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良人_分節(jié)閱讀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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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吧,我就在這,沒人能再傷害你。”賀青小聲道。 “能給我口水喝嗎?” 賀青幾乎是跑著去端水,可茶水全都涼了,上官槐祿身子弱,喝涼茶還了得?賀青飛著去打了壺涼水,捧在手上用內功讓水沸騰,來到上官槐祿面前,為難地看著水在茶壺里冒泡。 上官槐祿抬起手碰了碰茶壺,水泡迅速平息。 “你武功恢復了?”賀青又驚又喜。 上官槐祿搖頭說:“內功一直都在,只是身子撐不住?!?/br> 上官槐祿喝過水,賀青幫他掖好被子。 轉眼大半年,上官槐祿身體略有好轉,已經(jīng)可以起身走路,賀青還打算慢慢扶著他走,卻不想鹿霄上來就拉著上官槐祿練武。 “你能不能有點用?”鹿霄看著上官槐祿手軟腳軟就道。 “太久沒使過力氣了。”上官槐祿拉了個太極的架勢。 二人沒用內力,只是見招拆招。 鹿霄又攻過去,上官槐祿柔柔的一歪,幾乎是用肩背繞著鹿霄的手腕,向前一撞,鹿霄撤手,腳下往上官槐祿膝蓋點去,上官槐祿微一屈膝,完美閃避,此時鹿霄再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上官槐祿軟軟的撞上來,鹿霄急忙扶住他。倘若上官槐祿身體無恙,這一撞就是他贏了。 賀青在一旁心中有點嫉妒,他攙扶上官槐祿都是輕輕撫著手肘,哪里有這樣抱個滿懷的時候。 有人說身形相近的人會比較容易產(chǎn)生親近感,賀青看看自己的虎背熊腰,又看看空地上兩個纖細修長的身影,自己能把他們兩個都裝下,好在武功也是在他們之上,不然就更郁悶了。 傍晚,紀郢來接鹿霄,對了一個下午的招,上官槐祿已經(jīng)汗流浹背,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我要先回去了,明天他們大朝,我再來找你?!甭瓜龅?。 上官槐祿點頭。 鹿霄走后上官槐祿腳下發(fā)軟,賀青伸手要將他抱起,上官槐祿搖頭,“勞你扶著我就好。” 上官槐祿幾乎整個人都靠在賀青身上,賀青欣喜若狂,表面上又不敢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 “我想沐浴?!蓖庖露冀o汗水浸透了。 “你等下。”賀青轉過身,覺得心里有一百門禮炮一起響,賀青知道鹿霄是故意的,雖然以往也是賀青一手照顧上官槐祿的起居飲食,但今日不同,上官槐祿累到脫力,賀青就有借口服侍他沐浴了。 很快賀青就知道這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了,上官槐祿和鹿霄是一個類型,表面上看著更像書生,衣袍下的肌rou起伏卻又恰到好處,大腿與手臂的線條更是在優(yōu)雅中蘊藏著致命的爆發(fā)力,光潔的肌膚在粼粼水光中若隱若現(xiàn),簡直讓賀青發(fā)瘋。 上官習慣性的雙手抱膝,神情迷離宛若清魅,看著他如此脆弱不安的模樣,賀青想勸又開不了口。就在九個月前,賀青親眼目睹沙船碎裂那一刻,上官槐祿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著?,敔枺,敔枀s毫不猶豫的將他推入流沙之中,如果說在那時的上官槐祿心中還剩家人可以信任,那潤和的那場屠殺,對他來說,可謂一夕天變,天下之大竟沒一處能讓他覺得安心。 