女人也在哭，血和火，燃燒的，是身體，我還能聞到那種味道，好懷念。一個女人的靈魂在我的身體里飄出來，帶著無數(shù)的怨念。那些靈牌，也有一些東西飄出來，化成人性，我在供桌上顫抖著下來，帶著先輩的靈魂一起跪在女鬼面前，齊聲說：“山溝村男女老幼共十八人，對百年前齊家一事，深表歉意，愿萬世做牛做馬，償還所欠下的所！有！罪！孽！”說完就是三個響頭磕在地下，僅僅三下，就已經(jīng)頭破血流，女鬼笑了：“好，我齊家上下三十八口的怨氣可以消了，記住你說的話，不然，還會有人來的！”說完就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