賀青試著將自己帶入他的境遇,自己可能還不如他這般想得開。 “你為什么對我這樣好?”上官槐祿忽然問?!拔移鹣纫詾槟阆胗梦液蜐櫤驼剹l件,可現(xiàn)在的我對于潤和來說一文不值,后來我又猜測,我在戰(zhàn)場上多番戲耍于你,害你損失兵馬無數(shù),你留著我的命也許是想羞辱我,因此我一直沒給過你好臉色,可這都快一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見戰(zhàn)俘是由大王親自照看的,我實在猜不出你究竟是何打算。” “你能接受鹿霄為友,為何對我這般抵觸?”賀青問。 “你整天為奴為婢,就是想與我結交?”上官槐祿回頭看賀青,滿臉的不可思議。 “隨你怎么說,你安心養(yǎng)傷,好好度日,理不理我其實沒什么要緊?!辟R青拿過方巾為他擦背,隔著方巾觸摸到上官槐祿的肌膚,賀青忍不住心猿意馬,可這心思賀青不敢說,一旦說了,恐怕整個皇宮對上官槐祿來說也會變得不安全起來。 其實這時候上官槐祿就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要知道,上官槐祿活到二十五歲,沒少和兄弟們共獵同游醉臥沙場什么的,即便見到過鹿霄與男子成親,可他的意識里根本就沒有與男子相戀這一概念,又怎么會主動往這上面想? 轉眼又過了一年多,上官槐祿傷愈,可他的身子骨卻再沒有好不好一說了,當初沉入流沙漩渦之中,壓斷了肋骨傷了心肺,他只要提氣發(fā)力就會氣喘連連,手腳還算能吃住力氣,可肩膀和膝蓋不行,一身的武功不能說全廢也去了七七八八。 好在上官槐祿心態(tài)好,整日喝喝小酒,教教兒子讀書寫字,還能和鹿霄賀青拆上兩招。 兩年時間,對大人來說彈指一揮間,對孩子來說那可是從襁褓到遍地跑。 李弋家的嫦玉過繼給了鹿霄,鹿霄抱著女兒整天纏著要招上官澤生做女婿,陶瑞家的女兒南宮馨性格內向,每每被李臻欺負的躲到一旁哭鼻子。 只要不是大朝日,整個久安殿就像某個大家族的后花園,大人們把酒暢談,孩子們鬧成一團。 上官槐祿似乎割斷了與過去的全部聯(lián)系,再也不提?,敔枺僖矝]有安武王…… 直到這一天,上官槐祿正在和鹿霄下棋,內侍奉茶之時只見寒光閃爍,一旁的鹿霄探二指夾住匕首刃鋒。 “有刺客?!?/br> 宋平上前正要生擒此人,卻不想一陣金風響動,聽聲音不是昶萌的短弩,而是素侖的弩機,這東西是上官槐祿改制的,他再熟悉不過。 “保護孩子們進殿?!?/br> 不知對方究竟來了多少人,賀青把桌板一舉向前扔去,正擋在小孩前面。 “你也避一下。”鹿霄把嫦玉塞給上官槐祿。由會武功的掩護,不會武功的抱起孩子就朝久安殿里跑。紀荀紀郢有些驚魂未定,回頭瞧見上官槐祿一手抱著嫦玉一手扶著柱子喘氣。 “你沒事吧。”殿里暫且安全,紀荀趕緊查看上官槐祿情況。 上官槐祿剛搖頭就見五六個黑衣蒙面刺客隨后而至。 紀荀紀郢臉色微變,護著孩子們后退。 “我是上官槐祿,你們是沖我來的?!鄙瞎倩钡摎饬Σ粷?,將一旁琴臺上的古琴立在地上當拐杖。 刺客們也不多言,抬刀便砍,上官槐祿微一閃身,都沒瞧清他抬手,開紙刀就劃開了一名刺客的脖子,鮮血噴濺在上官槐祿的素衫上,后面幾個人接連出手,任他們手持刀槍劍戟或劈或砍或砸或刺,上官槐祿似乎就只會一招,可這一招卻比所有的花腔都奏效。 轉瞬之間門口已倒了近十個人,上官槐祿依舊拄著古琴,站都不穩(wěn)的模樣。 “威武啊。”李臻喝彩道。 幾個小的不愧為武將之后,竟沒一個哭鬧的。 “想不想看更威武的?”上官槐祿雙眸泛起微微血色。 “想!”李臻也顧不上危險,撲至上官槐祿近前。 “爹爹?!睗缮瞎倩钡撘滦?,似乎想拉住他。